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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严礼强微笑着说,他其实每天晚上回来之后,都会到地下室去看看。要是一天不看,浑身难受。
严礼强的地下室,就像一个展厅。打开灯光之后,他的每一个收藏,都被单独展示出来。有些珍贵的古玩,还加了玻璃罩。
“强哥,你这里就像个展厅嘛。”于立飞走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古玩,笑吟吟的说。他在里面还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缂丝供奉和瓜瓣圆盆,还有那个明末海南黄花梨笔筒。
“老康,你看到了这里,这里就是我办的私人博物馆雏形,有了你的那件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又会给我添上一景啊。”严礼强微笑着说。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白釉僧帽壶
于立飞听吴古说过,严礼强的收藏,有不少是赝品。他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进来之后,以他的眼光,也觉得确实有不少物件他“看不准”。
于立飞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悄悄运起古玉功。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古玩气息,确实非常微弱。看来吴古说的没错,严礼强的收藏,还确实是假多真少。特别是那些被玻璃罩隔着的,被打着灯光的古玩,十件里,恐怕得有七八件,不,八件不真。
就算是真的,年代也不对。唐代的,或者是明代仿的。明代的款,可能是清代仿的。清代的,可能是民国仿的。
“强哥,来你这地下室的人,应该很少吧?”于立飞转了转,心里有了底,微笑着问。如果这间地下室来的人多了,恐怕严礼强也没脸,再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的摆出来了。
“那是的,能进这里的,包括你们两位,总共不超过五个。”严礼强得意的说道。他的这些宝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到的。
“我说呢,原来如此。”于立飞笑了笑。他相信,就算是来严礼强这里的,恐怕也不是行内人,否则就是故意没有点破。严礼强把这么多赝品,堂而皇之的展示着,要是真的传了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立飞,我知道你眼力看涨,要是知道有赝品,但说无妨。”严礼强自家人知自己事,吴古已经跟他说过多次。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仿的,他也不想放弃。
当然,若是吴古能帮他一一挑出来。那就另当别论。可是吴古对他的古玩,基本上都瞧不上。上次要不是于立飞的古玩,恐怕吴古也不会给严礼强的古玩做鉴定。
“还是算了吧,我这眼力,等会把你的大开门挑出来。那不是割了你的心头肉?”于立飞开玩笑的说。
“这倒是,立飞,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些东西,虽然吴老经常笑话我,真少假多,可是我觉得。应该是真多假少。就算有些是仿的,我收个三五十年,或者三五几代,不是古玩也是古玩了嘛。”严礼强固执的说。
“强哥,怎么这里还有些瓷器不摆?”于立飞突然指着角落里一堆瓶瓶罐罐,不解的问。严礼强连赝品。都不想放弃,怎么会让这么多东西随意的摆在这里呢。
“哦,那些东西啊,是上次买进的。这不是没地方摆么,正准备在墙壁上做几排架。”严礼强微笑着说。他原本早就要做这件事,前段时间为了公司的事,他忙得连老婆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古玩?
其实这些古玩,他也是从别人那里打包买来的。价格也不算贵,他自然就没有太看重。这里有好些古玩,他甚至都没仔细看。至于分辨真假,那就更加说不上了。他还想着哪一天,能请个专家来给自己好好鉴定鉴定。
“强哥,那你可得加紧。这可都是你的宝贝,要是磕了、碰了,还不心疼死。”于立飞微笑着说。刚才他从这堆瓷器里,发现有一个僧帽壶。是白釉的。当他运起古玉功的时候,这只僧帽壶对他最有吸引力。
“那是,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就会整理。”严礼强说道。
康威浩在严礼强的地下收藏室里,仔细的看着。有些物件还上了手。可是看了一会,还是放下了。康威浩这里的古玩虽多,可是没有一件能让他看得上眼。他虽然没有吴古这样的眼力,可也算是个收藏家。
他鉴定真品,或许还差一点火候,可是对赝品,基本上是一看一个准。他认为,这里的很多古玩,应该出现在古玩集市的地摊上,而不是出现在严礼强的地下展示室里。
“老康,有没有看上眼的?”严礼强信心满满的问。
“严总,你这里都是珍品,我觉得我的青花瓶不配进你的展示室。”康威浩微笑着说。
“老康,你也知道,我这里的精品不多,你的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一来,那就是我的镇馆之宝。”严礼强哪能听不到康威浩的意思,人家是没瞧上自己的东西。
“这样吧,明天我再来看看,你这里琳琅满目,我都看花眼了。”康威浩微笑着说道。
“好吧。”严礼强无奈的说道,他决定明天不管怎么样,也要找几样像样的古玩,让康威浩动心。
“康先生,你看这把白釉僧帽壶怎么样?”于立飞把壶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微笑着说。
“僧帽”,就是出家僧人头上带的帽。《佛教大词典》“帽”条目记载如下:头巾、禅巾、菩萨巾,冬季僧侣头上所戴布制之物。
僧帽壶是元代创制的瓷器造型的壶式之一,因壶口形似僧帽而得名。造型为口沿上翘,前低后高,鸭嘴形流,壶盖卧于口沿内。束颈、鼓腹、圈足、曲柄,具有强烈的少数民族风格。如果有人觉得没观感的话,可以回想一下电视剧西游记唐僧戴的帽。
元代恣器形体敦实、壶颈较粗、壶流略短,明器壶流略长,清器颈略高,腹部略瘦。最早为元景德镇青白瓷器,明清两代继续烧造,有青花、红釉、白釉器等。
“这把白釉僧帽壶确实不错。”康威浩等于立飞把壶放到台面上之后,这才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把僧帽壶。
“康先生,我看这把壶像是时大彬款的,你觉着呢?”于立飞问。
僧帽壶根据传器型制主要分三种,其一为明代李茂林款式,其二为时大彬款式,其三为最早出现在紫砂器的僧帽壶——“高”僧帽壶。
经比较以上三款都叫僧帽壶,同一名称的器形差别却很大。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是:从上古陶器、青铜器的使用,汉之后由漆器到瓷器,至紫砂的兴起和进步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这种影响并随着社会的发展变的更加复杂。
时大彬款僧帽壶的特点颇为明显,壶身瓣,鸭嘴流,莲瓣装饰上升到壶冠,耳型把上有一小扳手。
“我也就是。于先生,没想到你对僧帽壶也有研究。”康威浩对于立飞的学识很是佩服。他看东西,喜欢先看惯,把壶拿在手里之后,看了看下面的款。
可是康威浩看到款之后,嘴里却“咦”了一声。下面的款写着:“朗唫阁”。他搜索枯肠,也没记起这个朗唫阁到底是什么。
“这个壶看着胖乎乎的,也不怎么好看,又没有纹饰,还是白的。”严礼强说道。他买这堆壶的时候,最看不上的就是这把壶。要不是一脚踢的价格,他可能不会要这把僧帽壶。
“强哥,我跟你讲。你可别小看了这把壶,搞不好你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这把壶值钱。”于立飞笃定的说。
“真的?”严礼强眼睛一亮,他现在也很信服于立飞的眼力。严礼强现在看着这把壶,立马感觉又不一样了。自己怎么能明珠暗投,把这么一把珍贵的僧帽壶随便摆在角落里呢。
“当然。强哥,你看看壶下面的款:朗唫阁。知道郎唫阁是什么吗?它是雍正即位之前的私邸,是雍亲王没当皇帝的家,你说它重要不重要?”于立飞说道。
“这么说它比大清雍正年制的壶还有价值?”严礼强惊讶的问。
“那是当然,这代表的是一段历史。而且这段历史,时间还不长,至于现存量,肯定不多。据我所知,在故宫博物院,就有一把这样的僧帽壶。但那是雍正年间的,论价值还比不上你这把呢。”于立飞微笑着说。
“我的妈啊,这把壶这么贵重啊。”严礼强现在再看这把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虽然地下室里灯光很亮,可是在他眼里,跟这把白釉僧帽壶相比,显得黯然失色。
“严总,我的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跟你换这把白釉僧帽壶怎么样?”康威浩微笑着说,这把壶虽然比康熙的要晚几十年,可是历史价值却比那个青花瓶要高。最重要的是,他的藏品,既没有僧帽壶,更没有这种精品僧帽壶。
“康先生,这个……”严礼强很是为难,虽然他很喜欢康威浩的那只青花枯枝花鸟瓶,可是自己的这把壶更加宝贵啊。最重要的是,他这把壶是他自己买来的,也没花多少钱。至少,跟他这一屋的古玩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白捡的。
“严总,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呢。就算你愿意换,我还不愿意呢。”康威浩微笑着说,化解了严礼强的尴尬。
“哈哈,老康,我觉得还是你开个价。”严礼强还是不死心。
“强哥,还是算了吧,以后我要是碰到好的青花瓶,到时候给你留一只。”于立飞微笑着说。他知道,只要严礼强同意交换,康威浩肯定是会同意的。现在是严礼强舍不得交换,不能怪人家康威浩。
“这可说定了,但不能一只,只要是好的,我都要。”严礼强说道,但说完之后,他才想起话说大了。虽然他的身家比于立飞高,可是还真拿钱砸不死于立飞。关键时刻,还是于立飞救了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色釉
严礼强安排司机,送康威浩去天华大酒店休息。虽然他跟康威浩也算是朋友,可还没有到,留他在家里过夜的程度。而且严礼强之所以支开康威浩,也是想向于立飞好好请教一下,这把雍亲王时期的白釉僧帽壶的情况。
自己的东西,如果都不知道它的和历史,以后还怎么向别人介绍呢?按照于立飞的说法,这把白釉僧帽来头不小,还是雍正没当皇帝这前的东西。虽然如此,但是严礼强也感觉,反而给这把壶增添了传承。
“立飞,走,去书房,你得好好跟我讲讲这把白釉僧帽壶。”严礼强拉着于立飞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说。他现在,恨不能把于立飞脑里的东西,一下传送到他大脑里。
“强哥,我对这些东西只知道毛皮。你要是相信我,还不如拿本书给你看。保准你看了之后,肯定会对元代瓷器,有很深的了解。”于立飞谦逊的说。
“立飞,你这不是故意笑话我么?你知道我从小就没读过几本书,小学都没毕业,就到工地上搬砖了。你让我读书,还不如把我杀了。”严礼强说道,他之所以喜欢古玩,也是想弥补心里的遗憾。现在他爱好收藏,也是想沾点人的那种气息。
当然,严礼强小学没毕业,不代表他没化。有的人,就不能多读书。书读多了,会伤脑,会固化他们的思维。严礼强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当年能读到高,甚至考上大学,现在恐怕就会在某个工厂或者矿山,当个工程师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会创下现在的礼和集团,更加没经济能力收藏古玩。
“那好吧,我给你说说白釉。但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卖弄。否则我被人笑话倒不打紧。你严总的名声就要受到影响了。”于立飞谦虚的说。
“我说立飞,你有什么样的本事,我难道还能不知道么?”严礼强佯装嗔恼的说。今天晚上在吴古的办公室,于立飞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他现在对于立飞,也有种像对待吴古的感觉。
“我们现在的所说的白釉,其实算是单色釉。白釉、红釉、蓝釉、黄釉都算是单色釉。也叫一道釉,或者一色釉。强哥,你应该知道现在京城有天坛、地坛、日坛和月坛吧?”于立飞问。
“知道啊,天坛的祈年殿,我还去过。”严礼强说道。
古都京城、天坛、地坛、日坛、月坛是按《周易》先天八卦原理设计和建造的。在古都京城内城之外的南、北、东、西、四个方位上。分别建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四个古祭坛建筑。
“天、地、日、月这四坛,是明清两代帝王的祭祀之地。这四个坛在历史上都分别烧过指定颜色的祭祀瓷器。其,天坛是蓝色,因为天是蓝的。地坛代表土地,用的是黄色。日坛是红色,这个自然不用说。而月坛,当然是白色。
这四种颜色,是自然界与生俱来的颜色,是人类观察到的最重要、最早期的颜色。远古时期的人类。在没有生产力、没有创造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自然界的天地日月。感受最深的,便是天地日月的颜色。所以蓝、黄、红、日这四种颜色,对人类明的影响极大。”于立飞说道。
“天地日月。对应蓝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