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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白怜仍在坚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碍于什么男女授受不清,况且,她还小,身子根本都没怎么发育,莫说只是一个肩头,就是整个胸怕也是毫无看头。
可是,心里却不知为何如此的坚持,她只知道她不想让他看,不想让他治疗。
两人坚持了许久,瞿晨的心里终于软了下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叫苏青过来。”
说完,已经出了房门,门外,左形阔一脸担忧。
看见瞿晨不知为何出来,以为他是缺什么东西,忙道:“你要什么?我去取便是。”
瞿晨只是淡淡道:“叫苏青过来吧。”
左形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望了望屋内,似乎懂了什么,道:“我去叫吧,师弟你看着她些,这孩子性子倔,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没过多久,左形阔便带着一个青衣女子急匆匆而来,女子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向瞿晨行了个礼,便进了屋。
凤十四也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看见左形阔和瞿晨站在门外,面前是紧闭的房门,她双眼通红,就要开口问。
瞿晨道:“她在里面,苏青正在替她治疗。”
凤十四犹豫了一下,就又听到他说:“你来的正好,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
凤十四本来还怕自己会碍手碍脚,一听瞿晨这么说了,立马就冲了进去。
苏青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只是专心查看白怜的伤势,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你去打些水来,我要先替她把伤口清理一下。”
好在她的伤虽看似严重,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
看着凤十四端着一盆一盆的热水进进出出,左形阔担忧的在屋外来回走动,几乎是看见凤十四一次要问一次。
相对于他的焦急,瞿晨却一直显得平静异常,只是望着房门不言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许久后房门被打开,狄苏青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道:“已经没事了,只是流血过多,需要静养几日。”
她说话的方式不带任何情绪,冷静的让凤十四咋舌,尤其是看着她替白怜缝合伤口时,眼都不眨一下,反倒自己被吓的看也不敢看。
“只是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如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忍着不哭的孩子。”狄苏青已跟在瞿晨身边多年,暗她的年纪来算,白怜就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在干骆许久,她已经修得仙身,只是因为保持了容貌,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动作却是老成熟练。
不过,正因为待的时间久了,替山中弟子治疗的时候,免不了见识各种夸张的场面,女弟子们生来胆小,痛的哭闹起来的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刚刚想眼前的女子伤的如此严重,就怕缝合伤口的时候她会哭喊起来,还想着要不要使个法术将她身子定住。
却见她并无任何动作,明明小脸已经痛的煞白,明明嘴唇已经咬出血痕,不哭不闹,甚至不让自己喊出声。
狄苏青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弟子,况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娃,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多看了她几眼。
而她也直到伤口缝合完毕才痛的昏了过去。
狄苏青忽然好奇,平日里就算弟子间的切磋也断不会失手伤成这样,那伤口,明明是一剑刺穿。
缝合好伤口,又替她擦去身上的血迹,看见凤十四正瞪着眼睛看自己,她本想叫她帮受伤的小娃换身干净的衣裳,却只见凤十四的双手颤抖不已,走起路来都有些发软。
她觉得好笑,便亲自动手。
左形阔听狄苏青这样说了,总算松了口气,之前他也许不知道白怜的身份,后来猜到一点,再后来看见玄鹰就彻底明白了。
普天之下,拿玄鹰鸟当宠物的怕只有一人,他也是某一次在天后的蟠桃宴上见天君带着过。
说来好笑,天后的蟠桃宴本来连级数不够的神仙也是不能参加的,更何况是一只玄鹰,谁知白虎天君硬是装作不知,径直带着它落座,天后虽有怒气,又不好发作,只能如此。
由于这件事发生后,白虎天君的宠物玄鹰一下就被众神记住,要知道玄鹰可是飞禽中速度极快的鸟,连天马都比不上,因为性子高傲,无人驾驭。
天君的那只,也是机缘巧合而得,听说天君捡到它时,它还只是一个鸟蛋。
如今竟有第二个人能驾驭玄鹰,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加上天君又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此事,就算束莲娇是他的弟子,怕也是罪责难逃。
如今之计,也只有从白怜那里下手,想还好这孩子一直都很懂事,应该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狄苏青走后,凤十四终于像是失去支撑,一屁股摊在地上,其实,她的腿早就已经软的不行了。
第051章 莫名其妙
白怜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凤十四哭哭啼啼的脸。
她觉得有些熟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脑中盘旋,原来还是瞿晨的药舍,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那个什么星,以至于老是受伤,都快成这里的常客了。
也许该找师傅要一个什么护身符,好挡挡身上的晦气,一想到师傅,立马本能的想翻起来。
被十四一把按住,“喂,你的伤还没好呢,师叔说了你不能随便乱动,要是再留血就麻烦了!”
白怜忽然一把抓住十四,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嗯,好像是一更天了吧。”十四抓抓头发想了想,对于这个问题,她其实也不是很懂。
“啊,这么晚了!”白怜一听,又是动作猛的一翻,哪知一下扯到伤口,痛得她呲牙咧嘴。
忽然瞟到屋内的夜明珠,才明白刚刚之所以没有察觉什么,原来是夜明珠的光,怪不得她没有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不是刚说了要你躺着吗,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做也不迟啊。”
就是因为晚了,所以白怜才想急着回虚化殿,师傅看她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肯定担心了,要是知道自己受伤,那还了得。可是又不能跟十四明说什么。
只得道:“我得回去了。”
凤十四一直都很奇怪,白怜这几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没有回她们的宿舍,也不在师叔这里,可是又不好问,见终于有机会,顺着白怜的话就道:“都这么晚了,你是要回哪里去?”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很有水平,不但没有故意打听别人秘密的行为,语气还颇为关心。
白怜不好回答,只得干笑两声,十四再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努力爬起来,可是刚一坐起来,就觉得脑中漆黑一片,一时天旋地转。
“对了。”十四像想起什么的道,“二师叔刚刚来过了,见你还在昏迷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了什么?”白怜警觉起来。
“嗯,好像是说要你不要担心,你师傅那里他已经处理妥当了,还说近几日你可以不用回去。”十四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奇怪了,小怜你师傅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师傅?对了,你要回哪里?”
“啊?不是吧?会不会是你听错了?”白怜装作惊讶,然后作势捂着肩头,“哎呀,不小心扯到伤口了,痛痛痛”
凤十四果然没有再问,着急道:“很痛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要不我去找瞿晨师叔来。”
白怜一听吓了一跳,制止她,“啊,没事了,只是痛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痛了。”
凤十四松了口气,脸上却有些愤怒,“都是束莲娇那个贱人干的好事!我就说她不安好心了,竟然主动跟你对打,没想到安的是这个心!恶毒的女人!简直太坏了!”
凤十四说的相当恼怒,简直比自己受了伤还来的气愤。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了吗。”白怜安慰她。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和束莲娇相互看不顺眼也就算了,可是白怜不同,束莲娇就算再和她有仇,也不能把气撒到白怜身上,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剑没有刺偏,现在该是一个什么状况,想想都觉得后怕。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白怜装作打了个哈欠。
凤十四这才怏怏的上床准备睡觉,心里却怎么也想不通。
次日。
瞿晨过来的时候白怜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夕阳铃的花期早已经过了,整棵树上只有茂密的叶子,让人很难想到她前几日才刚开过花。
瞿晨仍是白衣白袍,身上不带任何多余的装饰,越看越觉得像是凡人口中的世外高人。
他缓缓的踱步过来,见白怜望着夕阳铃的树叶发呆,便停了下来。
“好点了吗?”他淡淡问道。声音轻而温柔,总是让人好似跌入棉花中。
愣神的白怜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瞿晨前辈。”
“为什么这么惊讶?我有那么可怕吗?”瞿晨好笑道。
“不是的不是的!”白怜慌忙解释,动作幅度太大,扯着伤口针扎一般的疼,话还没有说出口,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还是很痛吗?”瞿晨脸上有着微微的担忧,“竟然有伤在身,还是进屋躺着比较好,要是受凉就麻烦了。”
“呵呵,我没事的。”白怜身子一僵,隔开两人的距离,使得瞿晨的手在半空中一滞,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白怜忙道:“苏青姐姐说我只是流血过多,没有大碍的。”她想让自己的解释更有说服力,又补充,“而且,听说躺的太多,人会慢慢变得懒散。呵呵,我最近似乎经常受伤,每次都劳烦瞿晨前辈真是过意不去,说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呵呵,我近来好像特别倒霉。”
瞿晨看着她,没有回答。
白怜又道:“对了,我的伤竟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也不好在这里一直叨扰,师傅那里是暂时不能回去的,我准备和十四在宿舍住几天。”
“你”瞿晨缓缓开口,白怜疑惑的看着他,最终他只是无奈的一笑。
“瞿晨前辈?”白怜见他望着夕阳铃出神,轻声唤道。他却没有听见,神情有些悠远,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白怜呆呆的看着他的侧脸,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竟能看清他那卷翘而浓密的睫毛,正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有意无意的颤动。
漆黑的好似夜空的眸子,脸上明明带着笑,看起来却好似有一丝哀伤。
“在看什么?”忽然,他转过头,沉声问她。
白怜差点就脱口而出,在看你啊!
忽然有些窘迫,就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啊?我,我只是”
瞿晨微微一笑,“和你开玩笑的。”顿了一下又道,“你在我面前好像总是特别的紧张。”
白怜僵住。
他又道:“你不用担心,安心住在这里吧。其实”我并不觉得打扰,后面这句话他终究只是在心里默念。
第052章 倒霉孩子
白怜疑惑的看着他。
瞿晨继续道:“对了,我来只是想来告诉你,我可能要离开几天。所以,所以你就在这里住吧,你的伤苏青会照顾你的”
听不太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白怜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连瞿晨已经伸手揉她的头发她都忘了该怎么反应。
他是何其的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白怜微微低着头,肩头的剑伤莫名的抽痛了下,嘴里跟吃进苍蝇一般难受。她想到那晚束莲娇扔给她的糕,还有对打时她在自己耳边不时的嘲讽,忽然很想问他。
“瞿晨前辈,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瞿晨愣了一下,帮她把散落额前的头发撂到耳后,她的脸上有些急切又有些害怕,似乎还有些等待,果然还是个孩子。
“傻丫头,怎么会呢?”他手绕到她耳后时忽然向上一举,轻轻敲在她的脑袋上,笑道,“你这脑袋瓜子,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白怜只觉得头顶一阵发热,并不痛,她还是本能的想伸手捂住。
“说来”白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见他只是笑笑,“你这么笨的丫头还真是少见。”
白怜整张脸一下皱成川字。
她近来是有些倒霉的,可并不表示自己就很笨,而且,就算自己真的笨,不是也该委婉一点的吗?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就说出来。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话,之前的尴尬气氛顿时消散。
白怜觉得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安心,也不忍打断。
接下来,良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夕阳铃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