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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那个雨夜,到嵩阳书院上演的全武行;从客栈误服合欢散,到荒郊野外天为被地为床。。。。。。
戚灵儿一路上给了宁修太多惊喜。
如果真的是戚灵儿的表妹要嫁给他,宁修当然不会应允,毕竟那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宁修很讨厌这种被主宰了人生的感觉。
哪怕这个人是官家小姐,哪怕这个人能够带给他仕途的风顺,都是不能接受的。
但如果这个人是戚灵儿,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虽然一开始宁修也没想过与戚灵儿谈婚论嫁,但他对戚灵儿生有好感却是事实。
这次意外被绑让宁修更好的认识了戚灵儿,也让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到了此时,宁修可以说他对戚灵儿不光光是有好感了。
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机缘巧合,一切就像天注定一般。如果这样再不珍惜与戚灵儿的感情,怕是会被老天爷惩罚的吧?
当然,宁修有些好奇戚总兵怎么会突然点他作女婿,问过灵儿后才知道,原来是张居正张阁老牵的线。
张居正做月老,这让宁修大感意外。
他本以为自己在张阁老心目中最多就是个过客,没曾想张阁老竟然记住了他。
不但记住了他,还把他推荐给戚继光做女婿!
当然,这其中免不了张懋修的美言,但宁修还是很激动的。
这证明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还是大明第一权臣的认可。
至于婚事。。。。。。宁修倒真是不急着办。一来宁修还要准备乡试,如果中举还有会试。
这个时候办婚事对精力的影响是很大的。
虽然张阁老现在很看好他,但宁修明白要想真的成为张居正器重的臂膀,就必须考中进士。
唯此一法,别无二致。
而且戚灵儿的年纪还是有些偏小,再过两年灵儿十六七岁的时候便是完婚的最好时机。
虽然宁修不想立刻结婚,但还是可以先订婚的。
戚灵儿从京师千里迢迢奔来荆州,算是验了货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胡闹了这么一通,她若还敢有意见,怕是要被戚继光好一番禁足教训了。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宁修这边春风得意,卢佑安却是万念俱灰了。
一回到江陵,戚报国便带人把卢佑安押到了县衙,一同带去的还有十八颗倭寇的首级以及楚汪伦的尸体。
陈县令见到此景着实吓傻了,一番询问才知道是锦衣卫百户办案,从倭寇手中营救了本县生员宁修。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通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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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案陈县令怎敢擅自做主,当即派人去禀报李知府,请府尊大人裁夺。
荆州知府李瑞得知消息后也是眉头紧蹙,捋了捋胡须吩咐把人犯提到荆州府衙,命陈县令旁听。
其实他也是不大想管的,可荆州城里属他的官最大。他不管实在是没有人管了。
如果在武昌城里,这种大案肯定是提刑按察使司直接接管审理的。
陈县令得知府尊大人的命令后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便好了,这便好了啊。
看来官小有官小的好处,关键时刻可以把案子顶上去,让上官头疼。
陈县令美滋滋的向堂下众人传达了知府大人的命令。一众人等这便出了县衙往府衙而去。
县衙和府衙本就离着不远,众人走了几百步便进到府衙之中。
荆州知府李瑞李大人升堂,江陵知县陈复陪审。
这阵势还真是有些大。
李知府一拍惊堂木喊了一句升堂。堂下衙役立刻戳起了水火棍喊着威武。
要是一般的人见到这气势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了,可堂下之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堂堂的锦衣卫百户,戚总兵的儿子。
李知府定睛一看,见当面是一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立即心中有了计较。
他笑了笑道:“敢问这位可是锦衣卫公人?”
戚报国点了点头,冲李瑞一抱拳道:“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戚报国,见过李知府。”
照理说锦衣卫百户是武官,又是六品,见了知府是应该行大礼的。
但戚报国身份特殊啊,他还兼着一个骠骑将军的名头呢。虽然是虚衔,但也不容小觑。这两样加起来,也不比知府差多少。
他冲李知府抱了抱拳也算是给面子了。
李瑞听戚报国自报名号,心中直是一凛。戚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啊,让人很容易往戚总兵的身上想。加之李瑞听说戚总兵有几个儿子就是在锦衣卫中任职,更是断定此人就是戚继光的儿子。
想到这里李知府的面容上渐渐浮出笑意:“戚百户太客气了。来人呐,给戚百户看座。”
立刻便有一个小衙役搬了把椅子放到堂上,戚报国也不客气一撩袍衫下摆坐了下来。
李知府端坐堂上,陈县令和戚报国分坐堂下倒也是有意思。
戚灵儿和宁修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不是官身,肯定不能享受坐着听审的待遇。
不过宁修是生员,虽然不能坐但也不用跪。倒是戚灵儿一个女儿家站在那里颇是显眼。
李知府刚想呵斥一声大胆刁女见到本府为何不跪,惊堂木已经悬在半空就要落下,便在这时戚报国咳嗽一声道:“那堂下的是戚某的小妹灵儿。因为她也参与了与倭寇的搏杀,戚某便想着让她做个证人。知府大人,不碍事吧?”
李知府心道您就不能早点说吗?这惊堂木要是拍下去他可就闯了大祸了。
“不碍事,不碍事。”
李知府满脸堆笑,缓缓将惊堂木放下,心道真是好险。
堂下的陈县令则是一脸轻松,悠哉悠哉的捋着胡须。
有李知府这尊大佛在,他是不用担心咯。
李知府将堂下之人扫了个遍,确认没有其他显贵了,这才字正腔圆的抖起了官威。
“来人呐,提被告卢佑安!”
卢佑安已经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正在堂外侯着。
李知府一声令下,众衙役便将他提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堂上。
李知府见状不由得大为惊诧,质问道:“他怎么被绑成这般模样?”
戚报国哈哈笑道:“这厮不安分,戚某怕他趁乱逃跑便命人把他五花大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知府咽了一口唾沫,强挤出一抹笑容。
“堂下之人,可是江陵籍人卢佑安当面?”
李知府不敢得罪戚家,只能把火气都撒在卢佑安身上。
卢佑安已经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情回答,只点了点头。
李知府顿时怒火上窜,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敢蔑视公堂。来人呐与我把他拖翻在地重责十板。”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把卢佑安压倒。因为他被五花大绑的缘故倒也没怎么挣扎。衙役们按肩膀的按肩膀,按腿的按腿,扒裤子的扒裤子,很快卢佑安便被瓷实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准备受刑。
十板子并不算多,就是杀威棒而已。
衙役们啐了一口吐沫,攥紧毛竹大板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起来。
卢佑安被这一通打的哭爹喊娘,屁股上却是渗出了血珠。
官家的板子果然不是吹的,卢佑安算是见识到了。
李知府十分得意捋了捋胡须继续问道:“卢佑安,本府问你,你私下容留豢养倭寇?所图为何?”
方才陈县令已经命人把基本情况汇报给了李知府。李瑞现在只要正常质询即可。
“回禀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倭寇啊。”
卢佑安虽然知道自己实难活命但是绝不会承认容留了倭寇。
通倭是滔天大罪,承认了不仅他要被凌迟处死,全家都得遭殃。轻则罚没家产,重则满门抄斩。
故而卢佑安决定咬死不松口。这样即便死了他一个也能保全家人。
得知戚报国身份的那一刻,李瑞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一来他是张阁老的门生,而张阁老和戚总兵关系匪浅,这个面子他是要给戚报国的。
二来戚家子弟说卢佑安通倭肯定不会有假,没有人比戚家更痛恨倭寇了。
当然,断案还是要走流程讲证据的。
李知府问完了被告又转而问起了原告。
“戚百户,你可有证据证明卢佑安通倭?”
戚报国点了点头道:“知府大人,戚某率众斩获十八颗倭寇的首级,并缴获了他们的佩刀,以此为证。”
说罢便有戚家军老兵把那血淋淋的首级和东瀛倭刀提到了大堂中。
李瑞毕竟是文官看到十八颗人头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过了片刻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啊,取一柄刀呈上来!”
人头嘛就算了,刀还是可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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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贩卖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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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名衙役取了一柄刀双手捧着走到案前。
李知府取过刀转着看了看,又抽刀出鞘仔细端详。
他与一名小吏低语了一番,频频点头。
看这刀的样式确实是东瀛倭刀无疑,这些人当真是倭寇了!
李知府不禁勃然大怒。好啊,想不到卢佑安竟然敢容留倭寇,这个罪名足够杀他十次了。
“你说你把他们收作清客,难道立契之前就没有仔细盘查身份吗?”
卢佑安如何肯轻易认罪,兀自狡辩道:“大老爷,这些倭寇身上都有路引啊,又说的一口流利的凤阳官话。草民也不可能看出来他们就是穷凶极恶的倭寇啊。”
李知府听得直翻白眼。反正现在人都死了,这卢佑安当然怎么说都行。
李知府总不能叫人把倭寇的脑袋缝在脖子上,叫他们开口验证一下吧?
“你这刁民还敢狡辩。来人啊,与我前去他府上搜查。查到相干证据立刻来报!”
宁修心中暗暗称赞,这个李知府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卢佑安是突然被擒获的,府里一定没有戒备。这个时候派衙役去搜查,是很可能搜查出给力的证据的。
一干衙役抱拳领命而去。宁修则闭上眼睛慢慢等待。
他一点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卢佑安必死无疑,无非就是早晚而已。
半个时辰后,这些衙役去而复返,不光拿来厚厚一叠账本,还锁了两个身着青衫的账房先生。
“启禀大人,属下在卢家搜查时发现了这些账本,细细盘问后得知这是贩盐的账本。属下不敢做主便把二人锁了来听候大人发落。”
捕头刘健抱拳复命道。
“哦?把账本呈上来。”
李知府颇为好奇的吩咐道。
他从刘捕头手中接过账本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翻了十几页李知府便冷笑道:“这果然是贩盐的账本。卢佑安,据本府所知你似乎没有盐引吧。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知府一抖官威,卢佑安便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叩头。
“大人,草民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卢佑安虽然咬紧牙关抵死不松口,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原来当年卢佑安将那十八名倭寇藏匿收留,不仅仅是当作死士清客豢养。
他毕竟是个商人,商人是最计较利益的。
把十八个大汉好吃好喝的供着,只为了偶尔可能出现的搏杀?
这他娘的也太亏了。
亏本的买卖卢佑安当然不会做。事实上,他豢养这些倭寇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贩盐。
由于海禁的原因,明朝民间会航船的人很少,称得上好手的就更少了。
想要贩盐自然得有会航船的好手掌舵,这些倭寇更多时候就是被充为此用的。
当然,卢佑安是没有盐引的,他是贩的私盐,且是大规模贩运!
他命这些倭寇乔装打扮成明人的模样,然后再和他的商队一起登船,乘船沿长江而下去往应天府方向。
从荆州出发时商船上装满了荆州土布,到达金陵城后,他们明面上一边卖掉布匹一边购置茶叶。
但暗地里他们却和两淮盐场的盐吏交易,大量购入海盐。
两淮历来就是产盐之地,海盐晒过后即交付官府。由官府统一负责盐的分配。
大明对于盐的控制是很严格的,实行配额也就是盐引制度。
商人想通过正常途径买盐需要盐引,否则便是贩卖私盐被抓到是要杀头的。
但因为盐业实在太过暴利,许多商人不惜铤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