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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手枪保险拉开。
凌将军不知何时取出配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行为登时惊呆众人。尤其是被他要求道歉的佳文山——
他要做什么?
众人心中生出浓浓的不祥预感。尤其是楚河!
“别过来。”凌将军满面微笑地盯着肌肉紧绷,试图冲过来的楚河。
他食指扣住扳机,说道:“你说的没错。他们死的不值得。一点儿也不值。”
“我应该阻止你们行动。我不应该畏惧强权。更不应该抱有奢望——”凌将军缓缓道。“奢望你们不会真的面临死亡之境。”
“小楚。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思考我为何参军。思考我最初的心愿是什么。”
“也许我想明白了。但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失去军人应该具备的骄傲。”
“他们需要道歉。他们需要向你道歉,向那些战士道歉。更要向真正的军人道歉。”
“这些年很累,也很自责。总想做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以前当班长的时候不行。当排长,当连长,当团长的时候更难。现在当了将军,别说做,连说都没有机会。”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想和你说,和你们说——”
“军人不是这样当的。”
“军人也不能这样当。”
“我用一生时间琢磨出军人应该怎样做:精忠报国,问心无愧。”
“你们做到了吗?”
“我没有。”
“所以——再见。”
砰!
火舌喷出,血溅当场。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两百六十三章 以死警示!
我是军人。
我亲手送我的部下去死。
我有罪。
你们也有。
这是凌将军留下的遗书。他早已准备好在今晚结束自己的一生。因为这些年他过得太累,太辛苦。
凌将军的死不止震惊军部,更让那些打架的神仙出乎意外,并为接下来的第二步棋打好了基础。
当年,凌将军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不止牺牲了荣耀与前途,还送了信任忠诚于他的部下去死。
如今,凌将军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誓要让佳文山这类曾犯下错误的大人物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像柳月所说,这不是一个人的战场,也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但它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是为某种东西而战。譬如说——军魂?
军魂已死。但它应该活着。凌将军以死谢罪,并狠狠地给上面那些神仙上了一课。让那些被权力熏眼的大人物明白一个道理:军人乃捍卫国土的基本。而军魂,却是军人绝对不能丢失的东西。
空有一座遍地黄金的城池,却没了忠诚守卫城池的军人——这座城再庞大富有,又有何用?
你可以争抢城池里的黄金。但你不能玷污守卫城池的军人。更不能拉他们下水。因为这座城池不止有你,有他,还有从来没想过争夺黄金的底层人物。他们需要军人的守护!
凌将军死了。
上头连发三道指令,要求柳月强行带走佳文山;
佳文山一走,韩司令亦被军委叫去燕京。前途不明,但暗地里有人揣测韩司令经此一役不会再有太大盼头。
楚河亲自送柳月到机场方才话别:“柳姐,就送你到这里了。”
柳月温柔地凝视楚河,柔唇微微开启:“老弟。不要气馁,不要妥协。更不要——心寒!”
楚河茫然。
“凌将军走了。但他走得有价值。他给上面那些迷路的大佬上了宝贵的一课。我相信在未来的十年,华夏会出现越来越多像你这样,像凌将军那样的优秀军人。”柳月郑重其事地盯着楚河。“做你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你是凌将军带出来的兵。别给他丢人。”
充斥酒精的单人套间内,凌乱不堪的餐桌上摆满了空酒瓶。以及没碰过的熟食。两包辛辣的长白山已抽完。餐桌上的两人却喝得满眼血丝。
白城军区昨晚响起了枪声。
许多军人通宵未眠,有人沉默,有人偷偷喝酒,有人在教场上发了疯似的跑步。他们心里有怨气,有火气。想哭。
啪嗒。
喝得醉眼微醺的李建捡了个还剩小半截的烟屁股,点燃,深吸了一口,遂又掐灭。黯然失神道:“凌将军走了。”
瞎子跟李建一样,捡了个烟屁股,喃喃道:“我知道。”
咕咚咕咚。
李建猛地将半瓶烧刀子灌了,声线沙哑道:“韩司令被军委的人带走了。”
“我也知道。”瞎子出乎意外地平静。
“护龙计划间接被佳文山泄密。”李建沉声道。
“活该。”
活该。
佳文山即便被枪毙了。瞎子也认为活该。
李建沉默起来。
但这一次他并没像之前那样一沉默便是整晚。很快,他缓缓抬起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喃喃道:“我忽然想退役。”
“为什么?”瞎子低头寻找还能抽的烟屁股,漫不经心地问道。
“家里老父年纪大了。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妹妹前两年嫁了个好人家。我想回去照顾不肯离开农村的爸妈。”李建缓缓说道。
当一个人不愿离开时,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儿,他都有办法说服自己。而当一个人希望离开时,任何事儿都可以当做理由——
李建之前不愿离开,因为他还想继续在部队奋斗。
他现在想退役,因为他发现部队真的如瞎子所说——不再适合他,或者说不再适合他们;
瞎子低头寻找着能抽的烟屁股,好容易找到一个,点燃之后一口气抽光,抬头道:“那把你的生活用品都留下。留给我。”
“嗯?”李建微微一怔。不解地望向瞎子。
连自己都心灰意冷了。为什么瞎子反而这般说?他不是更希望离开吗?
“一会儿去澡堂冲个澡。然后下楼训练。”瞎子缓缓起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透着光彩。
“为什么?”李建重复着瞎子之前说过的话。
瞎子微微咧嘴,说道:“因为这里即将成为我心目中的地方。”
李建怔了怔,望向终于走出房间的瞎子,低头自语:“心目中的地方?因为凌将军么”
一~二~三!
教场上传来整齐且充满力量的口号,李建唇角泛起一抹释然笑意,追了上去,大叫:“我不走了!”
“大叔。那个凌将军为什么会自杀呢?”小萝莉躺在旁边,轻声问道。
“为了军人。为了华夏军人。也因为他是军人,华夏军人。”楚河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
“军人为什么要自杀呢?”小萝莉歪着头,无法理解。
“因为他希望更多的军人了解自己的身份以及应尽的职责。”楚河喷出一口浓烟,盯着天花板道。
“了解之后呢?”小萝莉问道。
“精忠报国,问心无愧。”楚河说出凌将军用尽一生琢磨的八字。手掌微微紧握。“这是他要告诉华夏军人的。也是每个华夏军人应该做到的。”
“如果做不到呢?”小萝莉迟疑地问道。
“凌将军说他没做到,所以他走了。”楚河缓缓说道。“他希望用自己的死警示华夏军人。”
“他是个好人。”小萝莉似懂非懂地说道。
“他是一个好军人。”楚河补充道。
“大叔你也是。”小萝莉眨巴大眼睛。
“为什么?”楚河反问。
“因为你是凌将军带出来的兵呀。”小萝莉说道。“一个如此优秀的将军带出来的兵,又怎么会不是一个优秀军人呢?”
楚河莞尔一笑,笑容中带有苦涩,但更多的是惋惜。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窗外,喃喃道:“我不会给您丢脸。”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两百六十四章 君子如玉!
第两百六十四章君子如玉!
侯洛阳将自己手机里所有人都写在生日晚宴的名单上,同样要求老婆、陈悲风这样做。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15;1看書網他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有个老婆,还有个老婆口中的生死之交。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拥有挥之不尽的家财,疼爱自己的父母,贤良淑德的妻子,以及一个交心且肯为自己做任何事儿的好兄弟。侯洛阳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积了太多德,所以这辈子才会得到上天的眷恋。
“这么一算,生日晚宴得开一百桌。”侯洛阳捧起拟定好的名单,微笑道。“想不到我有这么多朋友。”
“你也许是世上朋友最多的人。”陈悲风缓缓说道。“真正的朋友。”
“我觉得我是上天的宠儿。”侯洛阳咧嘴一笑,略微得意道。
“你是。”陈悲风轻轻点头。
“生日晚宴要办的体面。”侯洛阳说道。“这几个月天天有人来看我。虽然很多人连印象都没有。但人家待我好,我总是希望待他们更好。”
“一定会办得体面。”陈悲风微笑道。“而且会十分热闹。”
“热闹就好。”侯洛阳打趣道。“我最喜欢热闹。”
“少爷。门外有一个客人要见你。”
管家行至书房门口,冲正商谈生日晚宴的侯洛阳说道。
老管家的表情有些古怪,还有些惊惧。似乎见到一个不该见的人,一个令人感到恐慌的人。
侯洛阳没注意老管家的神情,却被心思细腻的陈悲风收入眼底;
“快请进会客厅。”侯洛阳吩咐道。
待得老管家离开,侯洛阳笑道:“虽然我很喜欢热闹。也很喜欢与人聊天。可这样每天疲劳轰炸。我真的快要吃不消了。”
“但你心里仍然是开心的。舒服的。不是吗?”陈悲风微微抿唇。笑道。
“哈哈哈。”侯洛阳哈哈大笑。打趣道。“我老婆说的对,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陈悲风莞尔一笑,暗忖:“这世上又有谁不知道洛阳公子是全天下最喜欢朋友的人呢?”
“我陪你去。”陈悲风笑着跟了出去。
“你平时不是不喜欢跟我见客人吗?”侯洛阳微微回头,好奇道。
“闲着无聊。”
“哈哈。木子抛弃你了吗?”侯洛阳笑着拉起陈悲风修长的手掌,一起走了出去。
当他们大步来到会客厅时,顿时被安然坐在沙发上的西装男子震住了。尤其是侯洛阳,对这个长相堪称诡谲的男人感到万分意外。
他是谁?
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嗖!
陈悲风忽地闪身至侯洛阳身前,神色冰冷地凝视坐在沙发上的西装男子,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悲风。不准无礼。”侯洛阳呵斥道。
陈悲风闻言却纹丝不动,只是平静地站在侯洛阳身前。冷漠地扫视坐在沙发上的西装男子。
那西装男子微微转头,望向陈悲风点了点头,视线却是落在了侯洛阳身上:“你明天生日。我来送你一份礼物。”
侯洛阳闻言笑道:“这位朋友。我不知道我们之前是否认识。但既然你要送我一份礼物。那明天的生日晚宴请一定要到场。”
陈悲风微微蹙眉,却并没阻止侯洛阳的行为。
若是他能阻止侯洛阳,那他也不是知己满天下的洛阳公子了。
西装男子神色微微一沉,那毫无光泽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异色:“你真的失忆了?”
侯洛阳笑道:“看来我们的确是认识的。”
他说着走上前两步,微笑着伸出手臂:“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交朋友。我叫侯洛阳。先生你呢?”
侯洛阳的行为让陈悲风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只待有任何不寻常便拔枪而出!
大度。
不记仇。又或者说——他已忘了仇恨;
对任何人都没来由的好。没来由的友善。他已失忆,但他仍是秦天宝眼中的侯洛阳。一点儿也没变化。就像当年可以背着喝休克的秦天宝去医院那样,他总是那么让人无法提起恶意。
“你知道我曾对你做过什么吗?”秦天宝凝视着满面微笑的侯洛阳,平淡地问道。
他经历数月闭关,方才顿悟了一些人生。可侯洛阳——却仿佛什么都懂,什么都能看开。
“做过什么?”侯洛阳好奇道。“难不成你曾经想杀了我?”
“两次。”秦天宝风轻云淡地吐出两个字。
侯洛阳略微意外,微微一番沉默之后却是笑着摇头:“我至今还活的好好的。”
“我知道。”秦天宝轻轻点头。“你有资格好好活着。”
“所以有什么关系呢?”侯洛阳伸出的手臂丝毫没有收回去的迹象。仍是放在秦天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