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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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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船、臭名昭著的q船和军事运输船。

征召民船,加装简单的侦查、扫雷、反潜、自卫火力只是最简单的一步。在保留民事船员——“仅在战时应征服役的人员”的背景下,由海军部任命的指挥官、炮手和军士才是辅助战舰战斗力的保障,才是《t124章程》的重中之重。

简奥斯丁就是海军部根据向s234号巡逻船委派的军士。他举起望远镜,对张皇失措的前民船水手哈代戏谑了一句:

“瞧,大不列颠的夜色静悄悄!”

“可是,你见过向上游移动的管状漂浮物吗?”

3时12分,德国八艘uc级布雷潜艇在哈里奇港附近以半潜状态布雷。由于视角的问题,最靠近哈里奇港的uc1号没能发现南下的英国s234号巡逻船,于是uc1号升起的潜望镜被两名尽忠职守的英国水兵发现。

巡逻船仅有的一门40毫米机关炮开火了,速射炮的流火划过夜空,炮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哈里奇港。

即便调任哈里奇舰队司令的查尔斯麦登少将采用种种措施,试图振奋哈里奇舰队的士气,不过这支尊严和脊梁两度被德国人狠狠践踏的舰队显然已经失去战斗的:距离交火地点最近的s241号巡逻船折腾了五分钟时间才赶到交火地点,三艘保留全部蒸汽的鲟鱼级驱逐舰足足耗费了将近十分钟才开出哈里奇港引水道,部署在费尼克斯托角的两艘哈沃克级驱逐舰则用了二十分钟才堵在德国潜艇可能的撤退航线上。

uc级潜艇开始紧急下潜,黑色的阴影和潜望镜很快便消失在主航道上,只有uc4号布雷潜艇猝不及防,被巡逻船当场击中。

深潜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尽管斯陶尔河河口的主航道深度有30多米,但是这片水域对于德国人来说水文太陌生,宽度太狭窄了,斯陶尔河河口远不足以为潜艇提供闪转腾挪的空间。

3时35分,麦登少将聚集哈里奇舰队大半家底——两艘爱丁堡级装巡(爱丁堡公爵号、黑太子号),两艘勇士级装巡(勇士号、阿基里斯号),一艘侦查巡洋舰、九艘驱逐舰和四艘巡逻船在斯陶尔河口开始狂轰滥炸,围歼德国潜艇部队。

四艘装巡和一艘侦查巡洋舰在并不宽阔的河面上摆开搜索阵型,数十只探照灯将斯陶尔河河面照得一片惨白。水下防护薄弱的水面战舰面对隐蔽性强的潜艇总是有天然的恐惧,紧张的英国炮手疯狂的转动76毫米副炮、两磅快炮的炮口,朝河面上任何可疑的位置开火。驱逐舰和巡逻船在斯陶尔河河道上走起了z字,艉甲板上,一枚枚小型反潜深弹被那些临时募集来的民事船员架上轨道,推向河面。

深弹没入河水深处,到达定深后触发引信弹体爆炸。于是,水深处传来一声声揪心的闷响,河面上不时翻涌起一柱混杂了淡黄色的河水和河底淤泥的水柱,斯陶尔河顿时沸腾起来。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爆裂的水柱后,斯陶尔河河面上漂浮了一点碎木、残破的衣物和油污。事后证实那是uc7号潜艇的残骸。

水面舰艇在颤动,斯陶尔河在哭泣!

“该死,那两艘凯撒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怎么还不过来增援?”

一枚深弹在uc5号左舷十米开外爆炸了,uc级潜艇不到两百吨小小艇身剧烈摇晃起来,指挥舱内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军士长,统计潜艇受损情况!”艇长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龇牙咧嘴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招呼道。

潜艇内部的电话线路早就中断了,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派出去检查潜艇损失情况的军士长刚走出指挥舱,便撞上了狼狈的轮机长和轮机兵。

望着蜂拥而入的动力舱水兵,艇员的心底纷纷涌起了不好的念头。头破血流的轮机长很快便证实了水兵的猜测,将残酷的消息通报。

“艇长,我们的动力舱外壳严重受损,河水大量渗入,确认无法堵漏!”

处于深潜状态的uc5号潜艇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即便是最乐观的水兵也不得不沮丧的承认uc5号有大麻烦了。

uc级布雷潜艇只不过是一艘不到两百吨的小型潜艇,哪怕只是一枚近炸的深弹都足以当场结束它的服役生涯,可为什么只是一枚远炸的深弹?!为什么中弹的位置是动力舱?!须知道uc级布雷潜艇仅有一台柴油机和一组铅酸蓄电池,一旦动力舱受损,它将完全失去动力和电力。

“军士长,带人销毁密码机和一切文件!水雷长,清空你的布雷口!”

河水从艇艉的动力舱蔓延过来,很快便覆盖了脚踝,形势万分危急。紧急上浮无需考虑,河面上守株待兔的英国人会用速射炮、机关炮将uc5撕得粉碎。呆在水下也不是好的选择,因为装满河水的动力舱足以让uc5号再也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当然,水兵还不至于绝望,因为他们还有六条可以内部装填的布雷口。

艇长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不敢犹豫,倔强的下达了弃船的命令,领着他的水兵来到艇艏的水雷舱。

除了一名牺牲的轮机兵,uc5号潜艇剩余的十五名官兵自动分成三队,聚集在狭窄的水雷舱。

“快速通过布雷口,上浮的过程中记得呼出肺里的空气,防止肺叶损伤。逃出潜艇后尽量朝河堤方向游,小心英国人的枪炮。如果被英国人发现,那就……那就投降,留在战俘营等待胜利的消息!”

三十岁的艇长拍打第一波逃生的水兵的肩膀,交代注意事项,为他们加油打气。近30米的深度,弹片乱飞的河面,逃生的水兵将九死一生。不是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太矫情,而是这些年轻人都是德意志的未来!

第一波逃生的水兵消失在潜艇的布雷口,这时,海水已经漫过众人的大腿。第二波水兵已经完成装备工作,水兵们深吸一口气,潜入布雷口。

第三波撤退的军官已经彻底砸毁了电报机,将可能泄露情报的文件粉碎,当第二波逃生的水兵消失在布雷口,顶着齐胸河水的uc5号潜艇军官终于开始撤离。

航海长、轮机长、水雷长深吸一口气,潜水后朝布雷口摸索去。这时,军士长发现他们的艇长居然没有撤离的打算。

“艇长,一起走……”军士长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停下逃生动作,颤声请求道。

“哈代,请原谅,我要留在我的uc5号上!这是我个人的誓言,也是德意志对海洋的誓言!”

军士长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发现他理屈词穷。湛蓝色的海洋不同于土黄色的陆地,睡在吊床上的海军也不同于站在坚实土地上的陆军,誓言,那是只属于海军的誓言!

大海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而网开一面,它不会因为某个个体强大的群体而放弃它的尊严,蔚蓝的大海从来只有最勇敢、最智慧和最懂得团队协作的水手才能征服。

海军是保守的。相对于常常气贯长虹的陆军,海军人总是在大海上漂泊,他们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有太多的机会去游历,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思考,所以海军人总是潜移默化的感染大海的特质,沾惹了内敛和深沉。

百年海军,一支坚不可摧的海军能够坚持的屹立在海洋上,倚靠的不仅仅只有简单的纸面数字游戏,不仅仅只是单调乏味的训练,还包括精神层面的东西。经验的累积、使命的探索、时间的淬炼和海洋文化的侵袭。海军的强盛总是伴随世纪强国的崛起,而世纪帝国的气质又会反过来影响海军,形成一种基于奋勇向前的张力——大国海魂。

大国海魂并不是虚无缥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浅薄的四个字背后往往是对大海最虔诚最残酷的允诺,正如舰长的誓言!

大海的特质和海军的结构造就了舰长对于一艘战舰无与伦比的支配权,水兵将自己的生命前途交给最有经验最富智慧的舰长,而舰长则需要带领他的水兵怒海争锋,获得胜利。这种承诺容不得一点点亵渎,因为它的终结就是与舰同沉。

尽管进入20世纪后,大英帝国的海军已经有了倾颓之势,但是这支海军的大国海魂犹在,在海战中与舰同沉的例子比比皆是。与舰同沉是承续自英国纳尔逊时代的海军传统,年轻的德意志海军原本不需要背负这沉重的历史包袱,但是多格尔沙洲海战、福克兰群岛海战,德意志舰长硬是用生命实践了他们对大海最忠诚的诺言!

“uc5号的水兵们,很荣幸,我能够与你们一道共事,祝好运!”

在十年军事生涯中籍籍无名的uc5号艇长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扶正他的军帽,朝军士长绚烂一笑,艰难的从海水中抬起他的右臂,向军士长行最后的军礼。

军士长点点头,噙着眼泪向艇长敬礼。他艰难的背过身,深吸气,潜入漫过脖子的河水里,寻到那一条布雷口钻了出去。

划水,蹬脚,一点点的呼出肺部的空气。军士长肺叶中的一点点空气很快被耗尽了,眼冒金花,肺部难受的要命,划水的效率也在下降,然而沸腾的河面似乎还很远。

快要窒息了,就这么放弃了?不行,因为他是uc5号光荣的水兵,因为他是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的兵!

枪弹破片在头顶上飞舞,硝烟味和煤烟味弥漫,uc5号水雷长支离破碎的尸体飘过,军士长浑然不觉,他飘在浑浊的河面上,捂着有些粗肿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吸气。

老子还活着!军士长终于缓过气,四处寻找河堤,这时,他意外的发现北海方向开来一支庞大的舰队。

“哈哈!”眼泪终于涌出来了,军士长带着些许的怨气使劲拍打水面,反复呢喃着:“我们的战列舰来了,英国佬,下地狱去吧!”

(——华丽的分割线——)

“司令,快醒醒,出事了!”

斯卡帕湾的大舰队基地,军官公寓过道里响彻房门叩击声。一盏又一盏电灯被打开,窃窃私语之后,安静的大楼终于骚动起来,无数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大舰队高级军官披着军衣提着裤子发了疯狂似的朝大舰队司令部大楼跑。

熬夜查阅资料的大舰队总司令杰克逊上将刚刚成眠便被吵醒了。上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拉开床头灯,扯过一件外套开门。

“在地中海,两支运输舰队被偷袭,损失惨重。在哈里奇港,德国人发动了一次卑劣的偷袭行动,损失同样不小!”

 第四章 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

第四章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

“三艘无畏舰和六艘前无畏舰,这倒是奥地利海军史无前例的大手笔!”

堆放了文件的案头多了一杯只够喝两口的豪客葡萄酒,一小碟从美国进口的花生。  //不要以为这是老北京四九城下铁杆庄稼闲适的遛马逗鸟生活,因为沙发背后正贴着一张有希佩尔署名的非正式大洋舰队司令部公告。

时间停留在四月的尾巴,没完没了的小雨洗白了威廉港东面的天空。威廉港大洋舰队司令部作战指挥室,自鸣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似是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却总在不经意间敲响报时的机械音。

“焦米迪的爱国主义终究敌不过宋尼诺掀起的民族主义和激进主义,在亚德里亚海利萨岛结怨的意大利海军与奥地利海军的合作,雄风犹在的法国舰队,偷梁换柱的奥斯曼战巡,史书上不曾出现过的地中海四雄的海上缠斗,叫人期待呐!”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胡言并未惊动作战指挥室内忙碌着的值班参谋,副司令王海蒂的酒量就摆在那里,尽管只是两小口白葡萄酒,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乱语的海蒂西莱姆醉了。

1915年4月28日凌晨5时,韦迪根大人与爱尔兰独立军交接完毕,爱尔兰海方向的六艘中型潜艇已经进入阵位,十余艘远洋潜艇已经潜伏在英国的海上运输线上,执行窒息计划的布雷分队绝大部分已经安全返航,阿姆斯特朗造船厂那里只有惊鸿一瞥,而哈里奇港外的斯陶尔河海战也已帝国海军大获全胜而告终。苦熬了大半夜的海军大臣舍尔、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上将,三支战列舰分舰队指挥官施密特、马维和比哈尼克中将纷纷放下忐忑的心,返回军官公寓休息。而这个白天余有大把休息时间的王海蒂理所当然的成为留守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官。

人去楼空的作战指挥室,没了舍尔和希佩尔的强力监督,贪杯的王海蒂便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翘着二郎腿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把偌大的舰队司令部当成自己家的秘密吸烟室,抓着意大利人转发来的电报,放肆的回味产自莱茵高地的豪客白葡萄酒的味道。

其实,无论是王海蒂家里的悍妻安妮,还是海军大臣舍尔都对帝国海军英雄西莱姆下达了禁酒令,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甚至号召海军同僚监督在饮酒方面自制力不强的西莱姆,并且鼓捣出一份在21世纪拍卖出一亿欧元天价的禁酒令。

如今那张只在威廉港海军内部流传的天价非正式禁酒令就堂而皇之的张贴在作战指挥室的门口,时刻提醒众人。提醒是有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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