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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正义的执法人员。同时是一个让狗哥这类人忌惮,上级头疼的执法人员。
奉公守法有错吗?
没有。错的是这个社会。
仇天中等身材。双眼却炯炯有神。没有机关单位混久了的老奸巨猾以及腹黑城府。十分大气。
他大步走来,扫了李八指一眼,目露冷光,厉声道:“放下枪!”
仇天没配枪。
他双手背负,气势却力压李八指。看得楚河微眯眸子,对这位正气凛然的执法人员充满敬佩。
李八指嗫嚅嘴角,终不敢逞强。
在狗哥面前,他们顶多算得上孰强孰弱的问题。豁出去了,叫嚣倒情有可原。在仇天面前——李八指勇气欠奉。不只因为仇天是白河区刑警队一把手,还因为他头上顶着的白城第一神探光环。
“李八指,你他妈找死找个安静的地方!”狗哥怒骂。“这里是白河,仇队管辖的区域!放下枪!”
李八指放下枪。面如死灰。
仇天拿走抢,扫了当事人楚河一眼,回头冲狗哥道:“怎么回事?”
狗哥忙不迭上前,笑着递给仇天一支烟,却被后者拒绝,狗哥也不恼,解释道:“没什么,一点小误会。李八指有点激动了。”
“激动就掏枪?”仇天质问道。
“仇队帮个忙。反正也没闹出事儿。以后有用得上我的,您知会一声。”狗哥微笑道。试图将此事平息。
“我是兵。你是贼。”仇天神色冷漠道。“我有什么要求你的?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就是成功人士!”
狗哥笑容略僵,却仍是点头笑道:“您教训得是。”
仇天没再搭理狗哥,大步走到楚河面前,扫鼻青脸肿的齐白一眼,又将视线落在夏荷旁边的楚河身上,严肃道:“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
“李八指打我朋友。”楚河坦白交代。
“所以你打了他一顿?”仇天反问。
河耸肩。
仇天简略了解局面,挥手道:“跟我走一趟吧。”
夏荷蠢蠢欲动,却被仇天瞪了回去;
“仇队,我能先处理点私事吗?也就一分钟。处理完了就跟您走。”楚河微笑道。
看在夏荷的面子,他点了点头。
楚河舒展一下双臂,朝李八指走去。
这个行为让李八指敏感起来。他身后小弟也有了动静。可碍于仇天在,当下也不敢放肆。只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楚河逼近,李八指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冷冷道:“你想怎样?”
楚河笑了笑,指了指齐白身边的祁红:“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兄弟的妻子。现在她的腿断了。我想替她报仇。”
“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八指不屑道。
“你以前不是白河的?”楚河眯起眸子。
“关你屁事?”
“白河有点资历的。不会不认识齐白。哪怕他退出来了。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麻烦。”楚河说道。“白城飙车的很多,但拿这个挣钱的很少。小刀是白河资历最深的。如今他进去了。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进去的。但你冒出来了。”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李八指嘲弄道。
“没什么。当年白城大大小小混子我认识不少。至于你的名字,我没听过。所以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冒出来了。”楚河点了一支烟,淡淡道。“当然,冒出来也许是你有本事。但王沟对你的态度——”
楚河扭过头,朝狗哥道:“狗哥。你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对吗?”
狗哥脸色微变,正欲说什么,却被楚河打断:“李八指。七年前一次车祸。你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咔!”
他跪下了。
双腿跪地。痛得青筋暴露。冷汗直冒。
楚河全力一脚,当场踢碎了李八指的左膝。
仇天见状,震怒吼道:“你在干什么!?”飞速冲过去。
与此同时,四周冒出数十余警员。将大排档围得水泄不通。
楚河置若罔闻,将烟头掐灭。回头朝王沟道:“等我出来了给我一个答案。”
狗哥脊梁骨发冷。哪怕楚河口吻再平静,也掩饰不住骨子里渗出的那一抹杀机。
对楚河颇为了解的狗哥颤声道:“明白了,楚少。”
咔嚓。
仇天亲手取出手铐,将楚河扭送上了警车。
齐白夫妇欲跟去,却被楚河摇头阻止:“收摊吧;
。回家好好休息。”顿了顿,楚河又道。“祁红。你这条腿,怨我。”
祁红双眼通红,哽咽道:“楚少。别这么说。是我们没出息。”
上了警车。夏荷偷偷拉住面无表情的仇天,压低声音道:“仇叔。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你们认识?”仇天口吻生硬道。
“他是我辅导员。”夏荷无奈道。
“辅导员?”仇天眉头一挑。这天底下,哪有楚河这种暴力残忍的辅导员?
“恩——”夏荷苦涩道。“他之前一直挺斯文和蔼。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一晚,楚河带给她太多负面讯息。也亏得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几年,否则那颗还没被污染的小心脏哪儿承受得住?
“离他远点。”仇天扔出一句话,便上了警车。
夏荷愕然。
离他远点?
恰恰相反,夏荷不止没因为楚河今晚的行为而害怕。反而激起了兴趣。
没错,以楚河的行为来看,他的确是一个极度危险人物。但夏荷不怕。一点儿也不怕。尤其是他人畜无害冲自己笑时。
但她知道仇天是为自己着想。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应该走得太近。即便不为自己,也得替火儿考虑。她还小,经不起这样的残酷现实。
而事实上,夏荷并不认为以后还有机会与楚河见面。
以他今晚所作的出格事儿,白大还会留下他?
也许,将他当成在生命中留下过浓浓一笔的过客是最好的选择?
苦笑一声,夏荷忽然觉得有些冷。
初秋的夜,寒风刺骨。夏荷穿得并不多,只想快些回到那个勉强称得上不冷的家。
就在这时,小萝莉火儿的温暖小手握住她,愕然回头,只见火儿冲自己甜笑:“夏姐,咱们回家吧。我给你煮汤喝。”
夏荷稍感欣慰。不论如何,自己身边有一个甜美可爱的小萝莉。她也许调皮捣蛋,总作出一些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事儿。可每当自己感觉疲倦寂寞时,她便会第一时间安慰自己。
“不会又是木瓜汤吧?”夏荷笑道。按捺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小萝莉挺起胸膛,瞥一眼夏荷在之间徘徊的玉兔,天真无邪地笑道:“夏姐是该补补啦。”
“坏妮子!”
夏荷作势欲打,小萝莉轻快逃开,发出银铃般笑声。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十六章 背景!
“方少。事态好像发展得不受控制了。”庆余微微皱眉。“别人还好说,仇天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方逸点了一支烟,笑道:“当初跟着他瞎混,也总碰到一些不好解决的事儿。最终他都能轻松搞定。”
庆余再欲说什么,却听方逸道:“送我过去。”
“警局?”庆余试探性问道。
“废话。兄弟进去了。我还能跟你通宵打屁?”方逸骂道。
审讯室。
楚河面前摆了一份咖啡,一包烟。
烟是自带的,仇天没给没收。咖啡是楚河要求的。仇天也没故意刻薄他。
凌晨时分。封闭的审讯室内灯光明亮。楚河嘴角衔着烟,偶尔喝一口苦涩的咖啡,不紧不慢地翻着杂志,并不为此时的处境忐忑焦虑。反而像个隔三差五进局子的老油条。心平气和。
大约一个钟头的等待。房门开了。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声,仇天大步进来;
。脸上写满阴郁。见楚河优哉游哉,不由冷冷道:“你知道吗?李八指膝盖粉碎性破裂。医院已经判死刑了。”
“我踹的。”楚河放下杂志,续了一支烟道。“我自然知道。”
“年轻人,你知道故意伤人罪要判几年吗?你知道故意伤人致残又会判多少年吗?”仇天冷厉地质问道。
楚河笑了笑,拉了拉椅子问道:“仇队,我读书少,高中文凭都没混到。这方面您是专家,我咨询您一下没问题吧?”
“说。坦白老实地交代。对你没坏处。”仇天坐在楚河对面。
“之前李八指拿枪指着我,我也就此质问他非法持枪会判几年。当时其实挺怕他反过来问我。”楚河笑着说道。“他之前恶意制造车祸,目的是杀人,虽然最终只是残疾。但这也是重罪吧?刚才他持枪指着我。算上非法持枪。仇队。您算算按照他的罪行,在数罪并罚下,能判死刑吗?”
仇天心中极为惊诧。
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思维?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关心李八指?
仇天从没碰到过这样的犯人。
略一思索。仇天平静道:“如果你所说的全部属实,至少无期。”
“那就好。”楚河点头道。
仇天点了一支烟,目光平稳而深邃地凝视着楚河,沉凝片刻方才问道:“你真是白大辅导员?”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楚河笑道。“说起来,我才任职一天,心情到现在还处于激动状态。”
“犯下今晚的事儿,你确定还能继续任职?”仇天微微眯起眸子。
“我有决心胜任辅导员这份充满挑战性的工作。”楚河神色凛然。
“你踢断李八指膝盖。这属于性质恶劣的故意伤人罪。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仇天说罢,又是一叹。“我大致明白你攻击李八指的原因。但你小子太横。报复这种人,找个阴暗的角落解决便是。何必光明正大?”
“我承认,当时的确太冲动了。”楚河扼腕,旋即话锋一转道。“如果私下处理,他肯定活不到医院。”
仇天瞳孔一缩,怒拍桌子:“小子。你这是公然藐视法律!”
楚河耸耸肩,没心没肺道:“说两句嘴硬的话不犯法吧?”
仇天错愕。旋即目光凛然地瞪了楚河一眼。翻开桌前的文件,低头道:“楚河?”
河十分配合仇天工作。接受个人调查。
“男。二十六岁。单亲家庭。”仇天问道。
“是的。”楚河点头。
“退役军人?”仇天念到此处,口吻一顿;
。抬头看向楚河。
“是啊。服役于白城军区。不过我不算退役,是被革职的。”楚河喝了一口咖啡笑道。
“什么兵种?”仇天好奇问道。
他也是部队退下来的。甫知楚河当过兵,难免生出一丝亲切感。
“特种部队。”楚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仇天闻言,不由肃然起敬。
略一回神,仇天问道:“什么原因被革职的?”
“违抗命令。”楚河笑道。
仇天倒抽了一口凉气。放下手中钢笔,平静道:“坦白说,如果你是现役兵。按照之前的环境,你当场击杀李八指也没事。但你不是,所以我必须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您不用跟我客气。”楚河递给他一支烟,笑道。“没当兵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号。”
仇天倒不骄傲,道:“只是履行我应尽的责任。”
楚河笑笑,岔开话题道:“对了,您跟夏荷同学怎么认识的?”
仇天闻言不由纳闷万分。这小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夏荷?
“我跟她母亲是旧识。”仇天简略回答。
楚河恍然,笑道:“现在像您这样念旧情的不多了。”
“像你这样行事乖张的特种军人也很少见。”仇天说道。
楚河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原本紧张的审讯变成闲聊。不知不觉便已凌晨两点。就在楚河打算抽个空询问要不要一边吃宵夜一边聊的时候,审讯大门开了。
一名执法人员走过来,凑在仇天耳边嘀咕两句。只见仇天越听眉头陷得越深,等下属汇报完情况,他缓缓站了起来。复杂地扫了楚河一眼,道:“你先在这儿呆着。”
“您去忙吧。”楚河客套地笑道。
仇天出了审讯室,板着脸朝办公室走去。
抓起未挂掉的电话,口吻平静道:“田局,什么情况?”
“把刚才抓的年轻人放了吧。”对面传来一道和气的声音。
“他恶意伤人,放不得。”仇天说道。即便是上司,他的态度也相对强硬。若非如此,屡建奇功的白城神探绝不会奔五了才混到副处级。甚至,系统内曾有传言,仇天的政治生涯也就止于此,没啥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