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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儿这边生意的收入,曾经是维持珍珠岛正常运转的重要来源,一向由时文儿三兄弟共同掌管。具体账务往来,由绎心兄弟负责。
如今,珍珠岛的出产亦是不少,只是养军所需巨大,为了准备下一步把珍珠岛南部打下来,以及防备随时会来的小股海盗,军费以后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赵侯爷好。”
门外绎心的声音传来,静心把账簿收起来,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站起,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赵伯庸走进品庭居,见时文儿父子都在,笑道:“好巧。”
时文儿却知道这不是巧,赵伯庸在洛阳城大街小巷都是眼线,若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太容易了。更何况自己来品庭居,是正大光明的事,不需隐藏。
时文儿上前招呼:“不知赵侯爷需要什么?选好了,回头让他们兄弟给送到府上去。”
赵伯庸笑着点点静心,道:“这小猴子吗?还是不要了,他去送一趟东西,各房里到处乱窜,把我赵府里的钱都搬你家去了。这还罢了,偏生是个会说话讨老太太喜欢的,引得老太太三天两头的问,品庭居那后生怎的好几天不来了。”
静心急忙笑道:“静心本想去给老寿星请安来着,只是总怕叨扰了府上。”
他们说的老太太,不是赵伯庸的母亲郑如云,而是赵伯庸的祖母,李承嗣的姑奶奶,皇姑奶奶韩国越国大长公主李可心。
赵伯庸听静心清脆响亮的说完,笑着从身上摸出一对玉麒麟,递给静心,道:“老太太还记得你儿子百天的日子呢,这是给你的贺礼。”
静心急忙接过道谢,绎心笑道:“弟弟从小就比我受老人家待见,我也见过老太太,怎的没有这样让老太太想着。”
时文儿不由笑骂道:“你是哥哥,大男人一个,怎的吃这种味?人家老太太是记挂着静心的儿子,你有吗?连女人都没有半个!”
绎心住了口,有点讪讪的。赵伯庸笑道:“可不是让时先生说着了,老太太怎会记不住绎心,前个儿还说,要把身边的心月丫头说给绎心呢,那可是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人,连我见了,都要喊声姐姐的。”
绎心听了,局促不安的看了一眼时文儿,脸接着红了。
时文儿见绎心局促,想着不久前木子衿的事,心里一阵纠结。他知道赵伯庸来找他绝不是要买东西,急忙引着赵伯庸往后面客堂里来。
赵伯庸打量着这个客堂,笑道:“这里简陋一些了,按着品庭居的名头,应该再豪华一些才对。”
时文儿笑道:“侯爷指教的是。”
赵伯庸不开口,时文儿照例是不问的。虽然赵伯庸与自己的交往一向随意的很,甚至不介意与绎心兄弟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时文儿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是天上地下,赵伯庸可以随便,如果自己也随便了,就会让赵伯庸不舒服了。
赵伯庸自然知道时文儿的心思,不由“呵呵”一笑,开门见山的道:“时先生不必这般客气,赶明个尚了婉仪公主,可就成了皇亲国戚,伯庸怎么敢说指教二字?”
时文儿见赵伯庸也提到此事,想公主婚事应该是皇家的私密事,有杨亦和来问,倒是情理之中,皇后的哥哥来问,只怕就不会是皇帝的意思了。
时文儿因而笑道:“侯爷说笑了,文儿一介草莽,何德何能尚公主?”
赵伯庸却是替赵离梨来试探时文儿的,赵离梨眼见时文儿居然能解蜂獒之毒,心里一动。兄妹二人虽然地位高贵,对江湖上的手段却是陌生的很。
如今赵离梨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不能生育,身边只有一个女儿。李承嗣却是青春鼎盛,女人越来越多,自己又比李承嗣年长,日子久了,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且对赵离梨的过往,李承嗣嘴上不说,可从他时常提起时文儿的样子,心里怎么想的,却是不言自明。
赵伯庸自然明白妹妹的皇后位置,对赵家有多么重要。因而赵离梨不用多说,赵伯庸就明白了赵离梨的意思。
如今,赵伯庸是来试探,赵离梨对时文儿的份量到底有多重,能保证多少忠诚度?
两边都是知道底细的人,赵伯庸看了看门口,知道有绎心兄弟忠心耿耿的守在门口,这品庭居安全的很。开门见山的叹息道:
“先生所言,伯庸怎会不明白?这就是造化弄人了,虽门第也没什么了不起,可奈何人言可畏。想当初,又何尝不是因着门第,才让阿梨抱憾终生呢?”
时文儿听他又提当年之事,心里黯然。他勉强一笑,道:“当年之事,还提它做什么?阿梨如今贵为皇后,文儿更是与她天上地下了。”
时文儿一闪而过的情伤没有逃过赵伯庸的眼睛。赵伯庸心里一喜,不动声色的凑过来,轻声道:“可是阿梨却没有忘记你对她的承诺,你不是说,”他盯着时文儿的脸色,“这辈子永远忠于阿梨吗?”
时文儿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赵伯庸鹰一般的眼睛。他明白了,赵伯庸此来,必定有事情让他帮着他们兄妹做。
“侯爷想让文儿做什么?”
赵伯庸却摇摇头,叹息一声,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人勉强听到:“没有,只是见阿梨在宫中倍受煎熬,时先生又要走了,心里替妹妹难过,忍不住想试探一下,她的第一个男人,心里还有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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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人见面
时文儿心里一疼,尽管他明白赵伯庸这是在利用他的感情,可依旧被排山倒海的痛苦包围。
时文儿明白赵伯庸的意思,毕生难忘的那晚以后,他甚至想放下一切,带着赵离梨离开这些是非,去过属于他们二人的日子。奈何两人都明白,这无非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世上没有桃源。
“我能做什么?”
时文儿不想与面前这个像猫抓老鼠一样看着自己的人多说话,被人拿住软肋的滋味不好受。
赵伯庸却满意的笑了,“如果时先生不怕委屈,现在就化妆成我的随从,随我去赵府,有人想见你。”
时文儿心里狂跳,会是谁呢?阿梨?
他压下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时文儿换上赵伯庸带来的赵府随员穿的衣服,两人从品庭居后门出来,这里是一处很空旷的大街,与熙熙攘攘的西街不同,这里的街面几乎没有对外的大门,因而也几乎没有人。
二人上了一辆油毡马车,一个清秀的小厮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等二人一上车,小厮马鞭轻扬,前面带着笼头的枣红马马蹄声声,载着二人往赵府飞奔而去,一路扬起薄薄的烟尘。
马车从赵府后面的一个角门进府,直接在院子里停了下来,时文儿下了马车,才知道这里是赵府一个朝外开门的狭长院落。
院子里没有人,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有千百竿的翠竹掩映。翠竹掩映下,是露出苔癣的石子甬路。
身边的小厮领着时文儿踏上石子路,赵伯庸却默不作声的离开时文儿,从另一条路上穿过竹林,走上一条游廊。看起来是往府里去了。
时文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伯庸离去的身影,身边小厮恭顺而坚决的催促他随自己走。
时文儿想了想,随着小厮的引领,一起顺着石子路,走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座小偏院里。
里面的竹子林更是细密,细密到脚下的石子路只够一人通过。在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座木屋,与时文儿在半山山庄搭建的那座木屋一模一样。
这让时文儿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翻江倒海。他的鼻子发酸,眼眶潮热,嘴唇翕动着,喉头更是哽咽的不能说话。
小厮走到木屋门口就停下来,对时文儿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时文儿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微迟钝的左手推开了门。他的右手再一次颤抖的不能自已。
木屋里面,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长发用墨色的玉钗固定在头顶,纹丝不乱。
尽管此人这般打扮,时文儿依旧一眼认出,这个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那个多少次在梦中挥舞着马鞭子,轻轻的打在自己肩头的精灵一般的少女。
“阿梨!”
时文儿失魂落魄的掩上木屋的门,尽管他来时就知道,要见到的人是赵离梨,可如今真的见到了,依然心潮澎湃,情难自已。
背对着时文儿的人转过身来,正是赵离梨。时文儿的眼睛因为心情过于激动有些看不清楚对面的女孩儿,他的眼睛眯起来,一滴眼泪也终于从眼眶落下。
赵离梨见时文儿落泪,满心满怀的情思亦再也不能掩藏,她捂住嘴巴,使劲儿忍住眼泪,溃坐在身旁的榻上。
两人就这样相对垂泪无言,不知过了多久。时文儿知道赵离梨不能久待,缓缓的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着赵离梨的头发,劝慰道:“阿梨!好容易出来,找我不止是叙旧吧!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赵离梨顺势搂住时文儿的腰,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儿。
“文哥哥,文哥哥!”赵离梨把脸埋在时文儿的衣服褶皱里,任性的喊着,却不肯说有什么事。
时文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赵离梨给揉碎了,他坐下来,把赵离梨揽进怀里。怀里的女人温香软玉,再次让他血脉喷张。
两人仿佛找到了一种默契,嘴唇碰到了一起,互相汲取着,摸索着,恨不得把彼此吃到肚子里。
翠竹环绕下的小小的木屋,幽深宁静,门口把风的随从,亦躲得远远的,只有竹林被风吹过的呻吟声。
木屋里,也一切静悄悄的,除了二人的喘息声,还有偶尔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嘤咛呻吟,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榻下堆着二人的衣服,榻上二人四肢撕缠在一起,头发上的发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长发散乱着,撕缠着,分不清谁的和谁的。
终于等一切平静下来,二人依旧舍不得分开。时文儿再次问道:“阿梨,出来一趟不容易,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尽管说就是。”
赵离梨舒服的偎依在时文儿的怀里,用手指缠绕着时文儿的头发,不想说话。不想让时文儿觉得,自己无事不会来找他。
“阿梨,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帮你做些事,也让我心里好过些。”
赵离梨警惕起来,撅着嘴问:“好过了就怎样?好过了就能心安理得的忘了我,和你那女人过快活日子去?”她的眼里流出泪来,“那我不用你做什么,死了算了!”
时文儿搂紧赵离梨,拍着她的脑袋,叹息一声:“阿梨,别说这种话,好好活着。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只要我能帮你,你说就是,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赵离梨起来穿好衣服,时文儿见她如此,也只好随着她的意,把衣服穿好。二人梳好头发,互相对望了一眼,觉得彼此能平静相对了,这才互相笑了笑。
几上有茶点,二人默默对坐,时文儿给赵离梨倒茶,又把赵离梨爱吃的茶点替她装了一盘子,放在她的面前。
赵离梨见他依旧记得自己的喜好,默默的做这做那,特别是那刺眼的断指,心里疼极,忍不住拉住他的手,问道:“你的手指怎么了?有人想害你吗?”
时文儿满不在乎的收回手,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是争强斗狠的人,这手指,是意外,没什么。”
“倒是你,”时文儿皱起眉头,“问你一晌午了,想急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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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女皇,兄终弟及
赵离梨听到时文儿问,却局促起来,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时文儿,嗫嚅的说:“文哥,你好像对药很明了的,能不能帮我找一种药……”
“什么药?”
赵离梨却更忸怩了,她不安的解释说:“文哥,你知道的,我女儿桃夭,是仙人下凡……”
时文儿见她吞吞吐吐,现在又绕到女儿身上去,心中不耐,他看了看外面快要偏西的日头,不由皱起眉头,他们在这间木屋里,耽搁的时间不短了。
赵离梨见时文儿皱起眉头,心里委屈,可也知道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只怕会有麻烦,只好横了横心,把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对自己的情郎说自己害怕失去另一个男人的宠爱,这让赵离梨觉得羞愧,额头上亦渗出了汗珠。
时文儿却没有如赵离梨所担心的那些不快,他是做过前朝羽林军指挥使的人,家族与前朝皇族也颇多的牵扯,对皇帝的家事也是耳濡目染,自然知道皇帝无家事的道理,因而反而很自然的问:
“你想让我帮你找能够生儿子的药?”
赵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