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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膨胀的土耳其高层不了解也不愿意了解前线实际情况,可事实就是我们德国教官训练出来的北高加索集团军精锐已经消耗殆尽,剩下的都是临时招募来的牧民和农夫,反观俄国人。虽然俄国北高加索集团军战斗力同样低下,可是帝国先西线后东线的战略极大解放了俄国囤积在西南和西北战线的兵力,越来越多的俄国精锐开始加入北高加索集团军。如果没有新的战力,我们将有大麻烦了……”
“桑德斯将军,需要我做些什么?”
王海蒂仔细聆听俄军枪炮声里那些属于小口径舰炮的声音。看似不经意的抬头,轻声问道。
“陆军需要海军在地中海展开有力行动,威慑俄国黑海舰队,至少要保证海上运输线的畅通。”利曼桑德斯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道出难以启齿的请求:“我知道土耳其海军极度缺乏可用军舰,而老式军舰要么被拆除武备,要么没有弹药。但是陆军仍旧希望从海军那里获得一些火炮,哪怕只是有些机关炮也好……”
“桑德斯将军,我已经不是德国海军上将,而且土耳其海军和它的指挥官索罗钦也不受我管辖。”王海蒂摊开手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木讷的犹太人有些黯然,王海蒂对桑德斯将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有办法让俄军调走北高加索援军……”
“什么办法?”桑德斯上前一步,捏着王海蒂的肩膀追问道。
“搞垮法国人!”王海蒂收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迎着北高加索的阳光正色道。
(——华丽的分割线——)
出于地缘因素、历史原因和现实利益,奥匈帝国与意大利虽然是盟友,但是两国暗地里有相互敌视。
奥匈帝国海军人绝对不会答应由意大利人担任地中海联合舰队指挥官,他们也瞧不上西亚病夫土耳其人,奥匈帝国海军总司令安东冯豪斯沉思中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宁愿将东地中海留给法国人也不能让意大利继续扩大他们的海军实力。
杀气腾腾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可是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联合力量号战列舰舰长却突然插话进来。
“司令官,您误会了,我说的是海蒂西莱姆。”
司令塔内响彻倒吸冷气的声音。奥匈帝国是一个音乐国度,联合力量号舰长的建议对于音乐家来说无异于维也纳街头最美妙的天籁之音。原来同盟国在地中海未必只有意大利、奥匈和土耳其这三家,在这片盛产妖孽和奇的土地还供奉着一座大神——前德意志海军上将,大洋舰队副司令兼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官海蒂西莱姆。
对于同盟国地中海三强来说。海蒂西莱姆天然就是地中海联合舰队指挥官。
作为德国人,他与地中海海军三强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三国不需要担心西莱姆就任总司令后会导致某一家独大。
再者,海蒂西莱姆的指挥能力和战略目光无需置疑。赫尔戈兰湾海战、多格尔沙洲海战、穆德罗斯湾突袭战、日德兰海战和朴茨茅斯海战就是这位还不到四十岁的年轻将领最好的投名状。
最后,海蒂西莱姆很了解地中海。早在1912年年底,他就来到混乱的地中海担任海军教官,1915年至1916年。他又考察地中海除法国之外所有海上强国的武备,意大利、奥匈和土耳其三国不需要担心西莱姆会遭遇水土不服。
“就是他了!”
“海蒂西莱姆,就是他了!”
意大利海军司令的拳头砸在塔兰托海军基地司令部会议室桌案上。
奥匈帝国海军人还可以狠心拒绝击败法国海军的诱惑。但是意大利海军人却没得选择。
为了保证远东和印度殖民地与本土之间的海上运输线畅通,英国人不惜烧钱雇佣并武装打手——1916年1月,最后一艘西班牙级战列舰完工并且交付法国海军。
英国人一掷千金。法国人自然投桃报李。当然,这是法国人明面上的理由,意大利向阿尔卑斯山派出四十万陆军已经让法国人怒火中烧,跨海向利比亚投送十多万陆军精锐,与北非驻军合编成北非军团并猛攻法国“保护地”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更是让高卢雄鸡出离了愤怒。
新仇旧恨叠加,法国海军难得雄起了一把,留下全部丹东级准无畏舰保护他们在地中海的海岸线,法兰西就好像急红了眼的赌徒,一口气向东地中海派出他们全部主力舰,也就是四艘孤拔级战列舰。三艘西班牙级战列舰和三艘布列塔尼级战列舰。
法国海军的存在遮断了意大利本土与其北非军团的海上运输线。意大利北非军团装备“精良”,可是当这些挑剔的美食家们没了火炮来打开前进的道路,意军就崩溃了。
二十多万意军被法国“保护地”总督匆忙武装起来的三线部队向撵鸭子一般赶出阿尔及利亚,反攻进老巢利比亚。
意大利人慌了神。根据同盟国1915年重新修订的战后分赃协定,意大利战线所在就是其殖民地所在。所以意大利人在向法国派出四十万装备低劣的陆军同时却向北非投放十多万亚平宁半岛陆军精华。可是意大利人的殖民地不仅扩大,从土耳其人手中夺过来的利比亚都有可能保不住,所以意大利国内已经是一片喊打喊杀之声。
意大利陆军面对汹涌澎湃的指责声,将责任一股脑推给了海军,似乎没有法国海军的存在,意大利陆军可以一口气达到大西洋东岸。
板子落在了意大利海军头上。意大利海军人掂量手头的力量后尴尬的发现嚷嚷了二十多年的地中海霸主居然打不过法国人——即便法国人手中三艘西班牙级战列舰徒有其表。可毕竟也是装备305毫米主炮的无畏舰,更何况法国人还有四艘孤拔级和三艘布列塔尼级。
“如果地中海联合舰队的指挥官不能是奥地利人,土耳其人也不合适,那么就选择德国人吧!”
意大利海军司令眼睛里放出慑人的光,似乎一分钟之前还愁眉苦脸呼天抢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海蒂西莱姆,就是他了!”
“海蒂西莱姆?!”
伊斯坦布尔高门,听到意大利和奥匈帝国推荐由海蒂西莱姆担任地中海联合舰队司令的索罗钦第一时间在土耳其三巨头之首恩泽尔的办公室失手打翻了一套做工精美的杯具。
“我终于明白西莱姆为何要耗费半年时间考察地中海海军强国,明白西莱姆为何不接受土耳其海军部部长职位,反而在北高加索销声匿迹。”
比海蒂西莱姆还要年轻的奥斯曼帝国主宰者恩泽尔靠在铺着毯子的椅背上,望着目瞪口呆的土耳其海军司令索罗钦,苦涩的摇摇头:
“真的很好奇这两年西莱姆经历了什么,记得1913年的西莱姆还是一个言辞穷酸浑身带有怨念的年轻人,可是1916年的西莱姆却比任何一位政坛老手更圆滑更富心计。”
第十八章 决战地中海(三)
(活过来了,好久没有码字,都生疏了。还有,看完g联赛,嘿嘿,够热血!)
7月的地中海像是个巨大的火笼。
浓郁着地中海风情的亚平宁半岛继续受慑人的热浪所统治,靴状的意大利东南部鞋尖地带,风光秀丽的海湾快要失去生机——勾连塔兰托新城和旧城的铁桥空无一人,幽森的古堡也不见操着异国口音的水兵前来猎奇。
军港区,塔兰托海军基地中央矗立着的德国海军铁十字与黑鹰旗,意大利海军三色旗、奥匈帝国的红白海军旗、土耳其的新月旗和地中海联合舰队深蓝色旗耐不住阳光的灼伤,纷纷耷拉起脑袋。在码头附近执勤的士兵抱着步枪躲在树荫下昏昏欲睡,在泊停的战舰背对阳光的阴凉侧,上甲板、副炮甲板、小艇甲板和舰桥甲板挂满了吊床,还有不少精力旺盛的水兵玩着古老的游戏,他们在战舰侧舷敷上一块踏板,踩着轻盈的舞步一头扎进清凉的大海。
“这已经是第十二次联合舰队联络会议了。”
厚重的会议室门板阻挡不了会议室内巨大的喧嚣声和无底线的谩骂,守在会议室门口的意大利卫兵阿尔伯特扭头看了看大楼画廊外那些五颜六色的海军旗,忧心忡忡道:
“据说这次会议由联合舰队总司令海蒂西莱姆亲自主持,希望这位深受爱戴的海军战神能够结束这场延续了一个多月的闹剧,避免第十三次联络会议发生……”
联络会议是地中海联合舰队的附带产物。1916年六月初,同盟国地中海联合舰队在亚欧非三大洲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风风火火的成立,各国抽调本国海军部精兵强将先期抵达塔兰托,搭起联合舰队司令部框架并且召开定期联络会议,讨论联合作战事宜。
与此同时,这支兵力来自于地中海三个海军强国,拥有包括十艘战列舰、一艘战巡、八艘老式战列舰、九艘巡洋舰和二十一艘驱逐舰在内总计五十六艘军舰的豪华舰队首任指挥官和指挥权也终于尘埃落定。
那个同盟国眼中的幸运儿和协约国百般诋毁成可怜虫的家伙正是海蒂西莱姆!
五月。当得知地中海列强组建地中海联合舰队的消息,好事的中立国和协约国媒体开出长长的列表,万罗所有具备资格的备选项。人类的想象力永无止境,甚至有秀逗了的保加利亚人提出由他们的内河警备司令担任舰队指挥官,可任谁也没有想到经过意大利、奥匈帝国和土耳其三强一系列卑劣的见不得光的暗箱操作,得出的结论却是已经沉寂数月的海蒂西莱姆。
惊讶之后,回过神来的中立国和同盟国媒体人便情不自禁的对地中海豪强们竖起了大拇指。地中海列强对于联合舰队指挥权的觊觎之心路人皆知。可惜土耳其人没有参与的资本,奥匈帝国实力稍逊但是联合舰队对他们可有可无。意大利人优势明显却因为其糜烂不堪的北非战局被奥地利人捏住了痛脚。
经过复杂的算计,人们发现最适合担任指挥官的那个人正是与地中海三强毫无关联但是个人威望和履历足够的海蒂西莱姆。
消息很快传到德国。海蒂西莱姆,这个说好了相忘于江湖但又总是被喜欢缅怀过去的德意志人反复提及的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报纸头版头条。
灰白色的旧照片上,那个令日耳曼民族刻骨铭心的家伙容颜并未被流逝的韶华太过摧残,不少熟悉他的德意志人还能从那张蓄起了小胡子印染着沧桑的脸上找到当年追风的往事,可是,海蒂西莱姆终究不是那个一次又一次为他们带来海上胜利的德意志海军英雄。德意志这里不再有他的江湖,可是地中海那里满满都是他的传说和。
德皇威廉是惊恐万状的。他适时向他的盟友展示了皇帝的愤怒以掩饰皇帝孤家寡人的恐惧。虽然嘴上说着瞧不起海蒂西莱姆的话,但是自卑的威廉却从不怀疑西莱姆能够指挥一干地中海杂碎收拾骄傲的法兰西海军。
时间是一味良药,德意志人已经从1915年第三次海军政治风暴的愤怒中抽身,冷静下来的德意志民族善于理性思辨的特征再一次展现,联系政治风暴后皇帝和政府对于社会民主党的大肆搜捕,社会民主党右翼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神秘失踪,还有此前皇帝与海军上将不合的传闻,德意志人终于明白皇帝在政治风暴中所扮演的身份。威廉开始遭受民众的指责,不过他还可以寄希望大洋舰队继续获得胜利来消解西莱姆对这个陆地强国打上的海魂烙印。可现在,没有西莱姆的大洋舰队收成有余进去不足,尔被他强行打压扫地出门的西莱姆在地中海却混的风生水起。
西莱姆在地中海表现得越出色就越反衬他威廉的愚蠢。骑虎难下的皇帝绝不容许这一幕再一次发生。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是出乎威廉的意料,桀骜的大洋舰队,西莱姆在工商业阶层和大学的支持者一边倒的赞颂同盟国盟友的英明神武,祝福地中海武运昌隆。曾经站在皇帝这一边的陆军总参谋长法尔肯海因和容克地主保守派领袖诺曼也保持沉默,由东线统帅部参谋长胜任陆军军需总监埃里希鲁登道夫也站了出来。旗帜鲜明的支持地中海列强的决定,期待西莱姆能够从打开地中海局面,牵扯和打击法国人的精力。帮助帝国赢得巴黎之战。
1916年五月,帝国陆军挫败法国人试图在巴黎郊外展开积极防御作战意图。将战火蔓延到巴黎首都。
意大利军队正在翻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击法国侧后,海军被同盟国海军牵制在东地中海动弹不得,被逼到绝境的法国政府只能背水一战,先是征召所有能够拿起武器的国民保卫法国,随后悍然宣布巴黎成为战区,法国决不投降。
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法国,协约国盟友和在协约国身上倾注了太多赌注的赌徒都急红了眼。陷入疯狂暴走状态。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皇家海军用军舰和民船向法国输送上百万支枪械和近一万门火炮,还有一百多万来不及训练的士兵。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日本已经向欧洲派出一个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