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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浪笑而不答,他也忘了从来听来的,沉思了一会,忽又问道:“素梅姑娘,照你的话看来,你以前娘并没有罪杜三娘啊,何以杜三娘会如此恨你娘呢?”
素梅道:“这个我也在奇怪。可能是杜三娘妒忌我娘天一第一的美誉吧?又或许是岳红衣对不起杜三娘,杜三娘恨乌及屋,也恨上我娘这个师姐了,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
郭浪道:“那你怎么知道岳红衣对不起杜三娘?”
素梅睁大了眼睛:“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的好朋友,杜三娘的女儿,她可是姓杜不姓岳啊!”
郭浪一怔:“原来杜姑娘是岳红衣的女儿!”随即又道:“是了,那日我曾在密室中听到杜三娘骂岳红衣负心薄意、、、、、”忽又想到自己发个毒誓,不透露密室中的见闻,忙打住了口。
素梅道:“那就是了!却不知那女的是谁?竟令得岳红衣喜新厌旧。”
郭浪心念一动,道:“素梅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和岳红衣之间、、、、、、”
他话虽是没说完,但素梅却也知道他所指何意,笑道:“我娘和岳红衣是师姐弟关系,这事江湖上人人知道,又怎么会、、、、、呸呸,你别乱七八糟瞎猜!”
郭浪一想也是,便岔开话题,道:“杜三娘恨岳红衣对不起她,又恨你娘比她美貌,你说她会不会就因此恨而毒毙了十大高手呢?”
素梅眉头微皱:“原来我跟你说了这半天,你还是没听懂?”
郭浪大是不解,却又不好再问。
素梅道:“岳红衣是杜三娘的丈夫罢!杜三娘也曾苦恋过岳红衣罢。我姑姑说,一个女子若真心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管这个人犯了多大的错,也不会狠心下手杀他的。所以,我坚信,杜三娘虽然恨岳红衣,却不会杀岳红衣。”
郭浪听她转述她姑姑的话,没丝毫表情,心道:“这素梅的姑姑多半也是个痴情女子。但她和素梅都是性情女子,自是这番想法。可杜三娘却不可同日而论!”便道:“你这话若说得是别人,我还相信。可杜三娘却不是一般的女子。”
素梅道:“你再想想,杜三娘如果真的毒毙了岳红衣,那必然是他们两夫妻到了反目成仇,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如真到了这种地步,那杜三娘又何必要为岳红衣立个灵位在那徒增气恼呢?你说是不是?”
郭浪一时语赛,但见素梅分析的合情合理,丝丝入道,不禁大是佩服,又道:“说不定杜三娘知道十大高手已经被别人害死了,她仇未报成,便给十大高手立了灵位,只是不给你娘和岳红衣上香,这下合情合理了吧?”
本以为这个推想可通,但素梅想到未想,便道:“你倒说说看,十九年前,除了毒手观音杜洁的毒术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害死十大高手?”
郭浪道:“毒手观音之上不是还有个北毒君吗?”
素梅道:“北毒君在二十多年前便消失无踪了,传闻他早就死了。而十大高手是在十九年前失踪的,与北毒君扯不上关系!”
郭浪一想也是,便不再问了。
素梅抱住了肩,缩成一团,道:“此事最大的疑凶,便是杜三娘,我虽坚信她不是真凶,但她多半也知道些内幕,只可惜她不肯说,我也一直查不出来。唉!”她叹了一口气,才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也困了,先睡了!”斜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郭浪见她冷得发抖,回过头去,却才发现篝火快要灭了。两人说到兴处,都忘了再加柴枝。
郭浪微微一笑,添了些树枝进去,直至燃至一团旺旺的篝火,这才倚在另一旁睡了。
(今天又一下子上传了三回,把傲雪之梅上传完了,接下来要上传第八章“正邪之分”了,这章将是郭浪心理转变的重要章节,可得小心描述。我自认为这章是最难写,最关键的了,加之又到月底了,可能要忙些。另一本书《风侠之杀手与保镖》就先放两天吧。)
第八章:正邪之分1高攀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近正午,阳光自树叶间穿透下来,在地下洒下点点光斑。
郭浪定一定神,向素梅看去,见她早已醒了,两眼望着远处,呆呆出神。
郭浪知她定早就醒了,只是为了让自己多睡一会,才没发出声响琰,这样一想,心下不由的大是欣慰。昨晚两人一场深谈,彼此都亲近了不少,素梅不再怀疑他其心不轨,他也不再觉得素梅冷若冰山,寒气逼人。
眼见她神色间仍有愁意,便笑道:“素梅姑娘,你醒得好早啊,昨晚没做美梦么?”
素梅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你做梦了吗?”
郭浪笑道:“我做了个恶梦,我梦见我变成了岳红衣,身后有一个狠毒的女子提着柳叶刀在背后追着砍我。。。。。。”
素梅笑道:“你说这话可得小心些,偌若给杜三娘听到了,她不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才怪!”
郭浪本就是想逗她开心,见她笑了起来,便站起身来,见左首林中有些野果,当即去摘了些过来。
两人各吃了几个果子,素梅道:“郭公子,这次可多谢你了。郭浪道:“素梅姑娘,你又何必客气,咱们同是天涯被害人,既然同处一舟,怎么说也得相扶相济啊。不过,你的伤恐怕还要静疗二十日,才能完全康复!”
素梅眉头微皱:“还要二十余日?”
郭浪道:“这幸好还是杜三娘手下留情,否则的话。。。。。。”
素梅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又道:“郭公子,你。。。。。。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郭浪一怔,道:“素梅姑娘,你叫我去哪里?”他心里自然是想留下来照顾她这十余日了。
素梅道:“我在这静静养伤,郭公子便请回去罢。素梅幸得郭公子相救,已是感激万分,又怎么敢耽搁公子的时日,再说。。。。。。”
郭浪苦笑道:“回去?我还能去哪里?”想到茅屋已烧,师父和哑叔也避走了,大地茫茫,也不知该去哪找他们,苦笑了一声之后,满心都是落寞孤寂的惆怅。
素梅可不知他心里的念头,又道:“你不回锦绣门去吗?”
郭浪奇道:“我回锦绣门去干嘛?看杜三娘那老妖婆吗?”想到杜三娘对自己下毒的事,便忍不住又骂了她一句。
素梅道:“你不回去看看小姐吗?她。。。。。。她可对你好得很哦!”
郭浪脸一红,道:“素梅姑娘,杜姑娘虽是杜三娘的女儿,但她。。。。。。”
素梅接过话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素梅恩怨分明,谁对我有恩,谁与我有仇,我自然会去找她,绝不会牵涉到小姐,你放心!”
郭浪听得她对杜千金还算客气,可见姐妹之情犹在,便道:“那就好了!杜姑娘是我的朋友,素梅姑娘也是我的朋友,倘若你们二人打斗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帮谁的好?”
素梅听得他将自己和杜千金并放在同一位置上,脸红了一红,随后又正色道:“郭公子,你救我一命,我心中感激万分。但若论及朋友二字,素梅愧不敢当!”
郭浪满脸通红,嗫嗫道:“是,是。在下一介凡夫俗子,自是不敢高攀相交。”他只道素梅自视清高,看他不起,何况他在素梅面前本就自惭形秽,素梅出言相拒,他自然是羞愧不已。
素梅见他如此说,也不解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道:“郭公子,你身中杜三娘所下的毒,旁人无药可治,你还是回锦绣门去,小姐和你相交甚好,她必定会想法子为你解毒的!”
郭浪恍然大悟:“原来她还以为我身中剧毒,为怕我因救她而毒发身亡,便想劝我回锦绣门去保命。她说的话虽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还是蛮关心我的。”想到这里,心头一热,笑道:“那也不用不!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杜三娘处心积虑要杀我,就算杜姑娘救了我,那也难保杜三娘不会再对我下毒手,再说。。。。。。”
素梅急道:“再说什么?”
郭浪心下暗笑,眉头一皱,苦着脸又道:“再说这毒已经深入了心脉,就算回了锦绣门,也只有死路一条!反正已经无药可救了,死在锦绣门还不如死在这里。”
素梅一惊:“毒已经深入了心脉?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郭浪见她真的着了急,这才哈哈一笑,道:“素梅姑娘,你不必替我担心,我的毒早就解了!”
素梅一怔,道:“解了?”看他不象是在说谎,又点了点头,道:“是了,小姐已得杜三娘的真传,她定然是看了出来,便暗暗给你解了!”忽然脸又一红,呸了一声:“谁又担心你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不想欠你太多的人情,以免心中不安!”
郭浪微微一笑,心道:“她见我年级甚青,没想到我也会使毒,更没想到我能解毒手观音下的毒,只道是杜姑娘替我解的。她既然如此认为,我又何必说破。让素梅姑娘知道我郭浪武功差劲,专靠毒药混江湖,那很光彩吗?”
素梅见他不说话,只道是自己说中了,沉呤了一下,又道:“那你就更不能留在这儿了,杜三娘若知道你已解了毒,便会对你再下毒手,如果又让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那就更不妙了。郭公子,你还是快走吧,最好还是逃出龙泉,远离锦绣门。”
郭浪道:“不行,你有伤在身,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再说,嗯。。。。。。躲藏在这林中,杜三娘也未必能找到我们。”
素梅道:“那为什么?这林子也不见得如何隐蔽!”
郭浪道:“杜三娘昨日已经到这一带来搜索过了,但毫无所获,依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来重找,多半以为你已经远循,便会去远处找寻了。因此这林中还可以说的上是十分安全。”他可不想说是自已将清灵香调包在两个柴夫身上,害得杜三娘跟着柴夫瞎跑了一趟,是以便如此含糊其词。
素梅听他说的有理,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了。
郭浪怕她又出言相拒,忙转开话题:“素梅姑娘,你渴吗?我去给你打些水来!”一看四周,却没有可装水的东西。他行走江湖,向来随随便便,身上除了一把长剑,几十包药粉和一些银子之外,从不带任何东西,这时忍不住叹息:“唉,我怎么就没想到,行走江湖还要带水壶呢?”
素梅见她发愁,便道:“郭公子,你扶我到溪边去就行了!”
郭浪一捶脑袋,大骂自己太笨,其实他也想的到,只是他心中对素梅敬若天仙,不敢有丝毫亵渎的念头,是以才没想到此节。
素梅一只手搭住他肩头,慢慢地向溪边移去,她受伤甚重,虽得郭浪释心治疗,但仍是举步艰难。只移得几丈,便即气喘吁吁了。
郭浪闻得她身上香气,又听得她呼吸急促,吐气如兰,更是心神荡漾。
林中到溪边不过里余,两人却行了大半天才到。
素梅双手捧了些溪水喝了,又用溪水洗了洗脸。郭浪见她脸漾水珠的样子,不由地瞧的痴住了。
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声,郭浪心下一凛,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去,却是两个柴夫。
第八章:正邪之分2戏弄柴夫
两个柴夫相肩而来,边走边谈。
左一个柴夫道:“大牛,你家二牛身强体壮,怎么会突然间染上怪病呢?”
那叫大牛的柴夫满脸愁色,哭丧着脸道:“唉,昨天我和二牛也是走在这条路上,忽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疯婆子,那疯婆子围着我和二牛转了两圈,忽然脸色一变,扬手就打了二牛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一打,二牛就倒在地上了,我急忙去扶,却见二牛脸色发黑,昏迷不醒了。再回头去看那疯婆子,却已经不见了。”
另一个柴夫一惊,道:“那个疯。。。。。。那个女婆子就这样一下子不见了?”
大牛说道:“是啊!村里的人都说那是女煞星!”
另一个柴夫吓了一跳:“女煞星?”说完,忙往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怕那女煞星会突然出现一样。
大牛苦着脸道:“唉,二牛他又勤快又老实,想不到却会碰上这女煞星。唉,村里村外的大夫都来过好几个了,可一个个都没办法,二牛他。。。。。。他看来也挺不过今天了。唉,我还得去请城里的张大夫来看看。”
另一个柴夫道:“那可得赶紧去!唉,二牛真命苦,怎么就撞上了女煞星呢?大牛,我看咱们以后也别走这条路了,万一再撞上了。。。。。。”
郭浪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定是自己昨日将清灵香调包在这大牛和二牛身上,杜三娘闻香追来,见追赶了半天的人却是两个柴夫,恼羞成怒之下,便出手打伤了一人,这些乡下人又有什么见识,以杜三娘的轻功,自然可以一闪而去,却又哪是什么女煞星了?
听那大牛说又要去城里请什么张大夫,更是好笑,毒手观音下的毒,什么张大夫,王大夫,就算再来二十个,也是未必能看得出来。听得那大牛语声哽咽,必是兄弟情深,心上颇为同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