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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他而言曾是那样空洞的字眼,空洞地只是一个印刷出来的文字而已。看过无数的父子母女、夫妻情侣、至亲好友在利益面前血红了双眼,他真的只觉得“爱”这个字就是人类自己跟自己开的玩笑。
所以,三年,虽然对她好奇,虽然因她的歌声她的话语而心动,虽然早已让她在心中住下,他也从不觉得那是“爱”,从未想过要去触碰她。
直到,她就那样出现在人海。
微微仰着小脸看着他的方向,安静地像一幅散发着清香的花之画。
她的歌声、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轻咬的红唇,喜悦时纯净的眼眸,悲伤时坚守的倔强,保护他人时刚毅无畏的姿态……
看到活生生的她,他才知道他错过了怎样的三年。
沈积了三年的感情在他发现之前就已发酵成了庞然大物,丝毫没有给他压制或摘除的机会,让他只能苦笑又甜蜜地接受。
接受心中真真切切的愉悦、满足,那一想到她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的快乐。
再然後……末日降临。
从焦急的困惑,到知道一切後的疯狂,他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去攻击他可以攻击的一切!
他,亲手把她推进了地狱。
……他是不是该以死谢罪?
可他更想好好守着她、弥补她,日夜看着她。然而她却……已经被那群渣滓无耻地困在深渊。
更可悲的是,在争夺她的战场,他却根本不是那群渣滓的对手,甚至……连投降的机会也没有。
似乎,他唯一的安慰、唯一的倚仗、唯一的信心,只剩“耐心”了。
“对不起,明明说过不让你为难的。呵……”掏出手帕,黎以权微顿之後上前轻拭她的泪痕,“现在不想接受也没关系,我等。”
黎以权的温柔让何乐乐的泪水更加奔涌,他的一个“等”字却让她如惊雷贯耳。
不!不可以!
她不能毁了他的一生!她早已糜烂腐朽无可救药,她不能再让他沾染到她的污秽!
她、她应该、应该……消失!对!消失!
走得远远的!他看不到听不到就会忘了她了!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存在於他的记忆里!
再次推开黎以权。
“别跟着我。”低着头,何乐乐机械地说着。
转身走出公园,坐上计程车,无意识地吐出一个地名,两个小时後,何乐乐掏干净了钱包里的所有现金才算勉强付出了车资。
看着渐渐远去的计程车,何乐乐却轻哼地笑出了声。
何乐乐,你是猪吗?坐计程车玩失踪?
×元?抬头看了一下路牌,她怎麽会让师傅开到这里?仔细想了想,对这里的唯一印象好像是翎羽曾说过这里的山水凉粉不错。数了数口袋里的硬币,应该够一碗的钱吧,那就……
山脚下的几家小食铺一般都是做游客生意,但时值冬季又是工作日,寥寥的几家店面也唯有一家还卖着凉粉和红薯。
“老板娘,不好意思问一下,附近哪里有提款机吗?”何乐乐一边吃着凉粉一边问道。
“那要去镇上了哦!”
“呃,可以告诉我怎麽走──”
“一碗凉粉。”一道低沈如龙吟般的声音突然在何乐乐身侧响起。
作家的话:
L的心路啊~~~~话说有些职业就是这样~~黑暗面接触多了~~对人类会充满失望~~
L同志~~其实他最悲剧的地方在於~~遇到我这麽个坚定的NP丈母娘~~
☆、(10鲜币)第299章 别伤感情
申屠默。
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後,何乐乐继续低头吃着凉粉。
第一次,单独面对这个黑暗帝王般的男人她却没有半点恐惧。心湖,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
L……轻轻在心中低唤一声,幽深的湖底霎时微微一颤,但没等那丝颤动在湖面荡起涟漪,便已被她死死镇压,不许它带出她心底的丑陋。
远离他,是她最应该做的事,其他的,什麽也不该想!
“来,老板,你的凉粉。”小店老板娘端上凉粉,瞅瞅两人的模样,顺嘴就问了句,“你们一起的啊?”
申屠默看着身旁那张清淡漠然的小脸,没有回答。
当看到她和黎以权进了公园後,他下了车去进食,等用完餐准备驱车回公寓时,却见她一个人上了计程车。他以为她会回公寓,一路跟下来却发现她着实很有雅兴。这个时节坐两个小时计程车到郊区一个小景区外吃凉粉。
老板娘见两人都不接话,只当是小情侣闹别扭,於是欣赏地瞅了瞅申屠默俊美的样貌後就回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打起了毛衣,边打还边好奇地瞅着两人。
垂眸盯着桌上的黑凉粉看了好一会儿,申屠默才拿起塑料汤匙。
他很少在非进食时间摄入食物,但是这段时间他已经做了不少反常的事情,不多这一件。
他对身旁的这个小女人有兴趣,更有性趣,他有千百种手段逼她臣服、顺从,但当他真要选择一个来用时,他却一个也不想选。
一个,明明只要他想就可以玩弄於股掌的女人,他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这意味着什麽?
吃完碗里的凉粉,何乐乐放下汤匙,冷淡地看向申屠默,一语不发。
好一会儿,见申屠默始终不紧不慢地吃着凉粉,何乐乐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是什麽名器吗?”
“咳咳……”一口凉粉呛入气管,惹得申屠默好一顿咳嗽。
“如果不是,为什麽像你这种男人会对我有兴趣?”在公寓时,“用起来方便”是最好的解释,可她离开公寓後,他还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又是因为什麽?
为什麽?申屠默抬眸回望她。他想做的事情,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因为我没有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因为我的拒绝挑衅了你天之骄子的自尊?”
“……”
“申屠默,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点什麽?我又该怎麽做才能让你彻底滚出我的视线?”
危险的厉芒滑过男人的黑眸,他却仍是一字未吐。
“哎呀小姑娘,吵架归吵架,别撂狠话伤感情嘛,你看他都不说话任你骂了,你就消消气吧,这麽帅的小夥子,要是骂跑了可就不好找了。”
何乐乐:“……”
申屠默:“……”
跟着申屠默坐进他的车,看着窗外来时不曾留意的风景,何乐乐轻缓地眨着双眼,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了半点兴趣。
“谢谢。”道谢,下车,缓步走向车库的出口,何乐乐就这样走出了申屠默的视野。
他是不是跟踪她、他到底想做些什麽、他为何对她有兴趣……她,没所谓了。
最多不过是被他抱,她何必去问那麽多、想那麽多、怕那麽多呢?
所以,当申屠默扭开她卧室的房门,抬手取下眼镜时,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靠近,任他在她身上咬下一个个齿痕,任自己在他身下因激烈的性爱而颤抖、尖叫。
她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选择了一个怎样的人生!她不能後悔!更不能让L有後悔的可能!
指尖抚过她因欢爱而潮红的小脸,沈浸在高潮中的双眸性感的迷蒙着,被他吮吻得嫣红欲滴的小嘴微微开合娇喘,吐出温热的微风。她的确不是什麽绝色美女,但……极其顺眼。
还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兽重新苏醒,兴致高昂地像是被镇压多年的凶兽重临人间!
“不、不要了……啊……”
“也许……”申屠默轻皱着眉头,体味着身下传来的巨大快感。也许什麽?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便已没入意识深处。
好好折腾了她两次後,申屠默才压在她背上停止了抽送,细细啃噬着她的薄肩。
“做完了?麻烦从我身上下去好吗?”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向陌生人说着“不好意思借过”。
男人齿间猛然加重力道,痛得她闷哼一声,咬牙强忍。
“唱首歌来听。”男人低哑着嗓子命令道。
唱……歌?讥讽爬满双眼,“申屠总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还是说你把我当成了某位女歌手的替身?”
“唱。”
“呵……知道吗?”何乐乐的语气突然间变得温柔如水,“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个人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唱歌给他听的,那这个人的名字一定是叫做──申屠默。”
“……”
“人和人和人之间……”
“乐乐姐!我请到假了!现在上飞机晚上到,你要给我留晚饭哦!”荣清雅的声音依旧活泼悦耳。
“嗯。”
当晚,荣清雅咧着大大的笑容进门就给了何乐乐一个兴奋的拥抱。
“咦?只有之修哥哥在?季大哥他们在楼上?”
“……嗯,在……健身。”三对一的“健身”,在知道申屠默抱了她之後。
“七楼吗?那我上去打个招呼!”
“不,现在别去。”
“为什麽?”
“因为你该吃饭了。”
“嘻嘻!那我先吃饭!”
看着荣清雅开心地端起饭碗,何乐乐脸上的浅笑慢慢淡去。秦之修走到她身边轻轻拥住她的肩,担忧地望着她。
“我没事,别担心。”
“等他们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何乐乐摇摇头,“没关系,等牧惟找到新居再搬。”
“可是……”
“无论他还想对我做些什麽,都伤不到我。还是说你嫌弃我被别人碰了身体?”
“乐乐!”
“……对不起,我……”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口不择言、行为怪异……但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在控制了。“修,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
“我会和你一起不见。”
作家的话:
橙汁妹子正解啊~~~~申屠和L就是一体两面……
☆、(9鲜币)第300章 无论是谁
“啐……”吐了一口血沫,季节憋屈地瞪着地上的其他三人。
不过是他一拳失手打在了阮麟脸上,然後局面就不知不觉演变成了混战!要不是他们仨之间互相也都下了狠手,他都要怀疑申屠是不是收买了阮麟和牧惟故意来整他的!
累了一天晚饭都还没吃就打到精疲力竭,他现在浑身都痛饥肠辘辘,只想抱着乐乐泡泡澡吃点东西,至於其他……
粗喘着气瞪着一脸伤痕却依旧冰冷沈静的申屠默,季节紧了紧牙关,半晌後又无力的松开。
他知道申屠对乐乐有兴趣!这一点,任何熟悉申屠的人都不难看出来。毕竟这麽多年来,所有人知道的申屠默都是个见人死在眼前也不会停下脚步的人,是个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妥协让步的人,是个顺他者不一定昌但逆他者一定亡的冷血帝王。多少女星名媛带着无比的自信妄图成为申屠眼中的例外,却一个个收获难堪;多少人重金收买申屠身边的人,希望他们能在申屠面前帮忙说上点话,最後却都是竹篮打水。
但就是这个申屠默,他季节最熟悉的冷酷发小,最讨厌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工作狂,五个月期间几次三番亲自送乐乐去医院,每一次都是等她醒来才会离开,会带她出去吃饭、会送她衣服、手机,会因为她推迟会议耽误工作,会因为她放过侵害缪斯利益的人。这些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也许再正常不过,但是天知道这些事由他申屠默来做有多吓人!更何况申屠对萧莎、范司毅、杜微做的那些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事实上,要不是秦之修因为幼时的情分为杜微保了一条活路,这个圈子里早就没了她的生存余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乐乐说她是为了接近申屠才来公寓时,他才那般惊慌。惊慌地只能不断征服她的身体来安抚自己,惊慌地生平第一次开始嫉妒申屠。最後得知乐乐并未爱上申屠时,他心中甚至升起拨云见日的喜悦,一种终於可以把她从申屠手中偷走的庆幸,以及……隐隐的负疚。
虽然他警告过申屠,要申屠不要强迫乐乐,否则兄弟没得做。但他很清楚,申屠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不,也许有些事乐乐可以阻止吧……但肯定不包括申屠碰她这件事。一个男人对占据了自己心脏的女人有多饥渴,他有着切身感受,所以……作为曾和申屠做了同样事情的混球,他自知没资格指责什麽。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牧惟睨了一圈伤势不一的三人,深邃的眼眸深处暗暗透出让人看不清猜不透的光芒,“呵……什麽时候缪斯的申屠太子要靠用强才能抱到女人了?”
申屠默冷冷地瞥了眼牧惟。
“抱着想要的女人,却抱不到她的心,感觉如何?”牧惟继续笑道。
看似冲着申屠说的一句话,却让季节和阮麟的心同时一震。
申屠默看了看三人的脸色,冷哼了声,“那你们呢?”
牧惟笑容更深,语气中透着不急不躁的自信和优雅,“比你好一点。”
寒芒在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