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他怎么跟你说的?”
白怜脸色更红了,把大致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瞿晨的回忆那段,以及自己被他吻的那段。
也难怪十四会不信,就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有那样的事发生,可是那个吻,仿佛吻到了心底深处,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烫!
还有那股久久挥之不去的青草香。
“那还等什么?”凤十四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拍在白怜肩上,“难怪那日你一听我叫三师伯就逃的那么快!”
白怜垂头丧气,“我”
“我什么我?说,你对三师伯到底喜不喜欢?”
白怜头埋的更低了,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吧!
凤十四满意的看着她头差点垂到桌子上,笑嘻嘻的拿胳膊肘捅了捅她,“姐妹一场,别不好意思嘛。”十四笑的越发暧昧起来。
白怜终于泄了气,“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所以才想问问你。”
凤十四想了会,这倒像是呆小怜会有的想法,于是说道:“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他开心你也会开心,看着他难过你也会难过,他的一举一动即便是很细微的事你也总能轻易察觉,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你心里会难受,明明很想每天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
白怜听她讲的那样头头是道,佩服的差点没鼓掌。
凤十四笑呵呵的说了一大堆,一副没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样子,当然,绝对不会告诉呆小怜这不过是自己对左形阔的想法。
忙问道:“我说的这些你占了几条?”
白怜的思绪悠远,就好似回到了那日,听着他讲关于他的故事,她莫名的心痛,以及后来满脸的泪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她只是不想再看见那样受伤的表情,她想保护他,像瞿夕那样保护他,不让他在孤独,只要他开心,她便什么都心满意足了。
如今听十四这么一说,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原来,这样的感受便是喜欢?
而且,为什么每次只是想想,她的脸就开始发烫,心脏也狂跳不止。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喜悦,牵动周身的每个地方。
凤十四哈哈大笑,猜到什么,继续拍她的肩,“竟然喜欢,那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你要知道你这朵桃花可是好多人求也求不来的!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会芳心大碎!哈哈,要是被束莲娇知道,她肯定气的肠子都青了!”
白怜倒是没想那么多,“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凤十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怒,一巴掌重重打在白怜的肩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告诉他你也喜欢他!然后么么么”凤十四暧昧的撅起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白怜一阵恶寒。
“不过,也亏的你这么久才来问我!”凤十四没好气道,“你不会就那么躲了三师伯一个月吧?”
白怜有些害怕,还是点了点头。
“你”凤十四又是差点一巴掌打下来。
白怜忙捂住头。
凤十四又气又好笑。最终只是摇头叹气,“虽然我们是姐妹吧,可我就是不明白三师伯怎么就”心里不禁替瞿晨不平与不甘。
“上次你当着三师伯的面逃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我说你怎么就”凤十四狠狠盯着她。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白怜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那还愣着做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凤十四把她往门外拉。
“去哪?”
“当然是去表白了!”凤十四瞪了她一眼,嘀咕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三师伯肯定误会了,要是让他以为你不喜欢他也就算了,就怕他会觉得你是在讨厌他。”
“怎么会!”白怜立刻道。
“那我问你,要是你鼓起勇气向一个人表白,结果那个人整整躲了你一个月,你会怎么想?”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白怜恨不得一拳头砸死自己!“那我该怎么办?”
“你这可是问对人了!”凤十四得意起来,“你不是厨艺很好,你现在就去专门为三师伯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后再我相信以三师伯的性子,定然不会再怪你。”
白怜似懂非懂,但也照做。
凤十四流着口水看着白怜把一盘一盘的菜肴端上桌,明明是一些很简单的食材,却总能被她弄的很不一般,尤其是那只用很多种蔬菜水果雕成的凤凰,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雕刻,十四实在很难想象,那只是用胡萝卜雕刻而成。
五彩斑斓的颜色,就好似真的凤凰在飞翔。
凤十四指着那只凤凰,“这个该不会是我吧?”
白怜点点头,“只是我只见过一次真正的凤凰,也不知道像不像。”
只见过一次就能雕的这般活灵活现,凤十四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忽然问道:“你这个可不可以送给我?”
“你若喜欢我下次再雕个更漂亮的送你!”听见别人夸自己,白怜自是欣喜的,只是现在这只凤凰不过是陪衬之用,用来装饰菜的,要是给了她,又要重新弄了。
“好好好!那一定要雕个更漂亮的!”凤十四也不气。
等终于弄好一切,白怜已经被凤十四推推搡搡的推到瞿晨院门外。
她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忽然无比的紧张起来。
凤十四也不催促,笑的贼兮兮的。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凤十四小声道,“要是你们真么么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军师!”
白怜回头瞪她一眼,也懒得反驳。
一切都没有变,仍是那么安静。
满院中熟悉的淡淡药草味,却并不刺鼻。
那株夕阳铃在空中随风摆动,细长的枝丫像柳絮般直垂下来,它上面的叶子很小也不像平常的树那般茂盛。
白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屋里好似有动静,瞿晨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事吧?”
她身子一僵,已经猜到想必还有其他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过去,一抬头,笑容刹那间僵住。
屋门口,一白一紫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看不清瞿晨的脸,她只是紧紧盯着他肩头束莲娇的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整个空落落的。
手中的食盒也在不知不觉间掉落在地。
而那两个原本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子,终于像是反应过来,束莲娇的动作尤其的大,像是被人撞见了什么不好的场景,脸色竟也微红。
相反的,瞿晨并没有多大的异样,只是在看见白怜那刻,眼底清晰的闪过一抹诧异。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怜想努力挤出一个笑,才发现有些难,看着他平静的脸,于此同时是束莲娇羞红的脸。最终她只是尴尬的一笑,“竟然瞿晨前辈没空,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说出口,就连自己都有一些诧异,像是不相信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本来想解释,才发现光是看着他,她就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瞿晨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柔声道:“怎么刚来就说走?”看着掉在地上的食盒,他伸手替她捡起,脸上的笑意却多了几分,竟带着一丝欣喜。
“白怜师妹!”束莲娇脸上微红,却是亲切的凑了上来,“师妹怎的这刚来就说要走,莫不是有姐姐在的缘故?小师妹莫非还在自责误伤姐姐的事。你放心好了,姐姐深知师妹也是不得已,并没有多加怪罪。”
白怜从没有一刻觉得束莲娇那般讨厌过!尤其是当她一面对自己笑,却又暗地里对自己放狠话时,她实在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小鸟依然的女子,竟是前几日对她和十四恶言相向的人。
她忽然很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种表情?
“你是来找我的吗?”瞿晨看着她,眼波如水,竟有微微的期待。
食盒的盖子像是刚刚摔的那下有些错位,里面的那只凤凰也被摔的有些变形。
束莲娇却突然上前,笑道:“早就听闻白怜小师妹厨艺精湛,看来,今日我和晨哥哥是有口福了!不过,晨哥哥已是仙身,怕是不太习惯凡人的吃食。”
束莲娇忽然从瞿晨手中接过那个食盒,亲昵的挽着瞿晨的胳膊,“晨哥哥,你说是不是?”
晨哥哥?束莲娇原来是那样叫他的?努力忽视掉心底的疼痛,白怜努力挤出一个笑,看着束莲娇的手越发碍眼。
瞿晨无奈的笑笑,只是不动声色的放下手臂,束莲娇却不依不饶,仍是挨了上去。
“不要光站着,不如先进屋”他想去拉她的手,却被白怜陡然间躲开。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意识到自己动作太明显,白怜挤出一个笑,不动声色的从束莲娇手中取回食盒,“想必师姐是误会了,我只是刚刚顺道路过这里所以进来看看。”
努力忽视掉瞿晨眼底的落寞,她继续道:“况且,这些菜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一个平凡女子,做的菜自然没什么特殊。听说束莲娇师姐是一国公主,想必吃过的美味佳肴不再少数,我怎敢拿出来献丑。”
“师妹哪里的话,就算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吃点清淡的。”
知道她话里有话,白怜将有些错位的盖子重新盖好,朝着两人鞠了个躬,“如果没事我先告辞了,师傅还等着我送这些去给他吃呢。”言下之意已经明显。
“怜儿”瞿晨终于感觉到不对,上前一步。
“晨哥哥!”束莲娇挡在两人中间,那张倾国倾国的脸上笑意嫣然。
白怜苦涩的一笑,转身便走。
“等一下!”瞿晨绕过束莲娇。
白怜心底微微一痛。脚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再也不敢多待一刻,只是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一想到自己辛苦做的菜要进束莲娇的口,她就恨不得将它们通通倒掉!
等在外面的凤十四正喜滋滋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幻想着两人接下来该如何的发展,如果小怜有了喜欢的人那不是就不能和她经常待在一起了,那自己岂不是无聊死了。
不过,如果小怜能有喜欢的人,她也替她高兴,早就知道束莲娇喜欢三师伯,那个坏女人,一想到她吃瘪的模样十四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可是没想到白怜才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脸色还不太好,凤十四吓了一跳,忙凑上去,“你没事吧?”
白怜摇头,神色更加难看。
凤十四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看着她手上的食盒,“三师伯不在?”
白怜没有回答,只是咬紧下唇。
“怎么的你倒是说啊!”凤十四急得不行,转身就要往院子里走去。
白怜抓住她,“别!”
凤十四看着她。
良久,她才道:“束莲娇在里面。”
凤十四眼中诧异,隐隐猜到什么。
白怜提着那个食盒往前走,心里五味成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想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想逃走,躲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她需要想一想一些事情。
脑子很乱,她什么也不想听。
“小怜”凤十四有些担忧。
白怜回头努力对着她挤出一个笑,“我真的没事,对了,这些菜你要不要,扔了怪可惜的。”
凤十四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半个月下来,白怜对那天的事只字未提,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她练习法力也更加的卖力了,只是无论她怎么练习,却总是练不好。
每天除了修行吃饭睡觉似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凤十四看着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任何时候都是笑脸迎人,其实凤十四知道一切并不一样,她虽然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偏偏当事人还不自知,仍是那样。
每当她想说几句,总是被白怜岔开话题,传闻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或者说的就是她们的这种情况。
虽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大概也能猜到。那日她遇上了束莲娇,想必是受了束莲娇的气,就知道那个坏女人没有那么简单。
她相信竟然三师伯能说出那样的话,自然不可能是在开玩笑!
偏偏白怜又是那种一根筋的性子,其他事情也许能解决,没想到遇到感情上的事却只会逃避,或者说大多的人都喜欢逃避。
本着惹不起躲的起的理念,半个月下来,倒也没有再和束莲娇起任何冲突。
之所以什么也不说,不过是还没有想通罢了。
有时候她在想,说不定那日的事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像他那样超凡脱俗的人,那样的让人遥不可及,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凡人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