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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又开始套路了。
为啥小偷窃贼家里总有个需要照顾的亲人呢?不是八十岁老母就是八岁的妹妹弟弟,反正就是弄得你同情心泛滥,主动原谅他。
“他有妹妹,别人就没有亲人吗?这是你们行窃不付出代价的理由?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戚灵儿坐不住了,插话道:“陈朋友,别跟他废话,直接扭送他们去见官。哦,对了,先叫他们把银子交出来!”
桃春也攥紧了小拳头道:“对,银子,拿来!”
凌果儿听到扭送报官几个字,内心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到了官府最多坐几天大狱,被打一顿板子。
只要这三人不动私刑,他和虎子就没有性命之虞。
屁股开花总好过被挑断手筋脚筋乱石砸死。
深吸了一口气,凌果儿叹声道:“我带你们去取银子。”
。。。。。。
。。。。。。
鸡鸣村位于浔安小镇东面十几里,是个地地道道的小村子,全村一共只有六十来户,靠着种田自给自足,与外界基本不怎么来往。
见一辆马车进了村口,村民们皆是投来敌意的目光。
他们讨厌陌生人闯入生活,这会打破原有生活的平静。这便有些像桃花源中的隐居人,宁愿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与外面的人老死不相往来。
只不过鸡鸣村远不像桃花源美丽,更不是什么理想国。
马车在村尾停了下来,凌果儿率先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宁修也跳了下来。
戚灵儿和桃春留在马车上看押虎子,这样即便有诈他们手中也攥着一张救命符。
大门没有锁,凌果儿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宁修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迈入院中。
院子里有三间土坯房,屋顶是茅草搭的。看的出来一下雨这屋子就得漏成一片水塘。
凌果儿进了屋子,冷峻的面颊上立刻泛出了一抹暖意。
宁修还以为他这张脸是肌肉有问题呢。
“飒飒,果子哥来看你了。”
闻言一个穿着破布的小丫头光着脚丫子从床上跳下,一蹦一跳的朝凌果儿跑来。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抱着凌果儿的大腿撒娇道:“果子哥,我哥怎么没回来?”
“唔,虎子还在镇上做工呢。我先回来给你带饭吃啊。看,这是什么”
凌果儿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纸包,小丫头眼睛都直了。
“哇,好香。”
说着鼻子凑到油纸包前深深吸了一口。
凌果儿打开油纸包,一只油光灿灿的烧鸡便‘跳’了出来。
小丫头立刻流起了口水
“果子哥,你不吃吗?”
“我在镇上已经吃过了,飒飒你吃吧。”
“外面的那位大哥哥也不吃吗?他是果子哥的朋友吧?”
呃。。。。。。这就尴尬了。
想不到那个名为虎子的小贼真的有一个妹妹啊,还是个这么可爱的惹人精。
“我是他们的工友,一起在镇上做工的。我们都吃过了,你快吃吧。”
凌果儿眼中出现了感激的神色,随即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道:“快吃吧,再不吃可就凉了。”
小丫头嗯了一声,一口朝烧鸡咬了上去。
她虽然只有八岁,但吃起烧鸡来可不输给那些壮年汉子,不多时的工夫便将一整只烧鸡啃食的干净。
宁修看的目瞪口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橡皮肚子吧?
小丫头吃完了烧鸡,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角的油污笑道:“真好吃,要是每天都能吃上烧鸡就好了。”
“臭丫头,以后果儿哥每天都给你买。”
凌果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飒飒,去把昨天我给你的包裹取出来吧。”
“哦。”
小丫头应了一声,乖巧的跑去取包裹了。
很快她就从床下翻出一个破布包裹,一跳一跳来到凌果儿面前,献宝似的捧给他。
“果子哥,给你。”
凌果儿接过包裹犹豫了片刻,宁修抢先道:“我们出去说吧。”
“恩。”
凌果儿点了点头,跟着宁修出了屋子。
“怎么样,你都看到了吧,我可没有骗人,虎子真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
一出屋子,凌果儿就主动说道。
宁修只觉得好笑:“这件事上你倒是没有骗人。但你也是个贼啊。”
“我不是要狡辩,我的意思是。。。。。。”
宁修推了推手,示意凌果儿不必再说。
他拿着包裹走到马车前,戚灵儿掀开车帘道:“陈朋友,怎么样银子拿到了吗?”
宁修把包裹递进去道:“你看看吧,应该没啥问题。”
戚灵儿接过包裹,解开仔细清点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不错,一共八十五两银子都在这里了。”
宁修转过身,拉着凌果儿往院子里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他显然有些紧张,眼前这人让他有些捉摸不透,这种感觉可不怎么好。
“这件事便这么算了吧。”
“什么?”
凌果儿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他们不是还说要扭送虎子和他见官的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
。。。。。。
第一百章 太监也逛象姑馆(第一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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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说算了你还不满意?”
宁修蹙了蹙眉道。
“不,不是。。。。。。”
凌虎儿猛的摇头。
“可你被偷了银子,难道不愤怒吗?”
“我当然愤怒,不过我也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我说算了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可不是因为你。”
说罢,宁修便转身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道:“陶兄,把他放了吧。”
戚灵儿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陈朋友说什么,放他走?”
宁修耸了耸肩道:“对啊,反正银钱也追回来了。放他走吧。”
戚灵儿哪里是这种吃亏的性子,立时便跳下马车要与宁修理论。
宁修凑到她耳边轻语了一番,戚灵儿的神色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看不出来,陈朋友还挺有同情心的。”
“我想若方才进去的是陶兄,陶兄也会这么做的。”
宁修无奈笑道。他对小萝莉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小萝莉。
罢了罢了,就当是一段小插曲吧。
戚灵儿咬了咬嘴唇,复又返回马车上解开了虎子手脚上的绑缚,并把他嘴里的臭袜子取了出来。
“你可以走了,记住以后别偷东西了。”
虎子愣了愣,旋即跪下冲戚灵儿叩了三个头。
“你谢错人了。放你走的是他。”
戚灵儿掀开车帘指了指。
“唔,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吧,给你妹妹买些好吃的。”
戚灵儿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听宁修讲述了虎子兄妹二人的凄惨家境后动了恻隐之心,从包裹中取出一枚十两的银锭递给了虎子。
“这钱我不能要。”
虎子的面颊立时涨得通红,犹豫片刻转身下了马车。
他们偷了银子,苦主饶了他们不计较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哪有再白拿苦主银子的道理。
戚灵儿拿着银子追了下去,宁修见状也冲虎子道:“这银钱你们拿着吧,以后做点小买卖也好。都是有手有脚的人,没必要轻贱了自己。”
宁修从戚灵儿手中接过银锭,拍到了虎子手心,又把他的手合好。
“记住,人自助天助之,人自贱天贱之。活在这个世道,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罢宁修转身上了马车,冲戚灵儿道:“还愣在那儿干什么,陶兄也想留下来?”
戚灵儿只是有些动情,被宁修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轻巧一跳上了马车。
“驾!”
宁修用力甩了一记鞭花,马车缓缓驶离。
“陈朋友,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可爱吗?”
“是啊。”
“她叫什么名字?”
“飒飒”
“蛮好听的。你就没想过把他们都带走?”
“当然不会。正所谓救急不救穷,如果看见一个穷人就要带回家,你便是知府巡抚也养不起啊。”
“嗯。”
“他们都还年轻,如果醒悟未必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宁修有些怅然,十贼九穷。虽然穷并不能成为行窃的理由,但总归是客观原因。
只希望那两个窃贼能够走上正路吧,只希望那个叫飒飒的小姑娘能够永远天真无邪。
。。。。。。
。。。。。。
开封府,汇春居。
楚汪伦神情痛苦的摇着头誓死不远接受安排去侍奉客人。
“他娘的,老子手下调教过的小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哪个一开始不是像你这样嘴硬,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洗干净了身子撅着屁股求客人上?你可知我们为了买你花了多少钱?五十两,五十两银子啊。你要不接客这银子就打水漂了,你觉得我们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不愿意接客那也好办,大不了找些馆里的爷们帮你疏通疏通。一回生二回熟嘛的,这东西习惯了就好,你往床上跪趴着其他啥也不用做,这么好赚钱的活儿都不干,你是咋想的。”
楚汪伦咽了一口吐沫,依旧不发一言。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横肉汉子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摔门离开了。
楚汪伦长叹一声直是悲痛欲绝。他虽然有龙阳之好,却不是被人压的那个啊。落到了这象姑馆里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只是希望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
疲惫,憔悴,短短几天楚汪伦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他一直想要逃出去,可这汇春居戒备森严,他又被重点看管,怎可能轻松逃走?
呜呼哀哉,楚汪伦抑郁之余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只听到屋外传来喧闹的声音。睁开眼,只见一簇人影闪至。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员外服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的踱步走了进来。
“陈公公,这小倌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看要不要换一个?万一冲撞了您可就。。。。。。”
“呵呵,咱家就喜欢新来的,就喜欢不懂规矩的。那些出了名的倌儿一个个端着拿着,连叫声都那么假。咱家都没兴致撩拨。就是这种新来的雏儿最有意思,咱家要亲自调教他。”
听这二人对话,楚汪伦直是骇了一跳。
这员外是个太监?
开封府没有藩王,怎么会有太监?
正当楚汪伦疑惑不解时,门已经被合上。
“可人儿,过了今夜你尝到甜头就要求着咱家帮你疏通了。”
那员外靠近之时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楚汪伦直欲作呕。
看来这厮确实是太监无疑了,只有太监身上会带着这么浓烈的尿骚味。
等等,开封府里确实有太监,那就是镇守太监啊。
这人难道就是开封府镇守太监?
楚汪伦转而狂喜,拂然起身。
咦?
这小倌怎么突然变得主动起来了。
“公公可是开封府镇守太监?”
“你认得咱家?”
楚汪伦摇了摇头道:“不,不过开封城内除了镇守太监府哪里会有公公?”
“聪明。不过若咱家是服侍的小宦官呢?”
“小宦官可没钱到汇春居消遣。”
“哦,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呢,咱家喜欢。”
他竖起兰花指,咯咯笑道。
楚汪伦咽了一口吐沫道:“楚某乃是辽王府的首席幕僚,还请公公把我送回荆州。辽王殿下一定会感谢公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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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镇守太监的癖好(第二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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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汪伦猜的不错,这人便是开封府镇守太监何春年。
何太监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癖好,那就是玩小倌。开封城中的象姑馆他基本全都去过,当红的小倌也多被他调教过。
别管是倔的,傲的,媚的,娇的,最后都会匍匐在花床上,在他的兰花指下呻吟。
这种指尖的征服感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何太监虽然不能人道,却能用这种方式模拟最原始的征服方式。
“你是辽王爷的幕僚?”
何太监幽幽看着楚汪伦,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身子微微往前一探,复又重复道:“你真的是辽王爷的幕僚?”
虽然觉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