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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是乌丸大人!”
“那我要求重新选择乌丸大人。”
“竖子,你有何力量重选?”
“就凭辽西乌丸。”蹋顿暴戾的瞪着双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丘力居,冷声骂道:“昔日你借我父早亡,欺负我孤儿寡母,收拢我父部曲,今日这辽西八千余落乌丸,有我半数。”
“半数?”丘力居一笑,盯着面前的蹋顿,问道:“我要告诉你,我不给,你怎么办?”
“不给。呵呵。”蹋顿脚下徘徊,身子来回走动,仔细瞧着丘力居,手臂死死地握住剑柄,冷声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还是由各位大人抉择!”
一席话后,无人说话。
空气之中尽是冰冷的空气。
停滞一刻后,丘力居环指身旁三个乌丸统领,笑问道:“竖子,你问问他们,谁会支持你!”
“就是,论实力,娃娃你还是滚回白山黑水,少要在此猖狂!”
乌延跨前一步,在丘力居的示意下,张嘴说道。
“猖狂?”
蹋顿猛然转回身,目光凶狠,盯紧乌延,喝道:“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
“不足一千余落的人有什么资格再次开口!”
“乌延大人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是老夫!”
丘力居话还未说完,只见血光乍现,乌延整个人的身子分成两截,栽倒在地。
只见难楼站在丘力居面前,喝道:“哼,现在他死了,没人说的算!”
“难楼……你!”
丘力居一怔,没有想到事情突发变故,难楼竟然刀斩乌延,无声无息中便占据了主动。向来软弱的难楼,今日倒是让他另眼相待。
难楼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笑道:“我只是取回我要的东西而已。”
“取回你要的东西?”丘力居低吟一句,然后抬起头瞧着难楼冷声问道:“你要反我?”
“反你?”难楼轻哼,道:“我手握乌丸九千余落,论实力比你丘力居也不承让多少,可是我地位竟然连小小八百余落的乌延都抵不过,甚至连新晋能臣氐都不如,我凭什么念着你的好!”
“好。好。好”丘力居点点头,身子乱颤,扭回身瞧着能臣氐道:“能臣氐,今日他们都要反我,你是作何打算?”
“这。”
能臣氐起身,此时他已经被这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乌延惊呆了,旦夕之间,他们竟然火拼如此,难楼同蹋顿联手可非同小可,可是丘力居毕竟也曾是多年乌丸大人,凭借丘力居他才能接任苏仆延的位置,这……如何选择?
见能臣氐不说话。
蹋顿给难楼一个眼色,难楼慢慢靠近能臣氐。
蹋顿嘴里不忘高声吼道:“能臣氐,别忘了,他丘力居已经决心归汉,我等此时不斩杀他还等何时?”
“难道你想看着我们乌丸人一辈子在大汉的脚下卑躬屈膝?”
难楼亦是开口劝诫道。
“这。”
能臣氐现在十分忌惮难楼同蹋顿联手斩杀自己。目光望向丘力居。
丘力居只有身子在轻微颤抖,其他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他已经接受了面前蹋顿和难楼的联手,只是既然乌延已死,究竟能臣氐心向着谁,难道……
突然之间。
能臣氐一反常态的起身训斥道:“丘力居此人卑躬屈膝,竟然不顾我族人反对,执意投汉,此人该杀,我等必将尊蹋顿大人为我乌丸首领。”
说话间,蹋顿本是侧对着能臣氐,冷眼瞧着丘力居。
难楼心中一喜,能臣氐这么一说,凭大义上,就轻松兵变,日后便再也不用受他人鸟气。
两人欣喜之间。
丘力居惊愕之间。
却只见能臣氐拔刀回身猛劈,难楼一个抵挡不住,身子被逼退几步,紧接着便让到一旁。能臣氐剑锋横推,冲着蹋顿的腰身便来。
这一刀,似乎要讲蹋顿腰斩当场,亦如乌丸此人。
能臣氐很清楚,如果自己支持蹋顿上位,那么他自然成为几部乌丸大人之中最小的,日后说不定连自己的族人都保不住,所以,为了利益,选择丘力居才是最正确的抉择,如果……蹋顿、难楼身死,说不定还会尽吞两人部族。所以他假意屈膝,却在难楼疏忽间逼退难楼,然后刀向蹋顿。
蹋顿似乎早就对能臣氐有了防备一般,不知何时,他手中的大刀已然竖在身后,磕挡开迎面而来的刀锋,目光冰冷的瞧着面前能臣氐,任何话都未说,只在旦夕之间,用尽身体之中全部力气,催发在手中的大刀之上,一股不言而喻的气势从身体蓬勃而发,进而压迫着面前的能臣氐。
“铛!”
一声锵鸣之后,两兵相峙。
能臣氐被蹋顿气势逼退几步。
可蹋顿却未退身,反是向前一步,手中长刀竖起在天,讯如闪电一般,从天而降,偌大的杀气从天而降,随着下落的刀柄,再次劈向能臣氐。
此时,丘力居和难楼已经反应过来,正是两兵相交,彼此争雄之时。
难楼身子向前,借着能臣氐同蹋顿比斗之时,长刀偷偷地插向能臣氐的腹部。
此时的丘力居动手已然晚了,他距离三人较晚,丘力居心中一横,冲着大帐之外,吼道:“来人啊!诛杀蹋顿、难楼!”
一声厉喝后,却见蹋顿刀如闪电,当场把能臣氐劈成两半。
血泊之中,倒着两个乌丸大人,乌延、能臣氐,皆是被长刀劈死!
唯有,蹋顿、难楼怒视丘力居。
随着两人脚步逼近,帐篷的门帘被挑开,从外闯进来数人皆是丘力居埋伏的侍卫。
便见丘力居轻蔑一声,背过身子,低声道:“斩!”
随之便是数十个埋伏的侍卫挥舞着长刀砍向蹋顿和难楼。
蹋顿同难楼互视一眼,回身瞧着丘力居的背影,冷笑两声,道:“丘力居你太幼稚了,难道就你有刀斧手吗?”
本是背着身子的丘力居一颤。
蹋顿既然今日能联合难楼,为什么不会埋伏刀斧手?
自己竟然忽略这一点。
“哈哈。”随着蹋顿的大笑,蹋顿回身冲着众人,冷笑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随着蹋顿的一吼,从外而入大批的乌丸人。
尽是蹋顿、难楼步卒。
“好。好。好。”丘力居猛然转回身,手持长剑,目视剑锋之上的寒光,冷声笑道:“好,就让我看看今日究竟是谁鱼死网破?”
“——杀——”
随着一声嘶吼。
两方数百人混战到一起,而蹋顿和难楼彼此把丘力居围困当中,就要旦夕之间除掉此人!
丘力居毕竟老迈,体力不如二人,而场内厮杀的侍卫也蹋顿、难楼部众多,旦夕之间,便处在下风。
蹋顿握起长刀,横向丘力居,冷声笑道:“老匹夫,就让我看看,究竟是你剑快还是我的刀疾?”
……
第七集 师徒诀别 第四十三章 弑父杀君
大帐已经破损不堪。////
帐内的情景,皇甫岑尽收眼底,乌延、能臣氐的身死并未触动皇甫岑本人,皇甫岑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丘力居的身上。他很清楚,丘力居绝不是蹋顿和难楼的对手,只有让丘力居身死敌手,才能借势一股消灭蹋顿和难楼。
此时,冲天大火突然从乌丸各部突然燃起。
偌大的火势已经冲破天际,整整映红北边的半片天空,而且各部乌丸人都已经乱窜起来。
此时,太史慈抽身而回,他的身旁带着许多乌丸白马老卒。
“大人。”
虽然是同丘力居在说话,目光却在大帐之内,此时大帐之内的乱战已然遮掩不住,偏偏丘力居力战不敌,身子几欲栽倒。
而一旁的乌丸人白马义从目露凶光,盯着大帐之内狰狞的蹋顿,似乎都在凝想着什么。
这里,毕竟是他们乌丸人在*。
皇甫岑给了太史慈一个眼色,太史慈心领神会,此时就要借势而起,把纵火一事栽赃给蹋顿和鲜卑,那些纵火的汉人白马尽数混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太史慈带来的全都是乌丸白马。
“兄弟们,蹋顿狼子野心,竟然杀君弑父,他勾结鲜卑纵火烧粮,我们要帮丘力居乌丸大人一把。”
皇甫岑振臂高呼,手持环首刀向前,不时给太史慈眼色。
蹋顿这种狠角色也只有留给太史慈来对付,自己只有杀尽面前的鲜卑人。
随着皇甫岑和太史慈的带领,几百乌丸白马随着杀进大帐。
此时,丘力居身子上不知道被蹋顿砍了多少刀,不过他依旧顽强的抵抗着蹋顿的进攻。
蹋顿和丘力居此时本以为要占上风,却不想突然出现了这股不明的势力,而且这股势力竟然异常的强大,数百人的侍卫,旦夕之间便被这些人屠宰殆尽,而进入眼里的面孔,竟然都是乌丸人,却不是辽东各部乌丸之中的人。
竟然,从未见过这些乌丸人。
蹋顿和难楼停住长刀,回身端瞧着他们。
此时大帐已经哄塌在地,留在他们眼底的尽是无尽的殷红。
各处冲天燃起的大火直冲云霄,辽东的半边天已然映红。
“这。”
难楼惊恐的回身瞧着蹋顿,目光充满了疑问。
蹋顿也是不明的看着那冲天火光,踟蹰不语。
满身是血的丘力居矗立当场,目光扫向各处冲天火光,进而便是各部乌丸混乱的吵杂声,更多的惊慌、嘶吼,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虚弱的丘力居已经忘记了疼痛,目光直视蹋顿,吼道:“逆子!你竟然纵火烧粮,我丘力居怎能容你!”
此时,从各处跑来大多数的乌丸人,当他们瞧见乌丸大人丘力居浑身是血的站在大帐中央,目露凶光,直指蹋顿、难楼,骂出这一句话后,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甫岑和太史慈在人群中静观其变,却不发言。
“你胡说,我凭什么纵火烧粮?”
蹋顿大惊失色,纵然他可以弑君谋位,可是他很清楚他不能承认这事,杀丘力居,族人知晓,也可以凭借武力至上的借口躲避,可是烧毁自己人的粮草,那将要承受族人的怒火,没有了族人的支持,他能做成何事?
“呵呵。”冷哼两声后,丘力居隐隐欲坠的身子用手中环首刀驻住,扫视场内血泊之中,已经成为死人的乌延、能臣氐,高声喝道:“杀了他们,便是你的借口。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为了吞并他们的部落,竟然使出如此手段,你——蹋顿、难楼,是不是投靠了鲜卑?”
“你……胡说!”
蹋顿话未出口。
已经怒不可支的难楼愤然起身,长刀朝着丘力居劈去。
隐在人群之中的太史慈想上前,却被皇甫岑拉住,暗给一个眼色,示意太史慈接近蹋顿,一会事起,要一击命中!
丘力居已经身弱,怎能躲得过这一刀,长刀一下子便插在了丘力居的身体内。
大帐之外,聚集的各部乌丸人齐齐高吼一声,身子不由向前,似乎要极力挽救丘力居。
“混账。”
蹋顿低骂一声,难楼如此,正是出了一昏招,岂不是要让全部乌丸大骂自己吗?
难楼的刀还未抽出,早就身在人群之中静观其变的皇甫岑身形如电,急速蹿上近前,手中的环首刀出手如电,趁着难楼身子背对自己之际,一下子砍断其脖子。
鲜血一下便扬洒出来。
皇甫岑踢飞难楼无头的尸首,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丘力居,暗自瞧了眼丘力居的伤口,在确定丘力居必死无疑下,轻轻点头,然后环视众人,目光停留在蹋顿的身上。
此时,太史慈已经靠近了蹋顿。
但蹋顿不同难楼,难楼近五十的年纪,自然战力不强,可是蹋顿正是年少之时,正是其骁勇善战之际。
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太史慈很清楚。
瞧见难楼身死,蹋顿目光聚焦在手扶丘力居的皇甫岑身上,冷声问道:“你是?”
“哼!”皇甫岑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却看向丘力居,丘力居此时只有双眸能动,其他皆无,连话都说不了,随即把丘力居藏在衣服内那封投靠幽州牧刘虞的信笺拿出,高高举起,大声道:“丘力居乌丸大人已经派人联系汉庭,决意投靠大汉,同鲜卑决裂!”
“什么!”
聚集的乌丸人本是混乱不堪,见到这倒在血迹的一众乌丸大人,不明所以的彼此目视,最后又听到皇甫岑这话,更是惊异不已,吃惊的瞧着皇甫岑手中的信笺。
明明叛汉,却又要投靠大汉。
丘力居本是此意,蹋顿自然无话可说。他现在最想知道,面前这个汉人是谁?
“可是。”皇甫岑极力让自己的愤怒表达出来,环首刀横向,直指面前的蹋顿,训斥道:“可是他蹋顿和难楼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弑君杀父,勾结鲜卑叛逆,纵火烧粮,你们说,该怎么办?”
“你胡说!”
蹋顿大呼一声,高声训斥。
“你混账,弑父杀君,无信无义!怂恿大汉属民叛汉,勾结鲜卑,意欲何为?今番丘力居大人弃暗投明,给我辽东数十万乌丸人找生路,你竟然使出如此手段,有何信义可言?今天,只有用你的血祭奠丘力居大人!”
“你。你。你。”蹋顿语塞,身子向后,凝视皇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