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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姐没有答话,却在孟星河身后响起一声幽怨的声音:“你还记得有梦蝶这个人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孟星河最不想现在碰面的梦蝶。
第二十章 破开迷雾
听见那明显带着幽怨的声音。孟星河身子猛然一震。他身边众人此刻已然识趣的走开,只把空间留给这二人。
宝贝。”孟星河干涉的喉咙动了动:“刚才我还在问你怎么没来迎接我呢。”
梦蝶知道孟星河在打马虎眼,可是她并不责怪孟星河,壶口城下的事情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试问世间有那个男子能够放下一身的荣辱只为一个他喜欢的nv人,或许对那些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大人物来讲孟星河此举太过草率,但对一个nv人来讲已经是一辈子的幸福。她其实应该为二师父高兴。
“相公。能陪我在湖边走走吗?”梦蝶率先开口。
本来就一夜没睡的孟星河立刻牵住梦蝶的手,道:“娘子请,相公我恭敬不如从命。”
梦蝶噗嗤一笑。两人甜蜜的沿着湖边漫步前行。等绕到一处弯道,周围没有设防的箭塔也没有站岗的士兵,梦蝶才挺起胸脯,轻声问道:“相公。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早就幻想遇见梦蝶该如何启齿的孟星河,点了点头道:“也不用瞒你了。我和云姨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天生滥情,祸害了那么多nv子,连你二师父也宝贝你说,我是不是改天打五雷轰,为什么当初在壶口的时候,怎么没被唐军的火炮轰死呢?”
他话音刚落,梦蝶伸出yu臂捂住他的嘴,道:“二师父她一身修为,却叫你给毁了。只是,我没想到,二师父居然是大隋的三公主。想她金枝yu叶,如今便宜了你这家伙。”
孟星河一阵苦笑。听梦蝶的语气似乎不怎么生气。他试探着问道:宝贝。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主动去招惹nv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事儿和云姨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祸害她,我罪该万死。”孟星河将一切的责任全怪罪在自己身上,只希望梦蝶能够消气,古代nv子虽然对丈夫三妻四妾都只是忍气吞声,但梦蝶的xing格似乎不吃那套,若真恼了起来,说不定一气之下离他而去也有可能,此刻孟星河只好低声下气只求娘子能够谅解。
“你敢。”梦蝶柳眉竖了起来,听孟星河最后仍旧护着云姨,她心立刻软了下来,道:“你和我二师父一同去长安数月,彼此之间有感情,那是谁都挡不了的事情。你若真心喜欢我二师父,改日就将婚事办了,切莫要委屈了她。”
孟星河嘴皮子滑了起来:“不能委屈了云姨,更不能委屈了众位娘子。如今娘亲就在水寨上,改日挑个良辰吉日我们就将婚事办了。”
“谁。谁愿意和你把婚事办了。”梦蝶脸蛋通红,男婚nv嫁人之大伦,她听见此话心中定是欣喜,嘴上说着不,其实心里早就点头答应了。
孟星河如何瞧不出梦蝶显见的心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关心道:“此次你去长安将娘亲和凝儿、施雨救出来,真是辛苦你了。以后,定会好好补偿我亲爱的xiǎo宝贝。”
梦蝶享受孟星河温柔的呵护,呢喃一声,道:“其实,这此能够救回娘亲和两位姐妹,不完全是我的功劳。相公你以后还得多感谢两个人。”
“谁。”孟星河想不到他还要感谢谁问道。
还给我装糊涂。梦蝶“哼”了一声,立刻离开孟星河的怀抱,全然没有先前温顺的模样,伸出yu臂就拧着孟星河的耳朵,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头还养了几个
“冤枉啊。”孟星河那里敢躲,好在梦蝶只是拧了他一下就放开了,不然他那耳朵准是红彤彤的。“你相公我一向是光明正大,那里敢背着众位娘子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一个清清白白的正经人,硬是被xiǎo宝贝你抹上了污点,以后我还有脸在我儿孙面前树立威信吗?对了宝贝,啥时候能让我当上爹呢?手痒了。”
梦蝶轻“呸”了声,也不把孟星河的话听进心里,用手戳了他脑袋一下,道:“娘亲和两位姐妹被李世民那个狗皇帝软禁在宫中,幸好多亏了晋阳公主和夕佳郡主两位,我才能安全将她们从皇宫大院中救出来,顺利离开长安。你以后若是见了她们二人,定要好生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那我以身相许可以了吧。”孟星河在心里嘀咕着,听见梦蝶说的什么晋阳公主和夕佳郡主,他脑袋立刻糊涂了,夕佳郡主他猜出应该是柴夕佳,那晋阳公主是兕子?孟星河立刻反应过来,他立刻想到那个一见面就会说“公子,好巧啊”的文静nv子,脸上永远带着与世无争的安宁。
原来她是李世民的宝贝nv儿,联想到她和柴夕佳的亲密无间,又可以在皇宫中来去自由不受约束,可笑以前自己还把她当成宫里一个xiǎo丫鬟,原来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金枝yu叶。想到现在他已经成了大唐的叛徒,孟星河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想好好谢谢这两位公主。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次进长安的时候,是不是被囚车押解进京等着被砍脑袋呢。”
梦蝶似想起孟星河现在的处境。道:“相公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爷爷曾说过。人的一生年轻时为名为利,中年后为权为势,老了,没力气了,才知道膝下承欢的可贵。我萧家祖宗之所以要将家族搬迁到南海,除了哪里可以与世无争之外,更没有中原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
“可你师父?”孟星河懂梦蝶的意思。安得天下太平,谁又愿意兵荒马luàn的世道?
“师父她老人家只是咽不下二十年前那口气。如果你能帮她找回我师公,说不定她便没那么执着了。其实,这些年,她为了复兴太平教,已经够累,她也想放下仇恨之心,只是没有一个台阶可下。”梦蝶好歹也跟着施洛神多年,自然知道她师父内心深处的秘密。
孟星河觉得梦蝶说的在理。世人不是放不下仇恨,只是解决的方式不对罢了。他其实并不想看着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堆积的江山。也只有在梦蝶身边,才肯实话,道:“昨夜赶走唐军之后我就在想当年的圣王究竟为何离开了太平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肯定知道天意不可违,李唐既然受命于天,他何谓顽固的斗争。而且据我了解,当年肯归顺大唐的太平教徒如今已经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只有那些顽固反抗,还想着卷土从来的,才会触犯了李世民的逆鳞被赶尽杀绝。李世民对太平教也不能算绝情寡义。”
“你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些?”梦蝶也不知大孟星河说的是否真假。她只是听自己师父说过,当年太平教和唐军在洛阳大战之后就被分为两派,yu仙坊一脉如今正是大唐的栋梁,而魔mén则是顽固抵抗死不认输。
孟星河,道:“这还用听说吗?我在翰林院修撰的时候,从一些文献中看见的,当时以为是史官冠冕堂皇的话,现在想想也有那么可能。你不是也知道,你师父手上有一封圣王亲笔书信吗?当倘若太平教圣王真心归降,他又怎么会写此书信,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有机会,我们还得找yu仙坊的雨湘妃谈谈,想必,她手里得到的圣王书信才是真的?而你师父一直被人骗了。”
梦蝶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道:“如果我们查明真相,说不定还能还天下一个安宁。”
“对。”孟星河觉得梦蝶说的不错。他甚至猜想,李世民此番派自己下江南是否就是料到太平教会作自己则是来替他解开二十年前李唐和太平教之间的死结?
这个很有可能,以李世民的谋略,利用太平教残余势力和边关突厥勾结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突厥开辟疆土,甚至连岭南隋朝顽固势力也可以连根拔起,届时天下真正太平,至于闹的太平教,若识趣还好,主动归降还能博得生机,如若不然,当年就可以取胜洛阳的李世民,到如今兵强马壮的大唐朝,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掀起的太平教灭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箭三雕,帝王权术,自己则成了一枚奔波三方的棋子,联络起整个大局?
孟星河很快想到这些关键点。暗自咒骂李世民这个老狐狸,在长安就能掌控天下一切,将局势看的清清楚楚不愧是千古一帝,怪不得他两个兄弟会惨死在玄武mén,如此老谋深算的心机,不败才怪呢。想到这些,孟星河拍了自己脑袋几下,先前还想着反,这不是纯粹找死啊,不但自己死,连累太平教龙、帮众兄弟也跟着受害,当时真的被冲昏了头。
静下心来的孟星河将整个脉络理了一遍。觉得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合李世民的意思,在太湖一带和唐军轰轰烈烈的打一场,做样子给边关和岭南的同盟军队看看,只是他这样做又觉得对不起两位还被蒙在鼓中的同盟兄弟。特别是对猥琐老头和云姨不好jiāo代啊。
顿感头疼的孟星河叹了一声,“什么都别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太湖县打下来再说。”他在心里恨恨鄙视了李世民一番,若是被他言中此事如他所想,孟星河猛然觉得就算他被李世民赦免所有罪责从新回长安做他的大官,他也打死不去,辞官归隐和众娘子泛舟东海再也不问世事。
第二十一章 拥兵抢粮
世上大多事都是云里雾里,让人看不真彻,就算真彻,那也只是佩服布局者的高明,自己仍旧处在其中,仅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对李世民饶有些熟悉的孟星河,此番窥晓他深谋远虑的布局,甚至他为什么只派了一支年轻化的队伍下江都前来征剿太平教,其中那些弯弯绕绕,又岂会是旁人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他除了佩服李世民手腕高明,做事运筹帷幄,剩下的就只有老老实实在李世民眼皮子地下,做出一些他能看见并预料之中的事情。
“孙悟空终究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孟星河在心里叹着和梦蝶一道回了军营,先去孟母的房中探望,孟母仍旧和以前那般溺爱着孟星河,嘘寒问暖,在长安闲着无事,还给他做了两件贴身的袄子,现在也一并jiāo给了孟星河。孟星河为了不想让孟母担心,只是说着一些成亲抱孙子的话来让她开心,其实他心里明白,知儿莫如母,孟星河现在的处境,孟母看在心里,嘴上不说而已,无非还是不让孟星河分心。说来说去,反过来,还是孟母在安慰着孟星河。
从孟母房中出来,孟星河溜进了薛施雨房间,当然又是一番xiǎo别胜新婚的缠绵。现在孟星河所有的亲人都被接到了太平军位于太湖中心的水寨,不管以后如何,孟星河至少不会诸多担忧顾虑。
昨夜为了对付唐军,孟星河一夜没睡,今天看见自己所有亲人都已经回到身边,他那里还有半分倦意。在薛施雨房中儿nv情长一番,孟星河又回了军营,找来薛仁贵和太平教下几个将领商议夺取太湖县一事。
这事儿其实不用孟星河上心,薛仁贵在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军帐中,足足有一个上午。等到孟星河去军帐的时候,还看见他站在一幅悬挂在军帐正中的地图下苦苦冥思。他专注的并未发现孟星河进来,直到孟星河入座的声音才将薛仁贵的心思拉转来。
“姐夫。”薛仁贵指着眼前的地图,道:“我想到如何攻打太湖县了。”
“你且说来听听。”孟星河站起来,来到薛仁贵身边。随着他的目光将眼睛注视在地图上那已经被标出来的太湖县。如同看待囊中之物。
薛仁贵将落在地图上的目光收起,淡淡,道:“李承乾此人刚愎自用。向来都是独断独行,就如同昨夜,唐军军师一定猜到事情有诈,但他仍旧率兵逃离,这就足以说明唐军将帅不和,加上他在太湖边上吃了太平军的亏,以李承乾的心中一定记恨时刻想着要报复,我们何不利用他眦睚必报的以念及太湖县数万民众,恐战luàn造成民不聊生的惨状为由,派使者出使唐军,约定两军在太湖城外决一死战。”
孟星河立刻跟着薛仁贵的思路走,道:“那李承乾一定会在太湖县外决战的地方派重兵埋伏好把我们一网打尽?那留在太湖县城的唐军,恐怕不足两成?”
薛仁贵点头道:“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奔太湖县,一路装装样子和唐军决战,两军以烽烟为暗号,等那面攻下壶口断了李承乾退路之后,这面就果断退回太湖。到时候,他李承乾前路难行,后无退路,纵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他被孤立在太平军中间,必定会逃往江都,决一死战的气概,在李承乾身上决计没有。”
“或者杜军师早就料到我们会有此计呢?”孟星河反问道。
薛仁贵笑道:“就算李承乾不上当,我们更可以轻松打败出来应战的唐军。大不了多派遣使者前去叫战两次,李承乾就算能忍,终究会有沉不住气那天。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