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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死地。”
焚皇问道:“阿克苏,当时为何你不劝我?”
阿克苏笑了笑:“如同一个被掺杂了毒药的可口果子,你想吃,我告诉你有毒,你会相 信吗?不会,只得让你吃一口,中了毒,得了教训之后,我再救你,从此之后你便有了教训 ,不会再轻易去吃在路上捡到的来历不明的果子。”
“可死的都是虎贲骑的弟兄们呀。”焚皇惋惜地说道。
“你也知道死的是虎贲骑的弟兄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眼看就要入冬了,青草 即将枯萎,羊群没有草吃,也过不了这个冬天,陛下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焚皇摇摇头:“天灾怎么能躲得过?”
阿克苏摇摇头:“就算躲不过,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焚皇忙问道:“什么法子?”
阿克苏道:“你不是想挥师入江中吗?在入冬前,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阿克苏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天焚殿平台的边缘,指着远处的江中平原的土地道:“ 如今江中平原生灵涂炭,除了打仗就只剩下打仗,谁打谁?如今还拥护大滝皇朝,却只想自 保,独善其身的各州各城的那些傻瓜们,他们的对手便是号称有三十万之众的反字军,这样 的战争持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字军一时半会是统一不了江中平原,这是铁打的事实。 ”
焚皇来到阿克苏的身边,看着远处道:“你的意思是?”
“先以拯救苍生为名,挥军直下,攻打反字军老巢建州城,同时呼应如今还拥护大滝皇 朝的各州各城的太守响应,不过我推断,响应者肯定寥寥无几,这样一来,我们便又有了借 口,以这些人放任反字军烧杀抢掠不顾之名,逐一击破,再收复,这样一来,兵源既得到了 补充,大军的粮草也能接应得上。”
焚皇寻思了一会儿道:“大祭司的意思是,步步为营,先吞掉反字军?”
“当然,首先灭掉最弱的势力。”阿克苏说。
焚皇摇头:“三十万之众,怎么会是最弱的势力?大祭司看错了吧。”
阿克苏笑笑道:“那反字军就如马屎一样,表面光滑,内中却是一团糟,除了那些归降 的大滝军队,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穷苦百姓,参军打仗最基本的目的便是吃饭,宋一方可以 给他们吃的,陛下您也可以呀。”
“不过。”阿克苏又说,“据我派出的探子回报,宋一方如今日子很不好过,刚刚吃了 败仗,而且这一仗似乎已经将我们牵连了进来。”
焚皇眉头凸起,问:“牵连进来?”
阿克苏点头:“你派出虎贲鬼泣小队之时,我的探子也出发了……”
阿克苏说到这,神秘地一笑,挥了挥衣袖,转身来到石台上,看着那堆被自己摆成不知 道什么形状的巨鹰骨头道:“看,天神有了启示,师出有名,还不止一条理由。”
焚皇转过头看着那堆巨鹰骨头,这才发觉阿克苏还是那个阿克苏,早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只是在等待一个或者更多师出有名的理由。
如今,阿克苏所说的不止一条理由,其他的又是什么?
第五十回
蜀南小道上,两匹一黑一白的马慢慢走在山道之上,白马在前,黑马在后,黑马的马 背上驮着两个巨大背篓,背篓之上盖着麻布,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黑马之上的杵门根本不知 ,他也不敢问走在前方不知道一个人在嘀咕什么的白甫。
一天前,白甫带杵门进了前往商地的大道之上却突然调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杵 门认得那条路,即便是他眼睛瞎了,都认得那是回家的路——蜀南大道。
说是蜀南大道,实则只是一条从江中通往蜀南的官道,但一入了蜀南境内,这条大道便 顿时消失不见,剩下的全是无数条崎岖的山路,以及山崖上的那条栈道。
出入蜀南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那条由累死千人才修建而成的栈道,可白甫却偏偏不选 ,以马匹行走栈道并不安全为由,选了一条崎岖的山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走,此行的目的地是 去什么地方,杵门根本就不知道,且自己马匹上那两筐东西都是在入蜀南前一天早晨,他醒 来后,才发觉多出来的。
在这山路之上已经走了近半日,但只要回头依然能清楚地看见刚才出发的那个地方,这 便是蜀南山道离奇险峻的地方,不要说不利于军队行军,就连平日内那些做买卖的商人,若 不是有觉得特别划算的买卖,也不会冒险进入蜀南,当然蜀南一向自给自足,他们的商人根 本就对蜀南之外的任何买卖都不感兴趣。
蜀南的蔬果、鱼米甚至布匹、丝绸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在江中平原除了北陆的雪丝刺绣 之外,就属蜀绣最为名贵,只有大户或者官宦之家才会将蜀绣在家中高高挂起,以显示家中 的地位和财力。
“杵门,我们如今走到什么地方了?”白甫在前方拉马停住,手搭凉棚四下看着。
杵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他是蜀南人,毕竟跟随白甫时才第一次离开,对这些山路 根本不熟悉。
杵门只得照实回答:“主公,不知。”
白甫笑道:“你是要行军打仗之人,为何连这条路通向何方都不知道?”
杵门心中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说:“当然通向蜀南境内。”
白甫轻轻抽了胯下马匹一鞭,那马吃力地抬起四蹄继续向前缓缓前进。
“领军之人,若不了解军队即将前行的地势地形,只能吃败仗呢。”白甫在前方说,杵门在后面答应着,有些疲惫,总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就在杵门打了个小盹的时候,再睁开眼睛已经看不见白甫的行踪,只是短短一刻,连 人和马都消失不见,杵门打了个寒战,忙跳下马来,在四下寻找。
杵门找了一阵,寻思白甫会不会掉落山崖去了,起了一背冷汗,刚要探头去看山崖之下 ,便听到旁边密林之中白甫的声音传来:“在这边,带着马匹赶紧过来。”
杵门忙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拨开灌木丛,竟发现里面还有一条路,那路比刚才自 己所行的路平整许多,心中一喜,想必是主公找到了一条捷径。
杵门拉马走进密林之中,看见白甫已经下了马,拉着马匹慢慢向前走着,走了一阵,来 到一条小溪旁边。白甫俯身,摘下脸上的面具,捧起水来喝了一口。杵门站在身后,等白 甫重新将面具戴上后再上前喝水。
不要去管我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是白甫告诉杵门的话,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杵门一直遵守,从未想去窥视白甫 的模样。
溪水很清澈,杵门喝饱了之后,又接下腰间的皮囊,将先前的那些水都倒了,重新装满 了溪水,赞道:“还是蜀南的水好喝呀。”
“是吗?”白甫看着他说,“你知道这条小溪从何而来?”
“山泉,还能从什么地方?”
白甫笑道:“这条小溪的确是由一条山泉流下,不过那山泉所在的位置,却是在江中 境内,人呀,总是以为眼睛看到的便是真实的。”
杵门听白甫这样一说,反倒觉得那溪水不那么甘甜了,甚至还皱起眉头。
白甫看他的模样,摇摇头又说:“觉得自己被蒙骗了?但实际上蒙骗你的还是自己 ,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走在这里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杵门起身,牵上马走在白甫的身后,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主公,我们这是 去什么地方?”
白甫很意外地回答他:“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白甫回头看着还在发问的杵门,笑道:“见了后不就知道了。”
杵门牵马走在这条平整的小道之上,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阳光从树林中穿插而过 ,晒在身上,也不感觉那么火辣,相反就觉得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人轻轻在身上抚摸。五颜 六色的鸟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上,好奇地盯着这两个陌生人,还有几只有着金毛的猴子 在树林之间穿梭,抓着树上的藤条荡来荡去,那模样好像一点儿都不怕白甫和杵门。
杵门虽是蜀南人,但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美景,好奇地四下看着,不时地吹响口哨去逗 那些漂亮的鸟儿。
在林间走了一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个山洞,山洞入口大小刚好够一匹马过。白 甫牵着马径直走了进去,杵门忙紧跟其后,紧紧地抓住缰绳,可入洞之后,便能看见山洞前方不远处有光亮的地方。
两人走出山洞,来到一个巨大的峡谷之中,说是峡谷,其实只是一个椭圆形的谷底, 四周都是如同从天落下的瀑布,瀑布之下左右还有一些已经结满果实的果树。
杵门走近一颗果树,摘了一个果子下来,在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正要咬下,就听 到白甫说:“不先问问这里的主人,有些失礼吧?”
主人?哪里有主人?杵门四下看着,这才注意到就在白甫的前方,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下 建有一间木屋,木屋的旁边还放着不少农具,还有一张挂起来的偌大的渔网。
白甫停在那间木屋的门口,背着双手高声喊道:“挚友,我来探望你了。”
木屋之内没有人说话,白甫摇摇头,转身对走到身后的杵门说:“我有些事情要去办, 你先卸下马背上的东西,放进屋子中去,切记如果主人在睡觉千万不要惊扰了,他可是咱们 的贵人。”
“贵人?”杵门看了看那木屋,又看着白甫问,“什么贵人?”
“你看到之后便知道了。”白甫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向着来的地方漫步走去。
杵门卸下那两筐东西,抱起其中一筐吃力地来到木屋的门口,先是小心翼翼地敲了 敲门,想起白甫说不要惊扰的话,干是轻轻推开门,将东西搬进去。
杵门进了那木屋之后,才知道别有天地,木屋之中还连接着岩石之下的另外一个山洞 ,山洞之中很宽敞,中间有一个类似天井模样的大口,将天空的阳光放进来,又由平铺在 地上的一面铜镜折射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杵门将东西搬进去之后,找了个角落放下,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不自觉地摸出怀 中刚才摘下的那个果子咬了一口,甘甜无比,汁水奇多。
杵门忍不住又狠咬了几口,十分满足,正要迈脚往里面走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说 道:“未经主人的允许,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成何体统”
杵门转过头一看,从屋子旁边的隔间处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年轻人,在杵 门看到那年轻人的同时,差点被口中还含着的果肉给噎住,抓住自己的喉咙,脸色发青。
那年轻人走到杵门身后,用力拍下去,让杵门将那果肉吐出,随后道:“贪吃,你的 主公呢?”
杵门咳嗽了一阵,答道:“回……回……回蜀南王,主公说还有事要办,先行离去了。 ”
那年轻人正是一只在蜀南按兵不动,也不轻易露面的蜀南王卢成梦。
卢成梦点点头,指着地上杵门吐出的果肉说:“将你吐出来的东西清扫了吧,免得看 着心烦。”
杵门点头,忙出屋去找些打扫的工具,顺便将剩下一筐东西给搬运进去。
走出屋子之后,杵门松了一口气,他完全没想到白甫所说的挚友竟是在蜀南万民敬仰的 蜀南王,蜀南王的样貌在蜀南人尽皆知,虽然他年轻,可因为治理蜀南得力,自打他分治蜀 南后,蜀南多年的内乱被平定,山贼土匪几乎尽灭,蜀南之地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繁荣。
不过,那真的是蜀南王吗?杵门依然有些不相信。
将自己吐出的果肉打扫完毕,杵门又将剩下的那些东西给搬运进来,看到卢成梦正站 在屋内的洞壁边上,看着什么。
卢成梦转过头来,看着杵门道:“你去做饭吧。”
“做饭?”杵门很奇怪,“我做饭?”
“不是你,难道是我?不然你主公让你用马匹驮那些吃用之物来干嘛?你主公一时半会 是回不来了,你就暂时留在我这,当我的侍从。”卢成梦没有给任何余地,说完之后又盯着 那洞壁看着。
“是。”杵门不情愿地答道,从卢成梦身后走过的时候,仔细地看着那洞壁,却发现 上面是一副雕刻出来的地图,在地图的一侧写着两个大字——纳昆。
纳昆,鹰堡。
阿木雷回来了,却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一匹马驮到了鹰堡之下,从马背上摔下来后, 吃力地沿着鹰堡外的那条大道爬了数十丈之后又晕了过去。
箭楼上的守军远远地看见阿木雷,原以为是什么路过的旅人,但当他们看见阿木雷身上 那青黑色的铠甲之后,知道那是虎贲骑,便立刻遣人开了城门将阿木雷抬进城来。
抬着阿木雷的四名军士,看见阿木雷胸甲上那个鬼马的标志,知道那是虎贲鬼泣,心 想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一边叫着军中的医官来看,一边遣人立刻去禀报焚皇和大祭司。
阿木雷在迷迷糊糊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