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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的箭羽杀伤力并不太强,生女真冲在第一线,那双层重甲下凶恶的眼神,就象深山中的狗熊一般。
赵刚及家丁们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和战意,并没有系统的战法,刚一接战那羽箭就不要命的发射,等到发现效果并不太好时,手上的箭矢已经不多了。
看着弓力一般的角弓射出的箭雨,前排的生女真甲士立即抬铁臂护住面门,有携小盾的也竖起遮护。羽箭撞在铁臂上,叮叮当当的就斜飞开来。落在小盾上,就是沉闷之声,只穿透牛皮蒙住的盾面,浅浅没入木质盾牌身上。
有些撞在胸甲兜鍪上的羽箭,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这些生女真甲士身上各处火星飞溅,然后一支支羽箭大多不能破甲,跌落在地。
女真人在银术可的严令下,试了几波箭雨,确定寨中并无床弩和神臂弓、七梢炮等大杀器,可谷便身披两层重甲,提着一对大斧冲在最前面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秦桧被俘
小小的寨门,抵抗不住女真人的摧残,不懂防守的家丁,很多人站起身来等着女真人厮杀,而生女真后面的弓手箭雨射得又快又准。
大宋军马,百余年来,就靠着弓弩立足。阵列而成,不论是契丹精骑还是西夏铁鹞子都不敢撞上来。
寨中勇士不知道生女真重甲的历害,浪费了太多的箭羽和力气,没有系统战法,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在战斗。
女真人本就善射,又在和辽国的战斗中学会了大宋这种弓手列阵的长处,那箭雨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强大。
几波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就将忻口寨寨垛全染红了。
一群群踩着简易木梯冲锋的生女真甲士,很快就冲上了寨楼。
虽然众寡悬殊,女真人都披着铁甲,而家丁们却只身着皮袍,两方就在这忻口寨寨楼上撞在了一起。
血花就象枯竭的流水,没几下便消失了,当女真人的吼声在寨楼上响起时,银术可看到忻口寨全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烈火焚寨,绝不资敌,汉家男儿,忠义千秋!
火光中的滚滚浓烟,显示出一个民族的怒吼,面对着外族的入侵,这个有着光荣传统的民族,发出了战斗的宣言。
银术可看着倒在地上的“宋兵”,面容中露出疑惑之色,将马鞭一指,“不是说大宋朝是花花世界吗?怎么连盔甲都没有,制式武器也不见,比我们女真穷多了。”
“将军,可谷刚才率军与他们接战时,他们表现出来的战斗水准,可以看出来他们并非是宋朝的正规军人。”
听完可谷的回话,银术可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宋朝的正规军跑了,平民在战斗,真是有趣!传本将军命令,不下马、不卸甲,全军直扑忻州,抓住了大宋太子,所有金银财富,任由你们抢掠。”
……
太子一离开忻州城,城里便彻底乱套了,听闻官兵不战而逃,忻州城的百姓措不及防,拖家带口,呼朋唤友,乱成了一锅粥。
“秦大人,走吧!再迟就出不了城了!”
曲端手下一个指挥使彭波见秦桧还在收拾文件,不禁跺着脚劝道。
秦桧正在命令士兵焚烧机密文书,有和辽国的密信,也有与种彦崇交谈的信件,这些要是落入金军之手,对太子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见彭波脸上的神色,秦桧淡然一笑,”女真人来不了这么快的,太子以及辎重已经出城,我们这里五百士兵全是骑兵,行动起来很快。
烧完文件后,秦桧在彭波的保护下离开了太子行辕,向东城门奔去。
一到东城门秦桧脸色就变了,逃难的人群将东城门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出门。
“糟了!秦桧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性,马上去其它三个城门看看。”
“大人,不如我们缒城而下?”彭波提出了自已的建议。
秦桧摇摇头,“人可以,马怎么办?”
当得到其它三门情况也是如此,秦桧在地上走来走去。
“打开行李,在城门两侧洒些金银财物,趁民众去哄抢时,我们便借机出城。”
“大人高明。”彭波对秦大人这敏锐的思维佩服不已。
果然使用了这一招后,城门口的人群出现了短暂的松动,早有准备的士兵便见缝插针,护着秦桧出了城门。
刚刚奔走不到二里路,秦桧一众人就听到漫山遍野的尖叫声,抬头向北一望,只见一片黑云席卷而来,那如怒涛般的马蹄声,听在人耳中,就如一声声霹雳。
秦桧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无比苍白。
……
东京,大观园
怡红院中,彦崇神情凝重,一众小娘和彦军都脸色发白。
“大郎,怎么办?”
朱琏第一次看到心上人这副严肃的表情,不禁心中打起鼓来。
“死守孟津关,不让女真人渡过黄河!”
彦崇吐出几个字后,对小萌新说道:“我们的鬼才也不说话了,没想到你也有沉默的一天!”
小萌新不再吃零食,圆圆的脸上也不再浮现笑容。
“我料太子必定会去真定府,他会放开重镇太原。”
一听小萌新此言,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彦崇还是忍不住插话进来。
“太子手中有几万西军,还有几员大将,死守太原一定能守住。”
“种家哥哥,死守太原并不符合大位之争,这赵家都是薄情之人,太子不会顾忌平民的伤亡,也不去理会局势的崩坏,只要他人还在,手中有兵,东京城变成一片火海更符合他的利益。”
小萌新的直言让朱琏难堪不已,毕竟太子怎么说也是自家名义上的夫君。
彦崇听完小萌新的分析,点了点头,“只怕这种可能性最大,太子指望不上,东京禁军更加指望不上,我种彦崇已经下定决心,与忠义社及太行山好汉们死守黄河,只要彦崇不死,必不放金人一兵一卒来到东京城下。”
“种家哥哥……”
小萌新站起身来,“非常之时行非常手段,东京这边你不用分心,如果东京真的无法保住,我也会想法让大家脱此危难,种家哥哥尽管放心。”
见彦崇点头认可,小萌新继续说道:“如果女真人大兵压境,朝廷一定会派人去守黄河渡口。”
彦崇听到这里便摇了摇头,“他们守不住的。”
小萌新眼神却越来越亮,刚才那份严肃慢慢消失不见,此时一拍手。
“我知道他们守不住,便这并不重要,种家哥哥,这事要靠你,而不是靠他们这群废物。”
转头看向太子妃,小萌新露出了标志性笑容。
“古有信陵君窃符救赵,我们一样可以用这招来阻敌。”
小萌新抓起几颗棋子,“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女真南下的消息还未传到东京,我负责安排地道与大观园撤退的事宜,琏姐姐与春雪、红娘子你们使命最重要,你们要想办法拿到空白诏书,盖上玉玺,到时交与种家哥哥……”
一众人听着小萌新的计划,心中渐渐有了底。
“种家哥哥到时学信陵君也罢,学霸王项羽也好,直接将带兵的那几个将领砍了,封锁住消息,拿出诏书掌握住部队,不管这些禁军战斗力有多差,有雷神在,一切皆有可能!”
“妙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爱燃烧,为战宣言
一旁种彦军情不自禁高嚷了一声,见众人都把眼光看了过来,这才捂住了嘴巴。
小萌新继续挥洒着自己的灵气。
“忠义社、太行山的好汉都要好钢用在刀刃上,最危急时才让他们上,虽然禁军没有什么战力,但是有老虎领头,一群绵羊也是可以杀人的。”
彦崇眼睛越来越亮,一时间思维疯狂运转了起来,“说不定真能将坏事变成好事,很多事情,趁这次危机一并解决掉。”
拔出太阿剑,彦崇用手指弹了弹剑锋,“黄河有天险,潼关更难破,只要能挡住女真人的突袭,也许大宋在这一刻能够涅磐重生,是死是活,就看这最后的一哆嗦了。”
听彦崇最后一句说得下流,几位小娘眼中全是鄙夷的眼神……
各就各位,大观园瞬间都清静了起来,彦崇交待武松先去河内召集一众豪杰,自已拿到诏书就前去汇合。
回到怡红院,却见朱琏呆在书房并未离去,不觉有些诧异。
“秦秦,怎么了?”
朱琏慢慢地走了过来,第一次主动伸出小手,抚摸着彦崇那张英俊的脸庞。
“这次危机,我好害怕,那些野蛮的金人,听说最喜欢把漂亮的女性抢走。”
彦崇觉得脸上痒酥酥,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轻轻问道:“怕了?”
“嗯,我好怕,怕从此见不到你了,怕你受伤,怕女真人冲进东京,怕……”
朱琏还未说完,彦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秦秦,女真人抢辽国女人,抢大宋女人,他们是狼,但是彦崇是虎,从我喜欢的女性开始,女真人连一根汗毛都别想碰到。”
抓住朱琏的双肩,彦崇用不容抗拒的声音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两双眼睛在无声的交流,男人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战意,有着蔑视一切的冷芒。而女人眼中的恐惧在慢慢地消失,涌起的是女性柔情。
“秦秦,记住,你是我的,我们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是轮回中的必然。”
朱琏听不懂彦崇此话的意思,只是听懂了少年的心意,静静地靠着少年,嘴里“嗯嗯”了两声。
女人在恐惧时,看来是异常听话,往日里也感觉到她的柔情,但此刻的那种气氛,让彦崇觉得仿佛回到了校园,回到了那棵歪脖子树下。
怡红院里静悄悄,彦崇和朱琏彼此感受着这份属于两人的宁静。
错过今天,少年要奔赴前线,为汉民族的明天而奋战,而女人同样在东宫,会面对许多波诡云谲的局面。
也许,这是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刻,也许,这是两人生死离别的瞬间。
剑拔弩张的危局,黑云压城的抑郁,亲人的安危,敌人的野蛮,在一刻让相爱两人精神上完全交织,难舍难分。
怡红院中的所在花朵都在跳舞,而叶子却无风摇曳,好似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繁花事散逐香尘,
流水无情草自春。
彦崇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秦秦,记住,你不是明珠,哪怕到了最危险的时侯,你要相信,我会来救你,这天下,没有人能左右我们。”
院外传来了兵甲的声音,隐约间能听到彦军的吼声,整个大观园都开始忙碌起来,彦崇对朱琏灿烂一笑,用手刮了刮那可爱的小瑶鼻。
“我走了,刚才我觉得你给我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现在的我手能撕虎,脚能裂狮,可笑那女真人真以为是天下任横行,九州之地,黄河之南,哪容他们骑马猖狂!”
彦崇刚走几步,却觉得衣袖被一股细微的力量拉扯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朱琏玉面绯红,启唇欲语,却又欲说还休。
“哈哈,放心吧,云中会有锦书来。”彦崇见朱琏这副依依之情,会错了她的意思,连忙安慰起来。”
衣袖又被扯了一扯,彦崇一愣,刚准备再说些甜言蜜语,。
衣袖第三次被轻轻扯了一扯,彦崇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一时间面露不解之色看向朱琏。
“大郎,你有空吗?”
“我准备去趟学士府,宇文虚中这人可是一大助力呢。”
“那现在有空吗?”
彦崇猛然间脸色变了,浮起一股激动的表情,终于读懂了朱琏动作的含义。
“有空,有空,刚好有些空闲。”
朱琏脸色通红,见大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长袖一甩,便进了里间。
彦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关好房门,并在门前做了第九军的绝密信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推开怡红院院门后,看向蓝天。
“以后的历史,就由我种彦崇来创造!”
……
学士府。
宇文虚中脸色也变了,“此话当真?”
手中把玩着青花茶盏,彦崇露出一丝苦笑,“这件事情有必要拿来开玩笑?你宇文学士觉得好笑吗?”
宇文虚中放下茶杯,“要不找李大人,张大人过府商量一下?”
彦崇摆摆手,“没用,全东京人知道了都没用,只要太子放开了太原,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完颜宗翰的野心。”
眼光在彦崇身上扫来扫去,宇文虚中象是下定了决心,“大郎,如果太子真的不守太原,我会很失望!”
“我也一样。”
听到彦崇毫不迟疑地回答,宇文虚中长叹一声,“大郎这样保太子,眼看着太子声势己经壮大了起来,西军也基本以太子为中心,如果……”
不等宇文虚中说完这话,彦崇将茶杯一顿,“世事如云卷云舒,也如这棋局一般,局局都是新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宇文虚中敢说出心中的话,彦崇那是满满的感激,这位大学士心中念得是天下百姓,绝不是酸儒之辈,以后可以担任重要职务。
“宇文学士,关键时侯,如果东京乱了,希望你能联合陈东,欧阳辙和一众太学士,组织精壮维持好东京秩序,再甄选一些赤诚之人组成后备军,要随时能支援前方。”
“前方?大郎要去黄河渡口?”宇文虚中看来眼光也不差,能看出关键所在。
“不瞒大学士,彦崇已经准备将这条性命丢在黄河南岸,希望以后大学士遇过那里时,能为彦崇送上几枝鲜花,洒下一杯美酒。”
“大郎。”宇文虚中沉声喝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