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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间走到前面,扫视着一众师弟师妹。这种时候都是按着排位所站立,而各弟子在山门中的排位和年龄顺序也相差无几,所以一般情况下一眼看上去基本就是从高到矮。只不过今年,一群小萝卜头围着殷舒怿修长挺拔的身形,实在是,咳,鹤立鸡群,看的慕青间忍笑忍得辛苦。
“每年一次比武都这这个规矩。”慕青间指了指身后的梅花桩,“按惯例,类似打擂台。从排位末的两人开始上桩比武,坠地或者被制住要害算输,赢者继续站桩。最后留在梅花桩上的人是首席。”
“可以开始了,小师弟。”慕青间笑眯眯的调侃。
殷舒怿已经习惯了各种调侃,径直走过去,在慕青间身边一停:“大师兄可又要换人了啊。”
“无所谓,前年首席是叶哲。”慕青间倒是不甚在意,像他和叶哲这种同时拜入师门,只是因为年龄相差所以排位不同的人有很多,互相之间换一下顺序也是常有的事,殷舒怿走的三年里,他是两任首席,中间那年是叶哲。
落辰曾经对于师兄弟关系是非常严格的,但是鉴于他们这一代相熟的人经常姓名相称……主要是他们五个开了个不好的先例……所以干脆,落辰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师兄弟的排位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根据每年考核结果定论。左右换顺序也不过是前后差一两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有排位相差甚远才会叫师兄师姐,相差不多的人都习惯于互称姓名。所以在落辰,从来不存在什么五师姐、十二师弟这种排位明确的称呼,实在是大家都记不清楚。仅有的两个称呼,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小师弟或者小师妹。最后进师门的大家一般都知道是谁,不过也经常变就是了。至于大师兄的称呼,只不过是因为殷舒怿曾经远超于众师弟师妹的地位流传下来的。
“首席是谁无所谓,不过肯定不会给你留着就是了。”崔梦涵巧笑嫣然,“舒怿,这么多人就算累也累死你了。”
“那你就等着看吧。”殷舒怿轻轻一笑,“别忘了我是谁。”
“这样吧,我们定个规矩。”沈卿妙听着几个弟子相互打趣,也笑眯眯的插话进来。
她抬高声音,对一众弟子道:“这次考核以舒怿为界限,排位在舒怿之前的人都可以去武林大会。”
“师娘……”殷舒怿看着瞬间斗志昂扬的“师兄师姐们”,顿时无力,“您不能给我增加难度啊!”
袖子被拉了上去,殷舒怿抬手把护腕取下来,扔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白衣少年纵身一跃落于梅花桩上,衣带飞扬,身姿飘逸,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崔梦涵望了望,微微勾了唇:“来来来赌一下,咱们四个谁能把他收拾下去。”
“你觉得舒怿哥能撑到我们四个上场?”洛琪问。
“你觉得舒怿撑不到我们四个上场么?”慕青间反问,“他是殷舒怿。从小到大,他给我们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最先上桩的几个师弟师妹根本就没有可看之处。互相行礼之后,殷舒怿只出一剑就足够了。以他的出剑速度,那几个孩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慕青间四人一直在哀叹“作孽啊,这么欺负孩子。”
终于有人能让殷舒怿出两剑以上了,但是……也完全是秒杀的节奏。慕青间等人目送这群师弟师妹上场的时候,嘱咐的都是“不用跟他硬拼,你肯定赢不了的,努力消耗他的体力就算你为师兄师姐做贡献了。”
第三梯队,很好,可以跟殷舒怿缠斗一下了。慕青间四人分外欣慰。要知道,落辰一共四十多号人,正常考核考个两三天都是正常的,现在这都过去一半人了,才过去一个时辰。
“不错不错,能在殷舒怿剑下走一刻钟,相当不错。”慕青间等人欢欣鼓舞。
终于到了第四波人。“从辰初刚打到午正,就剩下九个人没有上了。”崔梦涵简直觉得前途无亮。
“你想想,舒怿已经打了两个半时辰了,体力总会下降吧,再说了,严寞他们五个的功夫,总比刚才的师弟师妹高出一截吧。”慕青间叹气,“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三人侧目,这话说得你自己信吗?
严寞这五个人,是殷舒怿五个教出来的第一批师弟师妹,习武时间自然是远超过其他人的,殷舒怿五人也是极为用心倾囊相授。慕青间他们真是寄予厚望,多拖一分是一分,要知道这五个人之后,就是他们四个上场了。
“还真是很久没有考核第一天就上场比武了。”叶哲轻声感叹。
四人凝神静气看着比武,看着一个人又一个上场,终于连严寞也走了下来。
“严师弟,干得漂亮!”洛琪拍拍严寞的肩。方才严寞一剑伤到了殷舒怿的左臂。
“终于带伤了,真不容易。”慕青间感叹,这时候他们真是一点都没有同门爱。
“已经申初了。”叶哲报着时间。
“各位,我上了。”洛琪惨兮兮地说着,“梦涵,估计今年是不能跟你比武了。”
“没事的小琪,”崔梦涵安慰,“你看舒怿累成这样,你已经有了一分胜算;舒怿受伤了,你又有一份胜算;舒怿从来都让着你,你再加一份胜算,所以你还是可以一试的。”
“只有三分胜算,剩下七分都是输啊!”洛琪哀嚎。
“加油小琪,努力给我制造赢的机会!”
洛琪轻盈的落上梅花桩,黄衫随风而舞,秀美飘逸。她抱剑一礼:“舒怿哥,请指教。”
“请。”殷舒怿抱剑还礼。他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额上细汗密布,白衣上渗出了血迹。相较之下,殷舒怿着实惨了点。
洛琪却丝毫不敢大意。看了那么久的比武,她早已发觉这三年里殷舒怿的武功进境远非她所能想象。她甚至没有信心,能在殷舒怿剑走过下一个时辰。
拔剑,出手就是“长虹贯日”,剑势凌厉,远非那日严寞所能比拟。
殷舒怿侧身避开剑芒,踏上另一个梅花桩,挥手一记“有凤来仪”。没有了护腕的压制,这一招使出来远比当日更具威力,漫天剑影将两人笼罩其中。
两人的起手招式,就已非他人所能比拟。一场精妙绝伦的比斗,就这样极为强势的拉开序幕。
“我败了。”洛琪跌下梅花桩,忧伤的叹气。
转头,她捂着伤处对依然站在梅花桩上的少年怒目而视:“舒怿哥你太过分了,说好了手下留情呢?”
少年此刻一身白衣上点点血迹,身上也多了几道口子:“其实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也算留情?”
“等我对上叶哲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不留情了。”
“喂!”崔梦涵大怒,“殷舒怿你当我是死的啊!”
“不好意思,忘了还有一个人。”殷舒怿相当没有诚意的回答。
崔梦涵一身水绿衣衫,俏立在梅花桩上美艳迫人,更衬得白衣带血的殷舒怿狼狈。
“好久没有比过了。”崔梦涵轻轻一笑,“请。”
“请指教。”
崔梦涵出手并不凌厉,毕竟像洛琪那样开始就是“白虹贯日”的实在少数,那样的杀招一般人都习惯放在后面。她长剑轻斜,轻轻巧巧的递出一招“玉女引针”。
殷舒怿倒是毫不留情,毕竟他体力消耗的实在厉害,拖延不起,长剑急刺出一招“风驰电掣”,干净利落迅捷无伦。
崔梦涵急急避过,无奈只能快剑强攻,心里不由得哀叹一声赢不了了!
“跟这家伙比轻功你不是找死!”慕青间无语的看着掉下梅花桩的崔梦涵。
“我也不想啊,但是这家伙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我控制不了节奏啊!”崔梦涵表示很无辜,“谁知道都打了这么久了他还能速度不减。”
“叶哲,”慕青间一脸沉痛的看着对方,“我真不想对上他。”
“看来今年我是跟首席无缘了。”叶哲叹气。要么是他把殷舒怿拼掉,累得半死让慕青间捡现成,要么……他连殷舒怿都收拾不了,那更惨。
“舒怿,我来领教你这三年的功夫。”叶哲看着对面血迹斑斑的殷舒怿,神情严肃。
拔剑,“风起云涌”。
格挡,“梵花坠影”。
“舒怿哥还真是……手下留情。”洛琪怔怔的看着。
“三年不见,这家伙怎么越发的凶残了。”崔梦涵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已经是酉初了,他打了五个半时辰,想保持这么快的剑速只能以伤换伤了。”慕青间也有点接受不能,“同门比试,不用这么疯狂吧。”
“这家伙从来不认输,你让他老老实实当小师弟是不可能的。”崔梦涵下意识的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只有打败所有人,重新成为首席。青间你说的没错,殷舒怿,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时候。”
“舒怿哥,这三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的人都是这种反应,跟别说直面锋芒的叶哲了。殷舒怿快打强攻,完全不顾及自己伤势的疯狂打法,让叶哲打得束手束脚。更别说,同样的落辰剑法,殷舒怿硬是能使得出其不意,让人无迹可寻,叶哲完全被压制住了。
第8章 过渡
“这些剑招大家都学过,为什么就没有人想到还能这么使?”掉下梅花桩的叶哲一脸的狂躁。
“能把‘万佛朝宗’这么正气凛然的剑招使出诡异的感觉,输了还真不是你的错。”慕青间同情的拍了拍叶哲,“去包扎吧。”
站上梅花桩,面对一身白衣已经遍布血迹快成了红衣的殷舒怿,慕青间忍不住叹息个:“你真的不先包扎一下伤口?”
“不光是我的血。”殷舒怿回答得相当淡定,“而且,包扎过了。”
慕青间看着对方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包好的伤口,再次无语叹息:“你也太对付了。”
“相信我的手艺,绝对没有问题。”殷舒怿倒是不在意,在暗街那种地方整整三年,处理伤口什么的他实在是太熟练了,“而且下了桩就算输,这是规矩。”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你这样连打六个半时辰的人出现。”慕青间再次无语叹息,“话说,你不饿么?”
“我生活不规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慕青间抱剑行礼,“请指教。”
依然是凶残而疯狂的出剑,这一次殷舒怿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味的狠攻。
三年在外历练,单是对敌经验就不知殷舒怿胜过慕青间多少,各种招式信手拈来圆转如意。更何况,三年杀手生涯,杀手的习惯已经深入殷舒怿的骨髓。一招一式,不见花哨干净利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更何况,殷舒怿杀过人。
匕下亡魂不知几何,殷舒怿也称得上杀人如麻,这样的人和普通名门弟子相比,总是不一样的。即使是面对一起长大的同门,殷舒怿出手也难免带着狠辣和血腥。在气势上,尤其是面对第一杀手的战意杀气,慕青间完败。
然而慕青间这个大师兄也绝非浪得虚名,他极为擅长的便是完美的防御之时冷静的寻找破绽。
殷舒怿尤擅轻功,但是打了这么久他的体力几乎告竭,慕青间清楚的洞察到,对方的节奏已经乱了。
就是现在!
严防死守了半个时辰后,慕青间扬剑急攻。
“雷霆万钧”!
“啊!”众人忍不住惊呼,眼见着在梅花桩上站了七个时辰的殷舒怿,一脚踏空身形欲坠。
殷舒怿输了?
怎么可能?那是殷舒怿啊!
没有坠到地上就不算输,不是吗?
殷舒怿在空中身形一转,长剑点着一个梅花桩,借力跃了上来。
然而,长剑就此脱手。
“没有规定,不能换兵器吧。”殷舒怿神情自若,轻轻一笑。
“没有。”
“那就好。”一只匕首自袖中温顺的滑落到殷舒怿的掌心。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慕青间的长剑对上殷舒怿的匕首,胜负愈加难料。
“舒怿居然用上匕首了?”叶哲讶然。
很少有人知道,殷舒怿会玩匕首,甚至,他使匕首的天赋更甚于他用剑。
但是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们四个也不知道,不代表师父师娘也不知道。匕首是殷舒怿的母亲教给他的,师父笑说这也算是带艺投师,在落辰的书库里翻箱倒柜找出几本落辰前辈收集来的匕首招式谱送给殷舒怿。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殷舒怿一直在自己默默练习匕首,只不过从来没有在师弟师妹面前用过。
“舒怿哥是铁了心要赢啊。”洛琪轻叹,“说起来,舒怿哥的匕首进益不小。”
“嗯,而且招式越发的诡谲难测了,青间吃亏。”叶哲点头道。一个用的招式没人见过,另一个用的招式两人都学过,谁吃亏一目了然。
“舒怿这三年一直在练匕首吧。”崔梦涵推测,“这些天就见他练剑法,没看他动过匕首,现在拿起来还能这么得心应手,可见三年苦工没白下。”
“说起来还真是,他养伤的时候我看他练剑,可比现在生涩多了。”洛琪作证,“也不难解释,落辰剑法也算出名,舒怿哥要是行走江湖的时候用落辰剑法,早就被人认出来了,哪至于从第五个月开始就杳无音信?他要是用匕首,谁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寒光闪烁,握着匕首的殷舒怿神色气质隐隐有些细微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