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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皇甫岑笑着点了点头,瞧了瞧苏泽,目光询问。
苏泽朝皇甫岑使劲的点了点头。
见苏泽回应,皇甫岑确认面前这个人就应该是中山甄家家主甄逸,礼让道:“晚辈加过甄逸先生。”
“岂敢,岂敢。”甄逸伸手拽过自己身旁一年级不大的青年,陪笑道:“这是我二子甄俨。还不快快见过大人。”
甄逸话罢,从其身旁走过一人,年纪较皇甫岑小上几岁,插拳礼道:“见过太守大人。”
“哪里,哪里。”皇甫岑虚步上前,急忙搀扶。
却瞧见那甄逸双手急速缩了回去,脸庞也不自然的扭过去。
“呃?”皇甫岑不解,却不在意,看向甄逸,夸赞道:“岑有闻,中山甄氏三男五女皆是聪慧神童。今日一见甄兄,所言不虚!”
听皇甫岑这么一说,那甄俨脸色微变。
苏泽怔了怔,皇甫岑说的没错,甄逸本人确实是三男五女,可是这小女年初才刚刚出生,自己家的大人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为了帮皇甫岑圆场,笑道:“家主不知,甄家主这二子刚刚被举为孝廉,不日,即要入朝为官。”
“哦?”闻苏泽之言,皇甫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地方说错,甄氏三男五女,分别为:甄豫、甄俨、甄尧;甄姜、甄脱、甄道、甄荣、甄宓。此时成年的也不过只有甄豫、甄俨、甄姜而已。
这个时候的洛神甄宓应该还没有出生,脑筋急转,转移话题陪笑道:“那岑在此先恭贺一下甄兄。”
“不敢。不敢。”甄俨也不似一般男子,行为颇为不对。
甄逸并没在意皇甫岑的口误,却以为是皇甫岑在寻常客套,只是时而会瞧着甄俨。
“甄先生,请坐。”皇甫岑手一让,坐到甄逸一旁,笑道:“岑这次请先生前来,苏双可是已经说过一些。”
甄逸并不急于回答,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听到了一些,只是……”
“甄先生是担心这中细节?”皇甫岑笑道:“不怪先生,岑想等过一刻详说后,甄先生就会放心许多。”
甄逸环视一眼,道:“听大人说找来下邳陈家、中牟任家,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皇甫岑解释道:“甄先生勿忧,想来他们已经在路上,先生现在我河东休息几日,除了中牟任家,下邳陈家距离安邑尚远,应该就在这一两日就到。”
“那老夫就先讨扰几日。”甄逸见剩下两家的人都未到,本想问的话,也咽了回去。
不过他们父子二人却时常打量着皇甫岑,尤其那甄俨的目光时常游离在皇甫岑的身上,偶尔当两人对视之后,那甄俨还会扭捏的躲让一番。
“咳咳。”痰嗖两声,甄逸呼吸几度变色。
“甄先生可是不舒服?”
苏泽连忙伏在皇甫岑耳畔,说道:“家主,甄先生有病在身。”
皇甫岑明了的点点头,史料记载上蔡令甄逸早亡,也因有病在身之故。道:“甄先生一路颠簸劳累,先去休息一下。明日甄先生可随我去找神医元化先生、仲景先生看一下。”
“神医华佗、张机在河东?”甄俨闻听皇甫岑之言,急切道。
“甄先生竟然不知?”皇甫岑喟叹一声,“看来河东的讲坛授业还需要假以时日啊!”
“嗯。”甄俨点点头,听着皇甫岑的低叹,不明的端详着皇甫岑。
“两位神医在此,那就好多了,我也一直想找两位神医看看我这老毛病。”甄逸脸色泛白的说道。
“甄先生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就可见到。”
“好。”甄逸微微欠着身子点头退出。
甄逸刚刚退出,戏志才从一旁靠过来,笑道:“大人,看起来你的婚事已定。”
“嗯?”皇甫岑不解的看着戏志才。
“大人还不明白?”戏志才莞尔一笑,拿起茶杯当起酒水喝起来。笑道:“我以为大人的眼光一向很准,难道是今天这油灯不够亮的缘故?”
想了一下,皇甫岑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转身问道:“你是说那甄俨并非是甄俨?”
“甄俨不是甄俨,还能是谁?”把甄逸送出去的苏泽转回身问道。
“这就要问你喽。”戏志才笑道:“谁知道神不是你兄长出的主意?”
“她是女扮男装。”皇甫岑点头说道。现在他回忆方才谈话的场景,那甄俨声音不似男人低沉浓厚,举止又有些忸怩,偏偏她对自己有着不自然。问道:“苏泽。”
“家主。”苏泽为难的回道。
“这一路行来,这甄俨是马上还是车上?”
“呃。”苏泽一怔,回忆道:“没见过甄俨骑过马。”
“呵呵。这不就得了。”戏志才笑道:“大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方才这甄氏父子对大人很满意。”
听两人这么一番解说,苏泽笑了笑。
“笑什么,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皇甫岑佯怒,这婚事一定是有人透露,否则甄氏父子也断然不会这么鲁莽。
苏泽推拖道:“不关我的事,都是大哥跟甄逸先生谈的。”
“呵。这个苏双啊!”皇甫岑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好一个奸商,把自己都当成买卖了!
“大人这又未尝不是件好事。”戏志才笑道:“说不定还是我们一厢情愿呢。”随即,偷偷地冲着苏泽使眼色。
苏泽激灵道:“大人,中牟任家、下邳陈家怎么没有音信?”
“对了。”经苏泽提醒,皇甫岑才想起道:“去往下邳和中牟的信使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便瞧见沮授慌张的拿着一封信笺走到皇甫岑的近前道:“大人,这是从中牟传过来得快报。”
闻此,皇甫岑心中就是咯噔一声。如果是好事,那么来人就一定是中牟任家的人,而偏偏送回来的一封信,那么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戏志才眉头不展的低声道:“看起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沮授也听见,拿出手的信笺又低了下去,道:“志才猜的没错,不是好消息。”
“不来就不来,这天下富豪又不是他中牟任家一家。”苏泽吼道。
“哎呀,你笨啊,这都看不出来。”戏志才敲打道:“咱们邀请这几家,只有这中牟任家出身低微,不如三家,就连这中山甄家也是士族大阀之后,如果他们中牟任家都不来,那徐州陈家或许更难。”
这才是皇甫岑最担忧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沮授面色变了变,说道:“大人声望虽然不低,可是在士人门阀之中的名声却不好,整治河东盐利得罪了很多三辅京畿的士人,中牟任家距离洛阳不远,又是士人林立之地,恐怕他们就是想来也不会来,迫于压力,没有同我们划清界线就已经很不错了。”
“哼!”苏泽不忿的冷哼一声。
戏志才恼怒的说道:“大人,我看这下邳陈家也断然不会同我河东联合。”
他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了一声禀道。
“下邳陈府来人求见郡守大人。”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四十一章 三家联盟
“哦?”皇甫岑一喜,悦道:“再说一遍。”
“下邳陈府来人了。”郡守府内小吏再次说道。
“好。好。”皇甫岑有些大喜过望,疾步而出,“快,前头带路。”
戏志才却没有皇甫岑那么高兴,看了看身旁的沮授,眼神之中透露着无限的不解。
沮授也不明,却跟了出去。
绕过两道院门,就在偏厅之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人身着文士袍,一人却身着武士服,年纪看起来同皇甫岑差不了多少,目光正游离在皇甫岑的身上。
瞧见这两人后,皇甫岑心中咯噔一声,脚下缓了缓,靠到近前问道:“两位?”
这样的场景,很多人都能猜测得到,如果陈家真的注重他们,就应该不会派这两个年轻人而来,即便陈府的族长不能亲来,也要派一两个老成持重的人来看管吧,可是面前出现的却是两个年轻人。
瞧见这两人后,戏志才松懈的缓了缓,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感觉。
不过皇甫岑确实不好受。
“大人可是河东太守——皇甫岑?”
“正是。”出于礼节,皇甫岑点了点头,没有冷言冷语。
“哦。”两人又喜又怕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瞧见皇甫岑周身很多人在围着,一时间言语怔在那里。
“退下,志才、公与留下。”皇甫岑挥手退下身旁的仆人。
众人相继离去。屋子里只剩下皇甫岑、戏志才、沮授三人。
“扑通!”
就在众人离去后,这两人顿时跪了下去。
“起来,这是干什么?”皇甫岑不解的去拉两人。
“大人,我等却是有罪在身!”其中那儒雅的文士说道。
“嗯?”皇甫岑手臂停顿,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陈府的人吗,怎么会有罪在身?可是……在我河东沾惹到什么麻烦?”
两人抬头瞧着皇甫岑,猛地摇头。
“那是?”皇甫岑不解的问道。
“大人。”那文士狠了狠心,说道:“大人,我兄弟二人非是陈府之人,却是假冒的!”
“好,大的胆子!”皇甫岑怒斥一声,横眉冷目的怒道:“你说什么?”
两人虽然胆颤,却无常人那般微缩恐惧,反倒是细心观察着皇甫岑的动静。
“你们可知道假冒他人戏耍本官的后果?”皇甫岑气的坐在一旁,腰下的佩剑解下来拍在桌子上,横眉立目的吼道:“说,你们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要见下邳陈家的人,而你们又要为什么顶替?如果说不清楚,休怪我皇甫岑无情无义!想是你们也知道我白马都尉的名声吧?”
“嗯。”两人连忙点头回应面前的皇甫岑的问话,道:“我二人乃是徐州商贾,我是糜竺,那位是我兄弟糜芳。”
“糜竺、糜芳?”皇甫岑记忆里瞬间划过两个人的名字,面前这二位竟然就是蜀汉刘备的班底,也是徐州首富,同苏双、张世平一样资助着刘备打天下,说起来这几大富豪本应该是他们的份,只是皇甫岑在寻找他们之际,几番打听都没有听见这糜氏一族的消息,以为他们还没有发迹,或者说他们本是演义杜撰,却不想今日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对,我兄弟二人乃是徐州贱贾,曾在陈府得知大人邀请陈府陈珪的消息。”
未等他们说完,皇甫岑冷笑道:“你们知道陈府没人来,故此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嗯。”糜竺点点头。
皇甫岑心中暗骂,也不知道下邳陈家他们私下里在背后怎么说着自己,现在看来自己联系的这些人应该没有人会愿意资助自己,不过这二人可不可以利用?皇甫岑不解的问道:“你们来此,意欲何为?”
糜芳心思急切,抢先开口道:“大人,你找陈家干什么,我们就能做什么?”
“嘿嘿。”皇甫岑轻笑两声,蛮有意味的问道:“你们二人倒是很有眼光,可是你们知道我需要什么?就敢随随便便应答。”
“大人所要的不过就是真金白银而已!”汉时,真金白银不是没有,可是他们确实很稀有,比后世的地位要高。
皇甫岑点头,也不否认,想开口吓退这两人,冷笑道:“确实是真金白银,不过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些东西让本官有心跟你们合作?”
“大人,我兄弟二人也苟求合作,只希望大人能教会我们一些便可。”糜竺倒是很有分寸的说道。
见糜氏兄弟二人神色不禁淡定,而且十分自信,反问道:“即便你们有足够的钱可以供我用,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凭什么这么相信我?”
糜竺和糜芳相视一眼,笑笑道:“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我们只不过是走在商场上的赌徒而已。”
皇甫岑摇摇头,不满的说道:“我不喜欢赌徒,如果生意交给赌徒来做,我没有信心。”
“呃。”两人脸色变了变,相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跟皇甫岑再说。
“好吧,你们倒是先说说你们有没有我想要的数目?”皇甫岑问道。
“大人要多少?”两人见有转即急忙开口问道。
“这个数。”皇甫岑把手势连番两个面,补充道:“十亿钱!”
“——轰!”
不仅糜竺和糜芳深吸一口冷气,就连沮授和戏志才二人也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纷纷转目观瞧皇甫岑,他这是在干嘛?
皇甫岑确实在虚报数目,他在试水,试试面前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大人十亿钱我兄弟二人没有。”糜竺微欠着身子,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看着皇甫岑说道:“大人,如果有十亿钱,我二人也不会来此,当今天子在西苑官邸*,这十亿钱,我想足可以买遍天下三公九卿之位,如果真是要这么办,我们又何必跟大人来此胡言乱语。”
皇甫岑也不生气,满意的瞧着这二人,听着他们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可是如果大人要是需要这么多钱,我想也不是眼下吧?”
“啪啪!”
未等皇甫岑开口,却从房门外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众人转目观瞧,却是休息的甄逸。
“哦,甄先生怎么?”皇甫岑问道。
“没有,听说陈府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