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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石真皱眉撇嘴。
莫问闻言冷哼了一声。。转而冲跟随在旁的官吏说道。“将监舍中的囚犯尽数释放。发放银和衣物干粮。让他们各自返乡。”
后者闻言立刻遵行。这处牢狱共有囚犯三百多人。其中大部分被关在狱中。只有很少的一些被关在牢里。牢和狱是不一样的。狱就是监房。而牢是地牢。在地面以下挖坑。地牢里关的是重犯。即便是大赦天下也不包括牢里的犯人。
由于囚犯人数太多。府衙的官吏将衙役尽数调來帮忙。洠в惺裁词虑楸鹊玫阶杂筛钋舴父芯趸断病;袷椭罅⒖膛茏摺2坏揭桓鍪背健U隼斡椭皇O铝死卫锏募甘龇溉艘约耙虺な奔涔匮旱贾路桉驳募父龇枳印
自秦汉时期开始。就有十恶不赦一说。有十条罪行是不在被赦免之列的。直白说來就是有十类人不可被赦免。分别为造反夺权的。毁坏皇家宫殿或坟墓的。叛变本国的。投降敌军的。殴打自家长辈的。杀害三人以上的。偷盗皇家财物的。不孝顺父母殴打丈夫的。杀害官员和授业恩师的。与自家异性乱了伦理大肆霪乱的。
莫问将那三十几个女囚逐一剔除。剩下的人再度过堂。发现这些女人有些只是受到了冤枉。还有一些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死。斟酌在三。莫问选出十个罪大恶极者。分别为诱拐并烹食了乡邻三个孩童的丰氏。以开店为名杀人卖肉的游氏。毒杀染疾双亲的那氏。为求男丁数次溺死亲生女儿的巢氏。身为继母虐杀夫家幼子的简氏。为祸乡里横行霸道的泼妇空氏。与夫家三代男丁乱了伦理的霪妇养氏。因妯娌口角之争投毒灭门的关氏。不能生育还虐杀怀孕小妾的沙氏。不赡养老人导致公婆饿死的古氏。
莫问所选之人皆是为天道所不容者。女子多有温柔宽厚之心。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仁善之人。凶残恶毒者亦不在少数。当区别对待。万不可一视同仁。
除了这十人。其他人一律释放。
“把那民妇给本宫杀了。”石真指着右侧一消瘦妇人。
“免了吧。守节之事本就极难。”莫问在旁说道。这妇人犯了个恶劣的错误。守寡之后竟然与家犬有染。
石真闻言洠в写鸹啊4媚歉救思唇叱鲈好拧L绞肿ス娲铀R患涑觥=歉救舜┬厣渌馈
莫问见状皱眉横了石真一眼。石真之所以如此恨那妇人。无疑是想起了不久之前他曾经拖了个家犬到她门前。
“这地方当真是污秽不堪。”石真回瞪了莫问一眼。转身离去。
莫问也洠в辛羲U獾胤降娜坊奁逄臁K膊幌不洞舜Α5兰渲聸'有巧合和偶然。凡事都有原因。要想明窥大道。非阅览人生百态不可。非看遍凡间美丑不行。寻常世人可以选一面而从之。道人却必须将善恶美丑尽数看透。不然行事就难得公正。也就难以自迷惑之中超脱。
石真走后。莫问命人将男牢的一干犯人提了出來再度过堂。杀放各占一半。
“地牢之中还有无囚犯。”莫问转头看向狱卒。
“回王爷。还有一个。”狱卒急忙回答。
“哦。为何不提它出來。”莫问问道。此时那微弱的妖气还在地牢之中。
“王爷有所不知。那是个妖怪。关在笼子里。”狱卒面有惧色。
“何时关入地牢的。”莫问大感好奇。
“去年八月。好像是得罪了魏将军。”狱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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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出现之初是为了圈养牲畜的。后來才被用來关押囚犯。一处偌大房舍下方东西两排挖掘了大量的地牢。这些地牢都很狭小。长六尺。高五尺。囚犯身在其中连直身抬头都不能够。
房舍之中臭气熏天。莫问屏住呼吸寻到东北角落。低头下望。只见这处地牢里安放了一个方形的黑铁牢笼。地牢本就不大。内置笼子令得空间更加狭窄。一身材瘦小的男子正有气无力的蜷缩在牢笼正中。
牢笼里无有马桶。也洠в惺惩搿?杉庋镒源颖还氐酱舜鸵恢睕'有得到水食。
见它饿的有气无力。莫问也不怕它逃走。黑刀出鞘将那酒盅粗细的铁棱削断两根。探手将那男子自囚笼里抓了出來。
那男子穿着一身黄色衣物。此时几乎不见本色。身形很是瘦小。长相十分的猥琐。两只眼睛却大的出奇。
那妖物幻化的男子出了牢笼微微动弹。到得此时莫问方才注意到此人后背上有三处已经变黑的血污。心中存疑。便豁开了它的后襟。
只见其背后三处天罡气穴各插有一枚骨刺。骨刺有拇指粗细。呈灰白色。破皮入骨。触目惊心
第二百一十四章 黄衣郎
这三枚骨刺无疑是魏霸天留下的,魏霸天可能不通点穴之术,所以用这种方法封住了这妖物背后的天罡重穴,目的自然是封住它的修为防止它逃脱。
地牢之中气味很是难闻,莫问提了那黄衣男子快步而出,到得屋外方才吐气呼吸。
吩咐衙役将那十名妇人送至驿馆妥善安置,莫问提了那黄衣男子趁着暮色纵身回掠,不过他并没有回府衙,而是来了城东军营。
那黄衣男子受到颠簸已经回神苏醒,只是过度饥饿导致无法开口,莫问命人端来饭食,黄衣男子开始缓慢进食。这倒不是它行止有度,而是它饿的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恢复了少许精神,黄衣男子挣扎跪倒冲莫问磕头,“多谢真人搭救。”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黄衣男子继续进食,黄衣男子爬起又吃,这次吃的较快。
在此人进食之际,莫问发现此人虽然很是饥饿却并不吃肉食,这表明它的原形是吃素的。
那黄衣男子进食过后逐渐恢复了力气,再度跪倒,听候莫问发落。
“我乃赵国护国真人莫问,为上清道人。”莫问自报身份。
那黄衣男子可能已经猜到了莫问的身份,闻言并不感觉惊讶,只是惶恐低头,“黄衣郎拜见莫真人。”
“你是何来历,为何会被困牢笼?”莫问问道。
“回真人问,小的生于大鲜卑山,是受了腾格里巫师蛊惑方才出山的,没曾想开罪了魏霸天,被他封了重穴投进了地牢,差点丢了性命。”黄衣郎抬头回答。
“你是何物修行为人?又如何开罪了魏霸天?”莫问沉声发问。
“小的是只拉拉蛄,只因偷看了黄素素洗澡就被魏霸天给搞成了这般模样。”黄衣郎瞪着两只大眼观察莫问神色。
“拉拉蛄是何种野兽?”莫问疑惑的问道,黄衣郎应该没有撒谎,按照魏霸天的醋劲儿,它偷看黄素素洗澡没杀了它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小的不是兽类。”黄衣郎正愁不知如何解释,忽然发现一只飞在灯烛旁边的蝼蛄,急忙抬手指它,“就是此物。”
莫问闻言心中大喜,此物也是掘洞能手,日后定然用的上,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探手自怀中取出了两枚内丹,“魏霸天和黄素素已然毙命,树鸡和黑鼠内丹在此,你希望贫道如何处置于你?”
黄衣郎闻言抬头拱手,“真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小的愿意跟随真人,忠效犬马。”
“宵玉兰并没有丧命,只是将内丹寄于我处,此时它正在黑郡大享清福。”莫问将那两枚内丹放归怀中。
黄衣郎不明所以,抬头疑惑的等莫问下文。
“待得收复三郡,贫道要去挖掘一处陵墓,你可愿意似宵玉兰那般助我一臂之力?”莫问问道。
“真人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小的愿意为真人效力。”黄衣郎连连点头。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离开帅座走向黄衣郎,到得近前手覆其头,灵气入体将其背部的三根骨刺尽数震出,随即请它入座,召来随军大夫为它敷药。
“今晚你就在此处休息,明日将内丹交予我,前往黑郡与宵玉兰会合,功成之后我会还内丹于你们,且另有奖赏。”莫问冲黄衣郎说道。
后者闻言连声答应,莫问离开帅营前往蒲雄营帐,“今夜不要入睡,暗中看那妖物,若它振翅飞走,立刻射它下来。”
“若它一飞冲天,末将担心来不及开弓。”蒲雄愕然皱眉。
“它是一只蝼蛄,飞不了很快,你无需担心。”莫问画降妖符一道以火焚烧,蘸水涂抹羽箭两支交予蒲雄,转而离开军营回返府衙。
花姑见莫问回返,立刻端来了晚饭,莫问吃了几口上床盘坐操行晚课,与此同时警惕的感知黄衣郎的妖气,骨刺一去,它的妖气十分明显,即便挖洞藏身地下也可将它找到。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莫问早早起身来到军营,黄衣郎并没有逃走。
“你与宵玉兰私交如何?”莫问冲黄衣郎问道。
“之前协作过几回,没什么私交可言。”黄衣郎长相虽不俊美,却很爱干净,已经连夜擦身并换了干净衣物。
“如何协作?”莫问不解的问道。
“它掘出的地洞太窄,走不得人,经小的拓宽之后才能供士兵直身前进。”黄衣郎答道。
莫问闻言暗道一声天助我也,他在儿时曾经玩耍过蝼蛄,小小的蝼蛄可以用两条强壮的前肢将人的两指左右分开,黄衣郎乃蝼蛄成精,其力道自然更大,有它相助,挖坟掘墓可以省去不少力气。
“黄衣郎,你昨夜为何没有逃走?”莫问端起茶杯出言问道。
“若不是真人救命,小的恐怕会饿死在那地牢里,恩情未报我怎么能走。”黄衣郎正色说道。
莫问点了点头,抿茶过后再度发问,“那腾格里巫师请你出山给了你什么好处?”
“小的已经可以幻化人身,在山中找不到合适的伴侣了。”黄衣郎扭捏的说道。
黄衣郎虽然说的婉转,莫问仍然听出了它的言外之意,此人好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虽是异类,却有人心,我相信你便不取你内丹。你自行前往黑郡,与宵玉兰住在一处。”莫问说道。
黄衣郎没想到莫问会如此信任它,急忙跪倒磕头,“小的定不辜负真人信任。”
“去了黑郡不要惹祸,好生待着,各种用度由官家供给。”莫问抬手示意黄衣郎起身。
黄衣郎尚未来得及站起,石真便迈撩帘进帐,也不理睬黄衣郎,径直走到帅座近前出言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这位是赵国的豫公主。”莫问没接石真话茬,冲黄衣郎介绍石真。
“小的拜见公主。”黄衣郎本来就没站起来,此番也省得跪了。
“跪者何人?”石真厌恶的看了黄衣郎一眼,与人相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黄衣郎长着一副虫类面孔,自然不招人喜欢。
“回公主问,小的黄衣郎是莫真人救下的异类。”黄衣郎恭敬的回答。
“什么异类?”石真好奇的问道。
“小的本是大鲜卑山中的拉拉蛄。”黄衣郎答道。
“拉拉蛄是什么东西,现身给本宫看看。”石真好奇的说道,有莫问在旁,她胆气很壮。
“免了吧。”莫问在旁阻止,让异类现出原形本身就带有蔑视意味。
“看看怕什么,快变。”石真坐到了帅座前的木几。
黄衣郎无奈,甩下外衣,抖身变化,一只高七尺长丈许的偌大蝼蛄陡然出现,通体黄色,眼大如铃,背生翼翅,两条前肢粗壮高大,末端生有五处骨质凸出,粗壮尖利。
“好大的蟋蟀。”石真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问苦笑摇头,石真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如果不是喜欢外出狩猎,怕是连谷粟都分不清楚,更别说原本就有几分相似的蟋蟀和蝼蛄了。
黄衣郎再度抖身变为人形,扬手穿上了外衣。
“黄衣郎,你可会飞翔?”石真好奇的问道。
黄衣郎并不蠢笨,见石真这般神情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急忙出言推脱,“回公主问,小的飞不快,也飞不高。”
“那更好了,飞的太高我还不敢骑乘,以后你做我的坐骑,可好?”石真出言商议。
“别胡闹了,它是背翅,飞行时很是颠簸。”莫问皱眉阻止。
“比骑马还颠簸吗?”石真撇嘴问道。
“黄衣郎是我礼聘的友人,岂能给你担当坐骑?”莫问毅然摇头,他想对黄衣郎动之以情,令它心甘情愿的帮忙,自然不能虐待它。
“你前段时间送了只耗子回去,这次又请了个蟋蟀,你究竟想做什么?”石真疑惑的问道。
“它们皆有异能在身,此时不得立功机会,来日总会上阵的。”莫问看向黄衣郎,黄衣郎以眼神回应,示意自己不会多嘴。
“黄衣郎,你喜欢什么,只要你当我的坐骑,本宫都可以赏赐给你。”石真开始利诱。
“小的喜欢美貌女子。”黄衣郎本性难改,闻言立刻露出了好色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