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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认识她的三个月内,确实变得有些腼腆,说话也是三思而后说,行动也是三思而后行。对爸爸妈妈尊敬有加,与妹妹开的玩笑也少了!
当然,三个月后,自己又旧病复发,依旧是吃喝嫖赌抽,就在那样的情况下,白璐从来都没有抱怨过自己。
当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天,自己的魂灵不知去哪里游玩去了,他常常想把它找回来,却不知所踪。不过,白璐的话却时常的刺激着自己,自己决定要做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做一个坚强的男人!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由于自己情况的变化,事情千头万绪,又与她远隔千里,又由于叶秋韵的出现,他虽然敬佩她自我创业,虽然感觉她依旧那么美,却没有再追求于她。
没想到那一次见面,到如今却是阴阳两隔。
这一次来,如果自己先来见她,先和她沟通,也许……
“萧星辰……”
“萧星辰……”
萧星辰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他才把思绪转到眼前:自己已经走到了泰城警察分局的外面。在自己的前面,是泪流满面的钟紫和邵红玉,她们的嗓子都喊得有些发哑,看来已经喊了不是一声两声了。
在钟紫和邵红玉的外面,是六名有男有女的警察面向自己。六名警察身后,是十多名警察背向自己,他们面对着数百名围观的群众。
许多过路的群众都拿着手机正在对着自己拍照。
是啊,你这是要把她抱到哪里呢……
第三天便是清明节,萧星辰在千娇山公墓,为白璐买了公墓,他叫送花人送来各种白色和粉色的花近万朵。整个公墓都被白花所包围。公墓上只能看到“白璐之墓”与白璐生前笑盈盈的照片。
萧星辰站在墓前,也不言语。一阵风刮来,花瓣贴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他的眼前不是纷飞的花瓣,而是白璐的魂灵。
中午了,在钟紫和邵红玉的催促下,他向白璐的墓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过身去,泪瞬间模糊了他的眼。
山下,只见一个花圈向上移动,却不见人。花圈里发出“我……我……”的声音。
他们三人惊讶的停下脚步,当花圈从他们的身边移过去的时候,萧星辰只才发现这人的后背极像土党参,但那脸又有点不像。
“萧哥,是那一座吗?”拿着花圈的人指着上面第三排向西第四座被镶满鲜花的公墓问道。
萧星辰点了点头。他听出了是土党参的声音。
土党参的脸上是横一道竖一道的机油痕迹,以前像牛蛋一样的大眼,现在肿得像两颗核桃。
萧星辰知道,土党参暗恋白璐有年头了,只是他个子矮,自己自卑,这才没有也向白璐表达。此时,萧点了点头,跟着他回头走去。
“唔……”土党参的花圈还没放好,就立即气结,花圈歪成四十五角,他已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萧星辰扶正了花圈。
“啪啪啪~~~”
萧星辰在扶花圈时,只听啪啪声,他一惊,他见土党参的头正对着石头猛磕。萧星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土党参的额头的血瞬间流下,流到满是机油的脸上,流到满是机油的工作服上,流到墓前的鲜花上。
钟紫的眼泪瞬间填满眼眶,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这个白璐又是什么关系,不过她知道,如果不是萧星辰抓的及时,这个姓土的人非磕死不可。
邵红玉看了也大吃一惊,眼泪噼噼啪啪的砸到地上,她跪倒在土党参的左边,失声痛哭起来。
乱了,真的乱了套了!萧星辰心里突然一阵发毛:这白璐死了,土党参这么在地上猛磕,无论他是有意无意,这和自杀没有区别啊!
自己在医院里,给洪门周三服的那三粒药:一粒黑色的是脑波药皇,两粒黄色的是五肢药皇。脑波药皇是让他的头脑暂时有一个最基本的判断,他如果有了认识,能向司法机关主动说明一切情况,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白璐的罪又会减轻。
另外两粒黄颜色的则是五肢药皇,能使他的被接上的小肢,迅速好起来,这样,白璐的罪又会减轻。白璐的心情也会好过一些。
没想到……
“红玉……你……”钟紫见邵红玉哭的那么伤心,她慌了,一边抱着她一边望着萧星辰一边喊道。
萧星辰知道,邵红玉与白璐不认识,她的伤心,无非是触动了她心中以前的柔软之处,所以,她才哭的如此伤心。她的哭,与白璐本身没有多大关系,她哭一哭,发泄发泄,对她有好处。
“白璐,你等我……”这时,土党参突然站了起来,猛的向白璐的石碑撞去。
萧星辰一把抱住他的后腰,怒骂道:“你看你那熊样,白璐看见了你,她会不感觉害瘮?”
“我不要你管!”土党参回过头来怒喊道。
“啪!”
萧星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钟紫和邵红玉惊呆了:土党参的脸十分的恐怖:头上的血还在流,满脸血和机油搅拌在一起,两眼肿得像两核桃一样。
土党参被打之后,两眼一眨,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
“土党参,你看你那熊样……”
“你是我爹啊?”土党参嘴里喷着血沫子大喊一声。
“……”这家伙可从来没敢跟我犟过啊,看来要不好好的和他理论理论,这家伙还不知道他错在哪里呢?“你想磕死你自己吗?我不是你爹,但我不想看到你那软骨头的模样!我下山了,你只管在这磕,磕死了那也是你的事!”
“……”土党参这一次双膝着地趴下,头没有磕。
“你这位土兄弟,你听我的话,下山好吗?”邵红玉见萧星辰和他杠上了,便劝道。
这时,土党参爬了起来,从裤袋里抓出一团卫生纸捂在头上,抽泣着随邵红玉向山下走去。
邵红玉本想把他拉起来便松手,谁知土党参顺从的站了起来,她的手拿下来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
萧星辰向山下走去,回头一望,那鲜花上染着土党参星星点点的血迹,个别的就像小红花一样,墓前石块上土党参留下的血,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命案现场。
天上本来是晴天,一块云朵飘来,洒下一阵雨来。
邵红玉扶着土党参的左胳膊,土党参的右胳膊挡住眼睛,一路向山下走去。萧星辰走几步,就要回头望上两眼,似乎白璐会跟下山来,不望就会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似的。
“……萧哥,上车吧!”一路上,土党参可能是邵红玉白净的纤手扶着他胳膊的原因,到了山下,他指着停在路旁的一辆越野车,脸热了一下说道。
这个时候不能说红,因为脸皮再红也无法与他脸的血的红度相比。
白璐去世,洪门周三称为土罐子的把兄弟土党参第一次和自己反犟,令萧星辰特别不舒服,面对他的叫声,他连望都没有望上一眼。
“……萧哥,我错了!”土党参向萧星辰面前走了几步,抬起头来望着他。
萧星辰一看,只见他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血,刚才也看到了,只是没朝心里去,这时看他像出车祸一样。再看平时那一双大眼,像癞蛤蟆半闭着眼睛一样,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土党参可能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说完之后,走向山涧,他朝涧水里一望,转身走上岸来。接着,又一点一点的走向山涧。
他就这样走着,走了三个来回,最后一次可能确认是自己,这才把整个头都伸到涧水里。
第0338章 男人之也柔软
春天的涧水,拔凉拔凉的,土党参的头整个伸在涧水里,打了个寒噤。他没有退缩。接着,用力的搓起头发和脸来。洗完之后,脱下上衣,用衣服里把头脸擦了又擦。
头上刚止住不久的血又流了下来,卫生纸没有了,他直接把小褂子捂在头上。
萧星辰坐到驾驶的位置,他们三人相继上了车。几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噜直响,但萧星辰什么也不想吃,土党参也应该如此吧,钟邵二人见他们这样,也忍着饥饿,与他们同甘共苦共患难。
“……萧哥,上我家吧!”
“我没有你这样没志气的兄弟!”萧星辰还为这个土罐子跟自己犟嘴而生气。
“……萧哥,我都说错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
“我不该说不要你管……不过,你也打了我了!”
“打了你?打你不是最轻最轻的吗?你知道,你的懦弱,会害死多少人吗?”萧星辰心潮起伏,又想起许许多多的往事。
“萧哥,你知道,我是从不懦弱的!”土党参在两个大美女面前,打他可以,但说他懦弱不可以。
“党参,你别怪我今天跟你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是我要教训你,男人们生来是要承担责任的,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必须坚强,要不的话,这个人类就没有希望了……”
“萧哥,我历来是敢于承担责任的人……”
“你听我说完!”为了不出事故,萧星辰把车开得很慢,急得在他后面的汽车呜啊直叫。
“……”
“党参,你可能不知道张同举的故事……他是丁慧银高一届的同学,他暗恋她多年。后来,他在西城北大桥向丁慧银表白。丁慧银感觉他非常陌生,他因此激动而跳河。
后来,张同举成了植物人,家中经济捉襟见肘,丁慧银家也贴了他家二十万。最终,他家的父母起诉了丁慧银,害得丁慧银以及一家痛不欲生。
这关系到两家人啦!这两家人在那两个月里,都过着什么日子啊!
我今天说的这些,全都是一个男人的懦弱引起的!
再说洪门周三,如果要不得花痴病,那也是个帅哥啊!他为什么会得花痴病,还不是心理上懦弱造成的吗?
洪门周三的父母生他养他,是指望他将来平平安安,能自食其力。可是,由于他的懦弱,由于他缺乏责任感,最终得了这病。
他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他的家人。也害了白璐……
当然,我今天不想去埋怨一个刚刚去世的人……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也应该坚强一些呢?
白璐要坚强一些,她现在还活着。她虽然遇到一些挫折,但她依旧可以笑,依旧规划她未来的饭店。
你,土党参,你寄托对白璐的哀思,你工作最忙,难道你就不能把你脸上的机油洗掉再来?难道你就应该拼命把头往石头上磕?你要磕死了,你的父母会多么痛心?
好了,话说到这里,难道你没有想到,你这不是懦弱的表现吗?你这不是缺乏责任心的表现吗……
你的表现和张同举相比,和洪门周三相比,有本质的区别吗?你不知道这种缺乏责任感及内心懦弱的行为,不仅给自己造成伤害,也会给家人、朋友造成伤害吗……”
“萧哥,我错了!”土党参的肿眼泡里的泪水在打转,不过,没有流下来。
唉……钟紫在无声的叹息!
唉……邵红玉也在无声的叹息!
“你给我说,你错在哪里?”萧星辰把汽车停在一个路边饭店前,转过头来吼道。
“我内心不够坚强,我没有想到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土党参右手撑在额头上道。
唉……萧星辰的心也在无声的叹息!他的内心深处,感觉土党参还是很不错的!高中毕业,知道自己不是上大学的材料,修理起汽车,不到三年时间,就成了一个大的汽车修理厂的技术主管。
土党参最不容易的是,竟然改掉了去洗头房的习惯,这一点,对于一个拿五六千块钱一月的年轻人来说,改掉这个毛病,真的不容易啊!
还一种理解是,他的心里有了白璐,可是,他却自卑而不敢表达。他也知道,他的表达,白璐肯定会拒绝,所以,才有他今天磕破头的举动。
白璐的死,使萧星辰想的多了,他心中有一股愤懑,一时间都爆发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错。
下了车,在路边饭店吃了饭,他们几人的话都很少。
土党参执意要留萧星辰他们上他家坐坐,而萧星辰的心里很乱,根本就没有心思呆在这里。
深夜,萧星辰坐上了回龙都的飞机。白璐的死,使他的心情非常压抑,又使他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慨。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下了飞机,他在停车场取了自己的汽车,到了西山别墅门前,萧星辰与钟紫和邵红玉分了手,他一人开着车进了西山别墅的大门。
在路上,他就盘算: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如果让尿鼓醒了,尿泡尿再睡,一直睡到不想再睡为止。
他开车到门口,家里的大门是敞开的,他把汽车一直开进了汽车库。他从汽车里看见,在自己家底楼的餐厅门口,站着两个人。
“萧老弟。”史宗鹏道。
萧星辰在车库里停下车,刚走出汽车库,就见虎贲擂台道的老板史宗鹏和三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