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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是微臣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海上的盗贼。江南各地的缙绅们,怕是这些年都要在那海外生意上做上一笔。海上生意赚不赚钱不用我说,皇上肯定是知道的。这样赚钱的买卖,不做才是傻子呢。不过这买卖做起来必要和海上的盗贼们有关联。现下海上最大的便是福建的郑家,可是除了他们家外,还是有其他海盗的。他们表面上要依附于郑家,暗地里自己也是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的。臣估计定是那周延儒和那海盗做的什么生意没有弄明白,分赃不均,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若真是这样,那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些贼人还真是猖獗。看来是要让郑芝龙来好好查查这事了。坐着朝廷的官,要是还不办点实事,那可就有些不像话了。既然如此,这事你就先放一放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你来做。湖广那边的士绅现下都要投靠那闯贼了,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我已经让吏部发了旨意,同意那山东的李岩接任济南府的通判。不过这个人我还是不放心,你派人继续盯着。另外,山东那边听说有人在海边上招人往海上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要去查一下。江山社稷,民为根本,若是朕的百姓都离开这大明,那这江山还哪里像个社稷的样子了。”
“这个臣已经派人去了,皇上放心,即便现下臣的人手有些不够,但是什么事紧要的事情,臣心里还是有数的。”
“嗯,这样最好。哎,满朝文武,到头来,朕2真正能用的上的就那么几个人。你是要比那些只会空口说白话的大人们中心多了,这个朕是知道的。”
“臣惶恐,这都是臣的本分。臣自幼就受家父教导,要臣做衷心于皇上的臣子,臣怎敢辜负皇上的厚望。皇上放心,这些事臣都在下边找了衷心的人来办了。”
“嗯,好,只要咱们君臣同心,这天下便是在混乱,朕也相信能把他扳回来。”崇祯皇帝听到了骆养性那一番颇为中心的表白后,心中也是豪气顿生。
此时,在松江城外的坟地里,却是有一伙人围在一个新修好的坟头那里,好像正在进行着什么仪式一样。
现下这个日子,既不是清明,也不是鬼节,这些人聚在这里,定是家里死了人或是烧周年什么的。有好事的人想过来看个热闹,却是被这家人的家丁老远的给抓了起来。离着那坟头能有一里地外,还有这家人的家丁在守着。也因此,这坟头上的人干了什么,便没有人知道了。
那坟头上立了一块碑,自然是老陈的墓碑,坟前跪着的也是陈政。不过在陈政后边,此时还跪着一个人,蓬头垢面,嘴被破布堵着的,五花大绑,被人按在那里。
“爹,孩儿又来祭拜您了,这是那周延儒,便是此人,策动了那次对咱们家的洗劫。现下孩儿已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把他拉来,就是要用他的头来祭拜爹爹的。爹爹放心,凡是敢打咱们家主意的,都不会有好结果。除了这周延儒,现下只剩下田国舅了。爹爹耐心等上一段时日就是,孩儿早晚把那狗贼的头拿来祭奠爹爹。”说着,陈政起身,旁边的陈勇跟着递过来一把鬼头大刀。
“嘿嘿,老贼,当日打我家主意的时候,可会想到有今天。让你多活了些时日,你倒是要感谢鞑子们。哼哼,不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今天就用你的狗头,来祭奠我爹爹。”说道这里,陈政已经提刀来到了那周延儒的眼前。
“唔,唔……”因为嘴里被破布塞得很紧,所以周延儒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嘿嘿,想说什么吧,不过我是不爱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是知道的,我陈政绝不会错杀一个人,但是也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继续活着。敢抢我家的东西,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下了地狱,在和阎王说吧。”说着,手起刀落,直接把那周延儒的人头给剁了下来。
陈政可不是第一次杀人了,现下又是为了自己老爹报仇,所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此时的他已经和刚来到这个时空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了。
随着那人头落地,径自里的血马上喷了一地。早有人把那人头恭敬的摆在了老陈的坟前,当然旁边还有几个馒头落在那里。这一红一白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周延儒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是这样的死法,连一个读书人的体面都捞不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内密探(一)
自打崇祯十五年冬天保安军在德州附近几乎全歼了鞑子的兵马后,那打着小袁营旗号的陈家兵马在山东地界就算是彻底当土皇帝了。
李岩当然不会放纵陈政委托他管理的这些人了,保安军的纪律还是很严明的。但凡是违反里纪律,都是一律革除。保安军待遇那么好,又有几个算不过来帐的会违反纪律。
所谓的土皇帝,指的是陈家在山东地界办事更方便一些。没了朝廷的兵马,鞑子也过不来了,闯贼和那些鞑子也是火并的差不多了,剩下唯一的力量就是这小袁营了。本来大明一向都是文贵武贱的,当兵的武将反倒是要听文官的。但是山东地界这些年多次遭鞑子清洗,文官们都是不愿意来这里,原有的也是被杀的杀,跑的跑。此时的大明中枢,对于地方上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弱了。剩下的这些文官,在陈峰的银弹攻势下,立刻投向了这“小袁营”的怀抱。就连举荐李岩这事,都是陈峰暗中操作的,当然这也是陈政授意他干的。
文官们能管好自己所任的县城府城里的事就算不错了,剩下的乡间,则已经没有余力了。在原本的历史上,作为这山东总兵的刘泽清,反倒是要比那些鞑子还可恶。鞑子进关洗劫各州府,然后这刘泽清也会趁着这功夫跟着打一番草谷,倒霉的都是普通的百姓。
现下陈家的保安军来到了山东,取代了那刘泽清的位置后,情况自然是不一样了。李岩对于治理一方,还是有很多法子的。他以往跟陈政说起的那些治理一地治理一城的想法,现下倒是有机会实施了。陈家的庄园其实他管起来还是很轻松的。这些年的战乱,山东各地空出来的土地也是很多,陈家借着这个机会,利用各种方式把这些土地都弄到自己的手下。李岩便管这些土地上的长工和奴仆,同时对于移民的工作,也是暗中加大了力度。
虽然鞑子几次洗劫了山东,但是若是按照人均三十亩地的话,山东当地还是要有许多人没有地可种的。陈家吞并了山东各地许多的土地,在那上边搞屯田。但就是这样,还是有多出的人。因为保安军已经在山东站稳了脚跟,所以陈峰的手下倒是时时刻刻可以从河北,京津附近往这山东运人。这年头,别的不多,就是流民多。官府控制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弱,到哪里都不需要路引了,这就造成了陈家收人的时候麻烦小了许多。
若是在万历朝,或是再差一些的天启朝,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人要来管的。官府对数百年来定下的规矩还是很在意的。但是现下是崇祯朝了,而且是崇祯十六年了,天下各处都已经乱的不行了,又有谁会在意什么路引,什么流民呢。地方上的官员倒是巴不得自己辖区内的流民都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因为所有人都看的很明白,流民就是不安定的因素,到了哪里,哪里就会出事。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去。自己任内要是没什么大事,那该多好啊。考评上总要有个说法的。所谓爱民如子,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那只有死同年、同事不死自己了。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家从胶州湾和登州那边两下子开始送人,这四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又运送到北岛十万多人。要不是因为中间陈政带着船队出去了,恐怕现下运的人还要多。
在这送到北岛的人当中,就有那么几个人,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说他们不一样,并不是打扮长相,而是他们的身份。他们表面上是河北那边招来的流民,其实是锦衣卫的密探。
鞑子的兵马在山东这里莫名其妙的消失,外人都说是闯贼的兵马和鞑子拼上了。但是作为锦衣卫都督,骆养性是不信的。鞑子那可是好到十万的兵马了啊,这要是拿大明的任何一支武装力量来和他碰,那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其中肯定会有什么蹊跷在里边,锦衣卫就是要为皇上打探消息的。于是骆养性便派了手下的人来暗中调查这件事。
这些人装的就是流民,跟着到了山东后,他们就被往登州那边运过去了。当时在路上这几个人还在吵吵着为什么不停下来,反倒是要到那海边去。不过管事的人马上就告诉他们,他们就是要被送到海外的。
化名为马壮的锦衣卫总旗刘文生,此时正和其他招来的人一样坐在大车里,大车马上就要到登州了,这一路上他也算是看到了山东地界的模样了。和他一路来了的还有好几拨,但是因为要在不同的地方打探,所以走的路也不一样。马壮和手下两个小旗扮作逃难的流民,在河北地界往山东走的时候,就遇到一伙人,赶着大车,说是山东那边大地主家招长工,想要去的话就上车,一路上管吃管住。
有这样的好事,不干是傻子。锦衣卫这几年可是越来越差了,在城里当值的倒是能靠着各处店面的孝敬获得滋润一些,像他们这些做密探的可就辛苦许多了,身份隐瞒了不说,经费却还要自己想办法。给朝廷干活,现下唯一一个好处就是还顶着一个官身了。锦衣卫世袭,锦衣卫的子弟要是不干这个差事,想干别的也是干不了。
原本以为进了山东了就应该停下来,可是坐着的大车却仍旧不停,还是往山东里边走。这就让马壮感到奇怪了,这地主家难不成在登州那边。这大车也是奇怪,大明地界的大马车都是两个轮子的,而这大车却是四轮的。也不知道这车上安装了什么东西,反正这一路上颠簸的倒是很少。这一路上马壮也是看到了,从不同方向都有这种大车汇聚而来。没进入山东地界的时候他能看到的也就是他们这一伙的十来辆大车。进了山东地界后才发现,和他们一样的车队能有个十来支,一辆大车怎么样也能装个四十来个人,自己这边那就是四百来人,十多支车队那就是四千来人了。一路上管吃,这的多少粮食,再说这地主家到底有多少地,要雇佣这样多的人。马壮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惊。难不成这又是什么流贼要聚众造反不成。可是沿路这各州各县的官府在这件事情上却又是极为配合,难道这些官员们也集体从了贼。这疑问越来越多,让马壮觉得自己原来到山东地界打探的任务应该升级了,应该针对这件事仔细的打探。若是探知了详情,那回去跟都堂也好有个交代,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马壮便跟自己的连个手下打了眼色,让他们不要再鼓噪,安安稳稳的跟着这大车队往前去。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是这马壮可以控制的了。跟着车队到了登州后,一路直奔海边而去。陈家在去年为了快速的运人,在登州海边上设立了好几处临时的营地,现下有些已经不用了,有些现下则是更加的完善。这些人到了营地,下了车后,马上就有人把他们领导帐篷里,先问有没有晕车晕船的,让自己做好准备,别倒时候上了船就开始吐。其次则是发了干粮和淡水,说是在船上可是要呆上个两三天的。
马壮原以为还能继续在这营地里呆上一天,可是他这算盘却是落空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有人过来组织他们排队往临时搭建好的栈桥那边走,此时马壮已经能够看到在海边停靠着许多大船了。
要说这几个人,还真就数马壮见识最多。跟着他的那马生一看到这大船竟然惊奇的何不拢嘴,他可是没有看过这么大的大船的。马壮也是惊奇,但是他却不像马生那样。他隐约知道这种船和大明的福船不一样,好像是西洋人的船。心里不禁又起了一道疑问,难道是西洋人在这里边也插了手脚,往海外运,难道这山东的地主和海外的海盗也有联系?
疑问越来越多,使得马壮坚定了要一探到底的决心。跟着大队的人上了这大船,被安排在船舱里的一个角落后,就被告知这几天都要在这里呆着,不得随意走动,若是想出恭,则是要到固定的地点却去。
舱里边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马壮能看到他靠着的船舷处就有一个小圆口,上边镶着一个厚厚的透明水晶一样的东西,他知道这东西叫玻璃,他能通过这个小孔看到外边。这最起码说明他们坐的地方并不是底舱。闲来无事马壮便主动和其他的人聊起天来,他倒是真想知道这些人心里现下是个什么状态。
可是说了半天后,马壮才发现,并不是这些人对这即将开始的行程不害怕,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活了。不用干活,这些天一直有吃的,这总比饿死的要好。而且对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