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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慢慢地走到我身后,小声地说:“先生,价钱方面还好商量。”
我转身,看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根金条说:“够吗?”
那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金条,半响才回答:“够足够了”
我说:“金条你拿去换成银两,按照原价钱给你主人,剩下的就算是我打赏给你的吧。 ”
管家低头,双手接过那根金条,连连道谢,从怀中取出房契交予我,正要离开,又转 身说:“这位先生,看你也是好人,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吧,反字军很快就到了,我们原主 人与朝廷关系甚好,买了他的宅子,你免不了要遭殃的。”
我点头:“谢谢,不过我不打算走。”
那管家叹气,转身离开,边走还边说:就算守又守得住什么?城中就快无粮,人心惶惶 ,反字军一来必定有人大开城门,不攻自破了。
管家离开之后,卦衣从角落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大门。
卦衣:“这管家说得有道理,这里不是长久居所,还是另寻他处。”
我点头:“他确实说得有些道理,不过倒是想会一会那个反字军中的谋臣。”
卦衣不解:“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守住武都城。”
卦衣说:“你疯了。”
我说:“我如果不疯,你干嘛要跟着我。”
卦衣说:“我只是为了报恩。”
我摇头:“你只是无处可去,和我一样。”
卦衣不语。
我招呼原处的尤幽情过来,将剩下金条的三分之一取出交给她。
我说:“将这些金条都换成散碎银两和铜钱,到城门口,以太守的名义招工修固城墙。 ”
尤幽情看着我,又看着卦衣,摇了摇头。
我说:“只是招工,你去请一位识字记账的先生,记下提前领取工钱的人的名字就行了 。”
尤幽情:“然后呢?”
我说:“然后等着,将这些钱分成三批发放,第一批为招工,你先发完第一批我再告诉 你剩下应该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又转向卦衣。
我说:“你想办法在城中四下散布关于亡朝谋臣之首不日将会到达武都城,帮助守城的 消息。”
卦衣摇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反字军攻武都城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不确定会不会让那个谋臣领兵,所以必 须将他骗来,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城中之人,上兵伐谋,最终才为攻城,敌人要取武都 ,当然是想不费一兵一卒,我要守武都,就先让一步,让这城中先乱……”
卦衣:“我依然不明白,你先是散发银钱,这分明就是想收买人心,为何又让这城中大 乱?”
我说:“我这乱是自乱,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如果是敌人让我们乱,要解决,就 非常棘手。我们先乱起来,就会让反字军摸不清楚城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卦衣点头:“明白。”
VIP卷 第十回
武都城东门,远宁骑马带着一队太守府长枪守卫从城外慢慢向城内走去,还未到便看见 城门口人头涌动,一群百姓围成一个圈,争先恐后的向里面挤去,还不时有人举手高呼:“ 算我一个我叫张故”
还有人几乎是从地上爬着进去,场面十分混乱,可虽然混乱,尤幽情却完全能控 制住眼前的场面。
远宁看着那堆人群,对身边的侍卫说。
远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在聚众闹事,马上驱散。”
侍卫跑过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报道:“将军,前面一个女子带着一个管账先生,正在 散发银钱,说是招工。”
远宁看着远处那些人群,问:“招工?招什么工?”
侍卫道:“修固城墙的民夫。”
远宁又问:“修固城墙?你有没有询问是什么人在招工?”
侍卫摇头:“他们说是奉太守令前来招工,并且民夫可以先领月钱,到开工之日自己来 便可。”
远宁:“太守令?走我们去看看”
远宁说完,下马走向人群。
远宁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个穿着破烂,脸上漆黑,一身乞丐打扮的人从树后站 出,看着那些人群,在他身后又站出几个相同打扮的人,其中一人上前小声道:“将军, 看来这武都城已有了防范。”
那乞丐模样的人点点头说:“你先回去禀报主公,我再去查看。”
那乞丐说完之后,晃晃悠悠地走向那群人,手里还拿着拐杖。走在人群前后,费力地挤 了进去,刚进去,就看见远宁站在那张长桌前,盯着脸上笑嘻嘻的尤幽情。
远宁:“原来是尤姑娘,尤姑娘这是……”
尤幽情:“奉太守大人令,招工修固城墙。”
远宁俯身,靠近尤幽情,附耳道:“据我说知,太守大人并未下令,姑娘这到底是奉谁 的命令?”
尤幽情也轻声回答:“远将军是否想守住武都城?”
远宁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尤幽情那张充满微笑的脸。
尤幽情此时又放大自己的嗓音,高喊:“奉太守大人令招收五日后修固城墙之民夫,可 先领工钱,即时开工之日,自来便可”
远宁转身从人群当中走出,刚好与那名乞丐擦肩而过,走出人群后,远宁突然停下脚步 ,猛的转身向人群当中看去,双手微微抬起,准备去取背上的双剑。那名侍卫奇怪地看着远 宁这一举动。
侍卫:“将军,怎么回事?”
远宁摇摇头:“我看到一个人,长得有点像悬赏告示上的那个叫杵门的逆贼……”
侍卫:“啊?”
远宁:“算了,大概是我眼花,反字军不可能胆子这么大,大军未到,先遣大将,我们 走”
人群中的杵门静静地看着那张桌子,还有桌子前的不时向周围百姓解说的尤幽情,突然 伸手往桌子上一压,喊道:“也算我一个”
这一声喊,让尤幽情注意到了他,尤幽情看着杵门健硕的身体,对管账先生说:“算他 一个,让他领钱。”
管账先生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杵门:“雷汉……”
我坐在庭院之中,拿出从屋子里找出的那副棋盘摆好,招呼在一旁打盹的卦衣前来下棋 ,卦衣摇着头。
我说:“闲来无事,我们就下一局如何?”
卦衣皱着眉头:“我不善下棋。”
我说:“其实这下棋和杀人的道理是一样的,都要动脑子。”
卦衣说:“杀人不用动脑子,有勇气就行。”
我说:“学功夫总要用脑子吧?归根结底,都是一样,我们来下一局,就算我欠你一个 人情。”
卦衣有些不耐烦:“你要是闲得没事儿做,可以出去走走,屋后还有一片荒地,你可以 去种些什么东西,粮食也好,蔬菜也好,哪怕是草。”
我笑着摇摇头,将棋子摆好,准备自己和自己下上一局,此时,一个人影铺在了棋盘之 上,我抬头是一身银甲的远宁。
于此同时,卦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远宁的身后,淡淡地说:“主公,我陪你下棋 ……”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歇着吧,远将军只是来找我聊天的。”
远宁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开门见山问道:“斗笠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大夫,你不是知道吗?”
远宁摇头:“一个大夫却想着如何守下这武都城,身边还有一位一等一的高手,这未免 和身份不太符合。”
卦衣刚才瞬间的出现,已经警示了远宁,如果他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都会立刻命丧当 场。
我说:“守城也是救人,看病也是救人,其实是一样的,再说了,谁说大夫身边不能有 一两个保镖呢?现在天下大乱,雇一两个保镖也是常事。”
远宁摇头:“那可未必,这种高手,世间少见,怎么可能在一个普通的大夫身边做保镖 。”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了?我是一个神医,否则怎么会医好太守 大人的怪病呢。”
远宁:“先生,我今日来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说:“这天下为什么太多了,你问得完吗?就算你问得完,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解答得 完,远将军,眼下还是勤兵练武,准备守城吧。”
远宁忽然一抬手,施礼道:“先生,我是来请教,如今这武都城区区几万军兵,如何能 击退来犯的数倍于我们的反字军?”
我说:“你怎么知道反字军就数倍于我们?”
远宁想了想说:“反字军声势浩大,众所周知,怎么不倾大军来攻?”
我道:“反字军连下数城,难道都是倾大军所攻下?为何他们征战如此之久,却没有耗 费兵力,相反军士数量与日俱增。将军,你是带兵之人,这些道理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远宁道:“他们蛊惑民心,百姓被蒙蔽,当然会向着他们”
我抬头看着远宁那张稚气的脸,笑道:“将军,你刚才这番话是自己的心里话,还是来 自朝廷的说辞?又或者说是借口,理由?”
远宁道:“当然是我自己的心里话”
在不远处的卦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远宁皱着眉头扭头去看着卦衣,卦衣却闭上眼睛, 面朝太阳,继续享受着这个阳光。
远宁大声质问卦衣:“你笑什么?”
卦衣不回答,脸上依然带着嘲笑般的笑容。
远宁向前一步,又大声问道:“我问你,到底笑什么。”
卦衣收起笑容,冷冷道:“谁傻,我笑谁。”
远宁伸手一指卦衣:“你……”
卦衣侧过身子不面向远宁,只是问:“你傻吗?”
我看着气鼓鼓的远宁笑了笑,一伸手:“将军,会下棋吗?”
第十一回
反字军营帐内,白甫听完杵门派回来探子的回报,点点头,说:“你下去吧……”
探子得令离去,探子离开之后,陈志从一旁起身问:“军师,你现在有何打算?”
白甫道:“不敢先生您才是军中第一军师,我只不过是一个带兵先锋而已,今日宋将军 派你前来督战,想必是着急攻下这武都城?”
陈志笑了笑:“那当然,如果按照原计划,今**已到武都城下,为何大军一直迟迟没有 开拔?”
白甫:“大军?我只有五千兵马,何来大军?”
陈志说:“这五千兵马可是军师您自己挑选的。”
白甫笑道:“我看未必,先生是担心白某另有所谋,故只让宋将军给我调拨了五千兵马 ,却没有想到我用这五千兵马打了几次胜仗,更让先生心里不快,先生这次来,也想伺机除 掉我吧?”
白甫一语,正好言中陈志的心事。
陈志心想,这谋臣果然不同凡人,普通人即便是看透,也不敢说透,毕竟现在我的权势 在他之上,他只得五千兵马,只因未得到宋一方的信任,即便如此,他还敢如此言语。
陈志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状,又松开,脸上浮现出笑容。
陈志说:“军师多虑了,嫉贤妒能这种战前大忌我是不会犯的,军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天下皆知,更何况,在多年之前,先生谋臣之首的名号就已经传遍天下,如今看来智 倾天下,并不是谣言。”
白甫并没有接过陈志的那一番吹捧,而是伸手指着地图道:“我没有攻武都城,是想智 取,这武都城虽然城防并不如先前几座城池,因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粮仓,看不见的粮仓。 ”
陈志:“哦?”
白甫用手在地图上武都城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虽然现在武都城内缺粮,那都是因为武 都城内的粮食大部分都运去了京城,武都太守张世俊也并不是愚人,秋收既到,武都城外遍 地良田待收割,张世俊大概就等着收了这些粮食,死守武都。”
陈志:“既然如此军师为何不现在急攻,破了张世俊的念头?”
白甫摆手:“我问先生,我前行大军现在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陈志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年”
白甫:“一年?”
陈志半响后又说:“半年……”
白甫:“半年?”
陈志笑了笑:“军师明察,让我佩服,前行大军粮草只够支撑一月之用。”
白甫:“一月……大军一路强攻,目的是直取京城,在半路上绕过了三座纳昆焚皇的城 池,这三座城池中都驻有虎贲之骑,如果一月过后,后方粮草被纳昆焚皇所劫,后果如何? ”
陈志不语,他当然明白这其中利害,大军如果无粮,先不提军队的士气,到时候饿得连 拿武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
白甫一手按住地图:“所以……必等二十天待武都城外粮食待收割之时,先围之,再让 军士收割粮食,随后在议攻城之事”
陈志:“为何还要议这攻城?粮食既已收割,武都也围,下一步应该起而攻之”
白甫看着陈志:“武都城中粮草已绝,这时候立刻攻城,城内军兵必定抱着一死的决心 死守武都,即便是我们大军能攻下,但这其中伤亡……不如等城中因为缺少粮草自乱,乱后先遣使劝降,劝降不成,再派人收买城中文武官,最好的结果便是……”
陈志抢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