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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沉香,你爷爷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嫁给一个爱你的男人,你千万别辜负了他的心愿啊!”
靳沉香被他们念叨得有些头疼,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陪着笑脸,“是,好,我一定好好地选。”
话刚落下,身后一道犀利的目光杀了过来。
她苦笑。
“对了,沉香”
没走几步,老爷子忽然转过头对她说,“酒酿丸子要趁热吃,别太凉了,要都吃完不许浪费!”
“遵命!”靳沉香调皮一笑,朝他立正行礼,“一定完成任务!”
“哈哈,小丫头!”老爷子笑得别有深意,他朝战海龙看了一眼,“沉香,就拜托你了。”
战海龙立刻站起,点头。老爷子这才放心地转过头,在院长的陪同下,缓缓前行。
两道苍老的身影,在晚霞的阴影下,被拉得老长,透出一种垂垂老矣的沧桑。
痛,缓缓地爬过心间,靳沉香捂住心口,鼻子酸酸。
“你放心,老首长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他一定会等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不知什么时候,战海龙走到了她身后,伸手按住她的肩,安慰她,他会陪着她直到那一天。
靳沉香一怔,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不多,但总是能让她有那么一点的感动。
她用力地吸了下鼻子,转身。
“怎么?”
“完成任务啊!”靳沉香说着,夹起一粒塞进嘴里,满满的酒香,掩盖住了心头的那股酸,流到心底时,却带了一点点的甜。
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次的酒香,特别的醇厚香甜,忍不住,她又多加了几粒放进嘴里。
“嗯”她很享受地发出一声,这个男人的手艺的确不错。
“怎样,喜欢么?”他走到她身后,温柔地问道。
“嗯,还可以”她立刻恢复了之前的冷硬的态度,说着不错,却又夹了一粒放进嘴里。
没多久,她就有了醉意。
战海龙站在她身后,笑眯了眼,老首长说得没错,这酒酿丸子的秘密其实很简单,而之所以靳沉香怎么也学不好的原因——是这酒。
犹记得那时,老首长从酒窖里取出这坛酒时,他笑着对自己说。
“沉香那傻丫头其实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但她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总学不好酒酿丸子,其实啊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这一坛好酒。”
靳沉香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对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他一笑,这还真像老爷子的作风——可以露底线,但别翻底牌。
老爷子还对他说,“女人,就像是手中的风筝,你可以让她飞得很高很远,但这线的一头你必须拽紧了,现在我把这一头的线交给你,以后,沉香就拜托你了。”
老爷子说这话时,神情很认真,所以,他的回答也很认真。
他说,“首长放心,她会飞得很高。”但,永远也别想飞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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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月色很美~大灰狼很坏~
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美,还是今晚的酒酿丸子很香纯的缘故,靳沉香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身子一晃,他便伸手扶住。
“咦,你怎么脸红了?”
她醉眼朦胧,扭过头,望向他,嘴角微微勾起,指着他笑了。
战海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拨她额前的小卷发,眼底柔情迷离,“香香,你醉了。澹”
靳沉香咧嘴憨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才醉了,我没醉!”
说着,她推开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
“你瞧,我还能跳舞呢!鹇”
那一圈,她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翩跹柔美。
战海龙一笑,伸手取出手机,播放出一曲——《如果爱忘了》。
优美的旋律,缓缓而出,水色的月光萦绕在紫色藤蔓下,投下淡淡的影子。斑驳交错。
他单手放在身后,一手轻拉住她的手亲吻,绅士地一鞠躬,“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可以与这位美丽的小姐共舞一
曲?”
靳沉香甜甜笑着,“可以。”
战海龙一手绕过她的腰,一手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后,另一手握住她的手,不紧不松,力度恰到好处。
两人配合着悠扬的曲调,在月色中,翩翩起舞。
一调一步,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曲毕,她往后倒去,柔软的腰肢,在他的掌心上不盈一握,手一拉,他上前一步,弯腰睇看着她。
盈盈月色下,紫色藤蔓环绕,一切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色,迷离而美丽。
两人修长的身姿被印在了这一幕的画中,定格在了那一刻。
他的眼中,映出她娇艳如花,她的眸中,印着他俊雅如菊。
靳沉香伸手,覆上他的脸颊,“嘿嘿,你其实挺帅的身材也不错”
战海龙一笑,她已经彻底醉了。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这么温柔,还夸他,在他的面前,她永远是一只全身防备,武装到牙齿的小野猫。
老首长说的对,普通的酒不足以让她露出本性,因为这酒不醉人,只醉心——所以,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你也很可爱”他一笑,“很勇敢。”可爱得让他想呵护,勇敢得让他心疼。
靳沉香忽然站直,踮起脚伸手捧住他的脸,仰头印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比起之前的狂风暴雨,炙热狂野,犹过不及,但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么轻轻的一吻,让他的心,在这一刻,狂跳不止。
她亲点了下,便离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醉意朦胧地笑着,“其实”
“嗯?”他笑着低头靠近。
“其实,你不是坏人”她踮起脚,在他耳边呓语,“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她还有那么一咻咻的动心。
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他笑开,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狂喜之余,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我也”他低头在她耳边亲昵地说,“”
那一句,他没说完,靳沉香的身子猛地朝下滑去,醉倒在了他的怀里。
浪漫如花,在月色中绽放,这一夜,芳香颓靡。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战海龙回神,抱起她走到桌边坐下,打开免提。
手机的那一头,传来魏燎的声音。
“报告首长,那人已经找到!”
战海龙眯眼,眸光犀利,“地址发给我,集合队伍,到那里会合!”
“是!”
挂断电话,他看向怀里的人,嘴角噙着笑,睡得香甜,像个与世无争的孩子,干净纯美。
战海龙的手背,轻轻在她的脸颊滑过,他想给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生活,但,他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她足够坚强,足够勇敢,她更想的是展翅高飞。
所以,他愿意带领她,朝那更高更远的地方,自由翱翔。
不远处,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树丛后,望着他们。
“呵呵,看来你家的好事将近了。”老院长笑眯眯地对老爷子说。
老爷子也笑了,只是眼里却染上了沉重的色彩,“是啊,我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沉香这孩纸嫁给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说这里,他一叹,“当初若不是因为我,沉香的妈也不会为了报恩嫁给秦天,更不会因为帮我而丢了性命,沉香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我欠沉香这孩纸太多,太多。”
老院长安慰他,“老首长,都过去那么些年了,您就别再自责了你为沉香找个了值得依靠的人,沉香的妈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
老爷子低垂双目,“海龙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会照顾好沉香,那样我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见沉香的妈了”
老院长的心一沉,老首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时日不多了。
★○
战海龙告别了老首长,将靳沉香抱上了车后座,轻轻放下她,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脱下外衣为她盖上。
接着,他便驾车朝魏燎发来的地点开去。
车子在西北郊外的山脚停住,那里,齐刷刷站了一排人,脚踏牛皮军靴,身着米色军服,头戴贝雷帽,站得笔直。
战海龙下车,魏燎立刻迎了上去。
“报告首长,人都在屋里!”
战海龙抬头望去,一座灯火通明的洋房矗立在半山腰。
“你们几个留守,不许任何人靠近车子,你们几个跟我上去!”
他迅速分配了任务,带领几十名特种兵,朝那座洋房而去。
洋房里,童家一家人正气愤不已。
“爸,您瞧他们做的好事,竟然把天成打成这样,这分明就是要我们童家绝后啊!”
童天成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童老太爷哭诉。
童老爷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童天成,双拳头紧握,“爸爸,天成是我们家的独苗,他如今变成这样模样,以后连自理都难,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咽下!”
“你们都给我闭嘴!”童老太爷拐杖一敲地面。
眼前的两人立刻闭嘴。
童老太爷看着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孙子,心也是痛,孙子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还被人断了命根子,扔在了童家的大门口,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们童家好歹也是从道上混过来的,这样的羞辱,任谁都咽不下。
“总之,胆敢羞辱我们童家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童老太爷年轻时,在黑白两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那嗜血的本性并未因年岁渐长而褪去,反而变得深沉阴冷。
“好,爸爸,我已经查到那个人了,她叫靳沉香,是靳家二小姐,但听说不受宠。”童老爷将自己调查回来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童老太爷,“那晚就是因为这个贱丫头,天成才会被人打成重伤,生不如死。”
童老太爷一脸的阴冷,“哼,一个不受宠的丫头而已,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管!”害了他亲孙子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童老太爷的话音未落尽,从大门那边就传来一阵冷硬的声音。
“一个不受宠的丫头,打死了也没人管么!”
接着,大门砰地一声被踢开。
战海龙那高大的身影出现门口,他身后,齐刷刷地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你,你是谁!”童老太爷拄着拐杖,在童老爷的搀扶下到了大厅。
见到战海龙时,他顿时一惊,那如山的气势,还有那王者一般的威严,都令人不寒而栗。
“刚才那话,是你说的!”
之前,魏燎便用卫星定位,将这座洋房监视起来,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他听到这句话时,浑身的火气噌地一下冲上了脑门,他的女人,岂容他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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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他的女人~他来守护~
童老太爷和童老爷被战海龙那盛世凛然的气势吓到,眼看着这一群从天而降的特种兵,他们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民宅是犯法的懂不懂!”童老太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厉声叱喝。
童夫人也到了大厅,见了这群人腿脚一软,“老公,他们是土匪吗,要打劫我们么!”
“别怕,有爸爸在,他们不敢乱来!”定下神的童老爷也看清了对方的着装,他知道他们不是土匪,便神气起来。
战海龙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如王者一般居高临下地睇看着他们澹。
“因为她没有人疼,你们就可以随意欺辱,是这样子么?”
这会儿童老太爷总算是明白过来,“你是那个丫头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出头!”转念一想,他又问,“我的孙子是不是你害的!”
“你们童家的那些烂帐还少么,如今好不容易洗白了,却依旧改不了恶习,被人打残废只是迟早的事儿!”战海龙冷冷的声音,如同冰雨,打在他们身上,一阵的冰寒鹇。
童老太爷身子一颤,那些事,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胡说!”童夫人不知好歹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童家身家清白,你别信口胡说!”
战海龙眸光一冷,如刀锋上最犀利的光芒,直逼她而去,童夫人顿时觉得双腿无力,歪倒在童老爷的怀里,浑身颤抖不止。
她低头不敢直视战海龙,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身家清白么!”战海龙抬手,魏燎立刻递上一本账本,他翻了几页,便甩到了他们跟前,“你自己看!”
童老太爷颤抖着拾起,当看到上面的字时,他顿时像失了魂一般,跪在了战海龙的跟前。
“爸爸!”童老爷一手抱着童夫人,一手扶住童老太爷,怒视战海龙,“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战海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