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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生混大唐-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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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厩回来,孟星河没有去凤鸣轩,金风和玉露哪里,孟星河觉得还是隔三差五去一次比较好。偶尔打打野食,也是不错的想法。

知道孟星河快科举了,云姨让他暂时放下去相国寺画美人图的事情。孟星河落得清闲,每天除了在屋里复习功课,就是到校场去喂马。其间见过那个杜夫子一眼,可是两人都像是在冷战那样,谁也没对谁打声招呼,擦肩而过如同路人。

一天的功夫过去,魏老头亲自问孟星河驯马的事情练的怎么样。孟星河摇头说没进展,魏老头跑到马厩旁边见青骢马还在哪里悠闲的吃着草,就知道孟星河把这畜生照顾的很好。魏老头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草棚子。

一连十几天下来,魏老头多次问孟星河驯马的事情做的怎么样,前者往往得到一个很肯定的答复,他连青骢马的马背都没有爬上过,只是十几天下来,孟星河到可以接近那青骢马的身边,但都仅限于在孟星河放草料的时候,其他时候,那匹凶猛的畜生一如既往的彪悍。

不过,这十多天,让孟星河欣慰的是,他终于可以骑在黑风的背上,围着校场驰骋。而黑风的确是匹好马,它只要奔跑起来,就是一种风驰电掣的享受。这反而让马厩旁一直栓住的青骢马有些耐不住性子,不停的踢打蹄子,想要和黑风一较高下。

而每当这个时候,看着孟星河骑马驰骋,魏老头就搬出一张凳子坐在他那草棚子前,嘴里含着一片用来喂马的草叶,他居然能吹奏出一种哀伤的曲子。

孟星河听过这种曲子。他问魏老头是不是从塞外学来的。魏老头淡淡一笑,道:“我是匈奴人。”魏老头问孟星河要不要学,孟星河摇头说不学,以前学过,不过太难,那还是前世的事情,所以他知道魏老头这首曲子来自塞外。

孟星河是魏老头见过第一个听见“匈奴人”而不退避三尺的汉人。也许和孟星河相处了十多天,觉得这个小子还不错,喂马劈柴都做得很认真,魏老头也就和他厮混熟了,笑道:“要是在我们匈奴,你连驯服一匹青骢马都要花上十多天,传出去,没有那个匈奴女子愿意嫁给你这种不中用的男人。我们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几乎每个匈奴男子,都会驯马射箭,倒是你们汉人,读书人太多,身体好的没有几个。”

孟星河看了眼魏老头,心里暗道,你还不是瘦骨嶙峋,就没看出身体里有多大的爆发力量。不过,匈奴人骁勇善战这点孟星河还是相信的,说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也不是夸张。他从书上看到。每个匈奴小孩从出生开始就有一匹小马驹,外带一把弓箭,等男子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出色的骑手和射手,从这点来讲,汉人的确比不上匈奴人。

孟星河不为驯服不了青骢马找原因。所以,魏老头规定他一天之类就要驯服青骢马的任务,孟星河十天后都没有完成。但魏老头没有指责他,反而每过一天,魏老头对孟星河的眼神就有所不同。因为,魏老头从孟星河身上,看到了别人没有的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正是魏老头需要的。

“哦,对了魏老头,你的匈奴名叫什么?”这时候,孟星河胆子大了起来,直呼其名。他觉得这个魏老头虽然脾气古怪,但只要对他胃口,两人之间,还是可以无所不谈的。

魏老头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正式收孟星河为徒弟,但遇见一个这样的弟子,谁当师父都觉得是种可悲。

“铁木。魏索!”魏老头没好气道。

“猥琐?”孟星河瞪大眼睛,真是人如其名,魏老头的确长的够猥琐的,一脸粗犷的络腮胡渣,一对细小如鼠的眼睛,总是眯起一条线。身材矮小的他,整个人穿一件破衣棉袄,的确有些寒碜。不过配的上他猥琐的名字。

“好名字!”孟星河笑道。

魏老头踹了他一脚,道:“去给马厩那些马匹添牧草!再把马厩给我打扫一遍,马粪和草料残渣都全部倒掉。否则,以后老子就不教你驭马之术。”从不爱说话的猥琐老头,居然骂了一句粗话,真是奇迹。

孟星河拍了几下屁股,魏老头那一脚根本就没什么力量,看得出,以后他和魏老头的关系恐怕要有所改变。至于谁是老师,谁是徒弟,看今天这个情况,没必要分的那么详细。

他屁颠屁颠在马厩前处理那些已经处理了十多天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又跑回了魏老头身边。魏老头对着他道:“你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教你小子学习驭马之术?”

“我靠。你问我,我问谁啊。”孟星河说了一句粗话,在猥琐老头面前,他总算找到了可以说话的知音,这个匈奴汉子在国子监十几年很少说话,和孟星河没厮混几天,就和他搅合在一起。匈奴人向来不拘礼节,所以对孟星河那套不尊师重道不看重。

魏老头哈哈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表扬还是贬低,说道:“就看中你小子身上这股桀骜。真有我们匈奴人了种。对了,你小子不会也是匈奴人吧。”

“我日!”孟星河冲猥琐老头比了根中指。让猥琐老头不明白他做的动作是什么。孟星河几乎是鄙视道:“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汉人。”

 第一百零七章 院试(上)

猥琐老头咧嘴笑起来,他到大唐都已经快十年了,一直呆在国子监中做个养马的人,和人说话,从来不超过三句。今天在孟星河面前,他如同又回到了草原,做回那豪迈粗犷的匈奴汉子。

他拍了拍孟星河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孟星河,觉得孟星河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都有匈奴人的钟。因为汉人中像他这种七尺身高的很少。魏老头继续笑道:“想不想喝酒?”

有猥琐老头撑腰,孟星河还怕国子监那些夫子跑来指着他,说他生活不检点呢。他点头说行。魏老头就从草棚子里抱出来一坛子好酒。盘腿坐在地上,摆出两个特大号的海碗,一人倒了一碗,酒坛子中的酒几乎被倒掉一半。

孟星河咽了咽口水。都说匈奴人喝酒当喝水,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喝!”魏老头说喝,他那碗里已经见底了:“在我们匈奴,从不讲礼仪,用你们的话来讲,那就是蛮夷之地。女人可以抢来,财宝也可以抢来。只要你拳头硬朗,你就是真正的匈奴汉子。不像你们汉人,还学孔孟之道,守老幼尊卑,这些礼节,我看着心,都是虚虚假假的恭维,真不知你们汉人还如此信奉。”

端着海碗,硬着头皮将火辣辣的烈酒喝进肚子中,就像吃了一团火。孟星河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魏老头又一人倒了一碗酒。整个坛子就空了。他这次没有全部喝下,吃了一口。眯着他那小眼睛,望着远处的马厩,突然弹起身子,整的周围空气咧咧作响。

“看好了!”魏老头大喝一声,已经跳到那匹青骢马背上。他就像一尊从天而降的巨佛。坐在青骢马背上纹丝不动。青骢马顿时上串下跳,扯开蹄子,就向远处冲了出去,如一阵疾风。

青骢马没有上马缰,魏老头一手抓着它脖子上青白相交的雄壮鬃毛。青骢马大幅摆动脑袋,后蹄使劲往外边踢去,以前蹄为支点,跳起来离地几尺之高,让魏老头那瘦小的身子,在空中,就像中箭的飞禽摇摇欲坠要落下来那般。

“轰隆隆。。”

青骢马甩开四蹄,围着校场疯狂的奔跑,目的就想让背上的魏老头摔下来。可魏老头就像生在它背上的毛发,随着青骢马不断跳跃的身姿,死死的骑在它背上,稳如泰山般沉稳。

“嘶——”

一声铿锵的鸣叫。先前疯狂奔跑的青骢马,终于安静的停在原地,不停喘着粗气。

就这样被驯服了?目睹精彩一幕的孟星河,仰着头,把碗中的烈酒一口气喝了进肚子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中不是端的水,而是高浓度的烈酒。他、妈、的心如火烧的孟星河骂了一句,迈着微醉的步伐来到魏老头身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魏老头驯服一匹野心十足的马,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驯马的确是一件体力活儿。

被驯服的青骢马此刻对人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低着头嗤嗤喘气,蹄子不停刨着地面,身上的野性已经消磨带灭。此刻,魏老头漫不经心对孟星河说:“可以把它牵到马厩中去了。十多天,也驯服不了一匹马,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孟星河将青骢马牵回马厩。魏老头就道:“你小子学问好,给它取个名字。马厩中那匹黑风,是杜夫子取的,是匹母马。现在这匹,是头公马,你取个名字,两匹马正好凑成一对。我看你小子和杜夫子也正好凑成一对。”

“滚。”孟星河正经骂了一句,将青骢马关到马厩中,回过头来就看见魏老头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杜夫子。

杜夫子冷哼了一声,回头就走。衣衫猎猎的她,在转身的时候,顺带还骂了一句“无耻”。声音不大,但全部传进孟星河耳中。

孟星河一拍脑袋:“有了。这匹青骢马,就叫无耻!”

青骢马取名叫什么名字魏老头无所谓,只要有名字称呼它就可以。魏老头又眯着他那双眼睛,好像那双眼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看穿似地,所以永远只露出一条细缝,所以看不见眸子中究竟有什么异样。

可能是先前的酒劲上来,魏老头一口喝下剩余的烈酒,然后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草棚子。孟星河没有跟着进去,魏老头健谈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和他说,他要是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怪人,孟星河和他相处了十余天,还是能摸清楚这点。

摇了摇发昏的脑袋,孟星河回了自己厢房。他进门的时候,云姨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眉道:“又出去喝酒?”

孟星河红着脸痴痴笑起来没有回答,然后他晃荡着蹒跚的脚步走进房间倒床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大起。真不知道魏老头的酒是什么酿的,后劲也着实大了不少。云姨知道他这个人很少有盖被子的习惯,所以每次孟星河从外面喝酒回来,她都客气的为孟星河处理那些善后工作。

看着孟星河像小孩子的睡相,云姨轻声笑了起来。替他把脚上的鞋子脱掉,贤淑的就像孟星河娶回家里的妻子。不过,估计孟星河是看不到云姨这么贤淑一幕。因为每次都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云姨才会放下脸上的冰冷,展现现出女人温婉柔美的一面。

当孟星河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云姨听见房里面有响动,猜测是孟星河睡醒了,端了一碗解酒汤进来。看见一脸醉容,就像许久没见阳光的孟星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她好心提醒叫孟星河少喝酒,说年纪轻轻,就学烂醉如泥,以后还得了?

孟星河口干舌燥,端起云姨的解酒汤一饮而尽。云姨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下午还剩些饭菜,等她拿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孟星河点头说行。一会儿功夫,云姨就把热好的饭菜端进了孟星河房间。两个小菜,还有一份鲜汤。米饭也盛了一大碗。

看着孟星河狼吞虎咽的吃相,云姨扑哧一笑,两道柳眉轻轻舒展,眼睛一眨一眨,似会说话那般,道:“够不够?不够,我再也你盛一碗?”

孟星河摇头说够了。他抬头看见云姨正冲他暗暗笑着。“你笑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孟星河问道。

云姨捏了捏左手:“你用左手?还真是奇怪。”

左撇子有什么好笑的,孟星河猛吃了几口饭。道“我还能左右开弓呢。”

云姨不相信。但她也不想深入追究,等孟星河吃完之后,她收拾完餐具就出去了。睡了一天的孟星河,饭后出去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房中,整顿精神,又开始看那些科考的书籍。

月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在科举最后这一个月中,孟星河几乎用尽所有的精力,除了去马厩和魏老头喝酒聊天,然后到凤鸣轩夜宿一宿,就是在自己房中将科举要考的等重点书籍全部从头到尾再次看一遍。别人十年寒窗的苦读,他由于底子好,乡试和省试的时候也上了心,经过一个月闭门深造后,对科举考试的整体把握更加清晰。

明天就是科举考试的院试。也是数千学子通过科举的选拔,一跃龙门,光宗耀祖的关键时刻,实现从小读圣贤书时的理想抱负。考试的地点是挨近皇宫的贡院,每年科举都在哪里举行。而此时,国子监中的学子,都已经准备背水一战,为明天的院试做最后一搏。

清晨的阳光比较暖和,孟星河仰躺在椅子上,坐在自己房前那片空旷的院子中,懒洋洋的接受清晨阳光的洗礼。知道明天就院试了,孟星河的心情却无比轻松。这样的日子,就更前世参加高考一样,只要准备充分,就没有考不好的高分。

被他这几天当丫鬟使唤的云姨,替孟星河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对这个已经悠闲的晒了三天太阳的孟星河,云姨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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