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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来的时候见你家作坊里又多了一口窑,可是水泥要扩产了?”
宁修摇了摇头道:“这个嘛,和水泥没有关系。宁某打算制作一种新型琉璃,原先窑的温度达不到要求,需要立一口新窑。”
“琉。。。。。。琉璃?”
孙悟范眨了眨眼睛:“那东西可不能乱弄啊,据我所知琉璃都是皇家在用。”
“这点孙兄不必担心。我做的这新式琉璃样子和琉璃完全不同。为了以示区分,我把它叫做玻璃。”
孙悟范早就习惯从宁修口中蹦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词语,砸吧砸吧嘴道:“琉璃也好,玻璃也罢,你可想好销路了?别到时候做出来卖不出去啊。”
宁修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孙悟范差点喷出来。
“得了,我也不问了。”
宁修确实没打算和孙悟范细说。
毕竟玻璃的最大用处是做成各种化学器皿,为宁修进一步的化工生产打下基础。其经济价值能够利用便利用,一时利用不了也可以接受。
。。。。。。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愿意(第五更,为盟主半生狂想加更,求订阅,求月票!)
“哎呀,光顾着和孙兄聊了,我差点忘了玻璃快出窑了。”
宁修猛的一拍脑袋,一个挺身站起来就往院子奔去。
孙悟范在身后紧赶慢赶心道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他随着宁修来到院子里,见三两个雇工守在窑旁一脸焦急。
一个雇工见到宁修来了,连忙道:“少东家您可是来了。这玻璃应该烧的差不多了,您看要不要出窑?”
宁修点了点头吩咐道:“先别急,把模具准备好。”
便有一个人听命去取模具了。
玻璃的成形阶段需要用到模具。
液态玻璃冷却后是什么形状完全取决于模具的形状。
宁修按照自己的需求命制模师傅制作了一批模具,既有烧杯、烧瓶也有量杯、试管形状的。
反正这次是试制,之后还可以根据需求进行修改。
制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唐朝时候制作漆器便需要模具。只不过漆器模具的作用是制成胚体,而玻璃模具是直接制成成品。
孙悟范看到雇工把模具摆了一地,不由得好奇道:“宁贤弟,这些模具的样子都好奇怪啊,你用这玻璃做瓶瓶罐罐的东西作甚?”
宁修狡黠一笑:“孙兄看好就是,我给你变戏法。”
孙悟范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
“出窑吧!”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肃然的冲雇工吩咐道。
这毕竟是他来到大明后第一次试制玻璃,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他能够直面这种挑战,并且享受它。
当雇工把滚烫的液态玻璃舀进模具的时候宁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成了,真的成了。距离宁修实现梦想又近了一步!
之后的工序便是热处理了。虽然这些步骤也很重要,但宁修心中已经有了底故而并不算太紧张。
当然玻璃的制作要看成品质量,并不是说按照模具扣出一个来就能用。如果玻璃器皿的硬度不符合要求,也是不能拿来作化学器皿的。
宁修兴奋之余便和孙悟范一起到酒楼庆祝。
点了些热菜冷拼要了一壶温好的酒,二人好不美哉。
“宁贤弟,你的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得啊,既能吟诗作词又能捣鼓出这些赚钱的东西。啧啧,不像为兄只对吃有见解。”
“孙兄也太妄自菲薄了。”宁修呷了一口酒,淡淡道:“你对商道也很有见解啊。如果继续钻研说不定能成为豪商巨贾呢。”
孙悟范连连摆手:“豪商巨贾不敢当,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哈哈,你这得是天天吃山珍海味吧?”
二人正自谈笑,忽然听的楼下一阵吵闹。
宁修定睛瞧去,只见上次遇见的那寡妇崔氏正被两个喝醉的酒客调戏。
宁修不禁皱眉,不假思索的起身下楼去了。
孙悟范愣了一愣,遂也拔步追去。
“嘿嘿,谁家的小娘子生的如此标致?来陪大爷我喝两杯。”
一个尖嘴猴腮,麻杆身材的男人一步三晃的朝崔氏走去,崔寡妇连连后退,口中喃喃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你就怎样?”
那麻杆男淫笑一声,双手朝崔氏胸前探去。
“闪开!”
宁修一声爆喝吓得麻杆男一个激灵。
他扭头来瞧,见吼他的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屁大孩子,不由得面上一红,怒火中烧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坏小爷我的好事!”
他的那个喝醉的朋友也上前一步帮腔道:“识相的闪开点,不然把你的腿打断莫说我们跋扈。”
宁修冷笑一声道:“两位好威风啊。喝醉了酒调戏一个女人,好本事!”
“你!找死!”
麻杆男被宁修一番挖苦早已气的跳脚,他爆喝一声一拳朝宁修面门砸去。
宁修冷冷一笑,一脚朝麻杆男下身踢去。
这一记撩阴腿他使出了全部气力,麻杆男吃痛之下直接软倒在地,双手捂裆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呸!”
孙悟范冲他啐了一口痰,继而冲宁修竖起了大拇指。
“宁贤弟好身手!如此斯文败类就应该好好教训。”
那个麻杆男的朋友被惊出一身的冷汗,只觉得酒醉都醒了。
他下意识的朝后退去,宁修冷冷道:“还不带着他滚!”
“啊!”
谁知那损友竟然大叫一声拔腿跑了。
宁修也懒得搭理捂裆翻滚的麻杆男。这一脚肯定不会踢出人命。既如此他要翻滚就让他翻滚吧。
“我们走吧。”
宁修扭过头来冲孙悟范道。
“恩公且慢!”
谁知崔氏竟然上前一步咬着嘴唇道:“恩公与奴家有大恩,这次又替奴家解围,奴家该如何报答恩公?”
呃。。。。。。
宁修面色一红连忙道:“宁某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不求报答。”
孙悟范却是咦了一声道:“呀,宁贤弟你和这女子认识啊?她方才喊你恩公来着,难道。。。。。。”
见孙悟范又开始瞎琢磨,宁修便白了他一眼:“你别乱想。我那日帮她交了孩子的束脩而已。”
“啊!孩子都有了。宁贤弟可以的。”
孙悟范一脸惊诧,宁修连声咳嗽:“孙兄莫取笑我了。”
说罢又冲崔氏叹了一声道:“宁某真的无所求。”
崔氏点了点头:“奴家知道恩公是好人。只是恩公帮得了奴家一次,却不可能次次都出手相助啊。这酒楼奴家怕是来不了了。”
宁修有些好奇道:“你好端端的来酒楼作甚?”
“奴家在这家酒楼洗洗碗筷,一个月有五钱银子。”
“呃,你想不想换份工作?”
“恩公有法子?”
崔氏黯淡的眼眸中忽的焕发出神采,声音也富有生气了。
“咳咳,宁某开的作坊还需要一个厨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崔氏连连点头:“我愿意!”
说罢才意识到太过失态,垂下头去:“奴家去做工不会影响到恩公吧?”
宁修无奈道:“当然不会,你是去做帮厨的,怎么会有影响?对了你会做菜吧?一般的家常菜就行。”
理智告诉他请一个寡妇去做厨娘不是啥好事情,但他亲眼看到崔氏被人调戏,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如若不帮她,她还不得被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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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元宵夜(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让崔氏到作坊做厨娘这事宁修已经定下了。
但崔氏毕竟身份特殊,是个寡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宁修并没有把此事声张。对外他只说雇佣了一个新的厨娘做帮厨。雇工们对此当然没有意见,毕竟多一个帮厨对他们是有利的。
以前只有柳娘的时候,她一个人要做几十个人的饭菜,难免会有延误。
雇工们大多是饿了一天,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都有意见。
现在好了,多了一个厨娘帮工,他们肯定能准时吃饭了。
柳娘对这位帮工也很热情,甫一见面就和崔氏聊了起来。诸如她丈夫是做什么的啊,为何会来做厨娘啊。
柳娘性情如此,属于自来熟。可崔氏就不行了。她本就性子腼腆内向,加之顾忌到身份便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柳娘三问两问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便没了兴致不再问了。
反正崔氏干活很利落,丝毫不惜力,这便足够了。
转眼间便到了正月十五,宁修给雇工们放了假。在这一天,按照传统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汤圆赏月放花灯。
宁修自然也不例外。他和老爹老娘七郎十郎一起到街上赏焰火表演。
大明朝廷规定,正月初八到正月十七这十天是不实行宵禁的,官员放假则从正月十一开始,假期也是十天。在这期间便是到了深夜街道上也满是行人,十分热闹。
宁修给家人买了一大包礼物,看着家人欣喜的样子宁修由衷的笑了。
他这么努力的奋斗为的不就是家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能够开心吗?如今他做到了!
“三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十郎一边吃着零嘴,一边指着远处的人群。
宁修笑道:“估计是什么杂耍班之类的吧?怎么你想去看?”
“捂,可以吗?”
“当然可以。”
宁修摊开双手,笑着走在前面:“今晚又不宵禁,想怎么玩都可以。”
十郎立刻一副心动的模样,攥起小拳头挥了挥道:“太好了。”
宁修陪着十郎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来到前列,只见围拢的圆圈中,一个杂耍班正在表演。有吞刀子的,有扎钉板的,有喷火的,有表演刀枪不入的,当真是精彩极了。
宁修也十分好奇,聚精会神的看着。
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很少能够看到这种表演,更多的是娱乐致死的追星。
其实有时候欣赏欣赏这种纯粹的杂耍也是蛮不错的。
宁修和十郎正自有滋有味的看着便听的一阵哭喊叫嚷声。
宁修扭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正纵骑挥鞭朝人群而来。他的身后跟了十几骑,亦都是气势汹汹。
眼见一行奔马就要朝自己冲来宁修大骇,连忙推开十郎,自己一个纵身跳闪开来。
其他的一些吃瓜群众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不少人被奔马撞翻,哭喊声不绝于耳。
宁修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就被一匹枣红色烈马生生踩断了小腿,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让人汗毛倒竖。
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竟然在元宵节当天跑马伤人!
一股怒气升腾而起,宁修攥紧拳头目光冰冷。
“死鬼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就说了今晚不要出来凑热闹啊。这下好了你就这么去了我可怎么办啊。死鬼你醒醒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宁修扭头瞧去只见一个身着棉袍的妇人正跪在一个男人身前哭泣。
他走近一瞧发现男人的面部都被踏烂了,死的透透的,应该是刚才那伙人造的孽。
宁修更加愤怒了。这些人若只是撞伤了人造的孽也不算大,现在竟然生生纵马撞死了人,若就让他们这么逍遥法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这个男子?
方才他若不是反应快,和十郎也得被撞倒,后果不堪设想。
“此人真是无法无天,元宵节跑马撞死了人,倘真以为可以逍遥法外吗!”
宁修刚想发声,便见一个青年书生挥舞着拳头抢先声讨起了这伙人。
这人明显是那种愤世嫉俗的类型,慷慨激昂的控诉着这伙人的恶行,引的群情激奋。
“大家到我这里来,我们联名写一份状子,向县令大人陈情!”
“告?你告的赢?”
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宁修定睛一瞧只见是个四十来岁穿着员外服的胖商人。
书生怒不可遏的道:“如何告不赢?”
“你可知方才纵骑撞人的是谁?那是辽王府的小王爷!纵骑伤人又如何?撞死了人又如何?你觉得县尊大人会帮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们说话?”
“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小王爷。”
书生据理力争道:“众目睽睽之下,他纵骑撞死人,难道还能抵赖吗?我们只需要在状子上联名,想必县尊也不敢公然袒护他吧?”
胖商人嗤笑一声道:“年轻人你太天真了。众目睽睽又如何?你真以为这大明律管得着朱家子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