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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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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的李系、……靠近河东,到潼关的一带地,却是一些被称为靖难军的前禁军在控制。

而诸多州县根本就空悬待缺,重新派放地人选,也成为朝廷各方争议的焦点,本来轮不道他这个义贼出身地外系将领。

但自从献了那位伪相高尚的头颅,一切都不同了。这可是圣上亲点逆党首恶,排名前几位的人物。实实在在的大功一件,据说黄泉军的大名都上了朝廷的诋报,连那些握我重兵的重臣大老们,也都在打听起这个都尉黄泉,是谁家的门下,暗中递过一些善意和询问来……哪怕背后那些眼红,暗骂“破家子暴富”“白丁刺史”地,也暗中托请着关系,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家还有待字闺中地女儿,不介意和前途看好的草根刺史建立更亲近的关系。

于是这个权刺史也变成了实名刺史,在这个中等州的地位也更稳固,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好的待价而沽,就成为他眼下所期待的事情,一想到,从梦里就想笑。

族人已经在北边已经安定的富郡,收买了大约五百多倾的永业田,据说还有好几座山头和水泊,现在河北道过兵如织,无数良田被荒弃,无数人家破人亡或弃逃他乡,只要很少的代价,就可以收买道太平年景中,难以想象的广大土地。

先要做些什么呢,是学家乡那位退隐的朝廷大老,盖座前庭后园左右数进院落的大庄子么,

恩,要用最粗的柱子和最亮眼的朱漆,足够亮堂堂的,用最厚实的瓦当,不用想幼时那样,听着风雨中滴水的破茅屋,时刻担心被掀翻了草搭的顶子,

还要修个大大的冰窖子,在夏日里可以坐在荫凉的高台上,左右拥着如花的妻妾,一边徐徐扇风,一边喂冰饮酒,看那些田户下人们,忙的汗流浃背的,那才是人生的追求。

眼看天下基本已经安定,安逆的最后子嗣被朝廷重重围在一座孤城里。最后一路叛军也宣布要要投伏朝廷,河南已经开始撤并那些临时增设的藩镇和军城,河北亦不在远呼。

于是,大家也纷纷打算起自己的前程后路来了,多裣一些安身钱,多置一些产业,拿这点本钱,在朝廷里换个不错的位置,无论是继续仕途,寻找机会投拜一个好门第,做一个前程无量的新贵,还是继续小有实权的一方牧守,或者干脆另着尊容的头衔,做一个充盈的富家翁,也绰绰有余了。

想道这里,他全身就被金钱和权力的撩拨的全身发热起来,想起另一张娇俏的面容。

茶五娘,小名洪茶儿,他最喜欢这个小商贩家庭出身的小妾,乖巧可人的,比那些使了手段强占来的夫人、小姐,要贴心多趣的多。若不是正有客人来访,他倒不介意展示一些雄峰勃勃。

“洪二”他刚叫出声,就觉得不妥,好歹也是一方牧守了,也该给那些亲随起个堂堂正正的大名了,不然将来到了洛阳,与那些同僚济济一堂,甚至说不定还有机会觐见当今的太子殿下,若是再狗子、洪二的唤出来,企不笑掉了那些人的大牙了。

一名敦厚的亲随,穿着并不怎么合身的锦花袍子应声进来。

“费长史在那里”

这位费立国,据说还是读书人出身,虽然投奔较晚,却是他最倚重的一个人物,不比那些粗鄙无礼得意忘形的众多手下老兄弟,这位不但有见地,而且也很有才具,而且对自己的位置一向摆的很正,一向甘于隐藏在自己这位将主的影子里。既不贪功也不显名胜。

所以可以放心的付之大权,自拜入帐下以来,越来越是让人言听计从,当初围杀如落水狗的伪相高尚,以其首级换来的这个将军领刺史的功名,便是出自他的策划。

当初谋划吞并同样心怀鬼胎的几路义军,把这个官军和叛军缓冲地带中的交通要州,谋为基业的所在,设计逐走前任太守,火并其部,再以通敌名抄没城中的几家富户,收买朝廷的人,坐稳了这

,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甚至杀获高尚后,如何充分利用这首级的价值,如何把握河北几路重臣的立场,左右逢源,上达天听,不至于被人没了功劳去。因此,虽然没有实在的名分,却被一致称为费二爷。

“费二爷正在筹备一些礼物”

“恩”他最喜欢这位贴心的属下的周全,轻轻点了点头跨步引入大堂。

“胡大人”他按照长久以来的演练,做足了礼数。

朝廷的派来的人,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叫胡说,穿的只是六品的宝蓝云花袍,却很有一种踞傲的味道,习惯把头抬的高高的,只有当费长史往他的驻地,拉了几车财帛后,才让表情边的有些亲切和生动起来。

但见了面,这位礼部郎中胡大人,还是官样的场面话,一套一套的搪塞出来。

黄泉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起码自家也是朝廷正颁的从四品散宝应大夫,实领州刺史五品,无论品阶还是职事都高过对方,理应范过来见礼才是,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但也知道把情绪给藏在适当的表情下,眼神中已经有些不耐了,若不是这家伙背后代表的分量是太重,可以出的起目前最好的价码了。

只要确认了门下归属,一个提拔贤进的功劳,对方也是逃不掉的,这对屡战屡败,一直没有出色表现地对方一党。是一个难得振作的机会。

他再次使了个眼色给洪二,这时候费立国应该在这儿,不然交涉几乎是任由对方发挥,他只是个大字不文几个的粗人,这些官样文章实在让他闹心。

突然城中喧声大起,他第一念头是,手下那些家伙行事,怎么不挑日子。拣了在这节骨眼上,去祸害那些富家,平时无论多少多少纵容的龌龊事,起码表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虽然事后可以安上个通敌的罪名,但是麻烦也不少。一想到要重新打点耗去的钱财。不由在心底狠狠咒骂起这些败家子。

那位胡郎中,也停下了夸夸其谈,气氛意识变成沉静起来,只有下人们上了几道茶品水果,稍稍掩饰了双方地窘然和尴尬,而洪二去的有半响仍没有回来。

然而喧闹和骚动却是愈演欲烈之势,甚还听到刀兵和撕喊的声音,朝廷来人顿时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他赶忙站起身告罪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喝道

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前太守潜藏的那些余孽,又攻杀回来了,看来杀人还杀的不够多啊。还是有些家伙不甘接受出身草莽地泥腿子刺史的管制,据说逃走的前太守不但在本州根深蒂固的人脉。在临近的滑州那里有亲故,偏偏滑州又是当朝房宰相的门人许大夫的治下。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还没有狂妄自大到,可以不顾一切公然去挑衅一个朝廷大老的权威。秘密派到滑州斩草除根的人,都没有下文后,他也断了这心,没想道还是留下祸根了。

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摆平了逐走前太守的后遗症,现在又要多事了。想想可能花出去地钱财,他就是一阵阵的肉痛。现在可不比前些年,可以借着流贼地名义到处打秋风,肆无忌惮的搜刮钱财。

喧闹声越来越近,已经将刺史府地院落围了起来,墙头露出一排排的旗帜招展

看到这些熟悉旗帜,黄泉心中稍稍安定,这是他最亲近的博山营和白定营,分别是族人和老乡位骨干,组成的精良亲军和卫队,都用钱财和战利品喂的饱饱的,按照卫军的标准,装备的最精良地全身明光的行头和全钢地兵器,只要有这些核心的本钱在,就算有朝一日,失了这地盘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

只见清瘦又有些阴鹫的长史费立国,穿着一袭青衫,引着几名全身包甲的博山卫,冲冲闯上堂来,

“大人和诸位,请随我暂避以下”

拥着走出门口,见着城中高大的烟柱,胡大人面色很不好看,有些讥意的说

“贵军治下有方啊,看来掌握不了治下的形势”

话音未落,他正想辩说什么,就见血光喷溅。

那些博山卫纷纷从朝廷来人的那几名衣甲鲜亮的卫士身上,利落抽出刀来,松开勒颈的手臂,任其软软的滩在地上。

“你们……|

寒刃还在滴血。

胡大人已经被这意外的变故,骇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宝蓝的下摆湿了一大片,显出青灰的底色来。

他心中已经转了几念,军中素有些不喜朝廷的,这位费长史很少做这么无益的事情,难道……

却见刀光闪烁,却不是落在朝廷来人身上,而是自己。

安逸的生活和无节制的,让他的身手大大打了折扣,但还是避开了要害,虽然中了几下。

“反了么”

他吐着嘴边的血抹子,早年拼杀的经历,让他奋起余勇,反手砍倒两人,退到堂上中门,拄着横刀,死死瞪着费立国。

那些博山卫士,冷冷的瞪着他,手中却没有停,闷不做声的围杀上来。

“来人”他一边格开斩刺,撕着嗓子喊。

“没有人会来了”紧跟其后的费立国,轻描淡写的说“是您下的严令,不准接近这内堂的”。

黄泉才发觉,这院落变成一个死域般沉寂的所在,门角里浓稠的血水慢慢的渗出来。

“为什么”

深入肺腑的疼痛,他眼前一时,闪过许多往事,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朝廷某些人,已经开始用强力手段,要剪除自己这些外系的地方势力了么。

“您对我不错,不过也就是不错,可惜我已经有主子了”

费立国,轻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指使人杀的,只是一只无足轻重蝼蚁。

“再说,您不觉得,您的一切来的太容易了么”

黄泉很想大大叫声为什么,你到底事谁人,但全身发冷,力气在流失,慢慢的滑倒,话道嘴边只变成两个字,

“高尚……

只听那人,轻轻自语道

“高尚是高尚,我家主人是我家主人……虽然共奉一起旗号,可是……

然后是无数脚步声,冲近。

外面已经高声大叫起来,首当其冲,是费立国那高亢悲愤的声音,

“黄泉大人死了”

“朝廷派人谋刺了将主”

“反了他娘的”“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战地风来草木腥

正当河北路烽烟四起的时候,许多人都会问,西北朝廷这会都在忙什么哪。

朝廷现在为清算那些从贼旧臣的问题,各个派系轮流上阵,粉墨登场闹的正欢腾呢。

因为老皇帝出走,身边只带了最亲近的数百人,绝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都被丢在了长安,成叛军的俘虏,而安禄山自立为大燕皇帝后,位了粉饰太平充做场面,对这些旧臣大量封官,随着两京收复,于是为了这些人的身份定位和甄别,就成为还都前的一大棘手难题,

后来又出了女营这一档事。为此西北那位皇上还特意制告天下:“士庶受贼官禄,为贼用者,令三司条件闻奏;其因战被虏,或所居密近,因与贼往来者,皆听自首除罪;其子女为贼所污者,勿问。”让穷纠女营的调查,就此为止。

只是,

象王唯、岑参这样自己逃脱出来投奔朝廷,或者被别人弄出来的还好说,可以算做不愿事贼的个义臣,新朝里都有鼓励的举措。象汲郡名士甄济,假称据不接受安禄山征召,被任命为秘书郎。国子司业苏源明假装有病,没有接受安禄山所委任的官爵,肃宗就提拔他为考功郎中、知制诰。

至于,大多数无法抵抗叛军淫威的,而被强授予伪官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能象崔光远、杜佑这样被证明心怀故国,有强力人士为担保而出脱干系继续在军中效力,仅仅是极少数。

更别说明摆投敌的前宰相陈希烈,张氏兄弟等,在腻臣黑名单上的重量级人物。

虽然肃宗皇帝已经指定礼部尚书李、兵部侍郎吕諲为详理使,与御史大夫崔器一起审迅处置这些甄别投敌的案件,李又引见由前河西节度长史转任的,殿中侍御史李栖筠为详理判官,于是这下可热闹了,被审讯的是一个非常广大的群体,牵连甚广,亲朋故旧不在少数,自从一开始各种托请和申辩就没有停止过。

而偏偏负责审讯的这四个人,有非常有典型的各有自己的派系和势力,从关中派和西北派,从龙赴难的故臣和拥立有功的新贵,如何撇清自己的干系和受到的牵连,如何卖宋人情,如何又能顺便打击和压制异己的势力。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和纠缠不清的关系,错杂在一起,让审讯和甄别过程,多数时间变成了都在扯皮和争论,一场闹剧。

至于我。正身处在包围中,放眼城外是黑压压的营帐和人头,旗杆上是偌大的一个字“史”。让人很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我居然中大奖了。

虽然早知道河北有事,但连我也没有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

虽然我沫兵利马,早有心理准备,当下誓师拔营,日夜兼程发兵北还。渡过黄河后,一路听到的几乎除了坏消息,还是坏消息。

城兵败几成定局,

魏州、相州、怀州、汝州、邢州、曹州、许州、滑州、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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