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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这些打渔人做什么?还专门抢土人,汉人的渔船他们不抢。”
韦幼青点点头,琢磨着要不要回珍珠岛看看。可刚刚与花惜间打完架,要回去肯定得带着花惜间一起回去,不然单单是奴汉的唠叨他就受不了。可他又不愿意主动去和花惜间和好,如果这次自己服了软,以后苏姣娇还不得被这个大房娘子打死。
正犹豫不决间,只听韦榕又说:“今个儿夏长官派人来,走到街门口找我,说夏长官让私下里打听打听时先生病好了没有。听着这人的意思,是辰王殿下希望小酋长快些回去,又怕时先生病没有好,才让人这样私下里问问。”
韦幼青接着给自己找到了不回珍珠岛的理由,对韦榕道:“你告诉那人,处理好家务事,明日我就回彬州。”
韦榕答应着离开,韦幼青拿了药膏,走进屋子里来,见苏姣娇已经把发髻梳好,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脸。她听到韦幼青的声音,急忙捂着脸又低下头去,不肯让韦幼青看到自己的肿脸。
韦幼青只好把药膏递给苏姣娇,道:“你不肯让我看,那你自己敷药吧,我去爹爹那里吃饭。”他拍拍苏姣娇的脑袋,“我让她们给你送好吃的来。”
韦幼青说完走出院子,临走不忘了嘱咐院中嬷嬷好生伺候苏姣娇,让厨屋里给苏姣娇做些广州菜送过来。
苏姣娇倚门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眼里流出泪来,多少个夜晚魂牵梦绕,今天终于换来他温柔以待。她觉得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她认真的对着镜子,把药膏细细的涂在脸上。药膏凉凉的,涂上不多久,那种火辣辣的疼就没有了,红肿也消退了许多。
韦幼青来到时文儿房里,花惜间本坐在外面屋子里哄着儒馨与绿萝说话,看见韦幼青进来,不顾绿萝的喝止,抱起儒馨,转身跑到里屋去了。
韦幼青佯装没有看见花惜间,默不作声的坐在绿萝旁边。绿萝笑道:“这是怎么了?脸拉的像根菜瓜一样。你和惜间从小玩到大,这情分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她一直都是这样有口无心的,你也一向都是担待她的。若是不喜欢她这样,尽管说与她听就是,可不要伤了两人的情意。”
韦幼青道:“没有,幼青哪里怪惜间什么了?只是气那个嬷嬷,一向不教惜间向好,如今越发的上头上脸,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若不教训她,只怕规矩纲常都会被她给废了。当然看着惜间的面原也不该把她打死,只是幼青拳头重,气头上管不住自己,也没成想一拳就打死了那女人。”
仆妇们端着食盒走进来,两人止住不说,绿萝忙着去安排饭食,时文儿因花惜间在里屋呆着不肯出去,只好走出房门,正好听到韦幼青的话,他笑着嗔道:“你说的好轻巧,知道自己拳脚重,就要克制些脾气。虽然你打死的是珍珠岛仆妇,可这里是雷州,打死了人,官府不来找麻烦也就罢了,他们要是找来,少不得要应付些。”
韦幼青不以为然的说:“他们来呗,我怕他们怎的?爹爹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我看他们好意思上门?惹恼了小爷,我这就去彬州告他们贪赃枉法!”
时文儿斜睨了韦幼青一眼,不以为然的笑骂:“你瞧瞧你这嘴脸,狐假虎威,比他们能好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听你这语气,是要马上回彬州吗?”
韦幼青悄悄暗地里撇撇嘴,见时文儿拿眼瞥他,急忙正色回道:“是,辰王殿下今个儿派人来问爹爹病好了没有,想着让幼青归队了。孩儿想,前几日爹爹不是也说要与幼青同去吗?就让韦榕回说明日就回去。”
花惜间在里屋门里偷听外面说话,听韦幼青说明日就要回彬州,想着又要分离,不由得悲从中来,也顾不得面子,从屋子里冲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韦幼青,惹得怀里的儒馨拿小手去帮她擦拭。
绿萝见状,急忙把儒馨接过来,韦幼青见花惜间一脸的依依不舍,梨花带雨的看着自己,心里疼极,想着刚刚还冲着她大吼大叫,悔恨不已,上前抱住面前娇小的少女,安慰道:“傻子,哭什么?在彬州军情又不紧,我过几日就回来看你。”
绿萝和时文儿见他们二人和好,俱都皆大欢喜,说笑着四人一起吃饭。时文儿笑道:“好了,既然和好了,以后不许再为了些小事就吵来吵去的。”
花惜间听他说嬷嬷死了是“小事”,心中不忿,可又不敢顶撞时文儿,心里却着实的伤感。听到韦幼青与时文儿在商量他们走了以后的家务事,说到自己时,韦幼青直接说:“惜间跟着花姨一起回广州就是,原先不就是从广州来的吗?”
花惜间虽然与韦幼青和好,可心里依然为着嬷嬷的死伤心难过,心里本就对韦幼青有许多怨愤,如今见他不与自己商议就说让自己回广州,心里更是别扭,故而道:“不了,我想爹爹了,我想回珍珠岛看爹爹。”
时文儿见花惜间低着头闷闷不乐,再想不到她是为了嬷嬷伤心难过,只道她是为今天苏姣娇的事不快,提醒她说:“幼青虽然是珍珠岛领主,可平日里跟着辰王,还是去广州的次数多些。你去了成圣殿,他不一定有空闲去看你。”
花惜间摇摇头,嬷嬷死了,还是因着韦幼青又纳新宠才被打死的。听时文儿和韦幼青说话的意思,嬷嬷的死原来是“小事”,有辰王李承宇的撑腰,雷州也不会有人为老嬷嬷主持公道。虽然她也不想韦幼青因为打死嬷嬷有什么事,可如果就这么揭过去了,花惜间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花惜间抬头看了一眼韦幼青,说:“我真的想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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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变心
韦幼青抬手揉了揉花惜间的脑袋,对时文儿笑道说:“既然如此,让人送惜间回成圣殿吧。”他对花惜间笑了笑,安慰道:“不要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看你。”
时文儿笑道:“幼青,不要学着那些登徒子,花言巧语胡乱应承事儿,让人空等。”
韦幼青正色道:“爹爹有所不知,韦榕前些日子回珍珠岛,听年三叔说有很多珍珠岛的土人失踪了,等着有空闲时,我真的要回珍珠岛看看。”
时文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轻轻的对韦幼青摇了摇头,道:“幼青,先吃饭,回头再说事。”
韦幼青明白时文儿的意思,守着两个不能装事儿的女人,说多了平白吓着她们。绿萝挂念时佳儿,还要回广州王府,若是被她知道了,平素里就没有办法正正常常的呆在王府了。
等着吃过晚饭,父子二人走在回韦幼青小院的路上。时文儿才问道:“都是什么样的土人失踪?”
韦幼青把韦榕的话前前后后的又仔细学了一遍给时文儿听。时文儿点点头道:“你做的对,李承宇的人就在雷州,你这个时候回去,他会觉得你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跑回珍珠岛。”
韦幼青问道:“爹爹是说,那些土人都是新岛抓去的吗?”
时文儿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小院子,笑道:“说再多都是猜测,做不得数。你到地方了。别想那么多了,甭管是怎么回事,去了彬州不就知道了?”
见韦幼青依然心事重重,时文儿拍拍他的肩膀,“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承宇是人中之龙,可要实现他的理想,累累白骨是少不了的。你与他相逢,是天意。既然杀自己女人的老嬷嬷都能不眨眼,就别为了几个失踪的人耿耿于怀了。”
韦幼青沉重的点点头,灯与树的影子里走来一个聘聘婷婷的身影,正是苏姣娇。她见时文儿与韦幼青在说话,遂停下脚步,见二人看向自己,微微蹲了蹲身。
美丽的女人总是能让人愉悦身心,韦幼青见她不再捂着脸,知道必定是她的脸好了,不由一笑。时文儿见状,知趣的告辞离去。
屋子里收拾一新,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花香,两根红烛闪烁,映得美人如桃花般娇羞动人。韦幼青仔细的看着苏姣娇的脸,见差不多已经复原如初,欣慰的笑道:“谢天谢地全好了,若是留下疤痕,可就可惜了你这花容月貌了,这可恶的老虔婆,一拳打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苏姣娇抿嘴轻轻一笑,用桌旁的小剪子把两根红烛的烛花轻轻剪去,两根红烛跳了跳,一行烛泪顺着烛身流了下来。
“有酒吗?”韦幼青被烛光里的美人引诱的全身发软,心里激荡不已,轻声喃喃细语道,“若是有,拿两个盅儿来。”
苏姣娇依言站起来去拿来酒,韦幼青把两个酒盅满上,闻了闻,是时家常备的桃花酒,调侃的笑道:“怎的她们看你爱漂亮,把这酒拿来给你喝吗?这才是知情识趣的奴婢,明个儿我赏她们。”
说着端起酒杯,一杯递给苏姣娇,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情意绵绵的说:“姣娇,今晚是咱们的好日子,我不能风风光光的娶你,咱们喝个交杯酒如何?”
苏姣娇娇羞的点点头,二人交叠手臂喝酒,苏姣娇不胜酒力,一杯下肚既面若桃花,亦是因心里紧张,软软绵绵的靠在韦幼青的怀里。
美人娇羞,欲拒还迎。屋内烛花弄影,帷幔轻飘,屋外凉风习习,花儿树儿沙沙如梦。红烛燃尽情无尽,不觉日已上东窗。
第二天早上,两个情意绵绵的人依旧不舍得分开,苏姣娇柔声细语的催促韦幼青道:“快些起身吧,不要惹爹爹生气。”
韦幼青掩上苏姣娇的唇,遗憾的叹息说:“你不要催我了,我今个儿就得去彬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回来呢。要不是军中不能带女人,我真想带着你一起去。”
苏姣娇亦是依依不舍,好容易得着朝思暮想的人,偏偏又要分离,苏姣娇的心里如针扎一般的痛。不由绵绵叹息一声道:“我真想装扮成男人陪着你去呢。”
韦幼青看看她风姿绰约的身姿,不由扑哧一笑道:“可惜了,你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惹事了,你这怎么装也不像男人不是?你不用担心,今天惜间就回珍珠岛了,花姨也要回广州,只有延伯夫妻二人带着儒馨住在这里。你若是孤单,只管着让延伯接你娘来陪着你就是。”
苏姣娇连忙摇头:“这怎的好?我只是个丫头,哪里就能接娘来住?平白的让人说闲话。你放心就是了,延总管和延娘子都是好人,我在这里,帮着他们二位做做事,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韦幼青见她懂事,心里更是疼惜,二人又情浓意浓的腻在一起。直到韦榕在外面呼唤,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那边花惜间已经收拾停当,早早的在时文儿房里等着韦幼青过来送她。谁知连早饭韦幼青都没有过来这边吃,现在马上就要走了,依旧左等右等不见韦幼青的影子。她自然知道韦幼青与谁在一起,心里又酸又苦,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往外走。
绿萝急忙拉住花惜间,花惜间想着死去的嬷嬷,变心的男人,悲从中来,终于忍不住扑到姑姑怀里放声大哭。绿萝说好说歹才劝住嚎啕大哭的侄女,心里叹息着男人的薄情寡义,不由得搂着花惜间哽咽不止。哭过叹息过又少不得再去让韦幼青前来,想着别人去催促都不合适,让人叫韦榕去催促韦幼青快些过来。
虽然韦幼青因为苏姣娇打死了人,可因为人是从后院抬出去的,前院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韦榕不知道韦幼青收了苏姣娇,不过绿萝专门让一个嬷嬷到前院唤他去催促韦幼青起床,这让韦榕心中诧异,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天空,惊奇的走进韦幼青的院子,从嬷嬷们遮遮盖盖的话语和神秘兮兮的神情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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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罚
眼看着韦幼青懒洋洋的从屋子里出来,身旁跟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这女子虽生的艳丽,可神情甚是端庄贤淑,这样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诱惑,让韦榕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姣娇察觉到了韦榕异样的眼光,急忙蹲身行过礼,往屋子里去了。韦榕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收回目光,不免心里有些惭愧,他瞥了一眼韦幼青,见他并没有介意自己的失态,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韦幼青道:“小酋长,圣女那边要走了,等您等的着急,花姨让我来看看您起床了没有。”
韦幼青看了看白花花的天空,心里有些惭愧,带着韦榕出了院子,问道:“爹爹在做什么?”
韦榕答道:“时先生一早起来去查看要运往彬州的粮食辎重,想是也快要回来了。”
韦幼青点点头,稍微松了一口气。二人来到正院,见花惜间已经坐上车,旁边是准备送花惜间回珍珠岛的延照岭。韦幼青打开车子门,见花惜间正趴在另一个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