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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州衙。”
同样在郓州,张立率数百好汉在城门前列队,见城内吊桥高挂,无人敢出来交战,不禁心下快意,叫来一群泼皮在城下乱嚷撒尿,自己则下马饮酒。
郓州城像是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
“痛快痛快啊!”张立再灌一口酒,“叫大家将能装东西的家伙都带上,我们去济州抢他娘的。”
郓城县则是最乱,群群的人潮东奔西跑,如无头苍蝇一般,城外的田地被踩踏得不成模样,哭声、呼号声、乱嚷声响成一遍,如同唱着一曲末世悲歌。
杨志举起手中斩将大刀,看着身后五百左右的士兵,大声吼道。
“你们不用去抢,你们那份自然会留着,你们要做得就是全城巡逻,维持治安,这些人群要逃要跑不用去管,但城中治安不能乱,遇上烧杀抢掠者直接斩了。”
杨志面容上浓浓杀气,哪里还有半点梁山上唯唯诺诺的模样。
这世上有不少英雄藏器待时,一遇风云便化龙。
……
暴雨停了,就如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娃儿,找到了喜欢的玩具。乌云散尽,太阳也露出了笑脸。
踩着泥泞的道路,彦崇不禁怀念起沥青路的方便,不过这些科技方面的东西自己是一窍不通,包括看过无数次的玻璃制造法,也完全没有记住。
自已前世就不是工科生的料,学的是市场营销,喜欢地是华夏历史,虽做不来各种发明,但史书对自己帮助却显得更为巨大。
刘琦兴奋的声音还在耳边围绕,刘衙内第一次战斗,居然全歼了三千胜捷军。
之所以放弃韩世忠、曲端、吴玠、杨可世等西军现今的中流砥柱,而选择跟小将一起成长,就是因为那些中年悍将已经有了自己固定思维,不会赞同自己很多主张。
而年青人则容易接受新生事物,义气有某些时侯比理智更能左右他们思维。
“杨志将一千士兵排成方阵,堵死前行谷口,满谷的大火,烧得烈焰腾天,连我在山上都热的连喝了二壶清水才感觉嗓眼间爽了一些。”
“大哥在哪里找来如此将才,准确判断出战场情况,抓住了瞬间的战机,一举将三千人马烧死在清涧谷中。”
一旁燕青听的有趣,突然想到说书人经常讲的故事。
“诸葛亮火烧藤甲兵。”
听到这席话,一行人爆出热闹的大笑声。
燕青身上有着不少伤痕,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一身的血渍让这条大汉显得更加彪悍,而张横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人走在彦崇两侧,更显出力战胜利后那股悍气。
大伙正兴高采烈之际,却听彦崇痛心地吼了一句。
“败家娘们,这么多的兵器、盔甲一把火全烧没了!”
“……”
酉时时分,彦崇一行人到达郓城,虽然有不少人还在城里城外彷徨游荡,但整个县城却没有烟火,没有惨叫声,还算是平静。
城门口有士兵站哨,见到彦崇一行,挺枪行礼,很有点精兵模样。
“几位当家,杨头领在县衙恭候多时了。”
“这杨志还真是有大将之风,本该混乱的县城如此平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离开梁山来给我们一起闯天地。”
对于杨志,彦崇不吝赞赏之词,其所作所为大大超出自己预期,好生培养一下,假以时日必是将星。
听着张横的感慨,彦崇面带笑容,“厮杀了一天,你们还这般精神,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都在等着分赃呢。”燕、张二人眼里都闪现出渴望之色。
夜晚的郓城象吵闹了一天的婴儿睡的很沉。暴雨过后的夜空繁星满天,象一颗颗珍珠嵌在黑幕之上,闪烁着亮丽光芒。
飞羽觞开琼宴,县衙后院众兄弟放开胸怀,把胜利的喜悦和着液体融入到全身的每个部位。
鲜血、烈酒组成的人生彦崇向往已久,今天的胜利只是引言而已,后面的厮杀会更加激烈,为捍卫汉民族生存权利,自己不后悔马革裹尸,青山埋骨。
酒酣耳热间,众人说说笑笑,时而吼成一团,时而敲箸而歌,虽不如东京那般风雅,却显出江湖那股豪迈。
张横端着酒来敬彦崇,“峰兄,我们兄弟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当大当哥,海兄二当家,我们重新排座次,必定名声会压过梁山。”
彦崇和刘琦相视一笑,将张横那碗酒挡住。
“兄弟们且听我一言,再喝酒不迟。”
见众人都静了下来,彦崇脸上扯出一丝坏笑。
“我不叫萧峰,他也不是萧海。”
一听少年这话,燕青差点把口中的酒水喷出来。
“我就知道,我早就猜到,我只是不说罢了,江湖中就没霹雳火与没遮拦这两号人嘛。”
张横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见所有人都投之鄙夷眼神,抗声继续说道。
“你们应该是来自江浙,那边听说摩尼教传的历害,有个圣公叫方腊…”
“我是官兵。”
张横舌头转了几下,实在说不下去沉默了下来。
燕青咽进嗓里的酒水终于喷了出来。
“其实我是奉旨来剿匪的…”
第二十八章 报国不问出身
热闹尽去,繁星入梦,一众人静静地坐在椅上,听彦崇讲那过去的事情。
“刺激!”
“精彩!”
除了刘琦,所有人这才知道彦崇来京东路之目的。
燕青本已半醉,听完只觉冷汗直冒,人也完全清醒过来。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艺高人胆大,大郎存心要灭我等,只怕今日俺已经身首异处。”
“在彦崇心中,只要不惧外敌,为民族而战者,无论是官、是匪、是盗、是妓,都是英雄好汉,爱国不分贵贱,报国哪管出身!”
一席话说得座中之人热泪盈眶,连院内小花也不停点头赞同……
张横一捶胸口,“大郎能让我们加入西军为国征战,我等纵死无悔,这腔热血只卖给识货之人,太行山那边还有些兄弟,等张立回来我叫他去联络一番,铮铮男儿,自当在乱世之中贡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燕青一拍桌子,“哎呀我说入云龙,第一次发现你口才很不错嘛。”
种家身份果然好使,老种经略铁骨雄风的形象在江湖豪杰心中有着很大影响力。
四山中除了梁山,全部收入彦崇囊里。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则也。
现在彦崇早已改变了想法,在清楚梁山实力的情况下,已经没兴趣再去围剿。留一股悍匪在江淮,吸引住太师太尉两只老狐狸的目光,更有利于经略幽燕。
宋江和方腊不一样,梁山没有信仰、没有主义,形不成规模,一座城池也没攻下来,危害非常有限。
何况江淮很有几个历史名人,比京东两路强大太多,缺兵少将的梁山贼寇免不了重复历史命运。
自己之所以不拿下赵氏兄弟的水师,并不是不想要那五艘明轮船,而是一旦动手,必定震动两淮。
以官身入匪窝,杀杀狗官还可以,要是跟那些忠臣义士砍杀起来,那就真正成了乱臣贼子。
身负种、杨、折几家百年荣光,如何在摧毁大宋王朝根基的情况下却不改朝换代,这是彦崇必须解决的问题。
解决不了,自己宁做乱臣贼子,也不当第二个飞哥和狄青。
自己通读世界历史,对欧洲历史更是了解,欧洲如果不是被阿拉伯民族灭得彻底,哪来后面的文艺复兴?
当年圆月弯刀力战天下,萨拉丁的骑士何等光荣。
看看现在阿拉伯民族成了什么样?曾经面对大马士革刀五体投地的欧洲却在蓬勃发展。
破而后立,才是王道。
事情实在太多,现在连调戏小娘的时间都没有,还得赶紧结束京东路的战局,开始布局两河路。
先攻燕云,再征方腊,想着这些彦崇不自觉就想到另一位民族英雄的诗句。
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横戈马上行。
……
“咚、咚。”
“县太爷开堂,有冤诉冤,有怨抱怨,快来衙门报官…”
几名喽罗扛个几张牌子,敲锣打鼓在大街小巷中卖力呼叫。
郓州治安已经安定下来,民众见贼寇并无烧杀也没抢掠,将心渐渐安定下来,就如在男人圈里的妙龄美女,虽然还不怎么开口说话,但面上的羞涩之意基本尽去。
彦崇提议让县衙运转起来,一众胥史都在,就差一名县太爷,众兄弟轮流当值即可。
燕青和张横纷纷想过一回县太爷的瘾,争论不下只好通过抓阄,上午由燕青坐堂,下午由张横问案。
这两人那猴急模样看在众人眼中,博来一阵大笑,只有彦崇心中暗喜,这两位粗人心肠都是好的,但强盗当惯了,自由随性,做几天官一来可以约束住免得干些粗野之事,二来让他们尝尝权力的滋味,就不会再怀念这贼寇身份。
武松就没这好运了,彦崇委任他为斥侯营营长,先期带着兄弟去青州打探情况。
周立信也忙得不可开交,着手开始经营渠道,并在想法将妹子从湮城接过来。
杨志被委任为选锋营副将,作杨再兴副手,杨家双雄组合让彦崇颇为满意。
张立估计还在洗劫济州,过两天才会到达郓城。
彦崇则和刘琦在简陋沙盘前讨论京东两路未来局势。
“听说是个女贼,长的花容月貌,就是年纪大了些。”
“快走快走,听说燕大哥判当场打二十板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小娘白花花的屁股呢。”
听到窗边说话声,彦崇心中一动,对刘琦说道。
“我去看看。”
沙盘推演正进行到奔袭青州,刘琦手上几色小旗在沙盘上插来拔去头也不抬,看来对小娘屁股没有半点兴致。
大堂上燕青惊堂木拍的震天响。
“你这贼婆娘,还不承认是偷,人证物证俱在,还由得你在大堂撒野,来人啊!将这妇人按在堂上狠打二十板子,看她还吐不吐实话。”
今日升堂问案,刚开始燕青心中发虚,只是想过过县太爷官瘾,在审理了几起偷鸡摸狗案后,被几个小民一连串青天大老爷叫得心中舒畅,只恨不得时间过慢一些,多为这些百姓做点好事。
旁边张横早就跃跃欲试,眼睛就盯着时辰,只等时间一到自己就能闪亮登场。
这时有一个员外前来告状,说有妇人偷窃传家之宝《牡丹图》,燕青一听又是偷窃案,正中下怀,当即将人犯带上堂来。
事情并不复杂,这名张员外家中有一副《牡丹图》,极其珍贵,但张员外吃喝嫖赌将家产败尽,无奈之下欲将此画出售,开价二十万贯。
一位中年妇人闻声前来,将此画左右细看之后,确定是南唐画家徐熙的真迹,爱不释手。
妇人拿不出二十万贯钱财,只好请求将此画借她,观摩两晚,租金为三百贯。
郓城大乱期间,这妇人将图藏在身边准备带出城去,不想在城外遇上张员外,被逮个正着,听闻县太爷正在升堂,于是扭送过来。
妇人风鬟霜鬓,略显憔悴,但容貌清丽,特别那双眼睛,似有万千风流蕴其中,彦崇在堂后细瞧这中年妇人,不禁心中嘀咕一句。
“应该就是李清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二十九章 才女遇上兵
看着这李清照胸部也不是很雄伟,不说比杨云岚,跟李仙芸都差了不少,如何能装下这么多锦词绣句!
看着一众差人要来拿自己,妇人觉得纵有满腹珠玑之词,也没办法与这些粗暴之人说清楚。
古时妇人很少会在公堂上被判笞杖之刑,因为笞杖就是杖臀,就算女性也要脱掉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臀部,对女性是极尽侮辱之事。
受过笞杖之刑的女人,很少有能活下来的,基本上回家就会自尽。
燕青哪里知道这么多,笞杖之刑是他知道为数不多的几种刑法,顺口就说了出来。
“你…你…你怎么能凭一面之词判我笞杖之刑?”
李清照出身士大夫家庭,父亲李格非进士出身,是苏轼的学生,官至提点刑狱、礼部员外郎。年少时便有才名,《如梦令》此词一问世,当时轰动了整个东京,让一众才子击节称赏。
她丈夫赵明诚来头更大,宰相赵挺之的第三子,两人都算是富二代人物,可惜蔡京复相后对元祐党进行清算,无论赵家还是李家都被蔡京反手打入民间,只得回到青州过着平民生活。
这次慕《牡丹图》,从青州来到郓城,本想用自己积蓄加上诗词换取这副向往已久的名画,不想这张员外不通诗文,只想卖钱因此无法如愿
郓城大乱,自己寻不着张员外,怕此图毁入兵戈,这才随身携带准备回青州,不想这张员外逃出城后,见并无匪兵作乱,心中安定下来,转身回来在城门口遇上自己。
堂上这官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自己,还是笞杖之刑,李清照两眼发黑,情急之下的呼声显得悲怆无比。
“啪。”
燕青审了几案后早已驾轻就熟,惊堂木一拍。
“速速将这妇人拿下行刑。”
一旁观众想是也乐意看到这娘子被脱裤杖臀,大呼小叫恨不得更热闹一些。
看看几条大汉满是黑毛的大手抓向自己,李清照连退几步,眼见无法脱身将要受辱。“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且慢。”
众人向堂前看去,就见一白袍少年走了出来。
彦崇走到泪眼滂沱的妇人面前,递上一张丝帕。
“李清照?”
见妇人点头,彦崇心中大喜过望。
李清照的词分为两个阶段,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