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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何人,敲门作甚?”门房从门缝里露出一张脸来,问道。
“老应国公的夫人前几日请我帮忙,今日有了消息,特来告知。”夏鸿升对门房淡声说道:“你去通传武夫人,就说夏鸿升来了。”
门房看看夏鸿升,又看看齐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们稍待片刻。”
说罢,便要重关上门,好去通传。
“对了——”夏鸿升突然又叫住了他,问道:“这里的确是老应国公留下的府邸罢?”
门房半转身子,点了点头:“那还能有假?”
夏鸿升不再作声,门房便又关了门,通传去了。
待门关上,齐勇在旁边说道:“公子,这俩人真是不当人子,那武夫人若是对待他俩不好,则还罢了,可武夫人虽是后妻,却并未欺负过他俩,他俩如此对待,还替他俩去求公子帮忙,实在畜生。似此等不孝之子,依小的看,就该让小的直接踹门进去,揪了他俩出来,狠捶一顿,扭送京兆尹去!”
古代注重孝道,若是不孝而被举报到官府,查明坐实之后,是要流放的。然后自古以来多有不孝的子孙,却罕有舍得告官让其流放的父母。
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不假。
这武夫人虽说不是武元庆和武元爽的亲生母亲,但好歹也是武士彟的后妻。在夏鸿升这个后世人看来,二人就算不将其当作母亲对待,也至少不应该对其侮辱和虐待。而在此时的古人看来,却已经算是不尊孝道,大逆不道了。
二人并未多等,很快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继而便见门又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两个年轻些的男子,夏鸿升一看之下,便料此二人定然是武元庆和武元爽了。
“不知夏少师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夏少师恕罪!”二人一见面便立刻向夏鸿升行礼说道,又道:“门房下人有眼无珠,不识得贵客,有所怠慢,还请夏少师恕罪!”
“罢了,小厮不认得我,也是情有可原。”夏鸿升摆了摆手,淡笑道。
“请!”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让开路来,夏鸿升也不多让,径自进了门,往里面走去。
一路到了正堂里面,武元庆又连忙叫下人上茶,请夏鸿升坐下。
待坐下之后,武元庆又问道:“夏少师若有差遣,只需派人来言语一声,我兄弟二人当自去求见,何须夏少师亲自跑一趟!”
夏鸿升却问道:“不知武夫人可在,那日里是她请我帮忙,我素来敬重老应国公,理应当面给她答复。”
“这……”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对视一眼,武元庆又笑道:“她今日却外出不在。”
“不在?”夏鸿升心中冷笑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如此,那就等改日夫人在的时候罢。”
说着,夏鸿升便起身要往外面走。
“大哥!她方才已经回来了!”武元爽见夏鸿升要走,顿时心急,连忙喊道:“只是方才大哥在书房,没有见到而已。”
“哦!原来如此!”武元庆听见武元爽这么说,连忙也道:“那二弟,你便去让……请她过来。”
听见二人的话,夏鸿升又坐了回去,武元庆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坐了回去。
不多时,就看见武夫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夏鸿升一抬眼,正好瞧见她一双眼睛,似乎才哭过一样。那武夫人见夏鸿升看她,赶紧低头躲闪,似是不愿让夏鸿升看出来她哭过。
“前番之请,教夏少师费心了!”武夫人出来之后,对夏鸿升说道。
夏鸿升看看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见他们眼中满是渴切,不由心中冷笑,说道:“武夫人莫要客气。我虽与老应国公不曾深交,却对其极为敬佩。武夫人有所求,我自当是尽力相助。”
“老身多谢夏少师!”武夫人垂着干枯的头发,朝夏鸿升行了一礼。
“武夫人切莫如此。”夏鸿升闪开不受,说道:“弘文馆既在泾阳书院当中,那便是书院的一部分。我为书院山长,说的话自然在弘文馆里也算数。夫人想让我安排人进弘文馆,我也能说了算。我准谁进,谁就可以进。我不准,那便是连泾阳书院也休想踏入半步。”
“多谢夏少师相助,我兄弟二人日后一定唯……”武元庆一听,当即便面露喜色,连忙躬身行礼说道。
不过说到一半,却被夏鸿升阻断了:“话先莫要这么说。无功不受禄,我不曾帮你们俩。”
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一愣,却听夏鸿升又道:“泾阳书院即将下设女子学校,准天下女子也可以入学进学。弘文馆也将一并将女子单独分出来,归入女子学校。武夫人,我知你有三个女儿,三女尚幼,可在泾阳小学进学,日后年纪大些,再入弘文馆。大女与二女,可直入弘文馆中,随后同弘文馆中的其他女学子一道,归入女校当中。”
“什么?!”武元庆和武元爽大吃一惊,武元庆更是道:“夏少师,这……这莫不是搞错了?入弘文馆的,却该是我们兄弟……”
“夏少师,老身那日……”武夫人也是一脸惊慌,连忙张口。
“不错。当日里武夫人的确是请我可以准你武元庆与武元爽兄弟二人进入弘文馆中进学。“夏鸿升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正如我方才所言,弘文馆既设在了泾阳书院里,而书院里面又是我说了算。那我准谁进,谁就可以进。我若不准,那便是连泾阳书院,也休想踏入半步。”
“夏少师这是……”武元庆面色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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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9章 欺人者人必欺之
夏鸿升脸上亦冷了下来,对二人道:“看在老应国公的面上,提醒你们二人一句。大唐以仁孝立国,若是朝堂上的人知道你们二人的行径,呵呵,以那些言官们嘴上的本事,让你们二人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今日不准你们二人进入弘文馆,只是稍加惩处,若日后不改如此行径,莫怪我将此事告于那些言官。那时,自有朝廷和陛下处置你们。”
“姓夏的,你甚子意思!”武元爽当即便跳将出来,指着夏鸿升的鼻子骂道:“我大兄也是国公,称你一声夏少师,是给你面子,你不过区区一个县公,竟敢如此无礼?!”
“方才你们二人给我行礼之时,怎的不论我爵位不如武元庆高了?”夏鸿升冷笑着道:“如此不孝之人,还敢在我面前言礼?”
“夏鸿升!你不过区区一个泾阳县公,却目无尊卑,在国公面前出言不逊……”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正在叫嚣的声音。
武元爽捂着腮帮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夏鸿升。
“你又不是国公,敢在本公面前目无尊卑,出言不逊!”夏鸿升收回巴掌,抬手一指,喊道:“齐勇,给我打!”
“得令!”齐勇大喝一声,一下跳将出来,一把就要往武元爽抓去。
“你敢——来人!来人!快——”
“啪!”
武元爽正想躲,却已经被齐勇抓住了衣服揪了过去,一双大手就朝着他的脸上招呼了下去。
“夏鸿升!你竟敢在国公府里逞凶!”武元庆顿时恼怒不已,却又惧怕齐勇凶恶不敢上前,只得在旁边直喊:“来人!快来人!”
家丁护院纷纷跑了过来,此时武元爽已经已经被齐勇扇的两腮红肿了。
旁边的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跑上前来:“夏少师,使不得!使不得!请夏少师绕过他们!饶过他们!”
“齐勇,行了。”夏鸿升说道。
齐勇这才收了手,让武元爽一把扔了出去。
“给我打死他!”武元爽一个狗啃泥滚了出去,又一打滚赶紧爬了起来,指着齐勇大喊道:“打死他!”
“来!”齐勇彪悍的一甩膀子,高声吼道,那股子战阵冲杀杀出来的煞气顿时弥散开来,吓得那帮家丁护院不敢上前。
夏鸿升盯着武元爽冷笑起来,笑得武元爽心里发毛,却听夏鸿升忽而对武元庆笑道:“小应国公,武元爽这厮目无尊卑,对一位开国县公出言不逊,不仅辱骂,而且还想要动手殴打朝廷命官!你说说,这若是到了朝堂上,该当何罪?”
武元庆气得浑身发抖,盯着夏鸿升,反问道:“夏鸿升,你一个从二品的县公,竟然对从一品的国公如此无礼,不但闯进国公府,而且在国公府上动手行凶,你说说,这若是告到了朝堂上,又该当何罪?!”
“你去告啊!”夏鸿升笑了起来,浑不在意:“本公子要是拦着你,本公子就不姓夏!”
“你——”武元庆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敢告。
他们是如何对待武夫人的,武元庆自己心里清楚。不禁心中暗自埋怨,自己那个鲁莽的二弟总是对她又打又骂,若非如此,也不会叫人抓住把柄。
却忘记了,他自己见着武元爽对武夫人又打又骂的时候,却也是甚么都没有说的。
“你究竟要干什么?”武元庆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冷言问道。
夏鸿升没有理会他,只是又说道:“方才武元爽出言不逊,有辱于我,这事儿一定要追究。”
“夏鸿升,你莫要欺人太甚!”武元庆明白夏鸿升今日来就是要寻事,一边指着他怒道,一边心中暗自揣测为何夏鸿升会替这老婆娘出头。正想着,忽而心头一惊,暗道,莫非这夏鸿升同老婆娘的哪个女儿勾搭上了?
“武元庆,你们兄弟二人欺辱后母,虐待妹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夏鸿升盯着武元庆,说道:“今日无论如何,武元爽都免不了责罚。”
“夏鸿升,你休要猖狂!”武元庆指着夏鸿升说到:“你莫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乃当朝国公,任你如何分说,你在国公面前以下犯上,欺辱上官,却也少不得罪责!”
“上官?”夏鸿升面上一哂:“你算个什么官?我,文乃太子少师,武乃冠军大将军。你,不过承袭应国公爵位,空有虚爵而无半点官职。你算个什么官?”
“你!你——”武元庆哪里能说得过夏鸿升,此时更是被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哆嗦,指着夏鸿升你了半天,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而且一码归一码,你说我藐视国公,好啊,你去上奏,我不拦着你。到时候朝廷怎么处置我,我自会领下。”夏鸿升继续又道:“但武元爽今日,也休想逃过罪责!”
“夏少师息怒啊!”武夫人慌忙上前:“还请夏少师开恩,绕过他们兄弟二人!”
夏鸿升转头看看武夫人,问道:“他们二人如此待你,你为何还替他们求情?”
武夫人摇头垂泪,叹息道:“终究是老身夫君的血脉啊……”
夏鸿升看看武夫人,又转头对武元庆说道:“今日看在老夫人面上,便算作罢。识相些,好生将老夫人与你们的三位妹妹接回府中,也不要你们好生照顾,早晚问安。好歹不能亏待,更不能欺辱。尔等日后若仍旧不知悔改,便教你们试试我的手段。齐勇,明日带亲兵过去,替老夫人将家搬回来,我看谁敢阻拦。”
说罢,又道一声:“告辞。”
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武夫人连忙追去要送。
武元庆与武元爽二人站在堂中,看着夏鸿升离去,那武元爽叫道:“兄长,这个夏鸿升太嚣张,竟然对咱们指手画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你不要鲁莽,这个夏鸿升不好对付。今日这个亏,咱们吃下了。来日方长,日后早晚要他好看!”武元庆脸色阴冷,说道。
应国公府门外,武夫人将夏鸿升送到外面,叹道:“多谢夏少师主持公道,老身……”
“我只是看不惯此二人的行径。”夏鸿升摆了摆手。
武夫人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照儿谢过夏少师,多谢夏少师帮我们回来!”
夏鸿升转头一看,但见一约莫十四五岁样貌的女子站在身后,盈盈一礼。
看她双目当中笑吟吟,身上衣服虽然算不得华服,往那里一站,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却自有一股妩媚,又加之这年纪正有的青涩,混在一起,清纯中夹杂着媚意,果真动人,叫人一愣。
怪不得原本的历史上李老二会赐她名为武媚,果真是一番媚骨天成。
不过,夏鸿升自家的四位夫人,却也并不逊色于她,故而夏鸿升初见之下虽然惊艳,却也只是一刹而已。
“日后去泾阳进学,这便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夏鸿升看看她,说道:“欺人者,人必欺之;辱人者,人必辱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