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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然仔细分析过案件资料,所以这个时候说的时候,非常的详细,她本身是律师,说话的条例清晰,偶尔插~入自己的一些个人见解,也是从资料上面衍生而来的,并不夹杂个人的情绪。
陈珞听完,问道:“这事居然和省长一系也有关系,还真是让我挺意外的。”
李婉然道:“老实说,我也很意外,要不是认真分析过资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再者,我从来没有去过贺海斌的公司,都不知道他公司具体经营的是哪个方向的外贸业务。”
陈珞于是道:“我们一会看过车子之后,去贺海斌的公司看看。”
在听过李婉然的话之后,陈珞的那种被算计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虽然这一次算是他主动跳进来的,但是被人戏耍,还真的是一种非常不讨喜的感觉。
再者,听李婉然的意思,那份案件资料漏洞百出,很多地方都难以自圆其说,那么首要的问题,就应该是出在贺海斌的身上,或者,是出在贺海斌的公司上。
所以去贺海斌的公司看看是势在必行,唯有将事情彻底弄清楚,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而且这次居然将省长一系的人给牵扯进来了,那么,贺春生的用心,也就算是昭然若揭。
省长和省委,虽然同属一脉,但是本身就是属于两个系统的,这二者之间有争斗,也属寻常,毕竟要争夺在省里的话语权,没有强势的手腕,是不可能的。
不过陈珞对省长一系也不算熟悉,是以,去贺海斌的公司,除了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外,也是想从贺海斌那里得知省长一系的一些消息,免得到时候自己太过被动,反而成了贺春生往上爬的垫脚石。
陈珞心里这般想着,后半段路,也就没说什么话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车行停下,果然还是沃尔沃。
车行并不是4S店,只是负责寄卖和代销,所以并不是很正规,但是要买车子,也只能来这种地方。
李婉然的车子就是在这里买的,平素也经常来这里做车子的保养,和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比较熟悉,在说了自己的需求之后,立即有人带着他们两个去看车子。
因为是买给小米的,一般都是在市区用,所以也不用太高的配置,只要外形和颜色比较合适就行,最后由李婉然做主,选了一辆红色的车子,不过款式和她的那一款有些差别,也算是差别性的选择了,即便这种差别,并不是很大。
买了车子之后,陈珞留下地址,让工作人员负责将车子开到曙光集团,那工作人员听说是曙光集团,立即留了心,然后这事不知道怎么的被经理知道了,一番挽留,极为客气的要求一起共进午餐。
陈珞拒绝了经理的好意,拉着李婉然离开,这边前脚刚走,就见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黑色丝袜,蕾丝衬衫的女人走了进来,点名要求买一辆红色的车子。
店里面只有一辆红色的车子,那女人看一眼之后就决定要买,经理却是为难,当女人得知是曙光集团买下的车子之后,就是微微一愣,问道:“那个人是陈珞是吗?”
经理点头:“你们认识。”
“认识。”女人点头,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再也不看其他任何一辆车子一眼。
如何会不认识呢?简直就是冤家路窄啊,自己的车子就是被陈珞那个混蛋给砸掉的,因为修车时间太长的缘故,所以想另外买一辆车子代步,却没想到在这里又被捷足先登。
这不是冤家路窄又是什么?也只有冤家路窄,才能形容二人的关系了吧?
想到这里,女人的笑就是有点苦,难道说二人除了公司经营业务方向的冤家关系之外,在生活中,也是如此不可?
只是陈珞,你已经在我的视线里出现的次数太多了,难道就当真我康卉必须忍着你不成?
想着这里,女人又是想起在咖啡屋被陈珞调戏的场景来,不由哼了一声,陈珞,你最好烧高香保佑自己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让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很难看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是小人,而是女人。
陈珞前脚得罪了小人,后脚又将女人给得罪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要想过的安生,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陈珞,自然也不知道在车行里发生的事情,更不曾想到,这个女人,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对他恨的牙痒痒的。
要知道对陈珞而言,虽然隐约知道这个叫康卉的女人,就是晨曦集团的高层,更有可能,是负责此次晨曦集团业务开拓的高层,也想过彼此之间,在今后的业务之中会有往来,但是他决然没有想过,彼此的生活也会有交集。
他现在正坐在车子里,往贺海斌的公司方向而去呢。
陈珞的私生活素来随意,但是在办事的时候,却是绝对的正儿八经的,这或许,也是他自身魅力所在的一个地方。
李婉然在去之前,给贺海斌打了一个电话,让贺海斌在公司里等着,不知道贺海斌那边说了什么,反正挂断电话之后,李婉然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说要先准备一下,我们再过去。”李婉然道。
陈珞笑:“他应该不是蠢人,怎么偏偏总喜欢做蠢事呢,别听他的废话,我们直接过去。”
“合适吗?”李婉然担心。
毕竟贺海斌是贺家的直系,和她这个贺家名义上的媳妇是不一样的,不能得罪的太狠,不然让贺春生的脸面过不去。
“当然合适。”陈珞道:“你要清楚,这一次,是他们用尽各种办法求我们办事,并不是我们求他们办事,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知情权,而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当做傻子。”
说着这话,陈珞的脸上隐隐闪耀着煞气,李婉然知道陈珞是生气了,所以虽然还是担心贺家那边的反应,还是快速开车过去。
在贺家,她这个媳妇的身份,的确算是名存实亡了,特别是在得知贺春生和陈珞那番谈话的用意之后,李婉然对贺春生,已经无比的失望了。
所以说起来,她现在的所做所想,基本上是全部多为陈珞着想,再者,她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处处都是破绽,好像真的有人将她和陈珞当成傻子了一样。
这当然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而且,她在律师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从来都认为自己的这份工作是神圣的,是为人民服务的,没理由成为特权阶级利用的工具,是以也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子到了贺海斌的公司之后,两个人迅速上楼,上楼之后,见着占地百来平米的办公区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做事,彼此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不太好看了。
这个时候李婉然又给贺海斌打电话,过了十来分钟,贺海斌总算是出现了,只是,他的样子,尴尬极了,脸色,也是不自在极了。
贺海斌邀请二人到他的办公室说话,亲自奉上茶水,只是李婉然哪里有喝茶的心思,冷声道:“贺海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贺海斌苦笑:“姐,你先不要生气,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的。”
李婉然冷笑:“不生气,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子,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子,难道你到了现在,还要将我当成傻瓜吗?”
办公室里有空调在吹,内外的温差很大,但是在李婉然这面无表情的问话之下,贺海斌还是在不停的冒着汗水。
他本来就胖,怕热,再加上李婉然气势十足,宛然就是在法庭上对峙的严肃模样,哪里会不让贺海斌发怵,他一发怵,那汗水就像是下雨一样的,不停的往外冒,然后他就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贺海斌解释道:“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但是有些话,我也不能说太多,不然我得罪人。”
李婉然就干脆道:“那好,你不说可以,这个案子我不接了,你爱找谁找谁。”
一听这话,贺海斌就是慌了,急声道:“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你不接的话,那我可是真的没命了。”
这话说的又快又急,甚至都隐约带着哭腔,看着,不是装出来的,陈珞没想到贺海斌竟会是如此的样子,微微一愣之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随手翻了几页资料,然后,他再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在翻阅资料的时候,贺海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宛如见了鬼一样的,李婉然见贺海斌这样子,那就更是气不打一处就来,大声道:“贺海斌,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真把我们当猴子耍不是?你看看你这公司,哪一点像是公司了?还说什么一年赚多少个亿,我看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皮包公司,你现在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公司一年几个亿,到底是怎么赚来的,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跟你没完。”
李婉然的脾气素来是好的,陈珞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从来没见她发过火,但是这个时候,李婉然的确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来是愤怒,二来是失望,三来是欺骗,一种被自己的亲人欺骗了的无法理解的愤怒。
要知道,李婉然在自己的前夫去世之后,一直都是将家里的老人当做是自己的爸妈的,当做是自己最亲最敬的人,甚至在遇见陈珞之前,都从来没有再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可是现在呢?反过来,却是被自己最亲最敬的人给算计了,这让她如何能不难过?
要不是长时间的职业使然使得她还尚存几分理智的话,换做其他的人,这个时候,只怕是要歇斯底里了。
只是她这声色俱厉的样子,让原本就极为心虚的贺海斌更加的心虚,嘴巴里舌头都打结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贺海斌的一张胖胖的脸涨的红红的,脸上满是汗水,胖人身上的油脂多,那汗水夹杂着油脂,就是变成了油水,泛着亮光,实在是无比的狼狈。
谁能想到,这个在两天前,还风风光光的男人,在这一刻,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而陈珞,在翻看了那几份文件之后,其实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见贺海斌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就是知道,有些话,贺海斌即便是被逼的再急,也是不愿意对李婉然说的。
而他也是不太愿意李婉然涉入这些秘密,就是推了推李婉然的肩膀,道:“你先出去一下?”
李婉然看着他,不解,陈珞道:“我先和他说说,一会叫你,你别走远。”
李婉然不太情愿,她现在可是肺都快要被气的炸掉了啊,可是见陈珞很是正经的样子,似乎有些话不适合自己听,也就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站了起来,只是在走出去的同时,还大声对贺海斌批评了几句,弄的贺海斌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等到李婉然走出去之后,陈珞这才喝了一口茶,看贺海斌一眼,笑道:“没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贺海斌装傻:“什么话?”
陈珞笑的愈发古怪:“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我是什么意思,你明白的。”
贺海斌擦着冷汗,摇头,固执的道:“我不明白。”
陈珞冷哼一声:“那好吧,当我没来过,不过婉然,是不可能再为你们做什么事了。”
他说着,还真是站了起来,起身就往外面走去,这副作态,让贺海斌吓一大跳,油油的手,赶紧抓住了陈珞,急声道:“慢。”
陈珞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用力甩开他的手,厉声道:“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是你却偏偏自作聪明的和我耍花腔,那么你凭何认为我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说这话,已经是极为不悦了,忍耐已经到了限度,马上就要到爆发的边缘,被人当傻子,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当傻子,不要说他本来就对这个深恶痛绝,就算是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给任何的好脸色了。
而贺海斌,听了这话,那一张胖脸,瞬间就是变成了猪肝之色,噗通一声,在陈珞的身后跪了下来,极为恐慌的哀求道:“不,求求你,求求你,这一次一定要帮我,不然我真的死定了,求你……求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弃卒
陈珞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贺海斌处于一个如何不利的境地,但是下跪这事,还是让他挺吃惊的,特别是看贺海斌满脸恐慌之色,彷徨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就更是让他意识到,事情,恐怕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糟糕,不然贺海斌不可能变成这副态度。
只是这事毕竟因贺海斌和贺春生而起,他不过只是一个被动进入者,或者说,是一个被算计了的角色,老好人这种事情,自然不想做,是以即便贺海斌已经如此了,他依旧是没多大的反应。
淡淡一笑,他道:“起来吧,这样子是没用的。”
“不,你必须答应帮我,我才起来。”贺海斌坚决道。
陈珞摇头:“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我在求你。”
“求我,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不是吗?”陈珞的脸上的笑容,随着这句话而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抹绝情的冷硬。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甚至可以说,他都不算是一个好人,那么凭什么,要让他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很多事情,不管对错,他自己去做可以,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