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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了吗?”她微愣,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一个很劲爆的消息,心脏扑通扑通跳。
“觉得我很无情?”他整理感情之明快,就跟工作一样有效率,不会拖泥带水,该断则断。
“不会,爱情本来就要一对一,如果其中一方没了感觉就应该跟对方说清楚,不应该瞒着另一半偷劈腿。”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说的,而是本身的爱情观就是以忠诚为出发点,忠于自己的心,诚实地对待对方,偷吃这种事无论男或女,都是不可以的。
“我也这么想。”他淡淡一笑,同样认为不诚实比移情别恋更令他感冒。
对于女友的背叛,他奇怪的并不感觉受伤,也不像别人发现女友劈腿一样心痛,只是单纯的愤怒,气自己严重看走眼。
至于霍世保的背叛,他更不意外,不过是证明了那家伙除了能力不足,品格也大有问题。知子莫若父,难怪叔叔没敢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冷静下来,那两个人都不值得他劳心伤神,连动怒都嫌多余。他们俩把羞耻摆一边,心机算尽的行径,只是凸显程朵乐性情率直的可贵,也让他学习到要珍惜一个人的用心。
之前程朵乐问他喜欢女友什么地方,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明确的理由,而今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里却明白的知道她的每个优点、缺点,被她吸引的地方数都数不清,觉得她骂人的样子都充满活力。
“只不过,如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那……我可不可以也不要只是当你的朋友而已?”她挣扎了一下,犹豫两秒,还是不吐不快,脸儿红红地想争取更亲近的文职,如果能在现有的朋友关系前再加一个“女”字,那就太棒了!
“程朵乐,你真的很迟钝耶。”他眉心轻蹙,觉得她真是有勇无脑。
“什么!我哪里迟钝了?”她鼓起脸抗议。
“非要我亲口说,你才看得出来我也喜欢你吗?”
“那当然——真的吗?!”她愕然瞪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啥。心脏、心脏,她的心脏……
“假的。”他突然放冷箭,射穿她的爱心。
“吼!你刚刚明明说了,哪有人告白还说话不算话的。”岂有此理!
“谁跟你告白?”
“你呀。”
“所以,你不是都听到了?”他坏心地勾唇,欣赏她脸上三温暖的逗趣表情。
她眨眼、眨眼,嘴角由下往上,喜不自胜地笑出来。
“那……人家想听清楚一点嘛。”她捧着脸,娇羞答答,整颗心都要飞上天了。
“我喜欢你。”他加赠完整一句,清清楚楚地让她听见他的心。
她捂着嘴,忍住太兴奋的尖叫,原地转了一圈,心花怒放伸出三根手指——
“浓缩成三个字怎么样?”
“别得寸进尺。”他倏然收起笑容。
“才差一个字而已。”她贼贼地诱哄。
“等我醒的时候或许会说。”他不松口,因为对她的感情,也包含着等比例的罪恶感。等到他有“实力”给她更多的时候,他才能坦然的表达心中的情感。
到那时候才是纯然的爱,没有掺杂其他负担。
“那你最好快点练习,因为我很快就会把你吵醒了。”她笑嘻嘻地说,还顽皮地戳戳他的脸,对旁人不看好的病情,她仍充满能唤醒他的信心。
他笑望着她自信的容颜,心里和她有着同样的盼望,强烈地渴望自己能够被她吵醒,而不是一直躺在那儿不动。
他想睁开眼睛,想感觉到她的气息,想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深深的渴望,甚至隐约拧疼了他的心。
他多么希望上天能赐予他一个奇迹,他需要一个微乎其微的机会,才能弥补这份自私的感情,回报她无悔的真心。
往后的半个月,程朵乐每天都往医院跑,上班日就在医院里待一整晚,休假日就在医院里待一整天,她尽量避开所有护理人员的注意,在霍定权和看护阿姨的双重掩护下出入病房,而且在医院里戴起口罩也不会引人怀疑。
正如她所预料,护士小姐们并没有太刁难她的存在,因为认为她和病人本身没什么直接关联,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进房协助照料病人,没把这事通知给病人家属。
只是偶尔会有人发现她对陷入昏迷的病人实在太照顾了,三不五时还会对着没意识的病人自言自语,聊天聊得很起劲,简直像病人的家属一样。
“有看护在,你干嘛每天来做这些事?”看着她又在帮自己整理仪容,按摩身体,霍定权感动之余,心里有更多的不舍,气自己为何只能这样躺着让她伺候,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不过看护阿姨应该很开心能多出许多空闲时间去纳凉,钱照领。
“因为我喜欢。”她总是用俏皮的表情回答这类问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样擦擦脸,刮过胡子,看起来清爽多了。”
她摸摸他也愈来愈有血色的脸,两颊似乎也不像半个月前那样消瘦了,这点连看护阿姨也有同感,她们都觉得他的状况有在进步。
“就算你做再多,躺在床上的人也没感觉。”他依然是最会泼自己冷水的那个人,因为除了胸口偶尔会传出阵阵闷疼,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会的,会有感觉的……”她细细凝视他浓密的眉、紧闭的眼、长长的睫毛,指尖在他始终紧抿的唇上徘徊,低头轻轻一吻。
“你干嘛?!”他惊呼她突兀的举动。
“我想像‘睡美人’一样吻醒你。”她气定神闲地微笑,表示自己只是突发奇想。
“那怎么可能!”他嗤之以鼻,表情很不满,目光还睥睨着床上那双被吻过的唇。
程朵乐从他不悦的神情中嗅出一丝异常,觉得他盯着“自己”的视线实在太不友善,口气也差的不像只是在抱怨她的异想天开,使她忍不住猜想——
“你该不会是在跟自己吃醋吧?”
“谁会无聊到吃自己的醋,我只是……你要吻我也要经过本人同意啊,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急于撇清,躁进的口吻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
正如她所言,每天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亲手照顾躺在床上的另一个自己,甚至“动口”亲吻他,真的就像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吻另一个男人一样,使他莫名火大,也更恨自己的“不知不觉”。
“喔……”她受教的点点头。“那请问,我可以吻你吗?霍本人?”
“不行。”虽然他和他是同一个人,但本尊和分身的感觉就是差很大,他不准她当着他的面吻……他。
瞧他那急忙回拒的别扭模样她更是确定这个男人分明就在吃自己的醋,而且还不止喝几口而已。
她好笑的窃笑,故意半趴到他床边,纤纤玉指与他十指紧扣,贴在胸前,秋波微转,千娇百媚对他说:“睡美男,快点醒过来吧,如果你醒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呦。”
霍定权一听,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
“放开他!你是女人,不要那么随便。”
她回眸,眨着无辜的眼睛。“噗——”
听到没?他说“他”,那口气就像抓奸在床一样。
“笑什么,你快给我下来,手还不放开?”他指着她吼叫,还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像个急着捍卫主权的妒夫,但她握的明明就是他的手,抛媚眼的对象也是他。
“呿,小心我脱你的裤子哦。”她嘟着嘴,跳下床,威胁他最好别对她太凶。
帮他洗澡更衣,是他坚决反对她动手的事情,顾虑到他的尊严,这件事她不和他争,所以还是交由看护阿姨来做。
“程朵乐!”这女人愈来愈大胆了!
“呵呵,你是不是在害羞呀,帅哥?”她不怕,还笑得很乐,因为他又惊又窘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他窘上加窘,要是身体有感应,大概整张脸都涨红了。
没想到,他活到这么大,还有被女人调戏到不知所措的一天,要不是他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剩一张嘴,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尝尝乱说话的代价……
到时候他会脱得她一件不留!
第7章(2)
“是吧是吧,你在害羞对吧?”见他不答腔,她更是乐在其中地调侃他,一整个人凑到他面前。
他别开脸,往后退,再退……干脆退到门外去。
“霍本人,不要走嘛!”她的声音追着他跑,咯咯咯地抱着肚子笑。
她家这个冰山美男,脸皮真的好薄呦。
转过身,她走回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你又在自言自语了。”看护阿姨提着餐盒回到病房。
“阿姨,你快过来看。”她拉着阿姨的手,指着他的脸。
“哎呦,怎么这么红呀!好像在害臊一样。”阿姨看着他红润的双颊,像上了腮红一样。
“对吧?不是我眼花了吧?”她走到床边,摸着他依然沉睡的俊容,确定他不是在发烧,而是害羞的脸红。
天啊!他在脸红。
她就知道,他不是没有感觉的躺在这里,他一直在进步,正在逐渐好转中。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睁开眼睛,总有一天……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回到住处,程朵乐洗完澡,便躺在床上,盯着坐靠在床边的男人看。
她告诉他在病房里发生的事,他好像不太相信。
不过她依然充满希望。
她伸出手,葱白的指尖在月光下描绘着他好看的轮廓,沿着他的额头画向他的鼻、唇、喉结,她清楚的知道每个部位的触感,仍旧留恋他的一切。
“要不要上来睡?”每天看他坐靠在床边,她早就想问他了。
虽然他说睡不睡都没差,但看他坐在床下的地板上,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这但在爱上他之后更明显。
“不要。”他拒绝,头都没回。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反正你又不对我怎么样。”她天真地猜测他的想法,殊不知——
就是因为不能对她怎样,他才不想太靠近她!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又不能碰到对方的感觉有多磨人,光是天天看着她出浴的模样都够“活血”了,躺在她身边的话还得了。
“上来嘛!”她软软的声音,撩动他心头一阵轻颤。
“不要。”他拒绝得更加坚定,将脸转向另一边。
“可是人家不想一个人睡,我想你陪着我……靠近我一点……让人家看着你的脸入睡。”她声调愈来愈柔,犹如一曲缠绵诱人的小调,诱使他回头。
她枕着肘,挪出一半床位等他,柔情百般地冲着他笑。
披散在枕上的长发,标致嫣然的脸蛋,娇慵无力的妙曼身材,薄被横落在隆起的胸下……无一不是考验。
“来嘛!”她拍拍身前的空位,天真无邪地想和他拉近距离。
他恨她的美丽,连穿着保守睡衣看来都像个诱惑人的女妖,清纯的眼神根本是谋杀他的“凶器”。
但,他飞蛾扑火,爬上了床。
他碰不到,她却下意识地将被子拉开一些,等他躺好。
“好害羞哦。”她摸摸微热的脸颊,没想到床上床下的感觉差那么多。
“你有吗?”他压低音调,假装没被她娇媚动人的模样影响。
“嘻。”情人眼里出潘安,她已经对他冷言冷语免疫啦。
她细看他俊俏的五官,眼波流动潺潺情意,忆及相识之初跑给他追的情景,忍不住扬唇浅笑,玩味这奇妙的命运。
现在他却是如此喜欢贴近他的感觉,只希望能更靠近他一点,两颗心再贴近一些……
“真高兴能遇见你。”她有感而发,感谢这玄奇的命运,将他们牵引在一起。
“少废话,快把眼睛闭上。”他没心情跟她诗情画意,现在可是用战战兢兢的心情躺在她身边。
“多看几眼不行吗?”她讨价还价。
“我是东西吗?快睡。”他命令他闭上眼,免得他上火。
她听话前还留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把头往前挪进一点,贴近他的脸,才“含笑”入睡。
淡薄的月色下,她像沐浴在柔光中的仙子,美得不可思议。
他凝神注视她姣美盈柔的脸庞,指梢随着月光拂过她的眉、睫、鼻、唇,在他可昂而不可得的没好上流连徘徊,假装自己碰得到她……
接连几夜,他们皆是如此同床共枕,他总是在她沉睡后玩着这种自得其乐的游戏,然后在最心痛的时候离开枕边,回到床边独坐,熬到天明。
夜复一夜,他几乎痴迷的望着她,看着心爱的女人近在眼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无法碰触,只能自欺欺人,一遍遍在虚幻中描绘她美丽的模样……
这,才该叫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或许因为她至少碰得到他的身体,所以不觉得面对他时有多么难受,但对于无法感觉到她的霍定权而言,爱之深切,犹如切肤之痛。
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