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陆逊相处数日,孙绍也很喜欢这个被姑父看重的少年,陆逊待人接物,有大家风范,庞山民与董衡时常对其称赞不已,且陆逊并未依仗庞山民重视,而于孙绍前跋扈,倒是亦让这个看惯了同龄人白眼的孙家公子,引为知己。
孙绍闻陆逊之言,不禁笑道:“此是龙离浅滩,虎啸山林之时,姑父已应绍一入荆南,便使绍从军,一想到日后可与沙场,建功立业,绍这心中,便热血沸腾。”
陆逊闻言不禁笑道:“陆某之前听闻,山民先生说的是,你若可胜那吕布虎女,才允你从军。”
“区区女子,何足挂齿?”孙绍闻言傲然,见庞山民于船下辞别孙权以及江东群臣,凑上前道:“姑父之前所言,可要说话算数!”
庞山民闻言,心中茫然,见孙绍并不欲与孙权见礼,出言轻叱道:“绍儿,此离江东,你理当与仲谋将军作别!”
孙绍闻言,眉头微皱,却记起庞山民先前托嘱,不得发作,只得行至孙权面前,跪伏于地道:“仲谋叔叔,此番绍儿离家,不得侍奉叔叔,奶奶身前,还望叔叔原谅。”
“绍儿出门在外,亦须行事谨慎,切记多听山民之言。”孙权见孙绍恭谨有礼,心中微愕,却微微点头道:“且莫要忘记,何时何地,皆不可弱了我孙家名声!”
“绍儿谨记。”孙绍闻言,起身与庞山民辞别江东群臣,于登船之际,口中不屑,对庞山民低声道:“弱孙家名声者,非是孙绍,而是孙权!”
NO。192 都督府上,周郎抢人
江东一行,庞山民满载而归,待到大船行出老远,脸上依然笑容不断。
大将董衡,武艺出众,为人义气,此是一个敢与太史慈两骑去挡孙策以及江东数名上将的主,其无论勇力,亦或性情,皆被庞山民所敬重。
孙策之子孙绍,颇有其父遗风,只是此子骄狂年幼,若于荆南,磨砺一番,可成大器,于尚香府时,董衡亦言,孙绍若现在努力,为时不晚,数年之后,若其武艺大成,昔日孙策“小霸王”名号,孙绍亦有望继承。
最让庞山民兴奋的,而是此去陆家,说服陆逊,此子聪慧,平日闲谈之中,时常会有过人之论,若再得水镜先生教导,得传兵法一门,前途不可限量。
而庞山民所失去的,无非是一些竹纸,典籍,对于已有造纸,印刷奇术的荆南而言,只是少赚了一些银钱而已,尽管江东群臣,以为此番庞山民所携聘礼,令江东大赚,而实际上,庞家如今,富可敌国,都懒得去计较这区区财货了。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人才呢?
行至柴桑已是黄昏,大船于渡口停泊,庞山民心中又不禁想起上次于柴桑之时,与周瑜相会时的情景了,如今二人虽各为其主,但是庞山民对于这江东周郎,甚为欣赏,像是这么一个风流倜傥,且智计百出的人,就算相互敌对,庞山民的内心深处亦难对其产生恶感。
“算是惺惺相惜么?”庞山民看着江上,夕阳日落,口中喃喃,片刻之后,起身对陆逊道:“伯言,欲与庞某去见见周大都督么?”
“去见姨父?”孙绍闻言,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对庞山民道:“姑父,我也要去!”
“董将军,你呢?”庞山民闻言,对董衡道:“昔日伯符挚友,如今已是不多……”
“董某便不去了。”董衡闻言,笑道:“我与孙家,并无交情,只是对那伯符坦荡,有些好感。”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告知孙尚香后,三人下了大船,直奔都督府而去。
入府之时,得了通报,周瑜亲往门前相迎,待见了孙绍之后,周瑜不禁面上笑道:“山民,你又来周某府上,耀武扬威?”
“姨夫!”
庞山民还未及作答,孙绍便奔了过去,对周瑜道:“我娘在姨夫处否?”
周瑜闻言愕然,庞山民却对孙绍笑道:“你这小子,心急什么,大乔夫人若来公瑾处,总要准备一番,伯符之妻,拜访亲友,怎会如逃难一般,如此仓促?”
孙绍默然无语,周瑜虽心中不明,却对庞山民笑道:“还请入堂中细说,虽是恶客迎门,周某亦不可失礼才是。”
“大都督此言差矣。”陆逊闻言则道:“陆某观之,大都督与山民公子只是各为其主,心中却早将彼此引为知己,否则大都督亦不会如现下这般,亲身相迎吧。”
“这位年少英杰是?”周瑜见陆逊气宇轩昂,虽年少,却已显露不凡之处,不禁对庞山民道。
“陆家子弟,陆伯言。”陆逊说罢,庞山民亦笑道:“江东英杰众多,此行江东,山民亦忍不住代师择徒了一番,伯言与山民同归荆南之后,庞某欲使伯言,继承水镜先生衣钵!”
“竟是如此!”周瑜闻言,心中一惊,待将三人引入厅堂,周瑜便问起庞山民此行江东之事,庞山民皆无隐瞒,尽数作答,见那周瑜神情,隐有颓色,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可是仲谋行为,令你失望?”
周瑜闻言,心中暗叹,庞山民已提及孙权扣下大乔,不欲其姐妹相见之事,此事颇令周瑜心寒,只是思索片刻,周瑜却道:“仲谋亦有顾虑,周某自是理解,只是周某原以为,仲谋会绞尽脑汁,令庞山民留在江东。”
“此番却是被赶出来的……”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仲谋忧心,庞某与朝臣之间再有瓜葛。”
“短视!”周瑜闻言,不禁叹道:“若山民于江东为臣,便是与朝堂官员,有些瓜葛,又有何事?所打下基业,不全被孙家所得?”
“姨夫说的好!”孙绍闻言亦出言附和,堂上诸人闻言皆笑,陆逊对孙绍笑道:“仲谋将军亦有智谋,比你强了不知凡几,你又何敢出言腹诽?”
周瑜闻言,眼前一亮,对陆逊道:“伯言与公纪是兄弟否?”
见陆逊点了点头,周瑜又道:“此去荆南,距你陆家甚远,若伯言不弃,周某亦欲为伯言老师,不知伯言以为如何?若伯言应下,我都督府中,兵书战策,伯言皆可观之……”
“公瑾居然敢与吾师抢夺弟子,倒是好大胆子!”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不知公瑾可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是出自何策?”
周瑜闻言愕然,思量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一亮,对庞山民道:“此是何策?山民若有此策,还请予周某一观!”
“庞某不做资敌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若公瑾欲观,可与庞某同去荆南。”
“你于我江东,搜刮人才,却上瘾了不成?”周瑜闻言,不禁骂道:“每每与山民相见,周某总怒发冲冠,先前周某还在反思,是否是自身养气功夫,未修炼到家,如今观之,乃是你庞山民,欺人太甚!”
见周瑜抓狂,堂上三人皆笑,那陆逊叹道:“大都督看重伯言,伯言心中感激不已,只是伯言之前已应下山民先生,欲去荆南,得水镜先生衣钵……”
周瑜闻言,回过神道:“若伯言肯师从于我,周某可保,数年之后,这江东大都督位,便为伯言所得!”
周瑜说罢,堂下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陆逊亦面现奇怪之色,对周瑜道:“大都督如何肯以如此要事相托?伯言如今年少,并无此本领,接掌尊位。”
周瑜见陆逊疑惑,对陆逊叹道:“伯言虽机敏,却有一事不知,堂中这位恶客,素有识人之名,此人看人,还未看走眼过……若如今周某不抢,日后定然后悔。”
NO。193 应为挚友,造化弄人
自周瑜见陆逊第一面起,便心有好感,不仅是因为陆逊仪表堂堂,其言行隐有大家之风,而是周瑜觉得,陆逊此时像极了曾与伯符兴兵江东,一统六郡时的自己。
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虽亦有稚嫩之处,但若加以时日,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周瑜才不顾颜面,出言与庞山民抢人,周瑜以为,若陆逊胸怀大志,且心向江东,就应顺水推舟,借周瑜邀约,婉拒庞山民代师择徒,可令周瑜没有想到的是,那陆逊只与庞山民对视一眼,便坦然笑道:“伯符于江东之时,便已应下山民先生,去荆南求学。非是陆某欲怫大都督意,而是伯言以为,如今学问未成之际,当潜心求学,厚积薄发,以求日后一鸣惊人。”
“此于我都督府中,周某皆可满足!”周瑜说罢,陆逊微微摇头,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瑾,休要再劝,伯言如今已心有定计,你江东大都督虽位高权重,但回我荆南,日后节制四郡军马之事,还须伯言代为操持!”
周瑜闻言大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若是如此,山民妄言也,如今周某既知,荆南已有卧龙,凤雏二人筹谋,你遣伯言归去,又将此二人,置于何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是攻城略地,且这荆襄军务,终归是要有个传承。”庞山民闻言,笑道:“待孔明,士元年长之时,伯言便总揽军务,亦未尝不可。”
竟是如此要务!
陆逊闻言,面色一变,对庞山民道:“伯言何德何能,当得起先生如此重托?”
“先前公瑾可是夸庞某这恶客,慧眼识人,伯言总不置于连周大都督的话,亦不相信了吧?”庞山民闻言淡笑,周瑜却是冷哼道:“你这商贾,还有什么不能借的?先前周某之言,并非夸你,而为伯言!”
孙绍闻言大笑,却没心没肺的对陆逊道:“昔日父亲与公瑾姨夫,二人一文一武,可下江东六郡,如今我与伯言,亦一文一武,日后自可征战天下!”
周瑜闻言,气极反笑,庞山民闻言却道:“那绍儿便要更加努力才是,须知伯言日后师从水镜先生,其本领必胜公瑾数筹,而你比之伯符,如今却相去甚远!”
“怎可比周大都督!”陆逊闻言惊骇异常,庞山民却目视堂上咬牙切齿的周瑜笑道:“公瑾,伯言确有如此潜质,你意下如何?”
见周瑜轻轻点了点头,庞山民又道:“周郎妙计,江东皆知,便是我庞山民亦大有不如,只是公瑾可否发现,此行江东,你却处处受制庞某,是何原因?”
周瑜闻言愕然,陆逊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庞山民此行江东,来龙去脉如今陆逊尽已知晓,陆逊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揽江东军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计却无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敛神情道:“还请山民赐教。”
“此行江东,无论是仲谋抑或公瑾,皆可坏庞某性命,庞某虽不得已为尚香,亲赴江东,却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庞山民说罢,周瑜点了点头,道:“有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计百出,仲谋亦是狡狯之人,智比山民,皆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当,便是江东朝堂之上,贤臣众多,亦如那北地袁绍处,相互忌惮,庞某因势利导,自可如鱼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思索,对周瑜道:“这其三便是,庞某此番为情赴险,心怀坦荡,江东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庞某做了你们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庞某且问你,若为小乔夫人,你敢去我荆南否!”
“此干小乔何事?”周瑜闻言失声问道。
“某先前约了乔公,去我荆南书院,教导学子!”庞山民说罢,周瑜大怒道:“你欲对周某岳丈何为?”
“是乔公非要去,庞某拒绝不得……”庞山民笑道:“届时若庞某劝乔公,引二乔探亲,再将其扣下为质,周郎可敢去我荆南一晤?”
“有何不敢?”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山民,你当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后小乔之声传来,周瑜微微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计,若是夫人不在,庞某又岂会诈你?不过荆南一行,庞某认为,你还是作罢的好,乔公既去,某亦不会请二位夫人同往,毕竟仲谋那里,你的处境,亦不好过。”
周瑜闻言,长叹一声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岂会如此为难?”
“便是为难,你还苦撑。”庞山民闻言,亦是苦笑连连,道:“朋友贵在知心,尽管庞某与公瑾立场不同,但如今交手数次,庞某这心中,已引公瑾为友,实在不愿与公瑾日后,兵戎相见……”
“周某又何尝愿于沙场,遇上山民?如此头疼之事,想想便烦!”周瑜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问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会于我江东为官么?”
“我想……也不会吧。”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周瑜道:“天下如棋,若无几个好对手,岂不无趣的紧?且庞某之野心,与伯符,公瑾,尽皆不同。”
“那周某要问,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闻言,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这性情,不似一地诸侯。”
“现在是让治下百姓,居于乐土,至于将来,乃是后话。”庞山民神秘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有朝一日,公瑾已于这江东,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