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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沿路而上,平整的路面缓坡而上,远远的就已然看见了那高耸的书院大门。
“这大门看着……倒也新颖!”有人已经开始说着了。
夏鸿升带着众人一路到了书院门外,登上长长的台阶,便见了那两个书院学子、
“诸位大人,诸位里面有头一次来书院的,也有来书院看过,只是对书院不曾多些了解的。这里这些帖子,里面是关于泾阳书院之概况,或可令诸位对泾阳书院有个初步之了解。请诸位拿过之后,进入书院,参观,指导。”夏鸿升上前几步,站在台阶上面,对众人说道。
那两个学子便站在桌旁,等那些朝臣们过来,递上一本,并行以后辈之礼,不卑不亢的道一句:“后学末进,拜见前辈。前辈请入。”
待到前面的人都进去,到了最后面的弘文馆学子,这二人也是薄施一同辈之礼,说道:“诸位日后便是书院之同窗,相信诸位会喜欢上书院的。请!”
众人之中有人礼貌的回礼,亦有人表现不屑,亦或嗤之以鼻,那二人也不在意,只是转身自入了书院之中。
朝臣们进入书院之中,当即便被里面的建筑布局惊了一下。那里面比之弘文馆,不知道大了多少。但见里面廊榭楼台,竟好似园林,却又胜却园林。
“泾阳书院虽不如东都苑大,其中之景却在东都苑之上。每一次来,妾身都好似看不完。”长孙皇后对李世民说道。
“哈哈哈哈……”李世民笑了起来,对长孙皇后说道:“泾阳书院之景虽美,然皇后眼前这些,都算不得最好的景致。这泾阳书院最好的景致,不在于景,而在于人。”
“这人有啥好看的!”程咬金在旁边对李世民的话表示反对:“老程若要看人多,还不如去西市,若要看人美,还不如去……咳咳,夫人,老程也不知道去哪儿!”
李世民很是幸灾乐祸的咧开了嘴,只听得程咬金一声闷哼,周围的人也都是一片憋笑的吭哧声。
忽而,却听得安静的书院之中传来一阵钟声,钟声敲响几下,蓦地天地间便忽而一下子被嘈杂的声音填满了。
从楼上的各个门中,涌出来了许多学子,各自谈笑着下楼,身上的衣服全都同方才门口所见的一样,纷纷出现在了院中。
三五成群,各自谈笑。有的边说边走,有的怀抱着几本书本匆匆而去,还有的结伴往门口走去……学子们奔往书院各处,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书院授课,两小节为一节,两节为一晌。一晌两门课程,即两小节学习这门课程,另两小节学习那门课程。所需学之课程,每年级不一等,由书院为其制定课程表,学子人手一份,标明其某一节为何种课程,在哪个教室,由哪位先生教授,到了时间,自带着课本去寻教室和先生听讲。教席也人手一份,标明其哪一节须在哪个教室为哪一班学子授课。”夏鸿升对众人解释道。
“却不知书院都教些甚子?”一文臣问道。
众人听见,也都看向了夏鸿升,夏鸿升答曰:“书院学制四年,由浅入深,各级所学不一等。前两年,学在广博,后两年,学在专精。前两年,修儒墨法等百家之言,使其道德;修政史经等文化之学,使其博学;修算辩理等自然之数,使其通明。学成之后,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自然之变。古今中外上下几千年,五湖四海内外数万里,皆通晓之。而后两年,在之前所学诸般知识中,择选自己最感兴趣,最喜学习之知识,将其往深处学,往精处学,往新处学,钻研不断。平日里吃穿住行,举手投足,教其接人待物。自入学始,至卒业终,先生言传身教,同窗相互指点,育其品性道德。晨起跑步操练,课余诸般玩耍,炼其身体康健。总之,泾阳书院之育人者有三:一曰德育,修其德操;二曰智育,修其智慧,三曰体育,修其体魄。”
众人顿时相互议论起来,夏鸿升笑着环视一圈,又道:“说到这里,我却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请诸位弘文馆之学子听之。”
听见夏鸿升这么说,众人停下了议论,都又看向了夏鸿升。
夏鸿升说道:“弘文馆迁入书院,自然要照着书院的治学之法来。入我书院,穿上这身代表了书院的衣服,便要遵守书院之规矩。具体之规矩,之后会发给尔等记忆。我头前说给诸位的一条,就是入我书院之内,便无身份之高低,地位之贵贱,资财之贫富所分。唯有学问之高低,学术之深浅,事理之对错之别。尔等若不惯,及早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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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慢慢调教
其实,弘文馆是李世民下旨意给并入到泾阳书院来的。所以就算是弘文馆里面的学子,或是其家人有甚子异议,也不敢不来。
让他们来书院看看,也只是走个过场,让他们知道知道书院的情况,也好安心一些。离开之后,同旁人说起来,也算是替书院免费宣传了。
而且,这些勋贵子弟背后的家族中不乏有眼光的,若能看得出书院的好来,日后也都是书院潜在的路子。
夏鸿升的目的仅在于此。
故而一番参观之后,那帮朝臣或是勋贵们也就离开了。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要留下来小住几日,避避暑,散散心。
李纲也留了下来,住到了书院给他的房子里面。让他的家人也都搬了进去,说是往后的日子不愿在长安,要在书院里度过去。
夏鸿升明白李纲的心意,故而不论皇帝到底有没有那般心思,也仍旧十分感激。
一个真正的学者,恪守自己信奉的学问的同时,也决计不会阻碍另一种学问的兴起。真正的学者对于种种学问,应有包容之心,兼容并包才是。
似李纲和颜师古这一类,恪守着儒学的教诲,也愿意看到,并且帮助其他好的学术的成长。算是真正的学者。
不管怎么说,弘文馆就这么成为了泾阳书院的一部分。
夏鸿升将弘文馆中的人分开,男子全部编做一个班级,自己亲自做了班主任。女子则单独开辟出来两座小楼,一座供她们学习上课,一座供她们住宿其中。
不论打着什么样的名义,泾阳书院总归有了第一批女学生。
至少在这所书院之内,这些女学生同其他的男学子,享受着相同的权利,自然,也要承担相同的学校责任。
书院之中,夏鸿升的办公室里。
夏鸿升站在前面,对面站了四个人,分别是李佑、李愔、李恽、李贞。
在夏鸿升的身侧则站着另外两个人面对着他们,则是李恪和李泰。
李贞看看李恽,李恽看看李愔,三人再一起看看李佑。这四个人里面他最大。
李佑瞪了瞪另外三个人,扭头又看看夏鸿升,壮了壮胆子,问道:“山长为何要叫我们兄弟四人过来,我们可没有犯事!”
“就是!”李愔和李恽也点头说道。
旁边李恪就要捋袖子了。
夏鸿升抬了抬手,让李恪莫慌,然后看了看四人,笑道:“书院有规矩,新入学之学子,必须记下来校规手册上面的内容。无论是为师我,还是尔等其他的先生,随时随地都可以对一年级之新生进行随机挑人提问,看看尔等有没有将校规记牢。今日抽中尔等四人,来做份试卷。”
说着,夏鸿升回手从桌子上拿起几张试卷来,递给了四人。
又拿了纸笔来,发给他们,让他们当即坐下来填写。
四人各自坐下,夏鸿升在旁边看着。
不一会儿,就见李佑忽而将笔往地上一摔,猛地站起来冲着夏鸿升愤而说道:“大胆夏鸿升!分明就是刁难本王!这上面的东西何时学过!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鸿升暗中叹了口气,有些头疼。
本来,就是知道历史上面这几个人的口碑不怎么好,里面尤其以李佑为差。夏鸿升还想着,毕竟他们现在都还岁数不大,十二岁左右,兴许还没成为史书上面记载的那样。故而特意将他们挑过来看看。熟料,还真是这么小就表现出来了。
想到以后自己要管着这几个飞扬跋扈的皇子,夏鸿升就一阵头疼。
“放肆!如何敢这么同师尊说话?!还不快快道歉,求师尊原谅!”李泰顿时冲着李佑喝道。
李佑到底还小,对自己的兄长还稍微有些顾忌,见李泰训斥他,也不吭声,悻悻的看着夏鸿升,但是却并不同他道歉。
刚要进入叛逆期的小屁孩,后世里面见得多了。有的是手段。
夏鸿升笑了笑,也不理会他,只是走过去看看其他三人。李愔也不咋地,不过却比李佑好些,算是能写出来一些。唯有李恽和李贞二人还算可以,写的挺快挺对。
很快,夏鸿升收了四人的卷子,看了看,然后对李佑说道:“统共十道题,你一道都写不出。李愔对了四道,李恽和李贞都做对了。啧啧……一道都写不出。”
其他三人顿时幸灾乐祸,看着李佑笑了起来。
李佑恼的一脸通红,却碍于李恪和李泰在前面,不敢多说什么。
“李恽,李贞,你们俩可以回去了。”夏鸿升对二人说道:“回去之后,将李愔和李佑的桌子抬出来,放到对着正门的大院中间去。”
然后,夏鸿升有对李愔和李佑说道:“李愔,你错了六道,去将校规抄写六遍。李佑,你一道都写不出来,只得抄写十遍了。去吧,何时抄写完了,何时抬着桌子回去。”
李愔一愣,继而哭丧起脸来,正欲张嘴说话,却被李恪狠狠瞪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了。他同李恪为一母所生,李恪打小没少欺负他,故而他却最怕李恪。
李佑可不干了,立时说道:“抄写?!本王才不抄写这些没用的东西!”
夏鸿升跟没听见似的,只是对他们挥了挥手,说道:“去吧,莫要耽误了后面的课。”
李贞三人行礼告退,李佑冷哼一声,摔了门就出去了。
“升哥儿,李佑自小被骄纵贯了,就是这幅鲁莽性子,你可别忘心里去!”李恪见四人出去,赶紧对夏鸿升说道。
夏鸿升摇摇头,说道:“李佑乖张,我早就听说过。不给他个下马威,挫挫他的脾气,往后只怕要将书院搅翻天。呵呵,你也莫觉得我欺负他们,我这手段得慢慢来施展,慢慢来治他。”
“这四个小的,就属李佑最惹人厌!”李泰对李佑很是嗤之以鼻:“都是阴妃给贯的!打几顿就好了!”
“说到这个,我看李佑似乎有些怕你啊!”夏鸿升有些吃惊的看看李泰。
李泰嘿嘿一笑,还很自豪的说道:“我小时候拿放大镜烧蚂蚁,他老是想抢我放大镜。我就用放大镜烧了他一下!往后他就再也不敢惹我了!”
夏鸿升顿时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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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准备试行
李佑和李愔俩人坐在正当院子里面,来来往往的学子从此经过,无不顿足侧目,看着他俩嬉笑一番。弘文馆中的那帮莺莺燕燕从此而过,更是指指点点掩嘴嬉笑,看得二人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被众人围观。
“兄长,我等还是快快抄完回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李愔一脸羞红,头也不抬,臊的不敢同周围的人对视,低声且急切的对李佑说道。
“不抄!”李佑也是羞愤,却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他夏鸿升能对本王如何!区区一个私学院正……”
李愔看看李佑,暗自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旁边提笔抄写了起来。
夏鸿升远远的看着,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书院,去了泾阳县衙。
杨县丞整在整理账册,申主簿在一旁登记。见夏鸿升进去,二人连忙起身拜见。
夏鸿升摆了摆手,教二人坐下,然后问道:“泾阳县中,如今从商之人,可有几成?”
回道:“约有四成之人,实不为少数。”
夏鸿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从商人之中,从矿者几成?”
答曰:“少则两成,多则三成,尚未及计算。不过,却定不出此数。”
夏鸿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时候了。”
二人一振,问道:“县令大人真的要现下就颁布?可这从商之人只有四成,且从这账目上看,其所盈利也并未长久,不少也是才刚刚收回来本钱,开始盈利。”
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商限一开,自会有商户争先恐后往泾阳来。”
二人相视一眼,见夏鸿升态度坚决,于是也不再作声。
夏鸿升又道:“申主簿,便由你来代笔,先写开商限,再写施商税,后写行商法。并由税制两税之改,全都写好,一并张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