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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铁面人恶毒的眸子扫视这帮疯狂叫嚣的公子哥,忽地嘶哑惨笑,笑得比哭还难听;
。却令人浑身难受。双耳发麻。
他笑着。那帮向他走来的公子哥却微微发怵,不明这个怪胎般的男人为何发笑。
咔。
铁面人倏然抬起手,将那贴在脸上的铁面剥下,恶毒地眸子狠狠盯着前方那帮公子哥,撕裂般低吼:“你们还记得我吗?”
你们还记得我吗!?
这是一张极丑陋的脸庞。
更是一张扭曲变型的脸庞。脸上至今还有几处翻起的血肉,凹凸不平不说,好几处肌肤已变得发绿,发紫。像是得了怪病,看一眼便胃部翻滚。这不,好几个胃浅的公子哥甫一瞧见铁面人的本来面目,便忍不住将视线挪到了别处。
定力不俗的侯洛阳甫一瞧见这张脸庞,又回味他方才所说的那句“你们还记得我吗?”。顿时头脑清醒,惊叫出声:“你是秦天宝!?”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秦天宝?
是啊!
既然秦玉跟着来了。这丑八怪不是秦天宝又会是谁?
也只怪他们先入为主,将这声音沙哑的铁面人当做怪胎对待。哪曾想这声音如怪物的铁面人竟会是当年风头无双的秦天宝?
秦天宝回来了!
并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他变丑了。变成了一个怪物!
可那丑陋的面庞上,依稀可见秦天宝当年的印迹。
不由自主地,大部分公子哥往后退了回去。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尤其是之前跟秦天宝叫板的那几位公子哥,此刻早已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得罪了秦天宝,得罪了如日中天的秦家,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此刻,能沉稳站在前方的只剩四人,分别是由始至终不曾开口的方逸与庆余。洛阳公子与陈悲风。
方逸侯洛阳曾是与秦天宝齐名的公子哥。他们终究还是底气最足,定力最好。无愧白城三大少。
秦天宝扔掉铁面,却被庞勋精准接住。步履怪异地朝四人走去,遂又在不足一米处停顿下来,目光恶毒而阴寒地盯着方逸,嘶哑道:“方逸。这八年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一天哪天忽然活过来?”
啪嗒。
方逸点了一支烟,那大气英俊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嘲弄:“我要是长你这么丑,不投河也得躲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
秦天宝略一停顿,又是极为怪异地笑了起来。
只是这一笑,他整个面部仿佛随时可能从头上掉下来一般;
。就连那眼珠子也一大一小,看得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不着急。”秦天宝沙哑道。“你总会有这天的。”
“你唬我?”方逸喷出一口浓烟,争锋相对。
一时间,客厅气氛变为另一种压抑。火药味浓郁。
如果说之前的叫嚣仅是小打小闹的叫板。此刻的对峙却是真正的对决。
秦天宝。白城曾最傲,最跋扈的阔少爷。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方逸,扎根白城数十,绰号狂少的老字号大纨绔。
两人均是白城出了名的顶级阔少,如今相互对视,颇有几分巅峰对决的意味。
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秦家较之八年前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纵使放在八年前,方逸也未必斗得过这个行事乖张的秦家大少。眼下更是凶多吉少。
侯洛阳见状却是缓步上前,和气道:“秦少。方少。这里终究是萧山别墅。咱们在这里闹得满屋子火药味,不合适吧?”
他素来主张和平共处。能不惹事尽量不要置气。每天喝喝酒,交交朋友不是挺好吗?
秦天宝恶毒的眸子挪向他,不耐道:“侯洛阳。你越来越像一只苍蝇了。”
嗖!
陈悲风站了出来。一股磅礴气势席卷全场。登时震得众人心头一跳。
他一动,庞勋亦是眼神一亮。只见身形一闪,便已站在陈悲风面前,微妙道:“才看出你的本事。”
“悲风。回来。”侯洛阳轻声喝道。
陈悲风闻言,却是轻轻摇头:“我的朋友,谁也不能侮辱。”
“这里是萧山别墅。”侯洛阳意味深长道。“有萧太后在,用得着咱们?”
陈悲风微微一愣,却是轻妙地缩回身子。立于侯洛阳身畔。保持一个相当合理的距离。
蹬蹬。
蹬蹬。
秦天宝徐步走着,恶毒的目光扫视在场所有公子哥,一字字道:“八年前,当我的葬礼举行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哭了。谁笑了。”
砰!
秦天宝诡异地一脚跺在地板上,嘶哑低沉道:“八年后。我回来了。谁还在笑!?”
“哟。连笑都不让人笑啊?你这丑八怪可真是心理畸形,每个细胞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啊。”
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后厅传来。众人蓦然回头。却不是那在名媛会上大放异彩,连这帮顶级一线公子也略有所闻的楚河又会是谁?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一百十一章 萧家楚少!
楚河换了一套笔挺的西装,超贵。言情穿越,你只来+是木子给他挑选的。
萧绾青没再出现,她不喜热闹是众所周知的。而在楚河看来,这位便宜姑姑不止厌恶热闹,还反感说话。
木子尾随其后,跟着楚河行至客厅中央。他的行为向众人宣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楚河与萧家不简单。
方逸甫见楚河,便打趣道:“你他妈还真够有钱。老子怎么就没见你穿过百万以下的衣服?”
楚河往嘴里扔了一支烟,似笑非笑道:“没办法,谁让咱有钱呢?”
“德行!”方逸大骂。却是冲他眨了眨眼。
“哥们,你长针眼了?”楚河板着脸道。“长了针眼可得赶紧治。据说这玩意有较强的传染性。”
方逸竖起中指。
洛阳公子见这深藏不漏的楚少至此时仍能闲庭信步地开玩笑,不由心头一松,料想今儿这事大概是可以和平解决了。略微往旁边一站,为楚河让出位置。
他不喜闹事,最大的爱好是交朋友,喝酒聊天。过神仙般潇洒的日子。方才若非主人家不在,他也决计不会触霉头;
。如今见那位经常代表萧家的木子出面,他自是不再越俎代庖。
“谢了,侯少。”楚河笑着说道。
“哪有的事儿。”侯洛阳轻轻摇头,心中却是一惊。
他以主人家身份道谢。难不成是这萧山别墅的一员?
可他姓楚,萧太后姓萧。又算哪门子亲戚?
二十六年前白城军区两大兵王结合之事鲜有人知,萧太爷更是当做家丑掩盖起来。自是没几个人知道萧家跟楚姓有什么瓜葛。别说是侯洛阳,哪怕是跟楚河结交十年有余的方逸也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如今楚河暗示性地自爆身份,自是让众人惊诧万分。
秦天宝似不愿以本来面目对视楚河,缓缓接过庞勋递来的铁面,往头上戴了上去。
“还是戴着好。”楚河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道。“长的丑还要见人就得自觉点。何必脏了人眼睛?不道德。”
秦天宝声线嘶哑道:“难怪当年你能安然无恙,原来跟萧家扯上了关系。”
秦天宝负伤后便被悄悄送往国外治疗,之后如何摆平此事他并不知情。这几年他致力于发展秦家与自己的渠道,却也没去细究往事。只待功德圆满,回来将当年的仇人一个个虐杀。
“很意外?”楚河喷出一个烟圈。
秦天宝眸子阴沉道:“意外。很意外。”
楚河压了压右耳,漫不经心道:“别在这里装犊子了。有屁快放,我可没兴趣跟你瞎扯淡。”
他早已对秦天宝起了杀机。可这里大庭广众,又是萧山别墅。他自是不能乱来。给那位便宜姑姑徒添麻烦。
秦天宝缓步向他靠近,地面发出砰砰的碰撞声,直至逼近楚河,他才嘶哑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楚河眉头一挑,淡漠道:“我有必要这么重视你吗?”
秦天宝寒声道:“很有必要。”
略一停顿,秦天宝撕毁般的沙哑声音响起:“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骤然间,一股阴寒无比的戾气自他身上释放出来。令人喘息困难。
楚河心中微微一惊。暗想这秦天宝当真不可与八年前同日而语。如今的他不止混入神会成为高层。更是周身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质。较之当年的乖戾残暴更让人揣摸不透。略一停顿,楚河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秦天宝,唇角微翘:“八年前我能一次打倒你。八年后何尝不可?你如果识趣,最好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了此残生。让我逮着机会。你绝没有再翻身的可能。”
“哈哈哈。”
秦天宝惨笑起来。笑得一群公子哥面色古怪,不敢去看这位怪物般的秦大少。
待得秦天宝止住笑声,他将头探到楚河耳边,恶毒而残忍地说道:“你的朋友;
。你是亲人。包括你的女人——你算算,大概要准备几副棺材?”
楚河瞳孔一缩,一股不可遏止的怒火自心底蔓延,但很快,他又止住了焦躁的情绪,压了压右耳道:“一副就够了。”
秦天宝牵了牵嘴角,手指在右腿上用力揉了揉,寒声道:“你知道吗?每当刮风下雨,我的身体就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吞噬。心脏如被千百根钢针刺穿。”
“每次对着镜子,我都会不断地告诉自己,是谁把我害成这样。是谁让我从天堂堕入地狱。是谁让我人不人,鬼不鬼!”
“楚河!!”秦天宝凄厉吼道。“我秦天宝没有死!”
“我秦天宝回来了!!!”
这句话宛若在山谷中回荡,声声不绝地在众人耳中响起。哪怕是秦天宝早已离开许久,这群人仍无法从秦天宝带来的震撼中脱离出来。
没错。
那个白城最乖张残暴的秦天宝回来了!
他像个怪物一样回来了!
带着仇恨,像死神一般降临白城!
往后的白城,还会有平稳日子可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秦天宝步履艰难地钻进轿车,还未坐稳便将一瓶高浓度酒精倒在了双腿上。
嘶嘶。
难闻的烟雾蒸腾而起,充斥整个车厢。
庞勋充当司机,那由始至终不曾开口的秦玉则是坐在一侧伺候。
“毛巾。”秦天宝嘶哑道。
秦玉迅速递来一条毛巾,为其擦汗。
高浓度究竟对皮肤灼伤极大。一旦蒸发,愈发让人难以忍受。可秦天宝每天都会往腿上倒几瓶。胆小懦弱的秦玉不知这个可怕的哥哥为何如此。可他不敢问,更不敢打听。
秦玉生得颇为秀气。谈不上鹤立鸡群,却继承了秦家的优良基因。只是生性软弱,跟秦天宝不像一个爹妈生的。
一瓶高浓度工业酒精尽数倾倒双腿之上,秦天宝恶毒的眸子里溢出浓浓的痛苦之色。可他咬着牙,强忍着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直至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渐渐褪散,他才缓缓坐起身子,目光平静地望向垂头不语的秦玉。
“抬起头来。”秦天宝微微张嘴,撕裂地声音响起。
秦玉怔了怔,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有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茫然。
“你不敢看我?”秦天宝沙哑地问道;
“不是——”秦玉摇摇头。
“害怕?”秦天宝低沉道。
“不是——”秦玉仍是摇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你为什么在流汗!”秦天宝嘶吼道。
秦玉被吼得一阵哆嗦,汗流浃背。
“别人可以怕我。全世界都可以怕我!”秦天宝咆哮道。“你不可以!”
啪!
秦天宝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登时将他打飞。
额头撞在车门上,鲜血横流。秦玉却是捂着头,大气不敢出。
“八年了!”秦天宝骂道。“我给了你八年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以后谁敢骂你废物。你就杀了他!”
“听见没有!?”
秦玉忙不迭点头,颤声道:“知道了。哥——”
“他们骂你,侮辱你,是因为你没用!”秦天宝寒声道。“当你比他们狠,比他们更凶的时候。他们就会怕你,会跪下来求饶。”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没有资格!”
秦玉眼神躲闪,不敢正视秦天宝恶毒的视线。
“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秦天宝提起秦玉的衣领。
被逼问的秦玉浑身发抖,战战兢兢道:“把家族生意打理好——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