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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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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那你能不嫁给别人么?”
“笑话。”苏婉之霍然回首,眼睛死死盯着其徐,“我想嫁给谁,与姬恪何干?反正他也不想娶我。”
其徐忍不住辩驳:“公子虽未说,但其实是不愿小姐嫁给他人的。”
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还历历在目,把那则消息传给姬恪时,其徐也犹豫了许久,终是传了进去,未料当晚姬恪的病情恶化更重,几乎晕厥过去。
他终于看不下去,于是来找了苏婉之,希望苏婉之能够带姬恪去求医,哪怕不行,至少有苏婉之陪在姬恪身边……姬恪的精神总会好些。
可未想苏婉之竟是这番回应。
明明苏婉之是喜欢公子的,而且应该是非常喜欢,而公子应该也是喜欢苏小姐的,可是为何会闹到这步田地……其徐想不明白。
苏婉之听完其徐的话,咬了咬唇,挤出笑容:“够了。这话你不用再说了,要说便让他自己站到我面前说,并且实实在在诅咒发誓,不然他的话,我已经一点也不敢相信了。”
第五三章
和其徐聊完,苏婉之孤身回往屋内,躺下后更加睡不着。
姬恪不在明都,竟然就在据此不远的黑风寨,那她想去找姬恪,远不用跑到明都……在知道离得不远,甚至可以说近在咫尺的时候,苏婉之忽然有些茫然。
天亮时才蒙蒙睡去,祁山上几乎一切都已经筹备妥当,嫁衣也被一点点展平摆在了苏婉之的屋子里。
火红的衣裙有一瞬间的刺目,让苏婉之片刻恍惚。
旋即一笑,在镜前换过嫁衣,只是民间置购,自比不得那日王萧月所穿华贵,但手工细致,倒也合身,红艳的裙裾把她也衬托的面色红润,宛如一个真的娇羞新嫁娘。
她问苏星:“好看么?”
苏星张口想说好看,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倒是有人先一步接话:“很好看。”
计蒙不知何时又来了,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手臂上还缠了绷带。
“你手臂上……受伤了?是谁?”苏婉之不由惊道。
昨晚她见计蒙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的功夫就受伤了?
“只是昨晚巡夜发现有人潜入祁山,捉人时不幸被伤而已,无妨大碍。”
昨晚,潜入……
苏婉之心中一顿,该不会这么巧吧……
“人捉到了?”
“嗯,就关在后山的石牢里。”
“你的伤……明天……”
计蒙摇摇头,挑眉笑:“这点小伤你当我会在乎?不会影响到明日的。”
望着苏婉之若有所思的神情,计蒙压下心里的疑虑。
待计蒙走后,苏婉之方换下嫁衣。
心头却总有些不安,扫了后山这么久,后山的石牢她自然也认得,山上弟子犯错一向是送去惩戒室,只有外来人被捉才会送到石牢,故而石牢内常年是无人的,管束也少了很多。
大约昨晚才关进人,苏婉之远远看见石牢原本无一人的门口此时站了两个弟子。
不想被人发现,她深吸一口气,足下如风,身形飞快闪过,两名弟子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后颈被劈,再无神智。
推开石牢的门,苏婉之摸出火折子点燃牢壁的油灯。
一间间空牢看去,终于走到最末的位置,有人地垂头而坐,听见响声猛然抬头。
居然还真的是其徐。
他显然也受了不小的伤,灯光映下来,地上有暗红的血迹。
苏婉之和其徐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是姬恪的护卫,武功不弱,对姬恪忠心不二。
“苏小姐……”其徐身形晃了晃,竟然站起来了。
苏婉之略退了退,心思在脑中飞快转动,半晌,她动唇:“我可以放你出去,带我去找姬恪。”
其徐的眼睛蓦然一亮:“苏小姐,你答应了?”
冷哼一声,苏婉之露出几分讥诮:“你想太多了,我昨晚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沉默回思,其徐试探问:“是苏小姐想听公子亲口说?”
用从看守弟子身上取下的钥匙打开石牢的门,苏婉之的神情更冷:“不是那句,是‘如果不小心被我找到了,说不定在他病死之前我就忍不住一刀结果了他’这句。”
虽然听苏婉之这么说,但其徐显然并不相信。
昨晚的确是他大意了,他孤身一人上山,被苏婉之拒绝了要求,心中又惦记姬恪的身体,难免露出些行迹,本想夜深不会有人注意,未料被苏婉之那个大师兄发现,单论武力对方不见得是其徐的对手,可是连日奔波操劳,又因对方人多势众,他还是受伤被擒,本想等身上的伤略好些便以武力破出去,没想苏婉之会来救他。
苏婉之既然肯救他,那必不会看着公子去死,这么想,其徐心头压着的大石也轻了几分。
跟在苏婉之身后,走得都是僻静小路,一路都未遇见祁山弟子。
其徐彻底放下心,一边调息一边跟在苏婉之。
突然,苏婉之顿住脚步。
其徐也随之一顿,抬头正对上那位祁山大师兄计蒙的眼睛,几乎同时,他微微弓腰,神色戒备,目光锐利的死死盯着计蒙,蓄势待发。
计蒙却只看着苏婉之,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苏婉之不笨,一下子便明白,计蒙之前就对她有所怀疑,难怪那么简单的就告诉她关押的位置,此时她身后还跟着其徐,几乎是坐实了罪名。
明日就是她和计蒙的婚期,被计蒙抓住这样的事情,实在……
一时间,三人都不曾开口。
寂静无声中,只能听见偶尔风过拂动枝叶的声响。
苏婉之动了动唇,终道:“我……”
没想,计蒙此时也开了口:“你……”
见状,苏婉之索性道:“大师兄,你先说罢。”
计蒙也不让,神色冷峻:“苏婉之,你其实想嫁的还是那个谢宇,而不是我罢。”声音也透出几分冷意,再不似之前的柔和关切,“看在师叔的面子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人我可以放过,但你必须现在乖乖回去待婚,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明日成亲照旧。如果你执意带此人下山,便做叛门,婚约作废,以后你也再不是祁山弟子,出了事,我也不会再若上次般去救你。”
任谁看见自己的新婚妻子带着一个刚刚被捉住的陌生男子下山,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计蒙没有直接发火大打出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闻言,其徐站不住了,忙开口:“苏小姐……”
“闭嘴。”苏婉之蓦然一声断喝,止住了其徐的话。
她垂眸,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在想什么,良久看向计蒙:“计蒙,现在让我下山,明日一早我一定赶在婚期前赶回来成亲,这样可以么?”
计蒙笑:“我凭什么信你?现在取消婚约还来得及,若等到明日,你不回来话变成笑柄的可是我。”
苏婉之上前一步,忽然握住计蒙的手。
计蒙一惊,却甩脱不开苏婉之的手,苏婉之定定看着他,那双大大的眸子里竟然满满是诚恳,苏婉之的眸本就极亮,此时看在计蒙的眼中更有些刺眼。
她说:“计蒙,我没有骗过你。”
没有骗过,小事不论,但是大事从来没有骗过,甚至于当日要和谢宇离开,她说的也完全是实话。
计蒙的心不自觉地软了软。
再一次,计蒙为自己的心软而感到无奈,几乎是不甘心的道:“明日辰时,辰时之前,如果你没有赶回来,那我就当做你叛门。”
“多谢!”苏婉之从方才就一直冷冰冰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浅淡却让人如沐春风。
计蒙都忍不住别过头不再看。
松开计蒙的手,苏婉之正待继续走。
被松开的手让计蒙有一瞬的失落,不过一闪即逝,他面无表情转身准备回去。
忽然,苏婉之快步跑到计蒙面前,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计蒙,又说了一遍:“谢谢。”
这一声很轻,却带了几分哽咽的味道。
计蒙一怔,苏婉之已经又放开他,逐渐跑远。
微侧身,看着苏婉之远去的背影,计蒙的眼睛里也像是蒙了一层夜雾。
苏婉之走在前面,揉了揉眼睛。
方才那一刻,计蒙无端让她想起了苏慎言,那个总是和她吵嘴却在危急关头,拼死护着她的哥哥。
一瞬间,居然有想哭的冲动。
眼看苏婉之还是带着他下山,其徐自然不会多言,只是斟酌想安慰两句:“苏小姐……”
如果不是姬恪……连带着看其徐也不那么顺眼。
用手臂狠狠抹了两下眼睛,苏婉之瞪了一眼其徐:“别说话,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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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距离黑风寨实在不算远,苏婉之在山脚下驿站买了两匹马,丢给其徐一匹,又买了简单的绷带让其徐自行包扎,便让他带路。
马蹄急踏,几声奔浪似的铁蹄声后,已奔出数里。
其徐的骑术很好,自小路走亦十分平稳,苏婉之跟在他身后片刻不停。
约莫几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到了黑风寨下,黑风寨的猎猎黑旗尚挂在山上,远看去一片黑影十分骇人。
联想起自己在黑风寨的遭遇以及那个总是沉默扫地的莫忘师兄,苏婉之不觉也沉默了下来。
沿途都有把守的兵士,其徐从怀中取出腰牌,一路畅通直到寨内。
指着正中的一间亮着灯的屋宇,其徐微弯腰退后:“公子在房间里,苏小姐可以进去了。”
他并没有入内的意思。
苏婉之有些想笑,他就真的一点不担心自己对他家公子下手么?
手触上门板,轻颤了一刻,随即再不犹豫,用力推开门。
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姬恪。
半卧在榻上,面如纸白,鬓发微有凌乱,掩住半边面容,唯独唇瓣上染了血色,格外显眼。
姬恪也看见了她,微微转过视线,乌润发丝倾斜,流泻到纯白亵衣上,另半侧的脸随之露出,暗淡无光的眸子无悲无喜,却在看见她的一刻显出几分讶色。
那副容颜依旧俊美到无可挑剔,如同初见。
只一眼就已足够让周围的物事为之褪色,徒留下那张无论从何角度都叫人心折的面庞。
苏婉之依然觉得他好看,只是,不会再因为那张脸而心跳加快、怦然心动。
敛去讶色,姬恪抿了抿薄唇,眼神变得温柔。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羸弱和沙哑,似乎还带着些低颤:“你来了?”
只听声音苏婉之就知道,其徐说姬恪病重,不是假话。
也是此时,她才留意到房间里弥漫着的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若有似无。房间里所有门窗紧闭,一点寒风也不曾入内。
从怀里掏出匕首在掌中把玩,苏婉之根本不答姬恪的话,冷冷淡淡问:“谢宇是你?”
似乎意料到苏婉之会问,姬恪轻轻点头,未曾否认,只是静静看着苏婉之,音若叹息般道:“是我。”
苏婉之沉默了一刻。
握紧匕首,锋刃指向姬恪,寒芒一闪:“如果有人杀了你亲生哥哥,软禁了你父母,还把你当猴耍欺骗了你两次,你会怎么样?”
“大概会……杀了她……”
不等姬恪说完,苏婉之道:“很好。”
第五四章
几乎是话音一落,苏婉之的匕首就直直向姬恪刺去。
不长的距离,刹那匕首已经递到了姬恪身前,他却没有躲避,只是轻启薄唇道:“苏慎言没死。”
苏婉之一惊,手不自觉微偏,匕首没有扎在要害,却也正中了姬恪的肩胛骨。
刀锋入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同时顺着匕首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姬恪的白衣,也染红了苏婉之的裙裾。
姬恪一声闷哼,单手撑住肩胛。
发丝垂下,掩盖住他一时痛极的表情。
匕首上的血沾染到苏婉之的手心,温热的血液让她悚然一惊,翕合唇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
好一会,姬恪似乎才缓过劲,咬牙道:“苏慎言被救活了。”
苏婉之蹲□,手缓缓握住匕首,血液太滑,她的手掌上已经浸透了姬恪的血。
看着姬恪的眼睛,她慢慢说:“姬恪,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姬恪迅速的闭了一下眼睛,甜腥的滋味在口中翻滚,艰难道:“书桌下第二个抽屉。”
松开手,苏婉之起身找到姬恪说的抽屉,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手拿,而是找了一个钩子拉开。
破坏姬恪婚事时,姬恪的偷袭她还记得。
不知何时起,有了这些防备之心。
拉开后,并没有机关和暗器,捞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封信。
上书四字,之之亲启。
拆开了,是苏婉之熟悉的苏慎言的字迹,没心没肺的一行字:安好,勿念。苏慎言
末了是苏慎言的印章,那是苏慎言随身携带的,也是苏婉之亲手刻的,在右下角有一个很小的缺口。
一瞬间的狂喜后,苏婉之慢慢冷静下来,这是苏慎言写的,可是……
“为什么苏慎言对外说他死了?”她冷冷问姬恪。
姬恪闭着眼喘息,听见苏婉之的声音,轻声回答:“说来话长,但确实事出有因。”
握着信,手里的鲜血沾染上信纸,手指攥紧,信纸几乎被揉破。
她抬头,看着姬恪,血已经整个染红了他的肩头,原本挺直的背脊也渐渐因为痛苦弯曲。
哆嗦了两下唇,她强自镇静地问:“你告诉我这个,是不想让我杀了你?”
姬恪想回答她,刚张口,忽然俯低身体,从床下抽出一个木盆,张口便吐出一口血,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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