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睦行远嘤牒⒆酉啻ΑO衷冢诿涝度胛裙袒橐龅募苹校缦蚣唇烁改傅奈椿檎呓淌凇肮叵导记伞保M湍老啻Φ囊鸦檎咛峁盎橐黾记裳盗贰钡取
霍恩认为,他的工作“不是要扩大政府,而是要使政府做得更好”。在所有社会问题中,家庭解体都产生了作用,而这些社会问题耗费了美国政府的资金。还有什么比预防问题发生更切合实际呢?
这听起来头头是道。20世纪60年代,自由派社会工程师提出的许多计划也是如此。而从保守派的观点来看,政府通常是一个向左转的机构。官僚不可避免地会为自己的目的而对计划进行削足适履的修改。霍恩的继任者做事可能就不如他那样道德了,比如扩大学校测试,让教育部能够有机会将自己的理论强加于美国的中小学。在某个时刻,右派美国又会乖戾地对待这个国家的规模和抱负,右派美国会厌恶一个口头上说要小政府,实际却进行大政府管理的政党。
老大哥保守主义
对政府规模扩大产生最大影响的是“9·11”事件。第一届小布什政府产生了一个多年来最大的新政府官僚机构——汤姆·里奇(Tom Ridge)领导的美国国土安全部,并且赋予极度活跃的司法部长约翰·阿什克罗夫特极大的权力。乍一看,这完全合情合理。很少会有人争执说,需要按照“9·11”事件来重新界定安全和自由的界限。甚至很少有人会哀叹往昔美好时光不再——那时候的机场安全是由私人公司来负责的。小布什当初只想在白宫设立一个小型机构,但是里奇缺乏提升国内安全所需的政治影响力,而美国人民也似乎能理解美国需要更大规模的政府。迪克·切尼认为,“‘9·11’事件以后的众多变化之一是,在一定程度上,人民对政府的真实信任程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看重政府并对我们的作为寄予厚望”'13'。
一切都是实用主义的做法。但是看看阿什克罗夫特所耍的花样,要证明这种方法的正当性就变得极其困难,尤其对保守派来说。大政府保守主义还发展出了一个更缺乏吸引力的孪生体——老大哥保守主义。阿什克罗夫特企图成为这个国家的首席说教者,这种欲望使他变得多管闲事,并卷入与打击恐怖主义毫不相干的各种事务之中。他起诉加利福尼亚州的“医疗大麻”使用者,尽管该州主张使这种做法合法化(而且也部分地得到美国最高法院的支持)。俄勒冈州两度通过了辅助自杀的法律,美国最高法院也明确地将这一领域的政策制定权交给了各州,但阿什克罗夫特还是想尽办法挑战该项法律[包括支持美国司法部缉毒署(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取消辅助自杀的医生的执照]。在死刑案中,尽管长期以来地方上有持谨慎态度的传统,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不断威吓寻求死刑判决的地方联邦检察官。
这种完全高卢式的对中央集权的敬服可能会产生一些长期的后果。保守派欢迎联邦主义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联邦主义允许试验和多样性的存在。正如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路易斯·布兰代斯(Louis Brandeis)在1932年所解释的那样,联邦主义意味着,“如果是公民的选择,那么某个勇敢的州可以充当实验室,并且该州还可以在不使国家的其他方面承担风险的情况下,尝试新奇的社会经济试验”'14'。联邦主义也包括这样的含义,即在这样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丰富多样的国家里,可以对道德问题进行众多不同的尝试。旧金山和内布勒斯加州乡村的人们可以对膝上艳舞做不同的规范;佛蒙特州可以以独特的方式,一方面赞同同性恋者伴侣的权利,另一方面却加紧对互联网色情内容的控制。20世纪90年代,老大党所取得的最大的成功——从福利改革到学券制——许多都要归功于它对联邦主义的热情。
从这个角度看,阿什克罗夫特向中央集权者的转变既虚伪又愚蠢。之所以说他虚伪,是因为阿什克罗夫特曾经是大政府的头号批评者。他在担任密苏里州的司法部长以及随后担任来自该州的联邦参议员时,曾强有力地反对一项废除圣路易斯市学校中种族隔离的联邦命令,结果一家新邦联杂志《南方党派》(Southern Partisan)把他挑出来赞扬了一番。之所以说他愚蠢,是因为阿什克罗夫特作为一个反对吸烟、饮酒、跳舞和看裸体雕塑的福音派教徒,即使在他自己的党里面,代表的也是少数派,更不用说在全国范围内。他能指望的最好结果就是和平共存的态度——以使像他这样的少数派有繁荣发展的空间。等日后民主党人坐到他的位置上,阿什克罗夫特可能就会后悔他与老大哥政府进行的浮士德式的交易了。
被南方所束缚?
由阿什克罗夫特的老大哥保守主义开始,我们来谈谈共和党前方可能面临的最大危险——一个表面上缺乏宽容的前景。那种缺乏宽容的名声冒着讽刺占美国联邦1/3地域的风险,与共和党的南方战略交织在一起。作为林肯的政党,占领南方曾经是共和党在选举上的显著成就,但是代价高昂。人们不时地担心,共和党南方一翼的过度支配地位可能将老大党推向极端主义的悬崖——就像20世纪70年代麦戈文一翼曾经把民主党推向极端左派一样。
南方的极端主义以两种形式呈现出来:种族和宗教。种族政治尤其复杂。对于小布什和罗夫来说,将洛特赶走也许只能抓住温和派白人选民,而不足以赢得黑人选民的支持。但不可否认的是,有大量(各种肤色的)独立选民搬到郊区居住,以逃避与美国黑人相关的是是非非——包括犯罪、高税收以及喜欢选择惊世骇俗的市长[1978年至1990年间,在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住房价格方面,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黑人市长马里恩·巴里(Marion Barry)所做的工作无人能及。随后,在因为持有可卡因而服刑之后的1994年至1998年间,他做的工作也是无人企及的]。对美国黑人所持的良好意愿很难说是没有止境的。但是,自从老布什在1988年推出威利·霍顿广告(Willie Horton ad)(2)以来,情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不用说1967年出品的影片《猜猜谁来吃晚餐?》(Guess Who's ing To Dinner?)(3)带来的影响了。在那些明智的学校、教堂和乡村俱乐部里都能找到黑人和棕色人种的面孔。不少人害怕对种族主义的指控可能会像对道德标准低下的指控一样激烈。这是一个扎根于南方政党中的问题。美国企业研究所的卡琳·鲍曼(Karlyn Bowman)指出,只有59%的南方人赞成白人与非白人结婚,而非南方人赞成的比例则是75%。如果特伦特·洛特的冒险故事还在继续,共和党在密西西比州就不会失去那么多选票,但在长岛和丹佛却会有大量选票流失。
在老大党的信用方面,小布什的共和党与当年特伦特·洛特参加的共和党非常不一样。党内两个最有嫌疑的人——斯特罗姆·瑟蒙德和杰西·赫尔姆斯——一个已辞别人世,另一个已离开参议院。在南方,老大党中当然还有一些南方好老弟希望保留黑人职位。但共和党同样是一个新南方政党——一个企业家、专业人士和郊区居民的政党。新的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比尔·弗里斯特来自共和党中期待未来的一翼。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像科林·鲍威尔那样身居如此高位的黑人,也从未有过像康多莉扎·赖斯那样对总统产生如此大日常影响的黑人。小布什的内阁中包括2名黑人、3名女性、1名拉丁裔和2名亚裔美国人,还有6名白人。相比之下,1989年老布什的内阁中,有10名白人男性、2名拉丁裔、1名女性和1名黑人。
共和党正日益改善自己在种族问题上的声誉,然而它对宗教一翼的控制较不明朗。我们看到,共和党在各种社会问题上的立场给它带来了大批南方的基督教基层战士。但是南方人并非典型的文化上的保守主义者。与全国的平均35%和东北部的26%相比,南方有44%的家庭持有枪支;'15'非南方人中只有33%的人每星期至少一次上教堂,而南方人的比例则是41%;65%的南方人说他们有过改变自己人生方向的宗教经历,而非南方人的比例则是48%;几乎1/4的南方人要求恢复禁酒令。'16'这种清教主义在南方地区并非随处可见。新奥尔良、孟菲斯和纳什维尔都有不少的酒吧女郎。'17'我们中的一位于2003年驱车穿越凯畯县(Cajun County)时曾看见有块广告牌上写道:“昨日一船新的女郎运到。”但总体上,南方人对性也持更为严厉的观点,并且文化上最保守的南方人都受到共和党的吸引,他们在共和党里特别注意将堕胎和校内祈祷等事置于共和党政治的核心——往往是以最具对抗性的方式来进行。叫嚷得最凶的、要求弹劾比尔·克林顿的人,正是共和党的南方一翼;竭力使上帝重返课堂并组织同性恋者结婚的人,也正是共和党的南方一翼。
大多数美国人可能也有类似的偏见,但却远远不是审判式地高高在上。他们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但也憎恨那种对同性恋者赶尽杀绝的企图;他们不喜欢堕胎,但却不认可政府强行禁止妇女的自由选择;他们认为教育需要以道德为基础;他们敬仰宗教领袖,但当祈祷变成了强制义务,他们也会感到焦躁不安;他们认为比尔·克林顿的行为并不光彩,但不支持那些策划弹劾克林顿的、自以为在道德上高人一等的人。
共和党南方一翼咄咄逼人的道德主义不仅吓跑了中间选民,也疏远了其他的共和党人。最感惊恐的或许是东北部的乡村俱乐部美国佬[如果禁止饮酒和外遇,那么康涅狄格州的股票经纪人就没多少事可做了]。但是,宗教右派的影响力使得共和党在中西部地区、平原地带和西部的许多安全席位也丧失了。仅举一例,1996年,基督教联盟支持的保守派共和党人文斯·斯诺巴杰(Vince Snowbarger)赢得了堪萨斯州第三选区的国会议员席位。由于他继续支持在公立学校中教授宇宙创造论,因此在接下来的1998年选举中输给了民主党人。'18'
州长
从根本上说,共和党的南方问题对共和党本身是一种平衡。南方一翼的支配地位防止了老大党成为一个包罗万象的全国性政党。共和党明显在西部,尤其是在加利福尼亚州失去了自己的平衡力。在尼克松和里根的领导下,共和党紧紧地抓住阳光地带,南方的道德主义受到更为轻松的西部个人主义的平衡。但是,正如我们在本书的第四章中所看到的那样,在20世纪90年代,由于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自杀式的迪克西化,共和党失去了对该州的控制,阳光地带挣脱了共和党的掌控。而现在,希望以一种带着奥地利口音的、半机器人式的奇怪形式回来了。
为理解阿诺德·施瓦辛格于2003年10月当选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对于共和党的重要性,有必要描述一下该州一年前发生的一个事件。当时,我们中的一人刚参加完在英格兰伯恩茅斯(Bournemouth)举行的某个明显情绪低沉的英国保守党会议,接着来到了阿纳海姆(Anaheim)参加2002年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大会。那时候的托利党人沮丧气馁地沉浸在对往昔时光的回忆之中,整个会议完全被直布罗陀和猎狐之类的话题占据。但是,从功能缺失紊乱这一点来看,连欧洲最具自杀性色彩的中间偏右政党,也丝毫没有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人身上的这一弱点。托利党的代表们虽已年近七十,但保守党至少努力突出年轻人和非白人代表的位置。相反,2002年的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人则满怀勇气地避开了对多元文化的营销——而这是小布什在费城用过的很管用的一招。他们大概认为,他们的州长候选人比尔·西蒙(Bill Simon)听过展现詹姆斯·布朗(James Brown)(4)异类嗓音的歌曲《感觉良好》(I Feel Good),这足以表现他的多样化,别的不需要了,谢谢。在亚拉巴马州,如果显要的位置上坐的依然是清一色的年长白人,或许还是管用的,而在到处喧闹的熔炉阿纳海姆,这种做法则看起来像自杀。在会议大厅的后部,有位来自南洛杉矶的上镜的黑人青年竞选州议会议席,他承认自己的竞选从没得到党的任何帮助。舞台之外,小布什的人马似乎已不理会这满是抱怨的舞台,开始谈论2004年的参议员竞选了。
这种失望感是可以理解的。2002年,由于磕磕碰碰的经济、一场用电危机以及隐隐出现的预算赤字,民主党州长格雷·戴维斯似乎该下台走人了。虽然卡尔·罗夫敦促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人选择在民意调查中领先戴维斯的前洛杉矶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