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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嘴还是那么会说话,哄得朱楧心头一阵开心,随即故意装出一副责备的样子笑道:“怎么?你还让本王站在外面跟你说话吗?”
黛昱竹跟随朱楧多年,早已了解了他的脾气,知道王爷这是在故意逗她,笑着挽住朱楧的胳膊,道:“臣妾哪里敢呢?王爷难得来臣妾这里一趟,臣妾用心伺候王爷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怠慢王爷啊?”
边说边挽着朱楧的胳膊将她扶进了自己的寝殿内,对自己的贴身丫鬟珠儿吩咐道:“珠儿,快去给王爷泡茶。”
珠儿是黛昱竹亲自挑选的丫鬟,聪明乖巧,很是得黛昱竹的欢心,因而黛昱竹平日待她也颇为不薄。珠儿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见王爷来了自己主人的寝殿,知道这是自己主人表现的大好机会,便决定好好帮助主人得到王爷更多的宠爱,以报答主人对自己的恩情。
珠儿执礼甚恭,立即跪到地上,低头道:“奴婢遵命,请王爷和娘娘稍等,奴婢马上就好。”
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去将淑妃殿里最好的茶叶拿了出来,用今天早上刚采摘的露水给朱楧煮茶去了。
朱楧坐到了桌子旁,把玩着他赐给黛昱竹的一只玉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贤妃的事你知道了吗?”
黛昱竹拿了把小扇子,走到朱楧的身旁,轻轻地给他扇风,边扇边道:“回王爷,臣妾听说了。”
朱楧抬头看了一眼黛昱竹,见她的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不禁忍不住好奇,问道:“那爱妃对这件事怎么看?”
黛昱竹微微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似乎有惋惜之意,但并不是很强烈,道:“臣妾与她姐妹一场,也算是有些情分。可是如果她真的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那也是她死有余辜。”
朱楧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这算是黛昱竹该有的正常反应,如果她表现的捶胸顿足,或者是义愤填膺,那反倒是有些不正常了。因为黛昱竹和蓝幼澄虽然共侍一夫,平日里都是以姐妹相称,但到底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就算是她们两个平日里交好,那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人这么件事而大失常态。
这个时候,珠儿已经将茶煮好了端进来了。珠儿将茶端到朱楧的跟前,缓缓地跪下,然后将茶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请王爷和娘娘用茶。”
茶香瞬间飘进了朱楧的鼻孔里,沁人心脾,朱楧看着晶莹剔透的茶杯和飘着浓香的茶水,心里不觉一喜,这足以说明了黛昱竹对他是相当重视,献给他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不过朱楧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本王来的时候,看见你跟你的那个小太监说话,还给了他出王府的令牌,到底是为什么?你不知道现在王府戒严吗?”
黛昱竹的娇躯微微震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为难地表情,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没有逃出朱楧的眼睛,见朱楧眯着眼盯着自己,黛昱竹略有一丝吞吐地说道:“回王爷,奴婢是让他出门给奴婢办点私事,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黛昱竹的表情和语气有异状,但朱楧还是不认为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原因很简单,就是之前所说的动机。朱楧是爱护家人的,除非是铁证如山,否则他是不会随便怀疑自己的女人的。他一直觉得,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怀疑自己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被戴了绿帽也不过分。
但是朱楧还是很好奇,黛昱竹跟自己的时间最长,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在朱楧的印象里,黛昱竹的世界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今天会有什么事,让她连本王都瞒着。
朱楧一把将黛昱竹扯到怀里,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霸道地说道:“你个小妮子,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本王,快说,是什么事?”
黛奴依偎在朱楧的怀里,她从小在朱楧身边长大,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份霸道王爷爱上我的宠幸,并且十分陶醉于其中,幽幽地说道:“回禀王爷,臣妾不敢欺瞒王爷,只是这件事很不巧,必须要在今天办,臣妾知道今天对王爷很重要,怕冲撞了王爷,故而不敢说出来。”
这一下子朱楧更加好奇了,这小妮子还有什么非要今天要办的事?还不能让本王知道,照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道:“你知不知道本王今天为什么来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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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黛昱竹的私事(二)
黛昱竹被朱楧拍的“呀”地一声,脸上一片绯红,不过她早已经没有了初次跟从王爷的娇羞和紧张,趁势搂着朱楧的脖子撒娇,道:“臣妾哪猜的出来?臣妾还以为是王爷垂怜臣妾,特来看望臣妾呢?原来王爷是因为别的事啊。”
朱楧呵呵一笑,将黛昱竹的娇躯搂在怀里,轻描淡写地说道:“的确。本王是因为别的事情来的。有人看见昨天晚上你宫里的那个太监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形迹可疑。而且他昨天还去过王显荣的家里。对了,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
黛昱竹吓了一大跳,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若是案子真的是她手下的那名太监做的,那是个人都会怀疑她是幕后主使。这个时候黛昱竹也顾不上撒娇了,一个咕噜从朱楧的怀里翻下来,惶恐地跪在地上,一个头深深地磕在地上,道:“王爷明鉴,这件事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请王爷相信臣妾。”
朱楧扶住黛昱竹柔软的娇躯,向上提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快起来。本王要是怀疑你,今天就不来你这里了,更不会跟你说这些。昱竹,你从小跟随本王,别人本王不敢说,对你本王可谓是了如指掌,就算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做出对本王不利的事。”
听完这话,黛昱竹不觉心头一松,香唇中微微地舒了一口气,人往往都是把其他人使劲儿往坏处想,借以证明自己的聪明。每一个人都是有很强的戒备心理的,父子之间也不例外,所以说充分的信任尤其难能可贵,平日里的万千宠爱也比不上关键时刻的一缕信任让人感动。
黛昱竹十分庆幸遇到了王爷这个十分男人的夫君,不因为她出身卑微而看轻她,不因为她的奴才涉嫌而怀疑她,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完全相信自己的女人。
如果说黛昱竹之前是被王爷的才识气度所折服的话,那她今天就是被王爷的男人气质而深深地打动,永远的征服。黛昱竹的心彻底融化在了幸福的海洋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服侍王爷,决不能辜负王爷的一片深情,伏在地上叩头道:“臣妾谢王爷信任,有王爷刚才的一番话,哪怕是让臣妾现在死了,臣妾也知足了。”
听完她这句话,朱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正色道:“说什么死不死的!本王很可能马上就要失去幼澄了,不想再失去你们。今后不许再说这么晦气的话!”
黛昱竹知道自己戳中王爷的伤心处了,内心里十分愧疚,十分惶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是,臣妾遵命。臣妾不会说话,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朱楧摆了摆手,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安慰她,道:“今后注意就行了,起来说话吧。对了,你还没告诉本王你派你的太监出王府有什么事呢,难不成你对本王还想保留一点小秘密吗?”
黛昱竹缓缓地站起来,双手相扣,放在小腹上,十分恭敬地说道:“臣妾不敢,臣妾此生只为王爷而活,哪里会对王爷保留什么小秘密。只是今天是臣妾父母的祭日,臣妾脱张全去买点祭品回来祭奠父母。”
原来那名太监叫张全,朱楧又纳闷了,示意黛昱竹坐下来,道:“身为女儿祭奠亡父亡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会害怕冲撞了本王,瞒着本王不让本王知道?”
黛昱竹轻扭动娇躯,缓缓地坐到了凳子上,道:“王爷今天不是要出征吗?臣妾若是祭奠亡人,怕王爷觉得臣妾晦气,责罚臣妾。”
原来是这么回事,朱楧的内心一下子敞亮了,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黛昱竹是值得信任的,正色道:“荒唐!两军交战靠的是实力和战法,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改变战局?况且本王带着将士们流血打仗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家人和家园,若是人的父母没了还不让祭奠,那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黛昱竹十分开心,她为这件事纠结了好半天,最后想起当年父母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把最后一口吃的给自己,才决定要偷偷祭奠他们,哪怕是被王爷责罚也认了。现在王爷不仅没有责罚她,反而鼓励她这么做,黛昱竹心里十分感激,自己真的是遇上了值得追随一生的人呢,忙跪下磕头谢恩,道:“臣妾谢王爷体谅。臣妾替父母谢过王爷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王爷逢凶化吉,一展宏图。”
朱楧哈哈大笑,把她扶起来,道:“那我这一仗就靠我那位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你快起来吧,那个张全若是回来,你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黛昱竹跪直身子,摆出一副发誓的表情,道:“王爷请放心,这件事的轻重臣妾心里省得,若真的是那个奴才陷害幼澄,臣妾绝不会姑息。”
朱楧在她的小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傻丫头,本王是怕她看出什么来,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黛昱竹心头一甜,脸上闪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跪在地上笑道:“谢王爷垂怜,臣妾懂得保护自己,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就在这时,珠儿从门口进来,双手放在腹部,跪在地上禀报道:“启禀王爷,车岗大人求见,说是有紧急事务。”
看来事情有进展了,朱楧“噌”地一声站起身来,对黛昱竹道:“本王去处理些急事,今天就陪你到这里吧。”
黛昱竹跪在地上,叩头道:“臣妾恭送王爷。”
朱楧急走了两步,快要出门时,突然回过头来对黛昱竹说道:“你留在这里本王实在不放心,这样,你去王后那里吧,就说王后有事找你过去。”
有什么能比自己的男人时刻挂念着自己还幸福呢,黛昱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幸福的微笑,跪直身子,冲朱楧笑颜如花地说道:“谢王爷挂念,臣妾这就去王后那里,请王爷不必再担心臣妾,专心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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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午时三刻
朱楧冲她点了一下头,事情紧急,也没让她平身,径直走了出去。
车岗见到朱楧后,立即快走两步,行礼道:“臣参见王爷!”
朱楧摆了一下手,雷厉风行地说道:“时间紧迫,这些虚礼就免了。快说,你发现了什么情况?”
车岗出于职业素养,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向前迈了一步,放低声音道:“殿下,依臣看来,凶手就是那个太监。臣查出来了,昨天他的确去过王显荣的家里,而且还和王显荣一同离开。之后,那个太监还做了一件十分反常的事——为王府采购了两大箩筐蔬菜。采购蔬菜的事向来是典膳所负责的,那个太监对守门的侍卫说典膳所的人没有空,委托他来采购,侍卫知道他是淑妃娘娘的人,不好得罪,也就没怎么查验,将他放进去了。臣问过典膳所了,他们的确委托那个太监采购蔬菜,但只让他采购一筐。”
看来那个王显荣就是藏在菜筐里混进去的,这样一来,第一个疑问解决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疑问,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在那种条件下杀死王显荣,或者说杀死王显荣后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密室中去的呢?
这个问题不解决,这件案子就破不了。朱楧知道他现在大可以将那名太监先抓起来,按照古代的法子严刑拷问,但这样一来很容易落下一个屈打成招的骂名,若是那名太监嘴硬死不松口,那抓不到一点证据的自己就完全成了草菅人命,这对自己的威信是巨大的削弱。
大战在即,朱楧冒不起这个风险。必须将那名太监的作案手法找出来。
就在这时,魏延赏前来求见。行完叩拜之礼后,魏延赏拱手道:“启禀殿下,臣有事要奏。”
朱楧看着自己的这个左长史,眉头紧锁,不知道他突然到来是好事还是来者不善,淡淡道:“魏长史有什么事啊?”
魏延赏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天下为公的神态对朱楧说道:“启禀殿下,臣以为贤妃娘娘既然杀的是朝廷任命的指挥使,那她是不是应该交给朝廷审讯?”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蓝幼澄总管的是肃国的账目,若是落到朝廷手里,经过锦衣卫的一番拷打,肯定会把自己虚报钱粮的事给说出来。不是朱楧信不过蓝幼澄,而是是个人都扛不住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