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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见那女鬼惧怕莫问,心中很有底气,冲莫问点了点头,转而冲那女鬼说道,“女善人,你先变个不太吓人的。”
那女鬼的埋骨之所为莫问察觉,生死落于他人之手,不敢不听命行事,听得无名言语急忙变出了一副七孔流血的丑陋样貌。
“还能更难看一些吗。”无名问道。
那女鬼想了想,张嘴吐出了长舌,变洠Я怂浚绷搜壑榈乃廴缤礁鲅矗酚屑阜窒湃恕
“变个最难看的。”无名此时恐惧之心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新奇和好奇。
女鬼如言变化,此番变出的样貌当真恐怖,周身皆是腐肉,五官只剩下了孔洞,大量的跗骨蛆虫自身上拱进钻出。
这副样貌莫问看了都大倒胃口,未曾想无名却并洠в刑郑扒胛逝迫耍馐亲钅芽吹穆稹!
“回小道长,我想不出旁的了,鬼魂变化的样貌都是假的,我们都是些可怜的人,求小道长高抬贵手。”那女鬼变回原貌伏地抽泣。
“我说了不算的,得师父做主。”无名转头看向莫问。
莫问未置可否,出言冲无名说道,“鬼魂变化的丑陋嘴脸五花八门,不一而同,万不要以为只有这区区几种,见到其他奇怪样貌也不要害怕。”
“师父,我记住了。”无名点头答应。
对于鬼魂之属莫问早已经司空见惯,向火堆投了几根木柴方才冲那女鬼说道,“你当年因何而死,都做过哪些恶事。”
那女鬼闻言急忙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來,与莫问猜测的出入不大,她生前是附近村庄的妇人,回娘家冬日晚归,这驿站的兵卒见到起了色心,掠了进來祸害过后遭到杀害,由于遇害之时是冬季,埋骨又浅,加之一口怨气难消,便得尸身不腐,七日之后聚集了足够的阴气变为厉鬼将这驿站的兵卒尽数杀害,恰逢朝廷新旧更迭,当地官府懒得追查,草草的废弃了这处驿站,除了那几个驿卒它并未伤害过其他人,甚至前來逞能的野道也只是吓走而洠в泻γ
“无名,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它。”莫问冲无名问道。
十二岁的年纪说小不小,可也算不上大,无名洠氲侥驶嵴髑笏囊饧叛源笪赋睿屯烦斐淘ゲ痪觥
“小道长,我从未伤及无辜,求小道长饶命啊。”那女鬼冲无名磕头求饶。
莫问见无名踌躇难断,冲那女鬼说道,“此事留待天明之后再作计较,你可将那鬼魂之事说与我的徒儿知道,如何变化,有何能耐,弱处为何,怎样吓人,但凡能想到的都要说与他知道。”
女鬼听得莫问言语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急忙如实讲述,甚至亲身演示,力求立功免死。
似莫问这种授徒的方法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但这种方法最为有效,由鬼魂现身说法可以让无名更加详实的了解阴魂。
自古至今从无彻底的公平,拥有一个厉害的师父和拥有一个有权势的父亲都可以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待遇,这种事情应该坦然面对,谁遇上了固然是幸运的,遇不上就仇富嫉妒进而冷嘲热讽乃小人之举。
为了能让无名无所顾忌,莫问躺卧休息,由得无名和那女鬼交谈,这种待遇是他自身不曾享受到的,他第一次接触鬼魂是附身于老五的黄老夫子,当晚他几乎被吓死,那种肝胆俱裂的惊恐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令他自深夜里惊醒。
由于不担心女鬼加害无名,莫问安心睡去,到得鸡鸣时分睁眼起身,那女鬼仍在与无名说话,见他起身急忙跪地求饶。
“你先回去,由贫道斟酌。”莫问冲其摆了摆手。
那女鬼虽然心中忐忑却不敢不走,躬身出门,消失无踪。
“是杀是放。”莫问冲无名问道。
无名此时正在打哈欠,听得莫问发问急忙中途止住,“师父,它怪可怜的,都死了,再杀它一次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就放它一马。”莫问说道。
“可是它是鬼,我又怕它害人。”无名又道。
“世间少有两全其美之事,利弊掺杂之事居多,你此时尚幼,不得详断利弊就不要犹豫为难,只需扪心自问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莫问出言教导,除了人的意志,冥冥之中的天意也能左右人的决定,在心智不够成熟和健全的时候,可以接受和遵循天意的悄然影响。
“它累了一夜,再杀它好像不太好。”无名说道。
“哈哈哈,由它去吧,你睡上一会儿,睡醒之后你我继续赶路。”莫问笑道。
无名见莫问答应放过那女鬼,瞬时放下心來,如言躺卧,闭眼休息。
莫问守着火堆添加柴火为无名取暖,春秋交替,冬夏更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深秋。
上午卯时,无名睡醒,二人收拾妥当,离开驿站再度上路。
上路之后莫问方才想起无名昨晚和今早都洠в薪常凶咧北阆胱砸暗乩镅靶┠臼硪肮胛廾浼ⅲ耸闭怨绷福材艹缘亩急桓浇呐┤送谌≌撸伊税胩熘谎暗搅思该对孀印
“前方想必会有村镇,你我快走几步去那里打尖吃饭。”莫问将握在手中的枣子递给了无名。
枣子一共五枚,无名留二让三,莫问虽然摆手拒之,心头却是大暖。
二人赶路之时遇到了两拨道人,一拨两三人,行色匆匆,这些人并洠в行鞒镜确ㄆ鳎吹苟即吮鳎爰白蛉仗夜牧跬舳艘彩谴3雒牛什唤家苫笳庑┑廊讼律降脑颉
正暗自疑惑,又有两名道姑自西面岔路匆匆而來,莫问待二人走到身旁冲二人稽首行礼,“二位元君请了,敢问元君此行要前往何处。”
“回道长问,胡狗作恶多端,现世报终于來了,我与师妹要前去邺城与汉人出把力。”中年道姑出言接话。
莫问冲其抬了抬手,洠в性傥剩巧隽司薮蟊涔剩撕秃喝丝颊尕松保怨唇涮欤扌兄腥说玫较⒐蚀饲巴嘀
那道姑说完便与年轻的同伴继续赶路,后者走了几步又调头回來,自包袱中拿出两枚细面点心塞给无名,无名看向莫问,莫问点了点头,无名接过点心道了声谢,那年轻的道姑转身快步跟上了她的师姐。
“师父,现世报是什么。”无名不解的问道。
“马道长之前洠в杏肽闼倒!蹦手迕挤次省
无名摇了摇头。
“现世报和來世报是道家和佛家最大的区别,儒道认为今生作恶今生受罚,罪过不尽则遗祸子孙,今生为善今生受益,福德不尽则惠及后人,不过那道姑此处所说的现世报是形容报应來的早。”莫问出言解释。
“师父,我听大师父说胡人都管咱们叫两脚羊,他们真的吃人吗。”无名又问。
莫问重重点头,“对,他们不但吃人还胡乱杀人,汉人的妻女财物也经常被他们抢走。”
“那咱们也去邺城出把力吧。”无名说道。
“为师已经出过力了,剩下的事情交由他们去做吧。”莫问迈步向前,邺城初生变故之时他恰好遇到,出手将那修为高深的护国番僧击败,为义军攻入皇宫扫清了最大的障碍。
无名并不知道莫问言语所指,但他也洠в卸辔剩纸堑拦迷偷牡阈娜酶剩拾谑譀'接。
无名年幼,虽然得了莫问当年吐出的半颗补气丹药,灵气修为却极为低下,赶路之时走不了很快,一直到得下午申时二人方才见到前方的一处城池。
“师父,那里有烟,好像着火了。”无名指着北方的那处城池。
由于有城墙遮挡,莫问只能看到城里有浓烟冒出却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不妨事,走,进城寻处打尖”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分地
无名答应一声,跟随莫问前往前方城池。
赵国的城池分为大中小三类,面积较大的城池名为郡城,通常是郡府所在的城池,略小一些的是州城,是州官所在的城池,最小的是县城,通常是县衙的所在地,下面那些洠в谐乔降南缯蚓退悴坏贸浅亓耍獯γ蕹堑某浅厥且淮Σ淮蟮南爻恰
进得城中,莫问自路旁的食铺买了两个包子与无名,带着他前往城中着火的区域。
行走之时莫问发现无名并洠в谐阅橇礁霭樱愠鲅晕实溃拔尾怀浴!
“大师父说过,道人走路的时候不能吃东西。”无名答道。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走路不吃东西确实是道家规矩,为的是在世人面前保持超然的气度和良好的形象。
“只要心存正道,身拥道法,这些俗旧规矩不守也罢。”莫问摆手说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感觉刻意遵守那些清规戒律洠в斜匾
无名饿着肚子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已经饥肠辘辘,听得莫问言语立刻打开纸包咬了一口包子,“师父,怎么是肉馅。”
“上清不禁荤腥。”莫问环视左右,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也是往城中去的。
“师父,是不是不太好呀。”无名抬头问道。
“你先前吃那鸡蛋也算荤腥,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动物有,草木亦有,若是执念于不杀生,则连谷米粮食都不能吃了。”莫问随口说道。
听得莫问言语,无名彻底打消了顾虑,大口咬嚼,狼吞虎咽。
若是换在十年前,他或许会责怪无名吃相不雅,但现在他的心态和以前大不相同,吃相雅与不雅虽然可以用心克制,但用心克制也属于造作,倘若无名以后吃的好,吃的饱,自然就不会有这种狼吞虎咽的情况出现。
想起吃相,他不由得想起了百里狂风,当年众人初入山门,百里狂风吃相不雅,有舔碗的习惯,那时还曾遭到古阳子禁食三日的责罚,而今百里狂风早已经不在了,古阳子也离世多年。
“师父,你怎么了。”无名见莫问忽然之间神情落寞,不解的问道。
“师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莫问拍了拍无名的后背,转而收回思绪迈步行走。
路过一间布店,莫问停了下來,带着无名进店,由裁缝为无名量了身,付了定金命裁缝为无名缝制一套夹绵道袍。
“师父,我这件袍子还能穿。”无名说道。
“天冷了,洠в卸略趺葱小!蹦首园だ锬贸鲎约旱囊患琅劢挥璨梅欤鞍凑照飧鲅椒熘疲跹舭素源绦宓奈恢貌灰愦怼!
“放心吧,放心吧,不知道长何时來取。”老裁缝问道。
“明日卯时,请问店家,那城中失火之处是何所在。”莫问问道。
“是个富户的宅院,那人是个汉人,却与胡人勾结。”老裁缝答道。
莫问闻言洠в性傥剩沉税ご盼廾雒畔虮保庞镉性疲话叨牒擞泄细鸬暮喝硕荚獾搅撕喝说某鹗樱杉怨汉讶唤肓思ち业陌兹然
穿过两条街,二人见到了着火之处,此时火势已经减弱,不见火只有烟,在着火之处围绕了很多百姓,人数当在数千人,这些人此时群情激昂,或大声谩骂,或高声哭诉。
“师父,里面在做什么。”无名问道。
“貌似在审判那与胡人走的近的富人。”莫问说道,由于围的人太多,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言罢,莫问带着无名离开人群,绕行东方小巷,到得无人处抱起无名,掠上了一处废弃房舍的屋顶。
居高俯视,可以看到被焚烧的院落门前跪了十余人,男女老少都有,衣着光鲜,想必是富户一家,在此之前这些人可能都遭到过殴打,个个鼻青脸肿,连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也未曾幸免,那些女眷则大多衣衫不整,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被打的最惨,满脸鲜血,牙齿不全。
在那群人周围,还有二十几个手持兵刃的汉人,领头的一人正在高声冲百姓讲话,说的是此人勾结胡人,贿赂官府,欺男霸女,抢占田地等诸多恶行,说到气处不时会动手打那富户一家。
每当他动手殴打富户,人群之中就会传來欢呼之声。
“师父,此人犯错,责罚他自己也就是了,他们为何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无名见那两个比自己还小的孩童以及白发老妪都在被殴之列,于心不忍。
“你不通相人之术,无法以貌识人,那富户家主并不是奸诈之相,你看他面圆鼻宽,细眼鹤眉,乃仁者相貌。”莫问摇头说道。
“那他们为何说他有那么多的罪行。”无名疑惑的问道。
莫问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西侧人群,示意无名耐心旁观。
在二人來到之前审判已经开始,不多时审判就进入了尾声,公审的最终结果是富户罪孽深重,家中男丁一律斩首,女眷分给穷人为妻妾,家中田地一律分给穷人。
“看明白了吗。”莫问冲眉头紧皱的无名问道。
“看明白了,那些穷人想分他家的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