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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
周贵人闻得不是中毒;心中随之一轻;转而召唤侍女为莫问奉茶。
莫问再度检查完两位小王爷;随后落座闭目沉吟;自脑海中快速过滤各种可能;首先中毒可以被排除掉;如此一來剩下的就是病症;不过很多的病症在前期都有体热的症状;中热的病症就有不下二十余种;由于两位小王爷刚刚发病;症状还不明显;此时根本无法辨症施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有贫道在此;贵人大可放心;两位小王爷刚刚发病;尚且无法确定病因;待得症状稍显;贫道再行辩治;”莫问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闻言点了点头;走近床榻陪伴照顾那两个无精打采的孩童。
莫问并未离开;一直留在房中;每隔半个时辰便起身检视一番;两个孩童的病症并无加重的迹象;午饭和晚饭都吃了些;到得天暗;莫问方才回到自己的房中;简单进了些食物;操行晚课;闭目念经;由于体内残存丹药所剩不多;便暂时停止了饮酒。
四更时分;正堂传來了推门声;推门之声很急;莫问闻声陡然惊醒;來不及穿鞋急速闪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只见一名侍女正急切的向此处跑來;“先生;两位小王爷病重了;贵人请您去;”
莫问急忙回屋穿鞋;转而快步出门來到正堂;顾不得见礼走到床前看那两个孩童;一看之下眉头大皱;两个孩童的手脸部位已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疹;且精神更加萎靡;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何时加重的;”莫问转头看向衣冠不整的周贵人。
“二更时分还洠в屑又兀灰痪跣褋肀愠闪苏飧鲅樱幌壬煌醵玫木烤故呛尾≈ⅲ弧敝芄笕送贩⒍紱'來得及盘整。
莫问闻言洠в写鸹埃欢翘绞治礁龊⑼锫觯涣礁龊⑼淙痪裎遥宦鱿笕雌鸩辛Γ徊皇切橹ⅲ患铺旎ā
“很像天花;但体温不符;且天花多伴有头痛;两位王爷却并无头痛症状;”莫问皱眉摇头;两个孩童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与其所知的所有病症皆不相符。
周贵人一听莫问仍然辨认不出是何种疾患;不由得越发焦急;她虽然大莫问几岁;却终是妇道人家;情急之下抱着孩童开始哭泣。
“贵人切莫慌张;容贫道仔细想想;”莫问听不得女子哭;便起身安慰。
“先生;天花我是知道的;那可是损命的恶疾;便是治的及时都不见得能保全性命;若是耽误了;可不敢想了;”周贵人哭道。
“若真是天花;便是耽搁十日贫道亦能救得回來;但二位王爷得的并非天花;”莫问焦急之下往返踱步。
“便当天花治了吧;若是不成再想他策;”周贵人情急之下方寸大乱。
“贵人有所不知;若要治那天花;当需以青娘红娘二虫为药引;这两味药物是有毒的;取的是以毒攻毒的路子;若二位王爷得的不是天花;这治病的方子就成了夺命的方子;”莫问急切的解释。
这番话原本是冲周贵人做的解释;但说完之后莫问陡然皱眉;他所掌握的药方虽然隐秘;个别精通医术的人也懂得;这极有可能是对方设的圈套;目的是让他误诊并误治;假他之手杀掉两位小王爷。
想及此处;莫问立刻将自己的判断说与周贵人。
“那贱婢用的何种方法害了我的两位王儿;”周贵人既气且急。
“不是病患;亦非下毒;却有如此症状;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莫问皱眉苦思。
“先生;若换成你是那恶人;你能否做到害人无无形;”周贵人止住哭声帮助莫问思索。
莫问闻言立刻自心中以己度人;他若是要加害某人;又无法靠近;可以有两种方法置人于死地;一是驱使阴魂前往谋害;二是转嫁尸气腐蚀其身。
想及此处;莫问再度走到床边检视那两个孩童;由于症状仍不严重;还是不得确诊;直至凑近二人口鼻细闻气息方才真正确定;两个孩童口中皆有细微腐气;当时尸气冲身所致。
虽然找到了祸根;莫问却并未说破;而是坐进座位拿起了茶杯;周贵人见状知道莫问要她遣走从人;便命两位侍女前去为莫问泡茶。
“得贵人提醒;贫道已然找到根源;两位王爷乃是被心术不正的道门中人做法所害;”莫问待那两名侍女离去之后开口说道。
“先生为何确定是道人;”周贵人走到莫问旁边坐了下來。
莫问闻言苦笑摇头;似这般丑事能往外推谁会往自己身上揽;可是和尚压根儿不懂这些法术;想干坏事也干不了。
“这王府周围当有五具以上的男子腐尸;分居各位;应冲的正是两位王爷和贵人的这张床榻;到得三更时分;那道人便会做法转嫁腐尸气息到此;贵人乃女子之身;故此不遭其害;但两位王爷却不能幸免;”莫问低声说道。
“那人是如何知道我和王儿床榻安放于何处的;”周贵人不解的问道。
“当是有人告知了他;不过也说不准;贵人离家之时兴许有人潜入了王府;”未免周贵人迁怒侍女;莫问便洠в薪八邓溃槐暇辜肝皇膛赡苁俏薰嫉模恢芄笕苏嬉⑴皇票鼗峤谴λ馈
“先生可有应对之法;”周贵人点头发问。
“有”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阳春白雪
“如何应对;”周贵人急切的问道。
“最为简单的方法便是移动床榻;令尸气无法应冲;待得天明日出将两位王爷带至院中接受太阳映照;两位王爷所受尸气不多;晒上几个时辰尸气自然消解;但此法不得去根;那施术者仍然逍遥在外;说不准何日又会发坏;还有便是由贫道出手与之斗法;在其作法之际将其震伤或震毙;”莫问答道。
“当选那治本之法;”周贵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是震伤留下活口还是震毙以绝后患;”莫问问道。
周贵人闻言洠в辛⒖檀鸹埃晃⑽⒄遄梅讲趴冢弧氨闶亲チ四嵌袢耍灰辔薹魏文羌荆弧
“便如贵人所说;”莫问点了点头;周贵人的言下之意是将那施术者震毙;而这正符合他的心意;对方若只是使用尸气应冲两位小王爷;他或许还会留对方性命;毕竟各为其主阵营不同;但对方阴毒之处是想让他误诊误治;若非他精通歧黄之术;便有可能背负治死王爷的罪名;成为替死鬼。
“先生何时做法;需要准备何种法器;”周贵人出言问道。
“明日子时;贫道法器皆随身携带;无需准备;明日日出;贵人可携两位王爷于花园一游;借机接受日晒;莫要做的太过明显;免得对方有所察觉;”莫问叮嘱。
“自如先生所言;此番若非得遇先生;我这两个幼子皆不得活了;此等大恩妾身不知如何报偿才是;”周贵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乃贫道份内之事;”莫问摆手说道;实则他此时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平安无事少有麻烦;又希望出手拒敌有所作为;若是平安无事便有尸位素餐之嫌;若想有所作为则势必每日提心吊胆。
“前日家父再有书信來到;为求及早班师;催兵甚急;若无意外再有两月便可回返;家父闻得先生护佑妾身和他两位外孙种种;感激非常;一旦班师回朝势必广联军部将领促成先生与国师斗法;若先生能够取胜;则力保先生受那护国金印;”周贵人低声说道。
“多谢周将军厚意;贫道定竭尽所能护卫贵人和两位王爷周全;周将军领兵阵前万不可操之过急;要知欲速则不达;”莫问稽首道谢;转而再度开口;“晋国举国信佛;贫道不求高位;只求弘扬道法;”
“先生话语;我定会书知家父;先生一直深居浅出;不明真相;实则晋国崇佛的只是皇室和百姓;文臣将帅皆不信佛;而是多崇道家;”周贵人点头说道。
莫问闻言心中大喜;周贵人所说当是实情;将帅若是信佛便无法领军出征;文臣若是信佛便不能驭人治国;皇上推崇佛教是为了百姓安于受役;百姓信奉佛教是厌恶道家人分贵贱之说;真正的显贵才不会信那众生平等的慰心空谈;此外先前于蛮荒之中那王将军对待国师阴奉阳违的态度亦可为证;他对国师极为烦厌;只是对方乃皇上派出的监军才不得不让他三分。
大喜过后便是忧虑;根据目前的情势來看;他选择的阵营是对自己有利的;可是与皇家背离;站到了权臣将帅一方。
“贵人请安心;今日不会再有意外;明日贫道自会做法清除后患;时辰不早;贫道告退;”莫问起身告退。
“送先生;”周贵人起身相送。
回返东屋;莫问睡意全无;所思并不是明日如何做法对敌;而是道佛斗法可能较他先前预计的要早;而他此时并不希望斗法提前;因为补气丹药还洠в邢侣洌焕衔宄ね景仙娌恢稳詹拍芑胤担患幢闶谴亓说ひ灰嘈枰奔淞痘蝗粑拮掀贩ū阄薇厥ぐ盐眨唤焓被嵊卸嗳宋Ч郏蝗舨荒苎锿谔煜拢槐闶浅龀笥谕蛉耍坏闭媸遣怀晒υ虺扇省
即便心中焦虑亦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阿九和老五;希望阿九炼有补气丹药;亦希望老五能够及早带回。
早间起床;莫问再度去了正堂;那两个孩童虽然情况不佳却并未再度恶化;待得日出;周贵人携二子前往花园散心;承接阳光驱逐尸气;待得午时回返两个孩童的情况已然大为好转;疹斑有所减小;亦有了几分精神。
紫竹所浆晒的紫纸已然成形;晒有两本;裁剪之后有百张之多;黑盒几乎装满;其余黄;红;蓝三色符纸各备少许。
夜幕逐渐降临;府中安静了下來;莫问自周贵人所居房屋四面各画定气符一道;此符他先前曾在处置黄毛鼠辈的时候用过;那次是借助符咒令那鼠辈不得离开;此次则是借助符咒保护两位小王爷;虽然用途有异;原理却相同;都是固定某一区域的气息不与外界联通。
房屋外顶则挂有蓝色雷符五道;紫色火符一道;雷符乃克制阴气阴物常用的符咒;只要感受到尸气;立刻就会追寻尸气前往攻击;蓝色雷符针对阴物;紫色火符则是为那施法者准备的。
“先生;何时做法;”周贵人喊來莫问询问。
“已然完成;”莫问落座回答。
“他人作醮都需设坛忙碌个把时辰;先生怎么这般快;”周贵人疑惑的问道。
“那恶人无甚道行;无需太过忙碌;贵人安心就好;定无偏差;”莫问手端茶杯以眼角余光看那房中的两位侍女;发现二人脸上除了好奇并无其他神情;好奇自是难免;无有其他神情则表明二人并非奸细。
周贵人闻言点了点头;忧虑略减。
莫问话亦不多;周贵人不说他便不开口;片刻过后闭上眼睛想要凝神练气。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先生;”周贵人侧身正对莫问。
“贵人请讲;”莫问睁开眼睛看向周贵人。
“那两名宫女皆是清白人家;与先生共室已两月有余;先生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嫌她们容貌粗鄙;不愿纳之;”周贵人笑问。
“贵人送她们二人与我;乃是止谣言于外;贫道心中明了;自不会有逾礼之举;”莫问平静的回答。
此语一出;周贵人微微一愣;笑的有些勉强;莫问说的实则正是她心中所想;但她洠氲侥驶嶂苯拥阃浮
莫问自然看到了周贵人神情有些尴尬;却佯装不觉;虽然他需要周贵人帮忙;却不盲目承情;他生平最不喜他人所行之事明明为了自己;却让他领情。
尴尬的气氛一旦出现;很容易扩大;很难消解;沉默的时间越长;越难回环。
莫问感觉到了尴尬却无心扭转;周贵人帮他乃是他换出來的;而非求出來的;二人之间是平等的;他对周贵人客气只是出于礼数而不是因为隶属。
“先生可通音律;”周贵人抬手指着放置于西侧壁柜上的诸多乐器冲莫问问道。
“出家之前略有涉猎;入得道门便少有操持;”莫问接口答道。
“先生这些时日护佑我们母子多有辛劳;我这府中亦无先生所喜之物;便献曲一首答谢先生;”周贵人冲莫问说道。
“贵人心意贫道心领;万不敢领曲;”莫问急忙拒绝;此时女子为男子奏乐多为以下悦上;周贵人此举有些失度。
周贵人并未答话;而是起身向西走去;有侍女要去侍奉;被其抬手阻止;亲自自那壁柜上取下了一架黑紫古琴;放置琴架;盘坐抬手看向莫问;“先生乃世外高人;又有鸿鹄之志;广陵散与高山流水皆合先生;请先生选上一首;”
莫问闻言心中陡震;周贵人所说这两首曲子皆为古琴名曲;广陵散说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赞美的是不负所托的英雄气概;多为男子弹奏;而高山流水一曲体现的则是清静淡雅的悠然意境以及得遇知音的默契;男女皆可弹奏;周贵人让他二选其一实则是在暗示和试探他;若选广陵散则止步于眼下;若选高山流水则为知音;知音为何;他自然知道。
一直以來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护卫两位小王爷周全以此换取道佛斗法的机会上;从未察觉到周贵人对他有好感;而今听得周贵人如此一说;不由得大为心慌;本想装傻却已不能够;因为他愣了片刻;愣了片刻就表明他听懂了周贵人的言下之意;此时装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