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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难得,同样身为男人,他能体谅啦。
东方纵横没好气地纠正,“我不是为了她和你翻脸。”
东方观云先偷笑了一下,然后表情很谦虚,一副不耻下问的态度。“刚刚你那以下犯上的行为若是不叫翻脸,那要怎么样才叫翻脸?”
他话中的调侃明显到就算白痴也听得出来。
东方纵横冷哼一声。“如果你觉得刚刚那样叫翻脸的话,那么显然你没见过我翻脸的模样。”
这话警告的意味十足十,皇兄他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香浮,否则就算他是自个儿的亲哥哥,他也是照样翻脸不误。
话说完,他一如往常般的转身要走人,就在他即将跨过门扉的那一刻,东方观云喊住了他——
“那么你和西南王的女儿成亲一事,朕到是要办还是不办?”
说吧!说出你只爱你的小妾,请求我把她扶正,说出你的愿望吧!东方观云期待的看着他。
办个鬼啊!
转头,东方纵横怒目横扫,原本要拒绝的话语已到了嘴边,可是一看到皇兄脸上那很欠揍的笑容,他忍不住又犯了别扭,改口说道:“当然办啊!”
东方观云脸上的微笑一垮。“那……若是郡主要求你将段香浮送离呢?”
虽说西南王之女素来温婉,可是天底下除了段香浮之外,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我迎娶香浮在先。”简单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意。
很任性,可是任谁都可以从他的眸中瞧出他的绝对。即使那个女人该死的巴不得他快快去娶妻,但他却没打算从此放弃与她的纠缠。这种占有的情绪如果他愿意承认,他会知道这就是爱。
“所以,你是死活也不会放弃你那个小妾了?即使这样的决定会惹得西南王跳
“哼。”他不置可否,一副那还用说的模样。
“唉,算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宫换了我这个皇上也是一样,你大小老婆的事自己摆平吧。”
望着皇兄,东方纵横的脑袋瓜子突然闪过了什么……可疑,真的很可疑!
他试探的问:“所以,其实你并不在乎我怎么对待那个郡主对吧?”
如果他真的在乎,他不会在他的眸中看到那明显的笑意,他的神情也未免愉悦得太过份了些。
“哪有,我很在乎的。”睁大了眼,强做一脸正经,东方观云对于弟弟审视的目光不闪不避。
“告诉我……”东方纵横的语气轻柔,与刚来时那种火山爆发的怒吼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究竟该死的在搞什么鬼?”
皇兄的表情太无辜了,他一向是只老狐狸,绝对不可能做一些得不到利益的无聊事。
“朕……当然是希望你能幸福,还用问吗?”
“废话!”
人家摆明了不想说,东方纵横也没那个心思再继续死缠烂打下去。
反正不管皇兄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自会接招,他就不要玩过头就好,否则,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呃,听错了,一定是蝉鸣声太大,干扰了她的听力。
邢雪海在听完好友的话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样的念头。“你疯了吗?”
香浮叹了口气,“我没疯。”
为什么每个人听完她的说法和想法之后,都会出现这种“很奇怪”的反应?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要做的事情而已啊!
“王爷可是你的夫婿,他要娶妻,你不阻止,还贤慧的想要替他打理,这样你还说你很正常?”如果可以,她真想撬开香浮的脑子,瞧瞧里头都是装了些什么。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巴望着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自个的夫婿的?
“身为一个王爷,他有他的难处,皇上都已下了圣旨了,难不成我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就算不哭不闹,也不用这么急着帮他办亲事吧!”
虽说香浮本来就是被买进来当个小差的,可问题是正妻未娶,时时都嘛有扶正的机会不是吗?怎么她就不懂好奸的为自己盘算盘算呢?
“闹什么呢?”有些事,不是闹就行了。不是她想得开,而是她认命。
与其闹得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那么她宁愿做得得体大方些。
“你不闹,难道是因为你对王爷真的没有半点感情吗?”若换了是她,假设她未来的老公敢给她纳妾,她绝对拧断他的命根子,让他造不得孽。
“我……”不爱吗?她说不出违心之论。若是不爱,自从知道他要娶妻后,心中那份酸酸楚楚的滋味儿是打哪儿来的?
但她很清楚爱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爱他,就不能害他呵!自古以来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下了,难道要他抗命不成?
“你犯傻啦,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却想了那么久还想不出来。”追着香浮要答案,她想先确定好友的心意再替她出主意、做打算。
要知道,王爷即将迎娶的正妻可是个郡主,先不说容不容得下香浮的存在,若能接受,可那做小的日子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果说,当初买了香浮的男人是早有妻妾的,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有机会抢到正妻的位置,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好友尽做些蠢事呢?
香浮咬牙道:“不爱。”
是不能爱啊!
要是动了心,那么她会无法忍受看着他伴着别的女人。
所以纵使心再不听话,但理智还是告诉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谁也不给窥探。
她刚说了这句话,不意一抬头,竟见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东方纵横,像座山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他不发一语,只是目光如炬的瞪着她瞧,目光冷淡而疏离。
听到她的话,她以为他会很生气,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什么反应也没,只是看着她。她有种以为自己回到了他们初初相见时,他用那种鄙夷目光瞧着她的错觉。
几度菱唇小口想要开口解释,可是欲言又止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秘密若是藏不住,就变成了灾难呀!心紧紧地揪着,那疼几乎快逼出了她的泪,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转身,再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漠与疏离的他离去。眼泪随之不可自抑地一颗接着一颗滴落。一旁的邢雪湖只能叹了一口气。
完了,她要是男人,听到自己的小妾这样说,还不快快去寻找别的女人的慰藉吗?现在还谈什么扶不扶正,香浮不要被休掉就很好了。
这女人哭成这样,还说不爱,骗鬼咧!
第八章
“王爷,香夫人不见了!”
关他什么事?人不见了,就不见了!特地跑来告诉他干么呢,反正她也不爱他,那么他又何必要在乎她?
哼!
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没了她,凭他的财势地位,想要纳几个妾就有几个,没了正好,他可以趁机尝尝鲜……
等等!管事的说什么?香浮不见了!
东方纵横原本沉郁的脸染上一抹焦急,“四处都找过了吗?”
管事苦着一张脸,“王爷,我们大家就是都找过了,发现事情严重,才来禀告王爷的。”
手一拂,几上那个绘着雪色冬梅的瓷瓶转眼成了无数的碎片。
可恶!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还真大胆,不爱他不打紧,竟然还敢给他落跑,难道她忘了她是被他买下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没感情,也只能守在他的身边吗?
“再给我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全都是一群惹人心烦的家伙!
“王爷,不好了,真的不好了……”一名长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咱们大家翻遍了府里上上下下,就是找不着香夫人,倒是找着了……找着了……”
东方纵横眉头一皱,“快说!”
“香夫人……没找着……可是小青却在她床边……发现一大摊的……血……”
血?!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的床边会有血,难道她不是自己主动想要离开的吗?有人想要伤害她吗?
一阵寒栗立即取代原先的愤怒与不满,他二话不说的越过那群神色同样紧张的仆佣,大踏步地往寝室走去。
可才来到半路,下人又急忙通报——
“王爷,房大人来访……”
“不见!叫他滚!”他心急的打断下人的话。
“可是……”不远处传来下人拦阻的声音,“房大人,您别硬闯呀……还是改日再来吧!”
房君山喳呼道:“什么改天,改天就来不及了……钦,王爷,我有事要告诉你呀!”
眼角瞥见东方纵横的身影,他一把推开碍事的仆人,提足飞奔过去。
见到他,东方纵横的步伐连停都没停,很不耐烦地从牙缝中进出两个字。“滚开!”
“我是很想滚开,可是我现在要是滚开了,日后只怕你要天涯海角的来追杀我了。”两手一摊,房君山的表情混合着无奈与忧心。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那西南王真的被他的“诚心”所感动,稍稍的轻忽了下,没想到会出了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东方纵横的脚步急煞,害得跟在身后的大安险些撞上他的背脊。
“你的小妾被抓走了。”房君山叹了口气。
东方纵横一把揪住他,“你怎么知道这事?”连他自己都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说来话长啦,反正我知道是谁抓走她的。”
东方纵横炯目圆睁,瞪着他,手下使的劲愈来愈大,害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说,是谁?她在哪?”他厉声喝问,字字铿锵。
“呃……呃……”厚,就知道来通风报信的人最可怜,快窒息的房君山忙不迭地指着自己被蹂躏的颈项。
唉,谁教他是当人臣下呢?所以玩是皇上在玩,屡冒生命危险的人却是他……
东方纵横霍地放开手,可是冷冽的目光却没有温和一些些。他蹙起了眉,原本俊逸的脸庞在怒气的妆点下宛若地狱来的修罗。
“说,到底是谁?”
敢动他的女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他都不放过。“西南王。”
“是他!”东方纵横眼儿一眯,浓浓的杀气立时再现。“为什么?”不要告诉他那是一个为人父亲因为担心女儿的亲事才出此下策,想要替女儿除去“障碍”——
那个老贼绝对不是这种人。
“呃……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还不能说啊!
“嗯……”质疑的看着他,充份的显示出东方纵横的不信任,房君山被瞪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曾经有过任何怀疑,那么现在他很肯定,这对君臣绝对背着他在搞什么鬼。
该死的是,他们竟敢拿香浮当“棋子”!
因为若非她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他们绝对不会浪费任何的关注在她的身上,更不会立即知道她失踪的消息。
“很好!”一股嗜血的怒意在他的胸口中沸腾着。
他发誓,他一定会平安救回她!
“等这件事解决后,你们君臣俩就走着瞧吧!”他恨恨的撂下威胁。
房君山一听急得大喊不公平,“说起来你也有责任好不好?是你自己答应加入这淌浑水的,早知如此诚实一点不是很好,大大方方承认你爱上某人就没事了啊,搞到现在这样你以为我和皇上愿意啊!”
他爱她吗?可她不爱他啊!
蓦地想起从香浮口中听到“不爱”这两个字的场景,东方纵横心一紧,满腔的又恨又急。
算了、算了,去他的爱不爱!
现在她人生死未卜,那种东西不重要,他只要她人好好的活着,将她囚在身边直到老死,纵是她不爱他又如何?
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反正他的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既是他买下的,就只能属于他。再说她不爱他没关系,反正他爱她就成了。他爱她……
这个念头夹带着浓浓的忧心突地直冲脑门,奇异的让他原本郁滞的情绪也跟着化了开来。
若非爱上了,自己向来任性而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的被她的一言一行所挑弄?
若非爱上了,他哪可能为她夜闯宫中,偷来灵丹妙药,巴望着她能少些皮肉之痛?
他和她,就锁上一辈子吧!
谁理她爱不爱啊!
如果他爱上了他那个又笨又单纯的小妾,那么,她也只能爱他,或许现在不爱,旦未来未必不爱。
她有胆子来撩动他的心,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想通了,心头一笃定,东方纵横原本那些萦绕在心的怒气与惶惶不安也跟着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静的询问房君山,“她人呢?”
“被快马给带回西南了。”
“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干么?!”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退不快救人去!”
简直会被这个房君山气死!也不赶紧追着救人去,他还有心情同他在这儿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