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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谈好了,接下来便是交卸这货物,这样的事情自由下边的人来办。等到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了,那郑家在这那霸的货栈管事过来和那郑芝豹交卸了银钱。郑芝豹便带着他跟陈政做了结算。陈政算了自己这船货物,这才卸下来一半,就已经赚了这样多的银钱。不说棉布什么的,且光是他那一百套铠甲,就赚了一万两,抛去成本,那净赚也有个八九千两的银子了。看来这海上的生意真是赚钱啊,难怪各色人等都要做这海上的贸易呢。
临走的时候,郑芝豹告诉陈政说以后他家的船若是到了这琉球那霸,只要和郑家留在这里的货栈管事联系便可以。不过陈政还是能从这其中看出这郑家老三不是个简单的人,自家这货物运到那郑家的货栈,怎么说来都是要给人家一些好处的。不过现下也没有办法,能有个稳定的销路也是这个时候自家这海上生意的一个首要任务,至于其他的,那要慢慢来了。
第六十七章 去往长崎
“华伦斯坦将军就是这样被那些贵族还有国王给害死的,那些胆小的贵族,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没有一个敢领兵作战,可是等到将军获得了胜利,他们却恶毒的用奸计害死了将军。还有那个国王,他根本不配做德意志的国王,他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败类。……”在去往长崎的路上,陈政把那个叫舒梅切尔的德意志人叫了过来,让他说说现在欧洲的情况。借着一点清酒,这家伙便把他的底细全部的抖了出来。毕竟,在这遥远的东方,遇上一个说他母语的人很不容易。这叫舒梅切尔的很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哦,竟然是这样,根特,你原来是那个华伦斯坦的部下。这可真是有意思。”那个叫舒梅切尔的德意志人被陈政简称为根特,这也是他告诉陈政的。
“将军死后,战局便更是一团糟。到处都是饥民,到处都有战火。整个欧洲,没有战火的也就海对面的英格兰了。”
“不,你错了,根特。不久的将来,即使是英国人,他们自己家里也会爆发革命的。对,应该用这个词,革命。然后国王将会被送上断头台。”
“哦,您是怎么知道的,真是不可思议。国王会被送上断头台?难道是哪个诸侯起来造了国王的反。可即使是那样,教会如果不同意,那个诸侯也不会被加封为新的国王的。看来这世间只有东方还算是一片净土了。”
“所以你就来到了东方?”
“是的,老板。他们都说这里遍地是黄金,只要有些能耐,便会发大财。”
“哦,那你发财了?”
“没有,我搭乘的那艘商船被海盗们劫持了,紧接着和我一道来的弟兄们也都被迫做了海盗。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这样整日里的海上劫掠生活,并不能让我忘记将军当年的夙愿。而且我们还要时刻提心吊胆,防着别的海盗过来打劫我们,防着被其他国家的舰队发现。可是最后,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我们被荷兰人俘虏了。老板,如果不是遇到您,我敢说,我现在已经上绞刑架了。”
“哦,你还有同伙?他们在哪里?”
“只剩下四个人了,就在这些海盗中。他们曾跟我一同在华伦斯坦将军麾下作战,可惜,我们一同来东方后,便接连的失去一些兄弟。现在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回去?”
“不要放弃希望,根特,只要我们充满希望,任何事情都会解决。相信我,根特,你在我这里将会有机会发挥你的特长的,这一点我保证。”
“谢谢你老板,我活到现在大概最幸运的事情便是遇到你了吧,不然,我大概早已到上帝那里去了。”
“好了,老伙计,去睡吧。做个好梦,相信我,明天的太阳会更美好。”
……
和那叫舒梅切尔的德意志人聊了半天,陈政算是对他新收到的这些海盗水手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这些海盗将是未来他们陈家从事海上贸易的基础,他们将成为老师,任务就是教会送给他们的水手怎么样操船。等到自家的水手培养到一定程度后,便可以舍弃他们了,他们到时候愿意继续留下来或是返回欧洲就和他没关系了。
不过最令陈政感慨的是这个时代的欧洲人的精神,确切的说是他们那种冒险的精神。相比之下,身在大明的华夏人就稍微差了那么一些。同样都是发生战乱,欧洲人和大明人的反应截然不同。虽然有人被迫离开华夏,但也都是向南洋那边去,这个时代,大明沿海的人应该已经从欧洲人那里知道了美洲,但是仍旧没有人敢冒险。相对于哥伦布麦哲伦等人只用几条小船就敢做环球航行,大明的人却只能往南洋这样近的地方迁徙,这便是两个民族性格上的差异了。
不过这些都将成为历史,陈政的到来就预示着美洲还有澳洲都将不再会是白人的领地,那里将会成为华夏汉人的新家园。
陈政所拥有的,无论是从技术方面还是从实力方面来看,都将超过这个时代的欧洲人。陈政已经打定主意,等这次回去后便开始进行移民活动,他要亲手改变这段历史。
第二日一早,陈政来到了甲板上。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海面上霞光万丈,那些海盗水手陈政现在并没有用他们,只是让他们在下边好好学习汉字汉语。现下自家这福船,那些西洋人还真是操作不习惯,他们更习惯操纵此时欧洲流行的西班牙盖伦船------那种软帆为主的船。
把陈祥叫了出来,照例用六分仪测了一下目前船队的位置。陈政发现目前船队的方向果然和那郑家拉三郑芝豹说的一样,是长崎,日本的长崎。
……
“少爷,郑家三爷派人过来说马上就要进长崎港了,让我们跟紧他的船。”阿辉过来和陈政说道。
“哦,知道了,按照三哥说的做吧,希望咱们这第一次出海就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叫下边的弟兄们紧张起来,这里不比琉球。”
“是,少爷。”那阿辉说完便去忙他自己的了。
很快,船队便进了这长崎港,陈政站在船头远远的看着这长崎港。虽说没有后世他看到过的样子,但是看着进进出出的船,他还是能看出来现在这座港口城市是比较繁华的。
和那霸那里不同,这里一下船,陈政便能看到一队倭国的兵士来回在这街上巡逻着,这街上的人也没有那霸那里的杂,基本上就是倭人,偶尔能看到几个白人,在就是大明来的商人了。
“听说德川幕府要实行什锁国令了,哼,和咱们大明嘉靖朝一样,能锁的住吗,真不知道这些矬子是怎么想的。”郑芝豹一边走一边小声和陈政说着,同时也介绍着街边上的事情。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郑家在这长崎港的货栈,陈政知道,自家这货物多半又要在这里进行交易了。
那郑芝豹这时候却没有让陈政一个人再往外乱走,只让货栈里的人招呼好陈政,自己便又出去联系生意了。临走的时候对陈政说别出去,这里和那霸不一样。
陈政知道那郑家老三的用意,他也没打算再往外跑,毕竟,刚来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出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他也正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在那货栈掌柜的安排下来到客房里休息。
在船上这两天功夫他已经想好了,既然想要躲避那即将来到的大难,便要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自家人。一旦满清鞑子入关,这华夏的土地上估计是没什么地方能够安生了,自家这做生意的,最怕的便是这乱世。所以他想到的便是先把自家的产业往这外边转。这趟出来才知道这乱世要想做这生意,自己手里没有点实力还真不行,这华夏周边的地方,基本上都被别人占了。台湾现下是荷兰人在那里,他要是过去,肯定被人家吞的骨头都不剩,至于南洋,他现下还没有过去,不过无论是那根特还是郑芝豹都告诉他南洋现下更乱,荷兰人和西班牙人都在那里呢,自己要是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想来想去,现在只有这倭国是个容身的场所了。
但陈政那一世的记忆让他对这些倭国人一点信任都没有,有的只是怀疑。至于仇恨,倒是谈不上,他这代人毕竟离那次世界大战时间太久远了,对于书本上说的历史,还是印象不深的。他之所以怀疑这些日本人,是因为他们对于曾经的侵略行迹竟然不予承认,还老说成什么进入,什么大东亚共荣。这一点和德国人比起来他们就显得特别的差。这也是陈政前一世对他那两个同学态度不同的原因,那叫松岛的虽说也是一个实在人,但陈政因为有这样的一些原因,便总是不怎么相信他,反倒是和那叫汉斯的比较要好。
也就是因为这松岛,陈政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办了。他那叫松岛的同学便是来自于日本的北海道。对于北海道的历史陈政是不知道的,若不是松岛没事就和他瞎吹,陈政还真没兴趣了解。后来陈政才知道,这北海道闹了半天是直到明治维新时期才正式被日本人开发的。以前岛上根本没有日本人,都是所谓的阿奴依人。再就是他玩那游戏知道的松前藩,现在只占那北海道岛南边的一下部分,就在函馆的附近。
既然那里还是一片处女地,那陈政便不客气了。与其等着现下这些倭国人上去,还不如把自家的产业搬到那上面去。他前一世可是听那松岛说了这北海道都有什么工农业分布的。那里可是日本最大的农业产品生产基地了。无论是粮食还是肉制品、乳制品,都是最大的。就连资源也是颇为贫乏的日本最多的地方。石狩和钏路的煤储量可以说是整个日本最多的了。这样一个地方,可真是稳定发展自己的大后方。陈政便是计划以后往这个岛上移民。这个岛便是陈政将来的逃生之岛。有了这样一个大岛,自家将来便有了做事的基础。再往后做海上贸易可就不用再看这谁的眼色了。
第六十八章 必有道理
自打九月初九陈政走了之后,老陈便没再回松江城里的老宅,反倒是呆在陈政建在江边上的庄园里。下人们都知道这是老爷担心自家儿子的表现,便是老管家阿禄这样的亲近之人也都没有走,陪着老陈留在这庄园里。
其实老陈留在这里更主要的是为了安排陈政招过来的那些人。自从和那北边的老冯打过招呼后,那边往这边送人送的倒是快,每天都有一船人过来,一船怎么也有个二三十。好在陈政临走的时候都吩咐的明白,什么人该干什么,都是有条理可寻的。但到后来,老陈就发现那北边送来的人当中青壮的少了,老弱倒是多了许多。有的甚至就是一家子集体到这边来了。气的老陈不住的骂北边的老冯不够朋友。亏得陈政走的时候说什么人都要,不然老陈还真想把这些人给送回去。
按照陈政说的,小孩子进学校,男人帮着整治自己现下分到的地或是到工厂做工,女人培训后教给纺织厂用,若是读书人,则到自家那学堂去当教员。至于老人,也只能暂时养着了,好在这老人还不算多。这样的分法倒是解决了一些问题,但还是让老陈这样的精明人觉得吃亏。放眼整个大明朝,估计没有几个人像自家儿子这样来使用人的了。这样的做法,十足的败家子儿。但老陈这个人对于自家这小子又是存了心思培养,先前说好了他自己负责。现下只能按照他的法子来做了。
好在现下这给人住的房子都盖好了,这一点倒是让老陈觉得自己这小子做事情还是有些分寸的。老陈曾经进去看了一下,现下想起来自家这儿子可真是能折腾。那北边过来的和原来招来的人都住的是一样的地方,用那小子自己的话说便是职工宿舍楼。那楼房也是那小子自己设计的,离着工厂区不远也不近,就在那些盐碱地上盖起来的,全是三层的楼房。每间能有个三十来见方,里边有几张床,却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那工厂里做出的铁床。一色的玻璃窗户,前面都是用水泥抹的,刷上了白灰。看上去显得干爽,亮堂。只是没有那抽水马桶和煤气灶了。
老陈当时就觉得自家这小子还真是能折腾,能挣钱,可这花钱也是大手大脚。这些个房子,人工钱不算,用的都是那些招来的人,可其他的虽说用的都是自家厂子里产出的,但这原料也是要钱的。无论是煤还是石灰石和铁料,那可都是拿银子买来的。这边刚赚上一些,那边就全填进去了。好在这小子自己那边能维持这收支的平衡。不过现下看来,只要他能从那倭国回来,赚的还是会多一些的。现下的钟表作坊、玻璃作坊、以及水泥作坊都是在赚钱的。当然这要靠老陈这头的营销了。
现下人是越来越多,人多了便会有一些事情,老陈便让老管家阿禄来帮着协调管理。阿禄做这些事还是很在行的,倒是没让老陈操多少心。
九月十二这天,老陈坐在陈政那办公室里正寻思自家那小子现下该到哪里的时候,老管家阿禄却敲门进来了。
一进来看到老陈在那里像想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