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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震天微微垂目扫视那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文件,手指竟是兴奋得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他的手指缓缓伸向那近在咫尺的文件——
砰!
房门忽地被撞开,一把清冷沉重的声音响起。
“二叔。父亲与爷爷均赞成由叶妈暂时掌控明珠实业。你凭什么要求叶妈退位?”
这世上不止一个人可以叫皇甫震天二叔。却永远只有一个人可以称呼叶茗竹叶妈。而这个人正是皇甫岐。
他忽然出现,如天降神兵一般阻止了皇甫震天伸向文件的手臂。
皇甫震天微微一滞,回头扫视那久久不肯出现,出现却是阻止自己的皇甫岐,蹙眉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皇甫岐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你凭什么要求叶妈退位?”
“凭我是你二叔!”皇甫震天怒道。
这小子到底玩什么花样?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只要自己能成功,绝对不会少他那一份么?为什么忽然翻脸?而且这个时候翻脸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皇甫震天不懂。
叶茗竹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对叔侄,狐媚的脸颊之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欣赏这场刚刚开锣的好戏。
“你不配当我的二叔!”皇甫岐正气凛然道。“我二叔绝对不会为了个人私利而去损坏家族的利益;
。更不会逼迫自己的嫂子退位。以蛮横的手段逼宫!”
“放肆!”
皇甫震天怒喝道:“我做什么事儿,几时需要你指点?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叔叔的不留情面!”
皇甫岐闷哼一声,背负双臂道:“哦?你打算怎么不留情面?”
“来给,给我把他赶出去!”皇甫震天沉声道。
他怒气冲冲地指挥身边部下以及高层元老,却发现那帮原本站在自己这边的部下无动于衷,竟是悄悄地远离自己,站在了皇甫岐那边。
皇甫震天见状,登时心头一颤,怒道:“你们要造反!?”
“要造反的是你才对!”皇甫岐冷酷道。“连爷爷的话也敢不听!二叔。我看你是活得越老越糊涂了!”
皇甫震天懵了。
他不明白皇甫岐为什么忽然反转。更搞不懂这个之前还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侄儿为何好像忽然聪明许多。连口才也强大太多。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除非——他本来就一直站在叶茗竹这边?而他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反叛,完全是被叶茗竹所指使的。
只是,若是如此,叶茗竹又为何放弃抵抗呢?
皇甫震天懵了。
彻底懵了!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道:“皇甫岐。你之前与我约定一齐将这个恶毒的女人赶出皇甫家,难道你忘记了么?”
“胡说八道!”皇甫岐沉声道。“我何时要将叶妈赶出皇甫家?”
皇甫震天先是一震,遂又愤怒道:“你居然睁眼说瞎话!”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用意了。”皇甫岐摇摇头,说道。“若是不提前得知你的想法。又如何设局让你钻呢?”
皇甫震天身躯猛地一颤,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小子,竟然是忽悠自己的?
他先是恶狠狠地扫视皇甫岐一眼,遂又将视线落在脸色淡然从容的叶茗竹脸上。脑子顿时一片混乱,寒声道:“好。好得很!”
他不算败。哪怕皇甫岐已暗中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能量。可跟皇甫震天在明珠实业打下的根基相比,皇甫岐终究还是嫩了一些。只要他硬拼下去。纵使这对狼狈为奸的母子联手,也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但此刻气势已弱,加上身边的心腹部下被皇甫岐收买。硬拼下去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失了人心。不由暗自咬牙,愤怒不已。
皇甫岐见二叔已是失了气势,却又抿唇说道:“二叔,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叶妈将明珠实业掌管得欣欣向荣,你又何苦多此一举?纵使叶妈真将明珠实业交给你。你又何德何能,能掌管偌大的明珠实业?”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两百九十五章 谈判!〔3〕
第两百九十五章谈判!(3)
皇甫二叔哪儿能料到皇甫岐翻脸翻得这么快?
而且——他有什么理由翻脸?
他不是被叶茗竹压制得毫无主动权么?
他不是像哈巴狗一样蜷缩在叶茗竹脚下吗?
若是论谁更希望摆脱如今的局面,皇甫震天无非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而皇甫岐却是对现状的极度不满。以及对叶茗竹的仇视——
他不懂。
完全不懂。
可不管他懂不懂,皇甫岐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并咄咄逼人地联合叶茗竹排挤压制自己!
你何德何能,能掌管偌大的明珠实业?
当皇甫岐放下这句话,皇甫震天豁然起身,口吻沉稳而冷厉道:“皇甫岐。你太放肆了!”
皇甫岐面色平稳,淡然道:“不及二叔放肆。”
“我放肆!?”皇甫震天仰天大笑。神色猛然一冷。呵斥道。“我是你亲叔叔。你敢如此与我说话?”
皇甫岐抿唇一笑,淡然道:“爷爷同样是你的父亲。你如何对他?”
皇甫震天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这小子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对立。不由冷笑一声:“皇甫岐。你迟早会为今日所作的一切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只知道邪不胜正。”皇甫岐平静道。“你联合明珠叔父们围剿叶妈,不说我是否会付出代价。但起码你的行为让人所不齿。”
皇甫震天猛地一掌拍在那坚固的会议桌上,那红木实桌竟是啪啦碎裂,呈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一直坐在一旁抽烟的楚河猛然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十分意外地望向了皇甫震天。
“这个皇甫二叔的实力——起码也是破世以上;
。”楚河暗忖。
是否达到破画还无法估量。但破世是跑不掉了。
楚河甚至在想,若皇甫震天真的丧心病狂地发难,又有谁能拦住他?
手无缚鸡之力的叶茗竹?
算了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个毒寡妇在行,玩暴力可不是她的强项。
皇甫岐?
更不靠谱。这哥们可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真打起来方逸那个白城狂少能一只手打他三个。何况是面对起码有破世实力的皇甫震天?
至此时,楚河方才明白叶茗竹让自己千里迢迢来一趟黄浦的目的。
也许——这个毒寡妇是真的担心失去理智的皇甫震天会丧心病狂作出不受控制的事儿,这才苦口婆心地将自己请来吧?否则,她要见自己又有何难,何必大老远地让自己来黄浦?
心念至此,楚河心中居然还有些小失落。
“贱人就是矫情。”
楚河暗自腹诽。
人家真情相待,自个儿却是婉转含蓄地不愿坦诚相待。非得自作孤傲清冷以示高贵。结果摸准了这个毒寡妇的意图,却又有些莫名的小哀伤。还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啪嗒。
他点燃第二根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神色平稳地扫视现场。以防皇甫震天忽然发难。
虽说楚河对叶茗竹明目张胆的利用有些不快,但既然来了,毒寡妇也好吃好喝地殷勤招待。若是袖手旁观自然说不过去,不由打起精神,捕捉皇甫震天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招。
皇甫震天这一记怒拍不止惊动了楚河。亦是让皇甫岐眉眼间浮现一丝迷惑,遂又渐渐释然,淡淡道:“二叔。你这是要对我动粗,还是要对叶妈动手?”
这话充满挑衅的意味。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皇甫震天会真的出手。
而看在楚河眼里,却多少有些好奇,还有些微妙。
皇甫岐不应该是这种风格,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男人,他更不该如此挑衅。
那么——这个皇甫岐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意欲何为?
反观皇甫震天,却是双眸含怒地盯着这个忽然叛变的皇甫岐。内心一股火苗砰地窜起,阴沉地说道:“我不会对你们动手。你也没资格让我动手。”
说罢。他视线狠狠扫视对面那对名义上的母子,竟是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一走,不少明珠实业高层均跟着离开,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高层在表明立场后亦是纷纷离开了会议室,将空间留给这对适才经历了一场逼宫的母子。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尴尬。就连楚河这个外人也不太坐得住,有点儿想离开的冲动;
皇甫岐目送皇甫震天离开后,便是缓缓转身走向叶茗竹,一面走一面说道:“你没事儿吧?”
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十分温暖。
“没事。”沉默许久的叶茗竹淡然一笑,反而询问皇甫岐。“你呢?”
你呢?
你没事儿吧?
叶茗竹这番话的潜台词太意味深长,纵使是自诩聪明的楚河也难以琢磨透彻。
皇甫岐听着叶茗竹的反问,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笑着摇头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叶茗竹不依不饶地问道。那双狐媚子美眸微微眯起来。十分妖娆。
皇甫岐终于沉默起来。
他微微抿唇,略一迟疑之后说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说呢?”叶茗竹反问。
皇甫岐平静地解释道:“没错。二叔之前的确找过我。提议让我与他联手。”
“联手逼我退位?”叶茗竹似笑非笑地问道。
“是的。”皇甫岐从容地点头。
“你同意了。”叶茗竹说道。
“嗯。我同意了。”皇甫岐给出一个连楚河也不会意外的答案。
若是没有同意,又如何能漂亮地施展回马枪呢?又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捣毁皇甫震天的阴谋?
事实上,皇甫岐在这一战十分出色地玩了一把无间道。
“可你没有事先告诉我。”叶茗竹微微眯起眸子,淡然道。
“因为事关紧要,我一直不方便向您透露。”皇甫岐合情合理地解释道。“二叔也没那么容易相信我。”
“如果不是我决定将控股权交给皇甫震天,你也没打算说。更不打算出面。对吗?”叶茗竹十分诛心地说道。
皇甫岐帮了她。帮她解除危机。她却说出这番明显不信任皇甫岐的话语。
皇甫岐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我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面。”
“什么合适的机会?”
叶茗竹双眸逐渐变得清冷,一字字道:“等我与皇甫震天斗得你死我活,你好渔翁得利?”
刹那间,会议室的气氛较之皇甫震天逼宫时更为冷峻森然。竟是连坐在外围的楚河也感受到了浓烈的寒意。以及那步步逼近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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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两百九十六章 我也喜欢楚少!
第两百九十六章我也喜欢楚少!
皇甫岐的反转令人瞠目结舌?
不。
沉默良久的叶茗竹发难更令人跌碎一地眼镜!
坦白说,皇甫岐的完美表现就连楚河这个外人都觉得他十分忠心,哪怕他在某些方面的表现着实耐人寻味,令人费解。可在楚河看来,皇甫岐的表现实在无懈可击。而叶茗竹唯一需要做的感谢这个临危关头义无反顾偏向她的儿子。而不是——
皇甫岐面对叶茗竹步步逼近的质问,脸上浮现一抹微妙之色,遂又迅速蒙上一层迷惑,不解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
“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叶茗竹眉眼间流露出浓浓的质疑。又或者——她已笃定皇甫岐有别的意图,而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那您觉得我是如何想的。又打算如何做?”皇甫岐无可奈何地摊摊手。说道。“坦白说,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叶茗竹翩然一笑,唇角微翘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皇甫岐轻轻摇头。
“是吗?”叶茗竹言罢,亦是不再多问,似笑非笑道。“那给我滚出去。”
皇甫岐怔了怔,遂又十分平和地点点头先出去了。”
他一走,楚河便迅速站起来,大步朝叶茗竹走来。
“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楚河微微蹙眉道。
对一个刚刚帮过自己的人如此冷酷无情,未免太令人心寒。除非她有绝对的理由。
但楚河并不清楚叶茗竹的理由是什么,他只觉得叶茗竹的行事风格与往常不同。
“他有什么不惹人怀疑?”叶茗竹微微偏头,笑着反问。
“你是他后妈。他一向尊重你,甚至是——怕你。”楚河平静地说道。
“你有没有可能对你曾经尊重的人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