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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对不死药残图感兴趣而已!”
“我知道你和风穹老宗主之间的恩怨,可是你和师傅她约定过,不会对魔宗动手的,既然噬心蛊取不出来,我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你体内的蛊虫也会死!”
“你如今实力高深莫测,不会受到蛊虫影响,只要我死了就好了,你不要血洗魔宗,可好?”
最后那一声“可好”让人心神一颤,那种悲咽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听不进去,再加上孟喾本来就不忍心让君倾颜求她,所以心里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他扯开君倾颜的手,继续冷漠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哼!想当年你是魔宗少主,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你却多次威胁过我,而且当年你本来就想杀我的,若不是我机智,早就死在你手!”
“呵呵!如今,形势逆转,你竟然会求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也有今天啊?”
他回头一看,君倾颜早已是满脸泪水,眼眶红通通的,看上去也尽显可怜之处。
“好了!”
孟喾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些不愿意呆在这里,只得说道:“想来你曾经在高丽救过我,如今我还你,不会对魔宗动手,但是风穹若是入我眼帘,我必杀之!”
他虽然对君倾颜下不了手,但是对于那个老混账风穹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担心君倾颜会有阻拦他,所以在这里发出警告。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全是绝望之色,她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懊悔。
“好,如你所说!”
“今日恩情我记在心底,将来又能还你,便是十倍!”
姑娘眼里藏情,少年心里墨想,纵然是如此话语,在二者深处还是有一支兰州所在。
君倾颜抬头,突然止不住泪水,热泪盈眶的起身,看着少年,说道:“孟子然,我心悦你,纵然我俩命运多舛,但我悦你乃是事实,此生不换!”
“而今之后,我家有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孟喾回头看她一眼,没作停留,没说一句话的离去了,他走出灯花楼,又停顿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的离去了,在挤满人的街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走后,君倾颜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切美好的念头,那一瞬间的心如死灰和不甘心催化她想死的念头。
不过一会儿她又擦干眼泪,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
撕拉!
房门打开,纳兰雨若眉间愁闷的一抽,看着桌案前面色平静,但眼眶红润的弟子,心中捏了一把汗,觉得愧疚。
她今日让君倾颜试探孟喾,为的就是让孟喾放下戒心,如此一来魔宗就不会有危险,只是孟喾早就看清楚她的想法,特意为君倾颜留了一条后路。
“他来了,他答应我了,弟子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
君倾颜很是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里看花,如今她又不是君倾颜,而是魔宗少主了。
她端起茶杯,冷笑道:“没想到他现在如此狠心,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平淡无奇的傻小子了,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我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的人,如今竟然要我去求他了!”
她话语间和平时谈吐无异,但是一旁的纳兰雨若却是更加难受,她和这个徒弟相处十几年,弟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惜,她也是无能为力,在武林这巨大的泥沼中,她也只是一根鸿毛。
“你想错了,倾颜!他对你很上心,他舍不得让你为难,所以说了谎,所以在看见你落泪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因为他害怕一说话就苦涩,就忍不住安慰你!”
“他没有去除噬心蛊,不是因为蛊虫蜕变,而是他斩不断你和他的牵连,所以他心软了,承你的情,留着魔宗!”
纳兰雨若仿佛看透一切,摇头叹气道:“傻丫头,当年在高丽的时候,你与他同生共死,若不是最后他一定要去血洗尹世楼,你和他恐怕已经结下良缘。”
“他知道自己愧对于你,所以这一次才会如此,让你得逞,恐怕下一次也会如此,因为……他心里有你,忘不掉,抹不去的你!”
听到这里,君倾颜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师傅,回头的那一刻,她看见茶杯里的茶水一滴未少,突然明白刚才的少年在她面前连茶水都难以下咽。
痛,喉咙的苦涩,让孟喾不能喝茶,一旦喝下肚子,茶水便会化作热泪流下。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他…怎会如此!”
君倾颜哆嗦一下,她不管不顾的冲下楼去,走到街道上,看不见少年的踪影,看不见那人来过的痕迹,心里更加难以平复。
她失声喃喃道:“我…他…真的就有缘无分吗?”
曾经的一面之缘,结下的知己难得,而后同生共死之间,她救过孟喾,孟喾也救过她,恩恩怨怨在她俩面前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
时光一去四年而不返,人情世故,物是人非,再美好的感觉也在此刻破灭。
君倾颜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一块乌云,乌云撒下的雨滴打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孟子然!你个混蛋!”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该如何?
天色昏暗,下起绵绵小雨。
街头上有人拿着酒,昏昏沉沉的走在人潮人涌的青石板上,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黑白相间的短发浸湿。
“青山楼外楼,佳人不再有!”
“呵呵,老天待我不薄了!”
磨牙切齿的少年每个一口酒就会将酒里的酒气逼出来,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一口烈酒下肚,反反复复,不停的让自己在醉生梦死和清醒之间徘徊。
有人惊异的看着他,言语道断,说他疯了,在这雨中也能哭哭笑笑,痴狂痛饮;认识他的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辅稷侯为何在这麻麻细语中癫狂。
“也好也罢,终究是对立而存,当年她若有情我俩也不会迟迟不说,奈何时光在指尖溜走,终究留下的遗憾还是留下了。”
孟喾开口,扔掉空荡荡的酒坛子,一脸平和的走向自己的府邸,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一切藏在心里,不想带回这个唯一可以归属的家。
他刚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的喝着茶,皱纹满满的眼睛带着愁容,嘴角却是上扬,挂着微笑,望着那朦胧的明月,吹着那冷冷的长风。
孟喾止步,紧张的看着老者,总觉得老者在等他,就算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老人未有入睡,那岂会不是在等他?
“喾儿!你可好?”老者抬头,深深的看他一眼,笑脸上挂着包容和慈爱。
“你过来,我煮了你的小叶子茶,煮糊了一些,不过味道也是不错!你过来尝一口,心里的苦和茶水的苦就会咽进肚子里了!”
孟喾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看着那嘿呦嘿呦的茶水,心里一沉。
“茶水间容糊不语,泪眼薄情心中藏!”
少年端起那黑糊糊的茶水,一口而尽,再次平静的看着愁闷苦脸老人,勉强露出笑容来,笑着说道:“世间浮沉岂能由我一手遮天,陛下迟早会逼我的,他一定会让我铲除魔宗,到时候我就不能留手,我不能!”
“我不能啊!”
他一没注意,眼帘垂落的泪珠打击在石桌上,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问道:“老爷子,你说我该如何?”
“我曾经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无权无势,我以为安安分分便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我入仕,我权策邪神教、高句丽、魔宗,但奈何我也是棋子一枚,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落子之命!”
“我又能如何?”
老人看他一眼,忍不住跟着落泪,他知道当初将侠宗的重担放在孟喾身上是个最错误的选择,他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担待责任,一切都按侠宗宗旨来行事,如今他太累了,实在承受不起肩上的重担。
“喾儿…”
老人抬手,心里也苦,却无颜在开口一句,生怕让眼前快要崩溃的少年无法再振作起来。
撕拉!
各处房门打开,嫦曦、南悦儿、纪慕凌走来,一脸痛哭流涕的看着孟喾,仿佛承受着少年同样的痛苦。
南悦儿最先哭出声,眼角的泪水飞逝,但她现在走廊那里,就在远处分担孟喾心里的痛苦。
“喾哥儿……”纪慕凌喃喃自语,捏紧的小手渗出汗水。
一旁的嫦曦虽然不太明白,但看见孟喾在那里落泪,而且是面无表情的流泪,她也跟着难受,就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心爱的人痛苦,有把匕首刺进心脏。
“臭小子怎么…了?”
她们都站在很远的地方,不敢去打扰孟喾,也不想去打扰,这是孟喾最后的底线,她们不想去拉扯。
“陛下他也要不死药,所以我和魔宗约定等不死药残图的第三卷出现,我就随他们一起去蓬莱去回不死药,但陛下岂会放过魔宗?到时候我保不住她了,我该怎么办?”
“她们杀了洛阳太守,陛下岂会不知道?虽然陛下嘴上不说,而那莫禹城本就该死,但心里也是害怕魔宗这颗毒瘤,陛下一定会让我们绞杀魔宗的,我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
孟喾无奈的耸耸肩,冷笑道:“我若不去,陛下派别人去,君倾颜她们必死无疑,我若是去,我与她的情义便从此断绝,所以今日我才与她诀别,将来刀剑相向也是在理!”
“但是,我的心好痛,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人回头,看着远处泣不成声的几个丫头,面容沉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孟喾说的都会发生,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要么孟喾放弃君倾颜一个,要么孟喾放弃南悦儿、长乐公主几女。
可惜,男人一旦留情,终究无法放下任何一个!
“喾儿,有时候我们的确难以取舍,但是剿灭魔宗之事的权策,你并没有做错,你若不亲自去铲除魔宗,君丫头更没有活路,你若去,她只是恨你,但却不会死!”
聂弘怅然,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摇头叹气,说道:“有一些人总会选择最为正确的道路,哪怕一辈子愧疚,他们也觉得值得,你对她有情,想要给她生路,这是对,她恨你,这是错!”
“不论对与错,到头来承受的不仅你一人,你有家,有家人,就连君丫头也同样承受着你的痛苦!”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愧疚之事,一股心酸触来,让他长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喾儿,至少你的选择是没错的,不要像我一般,杀了一个自己最深爱的人!”
老人的苍老和憔悴顷刻间浮露出来,意气风发不知所踪,只剩下久久抹不去的心酸和痛苦让他垂老,让他白了少年头。
“喾儿,浅喜终究似苍狗,深爱才是长风!”
说完,老人起身,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颓废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一瘸一拐的,时不时摇头叹气,透露着多年来的心酸。
巧儿…
仿佛有一个俊俏的姑娘出现在老人的眼里,对他轻轻一笑。
院子里的少年回头,突然看见三个丫头泪眼朦胧的杵在远处,他突然一愣,顷刻间山花烂漫,铁马冰河也是过眼云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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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醒悟过来
孟喾睁大眼睛,随后有俨然闭上,叹一声心中隐隐痛楚,摇头拜托脑海里躲藏的人儿。
他有看着南悦儿几女,怅然说道:“刚才你们都听见,看见了?”
“也是!我话音如此敞亮,你们又不是傻子,听不见才怪!”
几女一愣,心里很不舒服。
“喾哥儿,我知道你和君姐姐是生死之交,当初你去高丽的时候,我也承蒙她俩护卫照顾,我知道你心里痛苦,我又何尝不是?不过这是保住君姐姐的办法,你与她不再来往,是对的!”纪慕凌沉吟一阵,道出心酸。
她很担心孟喾一蹶不振,那么她也会一蹶不振,她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已经一心同体,无论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委屈,她的心就好像炸裂一般,难受不已。
每当她看见孟喾委屈的坐在屋檐上,不说话,就看着天上的夜空,那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能孟喾做什么,她都没帮上什么忙,那种心酸只要体会了才懂的。
孟喾回头看她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道:“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在这世间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我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