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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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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牛儿叹一声,向她道:“为何不吃饭?要饿死自己吗?”霍敏英哽咽两声,道:“我失手刺伤你,心里——好生过意不去——童大哥——我——”
童牛儿挥手道:“刺都刺了,还说这些作什么?不如痛快地吃饭实在。”
霍敏英毕竟年纪幼稚,经不起这般沉重世事的拨弄和打击。听童牛儿如此说,以为他仍然责怪自己,不禁心里委屈,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童牛儿见了才觉得不妥,想着这孩儿正是单纯,还经不起如此。无奈只得委婉了口气道:“休听我胡说,童大哥不曾怨怪过你。倒是佩服你有拼死之勇,这个甚投我的脾气,我喜欢。可你需吃饭呵——”
他从不曾用如此软绵的态度待过人,心里好生地别扭。连赛天仙、林凤凰和白玉香在侧见了都感到惊讶,才知原来他也有温柔一面,只是不得机会表现而已。
霍敏英抽泣片刻,道:“我爹娘在天若见我存身在这青楼之中,必要恼恨得——我岂能苟活着辱没我霍家的门楣?”
童牛儿摇头道:“可你爹娘必也不肯看你软弱无能地轻生就死。其实死有何难?不过片刻而已。但活着却不易,要与这世间苦难拼死抗争。便被打倒在泥泞里也要跳起来活下去,岂能轻易言败?”
这几句倒是童牛儿的衷心之言,多年来他便依靠着如此信念挣扎着活到今日。
霍敏英年纪还青,心思正是软弱时候,本没什么主意,听童牛儿如此说也觉得有理,轻轻点头。
童牛儿见了心中舒展,继续劝道:“你弟弟尚幼,还需人照料。你若不在,叫他今后去依靠何人?你倒狠心,抛下他一人不管。见了你父母时,若他们问起,你如何答?怕不好说吧?”
童牛儿最擅揣摩别人心思,想着霍敏玉该是霍敏英心里最柔软的痛处,说起这个,她必就不想死了。
果不其然,霍敏英听到这句立时无语。
哽咽片刻,慢慢抬头,道:“好吧,我听童大哥的安排。”
童牛儿笑道:“这才是霍家巾帼。你父母在天有知,必觉欣慰。童大哥安排你的第一件事——吃饭。”
众人听了皆都开颜。
赛天仙在侧道:“相公,你叫霍姑娘睡在哪里?”童牛儿正沉吟,林凤凰道:“便让她与我和香姐姐同室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童牛儿就是这个心思,但不好说出口,只等林凤凰和白玉香讲。当下点头道:“就是这个计较。霍小姐年纪小些,便扮做个丫头在房里掩人耳目,叫别人不知觉。”
夜里睡觉时,赛天仙蜷在童牛儿怀中道:“相公,怎不见你对我如待霍家小姐一般温柔?”童牛儿哈了一声,道:“她还是小女儿呢。我若凶些,必吓到了,只能温柔相待。”
赛天仙却不肯饶过,道:“你便也那般待我一次,教我有日为你死时也心甘。”童牛儿拍她一掌,叱道:“胡说什么?怎会有那一天?”
赛天仙不分辨,只低叹一声,道:“我这一世呵,便如路边的花草。虽曾也开放过,却尽被泥溅尘埋、车碾马踏,没有过一刻清白时候。我——”忍不住有泪噎喉,将下面的话淹没。
童牛儿听得心疼,搂紧柔声哄慰道:“相公却不曾这样以为呵。相公一直觉得你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那朵花儿,便有风吹雨淋、尘埋土蒙,又何妨?在相公心里你从来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一世都清清白白,不曾被任何污浊沾染过。”
赛天仙听他如此说,心里更加的痛,哭得也愈发地厉害。片刻后慢慢收声,道:“我就知我如此说——你定会温柔待我——我知足了——”童牛儿才知上当。
夜半醒来,赛天仙觉得存身之处分外地热。伸手胡乱一摸,正在童牛儿的脸上,才发现烫手。吓得困意全无,直起身子呼唤童牛儿。
童牛儿已被烧得昏沉,只朦朦胧胧地应。
赛天仙忙唤起睡在前室的小丫头,叫她点起油灯过来。见光亮映照下的童牛儿上半身都赤红如火。
赛天仙骇得不轻,忙起身穿衣出春香院到街上将熟识的大夫唤起请来诊治。
那大夫将童牛儿胸前伤口上包束的布条解去,见里面一片瘀红,肿起寸高还多。被刺伤的洞中隐隐有脓液流出,伴随着飘忽的臭味。
大夫见了皱眉,问起缘由。赛天仙说是一根生锈的铁钉刺的。
大夫听罢摇头道:“老夫虽也诊治过金器创伤,却从不曾见过如此重的。怕不好治。我虽非庸医,但不是医治外伤的高手,不敢胡乱下药,恐耽误你相公呵。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并举荐一人。
赛天仙待将那位大夫请来,看罢童牛儿的伤口后一样地摇头,道:“其实利器已将胸膛刺穿,他伤在里面。且这利器肮脏,叫伤口感染化脓。我虽善治金创,但多在四肢上,大不了截去。却不曾见过如此凶恶的,不敢用药呵。小姐还是再请高人吧,恐耽误了你相公性命。”
赛天仙听他也如此说,才知童牛儿伤势严重,立时没了主意,身体萎顿在床侧,先就哭了起来。
林凤凰、白玉香和霍敏英皆被惊起,纷纷披衣过来看望。待听明白事情原委,都吓得慌神。
霍敏英第一个哭跪在童牛儿床前,道:“都是我害你——。”
童牛儿稍得清醒,睁目片刻,嘶声道:“都哭什么?我还未死呢——”向赛天仙道:“去天字牢营——寻卓十七来——他自有办法——救我。”
一语点醒赛天仙,叫她恍然。忙赶下楼去,用银子使唤楼里打杂的小厮去天字牢营请卓十七过来。
卓十七见过童牛儿的病状自是焦急。遣出营中大半兵士,乘夜骑快马将京城里熟识的十数个军营中的三十几名军医全都请遍,叫他们来瞧童牛儿的伤症。
众军医虽都是久在战场上混的,医治过无数刀砍斧剁、枪刺马踩的凶险病势,但看过童牛儿的伤口后皆都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老的道:“卓大人,不是小的们无能,实在是童大人的伤症太过凶险。您若逼小的们下药,也可,但不敢保童大人的性命得全。”
卓十七听得瞪目,正要喝骂,另一名军医道:“卓大人,您有所不知,在战场上似童大人这样的伤症没人肯治,不如直接填入坑里埋掉省事。因为治与不治,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没什么区别。”
卓十七张口半晌,哑然颓坐到榻侧,才知童牛儿竟已到大限之期。
第七十七章 谁与谁堪比
众军医们看他如此,心下皆不忍,纷纷劝慰道:“卓大人也不必忧虑,许童大人能挺过去也不可知。他福大命大——”卓十七耳中轰鸣如雷响,已听不清他们言语。
低头见童牛儿干裂双唇不住地噏动,忙喝令众人噤声。俯身过去片刻,却听不清他讲些什么,无奈叫一名年青军医来听。
军医只俯仰之间便道:“童大人说,请御医来治。”
一语提醒卓十七,叫他拍大腿道:“对呵,御医必能治得。”众军医正盼望得机会推却,也皆都附和。
可卓十七转念又愁,道:“谁能请来?”众人立时无声。
旁立的赛天仙脑筋转得却快,脱口道:“银若雪。”
卓十七也知在晓得名姓的人中,唯她有请御医诊病的能耐。
但银若雪在这京城中是何等高不可攀的人物?从来都是活在云里雾里,首尾皆不得见。尤其脾气又是最大,休说似他们这等平头百姓,便是皇亲王侯想见人家还要看五将军高不高兴,稀不稀罕。
众人里只童牛儿和她熟络,别人便想和人家打个招呼都是痴妄之想。
卓十七遣散军医后垂头不语。
林凤凰和白玉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童牛儿艰难地喘息却没有一点办法。
林凤凰有情于童牛儿,见他临危,心中痛得尤其厉害,指甲抠入肉里。只因碍于赛天仙在场,不能大声哭泣,将呜咽吞在喉下。
霍敏英将帛巾洇湿一遍又一遍敷在童牛儿额上,泪水却似比雨水还多些。
赛天仙咬牙半晌,发狠道:“我去寻银若雪。便拼掉性命,也要她请御医来为我相公诊病。若救不得他,我还活着作甚?”
待来在东厂的门前,赛天仙才知想见银若雪却比登天还要难些。
东厂自有一座八开间的朱漆广亮大门,黄绿琉璃瓦压顶的门脊上伏着数条仰首翘尾的蟠龙。
门楣上悬有一块贴金雕龙朱漆大匾,上面的‘东厂’二字还是前朝御笔亲题。
钉有六十四颗金钉的门只开一扇,两侧各有十数名身披金甲,眉眼狰狞的武士守卫,森严得如同皇家禁地一般。寻常人莫说走近,便远远地瞧着怕都会心里发怵,脊梁上冒凉气。
如今京城中衙门口虽众多,但若论权势声威,自然没一个能望东厂项背的,将大门建得凶恶也是常理。可却叫赛天仙瞧着好不绝望,以为这座大门怕比鬼门关还难过。
犹豫片刻,咬牙向前。
但离着还有数丈远,就听守门武士高声喝道:“那妇人,休再向前,当心张弓射你。”赛天仙只得停步。
呆呆地立了半晌,想着站在这里怎能见到银若雪?总需进到那扇门里去才行。无奈发狠又往前走。
众武士见喝喊无用,便抽出朱杆金翎的羽箭拧在弓弦上,齐发一声喊,前把一推,后把便撒。只听得嗖、嗖乱响,十数支羽箭射在赛天仙前面的地上。
赛天仙被吓得险些跌倒。
心里虽有意拼死向前,可双腿早不听使唤,颤颤地一步也迈不动。才知自己的胆量不过这般,也只是寻常小。
无奈只得哭倒在地上,向众武士泣道:“我寻银若雪——叫她救我相公呵——”
这东厂本就是个埋冤造孽的地方,里面设的诏狱虐人无数,盘珠难计,招惹得这个门前常有妇孺前来哭闹。
众武士早习以为常,也曾射杀过。今日只因见赛天仙相貌秀美,衣饰整齐,以为该是好人家的女儿,才没有痛下狠手,倒也算发了善心。
赛天仙哭了片刻,见没人怜她,无奈起身拍打去尘土,缓缓地向回走。退出十余丈远后,在一块街石上落身。
眼看着天色慢慢转暗,赛天仙呆坐了整日,水米未进,毫寸不敢移动。见骑高马,乘大轿的人从那座大门进进出出,却不见银若雪的身影,心里愈发地绝望,哭道:“老天爷——你若要我相公的性命——我必也不活了——陪他一起去——”
但转念想着老天爷本就不怎么怜惜自己,不然又岂能叫自己从小便失去父母的疼爱,跌入风尘中挣扎到今日?若如此,他必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威胁。
这样想着,觉得好不泄气,哭得越加地厉害。偶然间抬起朦胧泪眼,见街上又远远地跑来几匹马。
此时夕阳余辉未散,叫赛天仙看清当前是匹大宛进贡而来的胭脂红宝马。
这马是雷怒海特意遣人去雪域高原使万金疏通关系才弄入中原送给女儿的,原是极有来历的宝物。生得高大威武,俊逸非凡,任谁一眼就能看出特出之处。在旁边马匹的映衬下直如鹤立鸡群,尤其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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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那人却也争气。生得蜂腰拢肩,长身平背,明眸皓齿,玉面朱唇,直比马儿还英武三分。
穿一身粉红滚边的剑袖素色战袍,腰束金龙银丝大带。手中提的金枪在夕阳映照下灿烂生辉,晃人的双目。
人马相称,互为归属,好像都是为对方而生似的。这般模样立在庙堂里倒是正好,是现世不二的护法天神。
赛天仙待瞧清楚这人,欢喜得连气都喘不均匀,立身抢步张臂拦在路上。
银若雪见她在前,觉得诧异。勒马道:“你来做什么?”赛天仙道:“寻你。”银若雪拧眉道:“你个娼妇,寻我做什么?”
赛天仙的心被这一语刺得猛地一痛。但面上却逞出笑来,道:“我相公——不——不是——是童牛儿——他病了。我请了好多大夫,皆治不得,恐怕——我想请银姑娘——”
银若雪在马上暴喝一声:“休叫我。我的名姓岂容你这娼妓呼唤?当心玷污了。”
赛天仙虽自认卑贱,却也受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如此侮辱,只觉得泪水在喉间奔流,似乎立时就要冲入眼中。
忍了片刻,压回胸膛,低头道:“我想麻烦五将军请御医为童牛儿疗伤,保全他性命。”
银若雪冷哼一声,道:“童牛儿是你的相公,我为何要请御医为他医治?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赛天仙早料她必有此语为难自己,软双膝跪倒在尘埃里。再忍不住泪水,伏身泣道:“五将军——我知您恼我——只要能救童牛儿性命——我愿——死在您的面前——消您胸中之气——”
初闻童牛儿生病,银若雪心里也惊。
但见来求自己的竟是这个自己最瞧不上的赛天仙,心里却好不气恼,以为童牛儿便死也不值得一救。
但听她如此说倒有些惊讶。转念想着这娼妇必是在演戏蒙骗自己,愈觉得可恨,倏然探出金枪刺向赛天仙。
枪尖穿破衣衫抵在赛天仙的胸上,叫她的身体猛地一抖。赛天仙拼力忍住肉里的疼痛和心中惊恐,抬起头来看向银若雪。
她早就领教过银若雪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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