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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 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木雷几乎不相信这个字从北落口中所说,在战场之上,“跑”和“逃”的意思完全相 同。
不能逃跑虎贲骑从不会逃跑阿木雷挣脱几人的束缚之后,从地上抓起碑冥刀又向廖荒扑 来,此时已经解决掉身边其他几名虎贲鬼泣的赤雪营战士转而向他扑来,北落抬脚就踹向廖 荒,廖荒一时没有防备,被北落踹出一丈开外,但依然紧握着剑柄。
长剑从北落胸口脱出的刹那,鲜血从他的胸膛喷洒了出来,溅了一地,可北落脸 上竟然带着笑容:“没想到,多年不见,将军武艺没有退步,还精进了不少,北落领教了 。”
“客气。”廖荒将剑身一抖,剑尖上一滴北落的鲜血慢慢滑下,随后举起手对周围的赤 雪营战士喊道,“全部杀光。”
……
阿木雷讲述到这,深吸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和北落将军杀出重围。”
“剩下的人呢?”阿克苏非常不愿意问出这句话,他明知道其他人都没有活下来。
“都死了。”
“命运吧,这次活下来的又是你们两人。”阿克苏抬手放在阿木雷的额头上,这算是大 祭司的赐福,阿木雷立即跪了下来。
“另外……”阿克苏将阿木雷扶起来,“我听说天启军中的新任军师是一个叫天辅的人 ?”
“是的,来路不明。”阿木雷低头回答,他显然心不在焉,还在回想着那次失败的战事 。
“不,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阿克苏深吸一口气,终于想明白这一切为何发生得 如此快速,快得都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原来幕后真的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如今最重要的 事情并不是要组织虎贲骑反扑,而是要查明那个已经消失多年又重新复苏的神秘宗教,到底 想要做什么。
一统天下吗?
'第一百八十回'奢求
春季的云集城,少了数年前平安之世时的那种恬静,这个以“水城”着名的城池如今 不管是在城内还是城外都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喊杀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往往会成为百姓吓唬不听话孩子的招数:再不睡觉,小心快 捕司的人来将你抓了回去。
一般还未说话,只听到“快捕司”三个字,那些孩童就会乖乖地爬上床榻,使劲闭 上双眼,在梦中去躲避那些侩子手的追杀。
云集城快捕司中的捕快和衙役们早就被那些从监狱中“大赦”出来的犯人所取代,原本 朝廷任命的捕快衙役都在战争中死了个七七八八,活下来为数不多的人已经厌倦了在刀口上 舔血的日子,不愿意昧着良心做事,干脆举家迁走,再不回来。
云集城,快捕司衙门后院。
两个身着官差服装的小衙役从一辆木板车上抬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吃力地走了 几步又将尸体扔进后院的小河之中,尸体落入河道中并没有发出和水面撞击的声音,因为 河道中已经快被堆积如山的尸体给堵塞了。
“二狗,这下好了,全给堵上了。”叫曹牛的衙役盯着河道,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身边的二狗干脆坐在河道边上,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说 :“堵就堵了,难道你还想下去给疏通了?”
“屁若不是为了每月那少的可怜的俸禄,谁他**愿意来做这个,要疏通也得让那些每天 杀人的家伙来干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在家搂着媳妇儿睡觉了,谁大半夜出来干这缺德事”曹 牛抱怨着,学二狗的模样坐在河道边上。
二狗拿出烟杆,往烟锅里塞进点劣质的烟叶,用火折子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牛 哥,话说回来,要不是他们每天都杀人,上头也不会雇咱们来干这事儿,上头要不顾咱们来 干这事儿,我们哪来的俸禄可领?”
“啰嗦”曹牛拿过二狗的烟杆吸了一口,“你这个比我媳妇儿还要啰嗦那些杀人的从 前都是大牢里关押的死刑犯说不定哪天咔嚓咔嚓把你我的脑袋都给砍下来去领赏了要知道, 现在一名反贼的脑袋顶得上咱们两个月的俸禄,真不知道上头是咋想的,连街头那个卖豆腐 的伍老板都被当做反字军的余孽给砍了”
“杀人的都是坏人,坏人成了好人,好人呢变成了坏人,话说回来,当初要不是被朝廷逼到那份上,谁愿意去从反字军?”二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嘘你小声点隔墙有耳要是被人给听到下次我往这里面扔的可就是你的尸体”曹牛 骂道,边骂还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观望着,生怕被人听到。
二狗又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未合拢的时侯,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随后身子一歪,竟发 现自己矮了半截,双眼看见的竟然是自己那双腿此时,身边的曹牛发现被劈成两段的二狗, 惊得手中的烟杆掉落进了河道之中,吓得张口便喊:“杀……”
“杀人了”三个字曹牛还没有说出口,咽喉处就被一柄匕首给刺穿,“咕噜”了两声后 倒地在旁边。
五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其中一人走进二狗的尸身,将手中长刀的血迹在尸身上抹净, 打了个喷嚏道:“人到到齐了?”
“到齐了。”一个女声回答,随之从曹牛咽喉处拔出那柄匕首。
“嗯。”持长刀的那人点点头,用脚将二狗的尸身踢进河道中,又走到那女人的跟前, 将曹牛的尸身又踢了进去,转身对其他三人道,“把木车上的尸体都扔进去,把这两个倒霉 鬼的尸体给掩盖住,今天晚上就得行动,否则很快这快捕司的人就会发现少了两个人。”
“是”身后的其他三人答道,随后快速走到木车前开始搬运尸体,而那名女子则是走到 墙下坐着,将匕首重新插入腰间的刀鞘中。
持长刀者将刀回鞘,坐到那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楼入怀中,伸手便摸到了她的胸 部,女子翻身推开他,同时拔出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
男子看着匕首尖,阴笑道:“哟?出来就不认我这个情人了?在风满楼的时候,怎么天 天都像一个**似的缠着我?”
“马天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个女子沉声道,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一轮圆月露出,明 亮的月光照在女子脸上——一张夜叉面具。
被唤作马天的男子轻轻用手拨开女子的匕首,凑过去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人?没关 系,他们是我的属下,我叫他们转身不听不看,他们肯定照办?这里环境不错,要不就在这 里办回事儿,咱们再轻轻松松去把目标给解决了?”
马天说完又伸出去摸女子的胸部,被女子伸手挡开。马天愣了一下,随后就给了女子 一耳光,将她脸上的夜叉面具打落在地,指着地上的面具道:“你还戴着这破面具?别忘记 你的身份你是绿薨是风满楼的杀手不是什么轩部的刺客再说了,若不是你,恐怕上次在大漠 之中就将那几个家伙全部干掉了还需要千里迢迢跑到云集城来?”
绿薨侧着头,盯着地上的那张夜叉面具,半响都没有说话。马天走近绿薨,阴阳怪气地 低声说:“是不是还念着那个废物卦衣?你嘴里说的什么大恩人?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 是他……”
说着,马天一把将绿薨抱住,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绿薨并没有反抗,只是说:“ 这件事办完之后,我跟你一辈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天的嘴还在绿薨脸上亲着:“说。”
“卦衣我亲手解决,剩下的人你们解决,雇主的主要目标贾鞠我留给你,赏金我也一分 不要。”绿薨淡淡地说,眼睛还看着那张夜叉面具。
马天引笑道:“好,只要你听话,我答应你,赏金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赏金我不要,我只要人。”
“好,我听你的。”
“还有,这里不是办事儿的地方,目标解决之后,我们再找个好点的客栈……”
马天听罢,松开绿薨,抽了抽鼻子,答应了她这个要求,还要转身离开时,又扑过 去,用舌头在绿薨脸上舔了舔,笑道:“乖。”
绿薨心中一阵阵恶心,甚至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回想起当年,被马天骗到大漠中,下了 麻药后所发生的一切。马天的舌头舔遍了自己全身,自己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的情况下, 被马天玷污了好几次。她本以为,从那次之后便结束了,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马天离开了绿薨的身边,恢复了常态,背着手来到那辆木车前,看着刚换上衙役服装的 三名杀手,点头道:“还好准备了这一身衣服,今夜三更之后,你们先去查访云集居,查清 楚除了情报之外,他们到底有几人,伺机而行,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赚来的银钱也需要留命 去花。”
“是”三人领命,整理了一番自身的装备后,隐入夜色之中。
三人离去之后,马天侧头道:“计划暂时改变,今夜只走第一步,查探虚实,如何行刺 下一步再议。”
“明白了。”绿薨淡淡地说。
“对了。”马天笑道,“你真的还没忘记那个叫卦衣的家伙吧?”
绿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俯身去拿那个夜叉面具时,却被走上前来 的马天一脚踩住:“还是忘了的好,记得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家伙对你没什么好处。”
马天说完,一脚将那张面具踢进了水中,面具在河面漂浮着,最终停留在河道下方的尸 堆处。
绿薨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那张面具。
就那样跪在原地。
好像……
在祈求那个人对他的原谅。
……
荷塘冬月。
还未立春,推开客栈房间那扇窗户后,我才看见原来在客栈的后院有那样一个荷塘, 荷塘中去年长出的荷叶依然还枯萎着,但看着从荷塘边那些长出的嫩草几乎都能闻到一丝春季来临时的味道。
客栈的老板很用心地将河道外的水引入池塘中,从左侧引入,右侧流出,所以荷塘中的 水永远都那么清澈。其实,我推开窗户时,映入我眼中的并不是荷塘,也并不是荷塘边的嫩 草,而是在荷塘边坐着的苔伊。
苔伊卧坐在荷塘边上,在她身边绕着一圈大红灯笼,一排排灯笼从她身边排出,足足绕 了整个荷塘一圈,倒映在荷塘水面上,不注意看还以为荷塘中开出了火红色的花朵。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是命运,她总会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会 消失不见,不知踪影,随之又突然出现。似乎命运已经很清楚地暗示我,我与苔伊之间就算 存在细如藕丝的感情,也只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
隔壁房间的窗户此时也打开,本望着荷塘的苔伊在此刻抬起头来,向着我隔壁的窗户一 笑,我知道那个笑容是给贾鞠的。我曾经渴求过这样真诚而温柔的微笑,总是在不断地告诉 自己在宫中四年,苔伊对我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掩饰她心底对贾鞠的 那份感情。
那夜,贾鞠将他与苔伊的过去全部告知于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想要夺取那份感情的 是我,而不是贾鞠。错的一开始就是我,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出现在了苔伊的 眼前,可贾鞠却笑着对我说:“如果在那时,你选择的是王菲,而并不是苔伊,恐怕一切都 会改变。”
是的,那时候大王子卢成尔义仅仅为了“谋臣也会误国”这六个字,并没有选择我替他 看中的苔伊,而是牵起了王菲的手。那一刻起,我、贾鞠、苔伊、王菲和卦衣的命运就被一 根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了一起,但我们谁也没有看清那根无形的绳索,拼命想要挣脱,最终第 一个挣脱的是王菲,也是我们中间第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日就准备启程回北陆了。”贾鞠在旁边的窗口说,手中多了一把纸扇。
“嗯。”我简单回应道,探出头看着他手中的那把纸扇。
贾鞠将手中的扇子抬起来,晃了晃道:“新玩意,北陆人的手艺,十分轻巧,但失了从 前的重量,觉得有些不顺手,我给你的那把扇子,是否还留着?”
我点头:“留着,一直带在身上。”
“卸去铜甲,绝步沙场,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青纱。”贾鞠在那头吟道。
我笑着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那把扇子,展开,念出下面一句:“讨来白衣,独品香片, 谱一曲泪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贾鞠深吸一口气道:“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知道,但我不是你。”
“那时候我便暗示你,不要再走我从前的路,应该去做一个普通人,不要在这乱世之 中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也不要妄想去当那个手持棋子,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人。 ”贾鞠道,“可惜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所以……”
“所以我便从你的弟子,变成了你的眼中钉。”我笑道。
许久,贾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