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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了。不由人不印象深刻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但是也不乏一些有见地的。我只是拣了看起来比较合理一些的,照搬来试着用,也就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了。
当然,做这些东西动机也不是,创建发展资本主义,改变社会结构什么无聊的崇高信念,无他,只是为了在这个时代,让自己更舒适一些。
虽然沿循着无数架空小说前辈已经走烂的道路,搞什么钢铁水泥,着实无趣的很,但是总没有人和钱财过不去的,牢骚发归发,事情也做归做。
诸如搞一些石墨粘合的容器,作炼铁,用土窑子练焦炭等,都是乡下农村里作坊已经普及的事物。
这个时代的武器,是真正的手工制品,在简易的工房里以人力为主,凭借着时代相成的技艺,一点点敲打锻造出来,即所谓的百练成兵,最后还是会有相当高比例残次品,其生产成本和周期可想而知了。
比如那老远就可以感受到铁水滚滚的蒸腾热力,各色高矮炉子。那是我实验过了历代的灌钢法、苏钢法等,最后,从最好上马的开始先凑合着用,只要有足够的原料,许多个灶口一起治炼起来,也能日出好几千斤上万的。
另还有小高炉还在实验中,那全民大练钢铁时代留下来的东西,毛病和问题还很多。至于其他淬火、锻制什么的工艺只知道点方法,具体数据和规程,我就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一次次的实验,自己一点点的琢磨掌握了。毕竟原理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一回事。在科学上,差之毫厘,往往谬之千里。
我也不敢说这个是自己发明的,只假托这是西域大食国密传的大马士革钢的工艺。
虽然大多是新开工的,但才短短几个月就有这般成就,也算了得了。成都府附近的县下就有煤、铁的矿藏,不过一直开采量不高罢了。直到采用了淘选新法之后,也暂时够使用的……
后来来投的流民渐多,因为工厂逐步饱和,剩下没事做的劳力,也分籍造册,在安抚置制司的组织下,开山修路,对周遍各州县的水利道路等基础设施进行修缮拓宽。
这才发现我考古专业的好处了,当年也参加过学校参与三峡等地抢救性发掘的借调活动。我那选修课的古代地理中矿藏分布,居然还能记得一些。
勘探队已经有了结果,现代攀枝花所在,位于姚州和携州交境会川县一个汗夷杂居的小镇附近,已经发现可以露天开采的铁矿脉,唐代因为技术水平的限制,缺乏深井采矿能力,只能进行一些斜井和浅层开采,所以大规模的露天矿脉的发现,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周边分布还有煤、铁、铜等散矿。
唯一的后果,就是造成相当时间,各周县风水先生的短缺,因为都被官府征调走了。相对熟悉古代的地理观测的,就这些人了。堪舆之术的结果,就十三府十县及其附近的风水先生为之一空,虽然不乏混世之徒,但总还勉强合用。至于这些人凑在一起,还真鼓捣出一些东西,诸如将所学发扬光大,探讨研究开发出一门学问了,那是后话了。
蜀地可说是矿藏丰富,那怕在这个时代,已经分布了相当规模的矿区了,嘉陵江、岷江等几条水系,沿江都有大量的矿藏,俞州、蜀州有煤、铁,江油、泸州有铅,维州有石棉,嘉州还有铁矿,简州发现的“地火膏”样品,已经证明是与石油有关的油页岩,还有成熟的水力运输条件,虽然这些储量放在现代来说没什么,但在古代已经是了不得的成果了,大量流民因此分流出去。陆续组织的数支流民恳拓团,一边修路一边开矿,也初见成效。
而现在称为南丹的地方,境内有锡、、、金、银、铜、铁、、钨,此时属羁地的延州,境内已经有丹砂、水银的采掘场。
当然,我对这些传统矿区的印象,都来自电视新闻,这些地区以频繁矿难事故而闻名全国,象著名的南丹特大透水事故,这些地区的丰富的矿产资源,因为埋藏浅,易开采,技术含量不高,轻易可以上马,向来是乱挖乱采的小煤窑、小矿井泛滥的重灾区。连带这安全事故出镜率很高,而让人印象深刻。
等开发起来,大办附属加工的工场又吸收流民,靠卖矿山和工场一定期限的特许权,又可以狠狠收了一笔。我显然没怎么想在古代搞什么资本主义运动,但捞嵌的头脑,还十比那些古人更有优势些。
那些最初流民头目也按照作用,封了不等的末品的小官以及不入流的胥吏,算做了我这个安抚使下面的属员。倒也是看到了前程和出路,信心大涨,人人摩拳擦掌卖力的想做出个成就来。
虽然在我手下苦是苦了些,但至少不用沦于饥寒困顿,以底层百姓坚忍耐劳的传统,少有怨言反是感激的多。
事实上就是特殊情况下的计划经济,以南人事田,北人从工,避开地有尽而人益多的矛盾。将来安定了,这些熟练工人无论是返乡还是就地安置,都有一个好的基础。当然有些矛盾还是存在不可避免,只是被隐藏的更深,更加间接化,比如新产品和技术的出现,对当地传统行当事业的冲击,要么学这改进要么就自然淘汰破产,还有来自流民显然更廉价的劳工,势必造成本地人工和就业的下降等等,但至少表面上,大部分还可以做到两相其安,各有所司的。
待到各个点用人满了。然后更进一步,就是募民继续一边修路一边营造,就近去开边疆了。我对历朝历代移民开发政策的了解不多,都来自网上的帖子,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近几十年的生产建设兵团
我记得有部关于帖子信誓旦旦的考据说,四川至南宋仍有大量未开发之地,只是山民土著多了点,于是那些半军化管训出来的义勇,也很能派的上些用场。
按照开新田若干若干顷,给予奖赏,多开多奖的,耕种一定年成后,就归为己有的,至于可能和少数民族的冲突,倒不放在心上,愿意开化的登籍造册,不合作的剥夺了生活多年的土地财产,卖做奴去罢。这年头谁认识谁啊。期间肯定要有一个反复甚至波折的过程,但是不用我去头痛了,我开了头就行了,随着土地兼并的严重,农民寻找出路,自发的也会去做的。
许多yy小说里都喜欢说开发湖广,我也特意派了人去寻访了一番,现实很快给我当头一棒,不完全是那么回事,那地方古称云梦大泽,遍布沼泽和湿地,要想作为农耕用地不是不行,但需要先围堰,排干积水,然后种植一些适应性好的作物,改善土质,其中的需要耗费的功夫和时间,不是几年十几年甚至几代人,是难以完成的。实在太过于旷日持久,更别说其中五陵夷、溪洞蛮这些的土著众多,也许将来对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是个出路,对眼下迫切需要见效的事业,却是没有丝毫帮助的,我才没有那么多闲钱倒腾进去。
我又不是石越那个想做圣人的疯子,有耐性和耐心拿一群北方的饥民,去开发南方的大沼泽,光这个念头就足够疯狂和要命了,这东西就和670代以支援边疆为名,号召知青下乡运动一样,诸如到云南密林去开荒种橡胶纭纭,也许出发点是好,但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多少本来可以在更好的建设岗位上发挥作用的知识青年,为了一个渺远的理想埋骨偏远荒芜他乡,造成个整个社会文明的断层和所谓“创伤”的一代。以至于二代领导最只总结了三个不满意“国家不满意,家长不满意,知青不满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把持与对策
走了一圈下来,腿脚有些乏了,就领进了当值的官房,奉茶休憩,那些工坊厂房的主事,有心邀好的,就会逐一送了各色新品过来赏鉴。 /
这郑元和,也甚有耐性的,陪我走了这么些时日,虽然嘴上矜持着不说什么,但是面对如此一大滩事业的成就和规模,但从他隐约流露的表情上看,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自得和欣然的。他虽然不动发明创造,却有这很好的统筹和计划能力,他的项目被我一改再改,却没有出大问题,这就是他的功劳了。
比如我眼前这官制饴炼坊,捧上的这一盘白花花的新糖,提纯后的方圆糖晶堆砌成小塔,冰莹剔透的让人口中生津的。还有各色加工过的糖制品,五颜六色的糖果儿、糖酥、糖卷什么的,着实诱人的很。
自从贞观年间名将王玄策出使西域,借兵攻破东天竺摩陀诸国掠其工匠,也将天竺的制糖术传入大唐,这蜀地、岭南种植甘蔗制糖的历史也有百多年了。不过糖加工规模都不太大,熬制出来的除了板糖、糖稀外,也就石蜜比较有名外,品质也很原始。
因此深加工大有可为,更何况由于正值战乱,资源紧张起来,朝廷酝酿着开始禁用粮食酿酒,因此我让他们用制糖剩余的蔗渣酿酒。如果获得成功,又是一大收入。还有名为猴儿酿地原始果酒的制作,许多人已经看了商机。
而这些官私生产的产品,相当一部分通过特殊的途径,将流入到吐蕃、南沼等地,丝茶纸酒糖等消费品乃至奢侈品在那里大有市场,甚至一钱这样的纯白方糖,可以换到等重的银子或是一头小牛。
事实上我做的这些工场多是长期投资。不能马上见到效益的所在,这些经过了当初起步阶段,天文数字地后续投入,自然不是我凭空变出来的。
当时开源节流的问题就摆到了眼前,正好当时鲜于家倒台,抄获了不少。暂时缓解一些,而鲜于家事件后最大的收获,就是有相当部分家族中的主事和经办人员的投靠,通过这些投诚地人士,掌握了其鲜于家原有大部分的走私回易的人脉和资源,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弃暗投明,将功补过,报效朝廷的名义下完成的。
后来又有成都地方的世族、行会的代表前来接触,经过与蜀中地方势力的交换和妥协,在多方参与下。已经控制了松州、潘州等地边境的大部分走私渠道,虽说两国尚在战争状态。但只要民间的需求和利润地存在,就总有不怕死的人。这走私也就总也禁绝不了,因此作为官方势力,背后介入控制地好处是,可以将其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而作为我的虞候军四大营中,长期不在成都,以天宝之战地残军为基础新组建林字营,和潘拓失的羌众扩编而成的山字营,就是以查禁走私的名目活跃在松州和姚州的边境上。承担着保护该渠道的畅通,打击其他走私途径。以达到垄断的目的,顺便也对边境对面进行刺探破坏。而那些敢于在走私边境地,往往巨利丰厚,且多亡命之徒,也正好用来练兵。
当然在我掌控下比如铜铁金银兵器这些军用和贵重物资、军用管制物资自然要控制输出,但是丝茶、纸瓷,香料绸布等奢侈品消费品,却是明禁暗纵多多益善,却源源不断的倾销过去,用经济倾销手段最大限度地掠夺民财和资源。至少我不认为,多消费一些丝绸和茶叶的,就能够让那些南沼吐蕃,提高国民素质,或者国家变的富强起来。
魏方晋做过剑南节度使掌书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崔圆手上未得大用,但管理过八州六镇的文书往来酬,在地方人面上也很熟,负责主持这种明里打击走私,暗中把持垄断大部分边境走私的相关事宜,也算是如鱼得水。
自从鲜于事件后,很是出了些力,在其中的表现和立场,终于获得了我的信任,得以进入我的核心利益*。而进一步加强和保障了这种优势,以及相应互利共赢的局面。
依照这数目庞大的倾销手段,在最艰难的起步后,为这流民事业源源不断的提供了大量资金和物力的后续支持,若不是边境多山道路崎岖等条件限制,马帮的输送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我倒想继续扩大规模下去。
通过中转走私和秘密回易的,换回的大量牛羊物产,光其中的抽头,就让松、姚、潘那几州边军士卒受益不少,诸如修缮换装了陈年的兵甲,吃肉吃的红光满面的纭纭。
虽然我做的这些事情,于国法不容的,但是现在是非常之时,又有相当的受益层面和基础,以老皇帝为代表的成都朝廷,似乎是以视而不见的方式,默许了这种特殊时期下非常敛财之法。当然这相关的一切,只存在招对时的言语中,是永远不会见诸遇任何正式的文字和纸面中的。
毕竟作为统治者是永远正确的,错误的只能是象我之流的欺君瞒上的小人奸党,蒙蔽了圣听,作为臣子,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望做那位大人眉飞色舞的,指手画脚的,怕是想出一项赚钱的门路,郑元和轻轻嘘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不过已经没有退路了。自从朝堂上提出工赈之法,又阴错阳差的成了这位胆大妄为的家伙地属下,无论公心职责还是大义良知上,都容不得自己退却了。
跟这这位大人时间一长,总算明白了这位号称“连石头都能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