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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的眼睛就像一扇窗,虽然狡黠,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是不加掩饰毫无杂质的,她的心思,司徒麟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因夏溪几次受伤,本应该对她敬而远之。然而他命在旦夕之时,却是她救了他。
直至目前为止,司徒麟对夏溪感情复杂之极,却绝无男女之情。
在他心中,夏溪是魔教的妖女,是喜怒无常的疯丫头,是个任性的孩子,也……是他的妹妹,他对她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怜惜、心痛,尤其听到她命不长久时,心里便存着陪伴她走完最后一程的想法。
他没有想过,为何对一个伤过他却又救过他的疯丫头会有怜惜爱护之意。明知她任性起来不可理喻,明知她杀起人来,恍如魔头一般,直至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那叫心动,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也喜欢上这个时而狡黠如狐、时而蠢笨路痴一般的小丫头了。
第8章(1)
“真的要喝吗?”夏溪看着面前黑糊糊,恶心吧叽的汤药,一阵反胃,怀疑司徒麟是在报复她。
“当然要喝,对你身体有好处。”
“可是太苦了。”
司徒麟温笑地说:“没关系,我这里有甜果。况且,我不也是同你一样在喝这苦药。”
在报复,果然再报复,她又不是故意让他掉进水里的,是他自己不小心,而且得了伤感,也只能怪他自己身体不好,“不喝行不行?”
司徒麟说:“我花了半个月时间在山上采药,又花了半个月时间晾晒研制,用了四个时辰煎药,才熬成这一碗,你若真不喜欢喝便倒掉好了。”说完,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呃!”真走了,夏溪看着面前的汤药发呆,倒掉了好像很可惜,而且毕竟是司徒哥哥的一番心意,可是……真的好苦职!夏溪的脸皱成一团。她就知道那个闻人老头不是好人,以前常逼她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现在又让司徒哥哥逼她喝。她知道,是想治她的病,可是没啥效果啊!血还丹的毒素哪是那么容易去除的。她每天仍然会有一段时间失去武功。不过,她发狂的症状倒是半年都没有过了。
当然,如果他们不跟闻人老头住在一起就更好了。
说好了,要去闯荡江湖的,结果在路上他们走了一个月,就回到闻人老头这来了。司徒麟的理由是,他身上有伤,需要静养。而且一养就是半年。
而自己是怎么答应也一起住下来呢?好像每次她想离开的时候,司徒麟都会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她,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伤感的话。然后,她的心就觉得好酸好酸,然后,脚就无法挪动半步。
她中美男计了。
现在血教已经被武林正道人士围绞,已经没精力追杀这个血教小小叛徒了,夏溪心里松快了不少。司徒哥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她若是离开……哎呀!懊恼地抓抓头发,看着面前已经变冷的汤药,夏溪一皱眉,端起药碗,捏住鼻子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
苦死了!夏溪难受地直吐舌头。
这时在外面等候半天的司徒麟抬步走了进来,将预先准备好的甜果递给夏溪。
夏溪咬牙切齿地吃了两块,看司徒麟气定神闲地收拾药碗更是生气,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喝下去啊?
“我准备过两天离开一阵子,你也跟我一同去吧。”
“离开闻人老头,好啊!去哪里?”这破地方空气里都是药味,越早离开越好啊!
“快到珠儿的忌日了,我想去看看她。”司徒麟轻叹口气,自溪儿告诉他夏倩珠埋葬之处,他只去过一次。夏倩珠与他定有婚约,谁曾想阴差阳错,种种机缘,竟让他认识了夏溪。但对夏倩珠还是有些愧疚,若早些去寻她,或许那个与他只有童年回忆的女子便不会死了吧!
“要去,要去。”夏溪点头同意,只要能离开,去哪里都行。
看到夏溪快乐的样子,司徒麟摇头失笑,看来小丫头真是不爱吃药啊!闻人郎中是许夫人的长辈,医术颇为了得。夏溪那瓶能瞬间恢复功力的药便是闻人专为夏溪配制的。
而他在闻人这里治伤时,夏溪则是能躲则躲。偶尔才会出现在他面前,其实是怕喝闻人逼她喝药。现在要离开自然高兴得不得了。身边少一个逼她喝药的人也是解脱啊!
“我去把脏衣服洗了,要带在路上穿呢!”夏溪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司徒麟笑了笑,起身到院外整理药草时,闻人走了进来,“司徒公子。”
司徒麟抬头,那张脸仍然漂亮得过分,笑说:“伯父,我一会儿正要过去呢!”
闻人笑说:“我正好不忙,便将药方带来了。”说着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司徒麟。
司徒麟郑重地接过。
“药方交给你,每隔七日给她喝下一剂,这上面有数种草药药性都仍剧毒,你煎药时要当心些。”
“伯父放心,司徒这半年浸淫草药医术,这些难不住我的。”
闻人点了点头,笑说:“若我不是早年发过誓,还真想收你为徒呢!”
“伯父已经教司徒很多了。”
“这可不是我教的,是你聪慧,自学的,也不算破我的誓言。我这里还有一本医书,是我数年经验的心得。你拿去看吧!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谢伯父。”司徒麟深深施个儿大礼。
“那药虽然解不得丫头身上的毒素,但多少也能压制一些毒性,血还丹果然霸道,那个血教教主既然能研制出血还丹这类毒药,医术方面倒真是一个奇人。丫头的武功与身上血还丹的毒素相互影响,只要她不施武功,按时服药,料想即使哪天她的功力全失,也不会伤她性命。”
“真的?”司徒麟欣喜地问道。
闻人笑着点头,“这点老夫还是可以保证的,那丫头也算有福气能遇到像公子这样爱她护她的人。”
司徒麟微微汗颜道:“溪儿平时行事虽有些任情,心地却是极好,我把她当妹妹疼爱也是应该的。”
“妹妹?”闻人大笑,“只怕不见得吧!好了,我也该走了,一会儿那丫头回来看我在这里,弄不好又要拔我的胡子了。”说完,笑呵呵地起身离开。其实闻人命只是住在司徒麟的隔壁。本来是同一个院子,自从夏溪对闻人命的胡子感兴趣后,司徒麟便在院子中间横了一条木栅栏。虽然连孩童都能跃过去的栅栏不顶什么用。但夏溪还算听司徒麟的话,数月来还从未跃过栅栏去找闻人的麻烦。
司徒麟将草药整理完了,却仍不见夏溪回来,洗个衣服用得了两个时辰吗?虽说夏溪现在不会轻易犯病,但他仍不放心。向隔壁闻人打声招呼便出去寻她了。
离他们住处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处流动的小溪,是山间泉水汇聚而成。他们平时吃喝也用这里的水。
司徒麟还未走至近前,便听到夏溪的嬉笑之声,脸上染上一层薄怒,这丫头又下水玩了。昨天明明训斥过她,天凉水冷,不准下水嬉戏。她虽是习武之人可以运功护体,但以她的情况却是越运功,越催发身内血还丹的毒素,越发的有危险。司徒麟大步走过去,正要喝斥,却突然怔在那里,看着穿着白色肚兜的夏溪坐在水中,雪白的藕臂划动着水面,溅起层层水花,夏溪红唇翘起,微微向前凸出。司徒麟的小腹一热,惊觉自己瞬间的变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他怎么会对她产生了……情欲?
夏溪也同时发现了司徒麟,惊呼一声,想埋进水里,想想又觉得不对,都被发现了,干笑两声,“我洗衣服洗累了,就想干脆洗洗澡好了,呵呵。”他的红脸,她也以为是被她气的。
司徒麟终于恍过神,“你……我昨天刚说过你,你今天又下水。是不是还想喝那苦药?”昨天还算好的,只是在水里玩而已。今天却洗上澡了。
“不是。”夏溪一着急,“腾”的一下由水中站了起来。
下身虽穿着裤,却湿湿地贴在腿上。司徒麟蓦地转回身,“把衣服穿上,赶快给我回去。”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夏溪傻傻地站在水中,眼睛眨啊眨,黑眼珠转啊转,司徒哥哥今天有些怪,昨天可是火冒三丈地把她从水里抓了上去。今天怎么说完就跑了。
然后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肚兜,脸微微有些泛红,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接着白痴似的笑了起来。
“司徒哥哥。”夏溪掀开布帘光着脚丫走了出来。
正倚在床上看书的司徒麟急忙正襟危坐,“你怎么出来了?”而且还穿得那么少。
“我口喝。”夏溪打个哈欠,揉揉眼睛说。
“在桌上。”司徒麟一指。
夏溪咕噜咕噜,半杯茶水下肚,一抹嘴,“司徒哥哥,你在看什么呢?”说着走到司徒麟床边。
司徒麟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医书而已,你不感兴趣,去,回去睡觉。”
“哦。”夏溪打个哈欠,摇摇晃晃地回里屋了。
布帘一放下,夏溪原本迷蒙的眼睛瞬间一亮,脸颊绯红,一头扑到床上,双足捶床,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溪儿,小点声,你在干吗呢?”
“没、没干吗,有个老鼠,被我打跑了。”
屋里没了动静,司徒麟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直至现在他仍感觉脸颊是烫的。干脆吹熄蜡烛躺下了。
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体内的那股邪火,真是邪门了,他怎么突然会对溪儿产生……
黑暗中的司徒麟自嘲地笑了笑。溪儿穿肚兜、薄裤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后来两人也曾同榻而眠,但他一直将其当成孩子,从未有过一丝邪恶的念头。直至今天白日见到她半裸地坐在水中嬉戏。
这半年来,他一直与溪儿分床而睡,溪儿睡里间,他睡外间。他并非未经人事,因为经商需要,妓院茶楼也是经常光顾的。虽说洁身自好,也少不得会逢场作戏。比夏溪美艳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他都不曾像今天这般慌张无措过。
适才溪儿出来喝水,他竟然又有感觉了。那双光脚丫都能令他心跳加速。莫非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女人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了。
司徒麟深深叹了口气,压下体内的邪火。保持心静如水,溪儿那丫头果然是个小魔女啊!或许是他们之间太过亲近了吧!
三日后,司徒麟带着夏溪辞别了闻人命,一路往西而去。由于闻人住处偏僻,两人赶着马车第二天下午才进城。自司徒麟发觉对小自己数岁的溪儿有了欲念后,便一直刻意地与之保持距离。奈何夏溪仍像往常一般,孩子般地粘着司徒麟。进了客栈,司徒麟才算松了口气,溪儿不会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粘了。找家清静的客栈住下,要了两间客房。
住在那偏僻的地方,已经久不闻人气,上次进城采买粮食还是两个月前呢。夏溪嚷嚷着要去街上逛逛。司徒麟本想让她自己去,偏偏自己又有些不放心。也只得在后边跟着了。
夏溪倒是与其他女子不同,首饰,烟脂水粉皆看不上眼,却对一些小吃情有独钟。还是司徒麟拉着她进了绣纺,挑了两双绣花鞋以备不时之需。
实在是夏溪的习惯不好,连坐着都会将鞋脱掉。鞋更是东一只西一只地乱丢。以前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这两日,司徒麟一看到她光光的脚丫便眼晕。
傍晚,吃罢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息,司徒麟见隔壁的灯熄灭,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走了出去。跟伙计打听了一个地方,在伙计暧昧笑声中,迈步出了客栈,直奔伙计口中所说全城最大的妓馆——春梦阁。
一个时辰后,司徒麟微熏由里面走出。夜色中,缓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途经一处拱桥时,却见一人坐到桥中间的横梁上,倾着身子向桥下看。
“小心了。”司徒麟低呼一声,跑上前去,以为那人要轻生呢!“溪儿,是你!”
“司徒哥哥。”夏溪跨过来一只腿,改为骑在桥梁上。一脸落寞。她以为司徒麟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原来并没有。
“你怎么跑出来了?”而且还穿得这么少,幸好,夜间路上无人。不然成何体统。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到夏溪身上。
“那司徒哥哥跑出来干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
“我看到司徒哥哥进春梦阁了。”夏溪一脸沮丧地说。
“呃!只是去喝了几杯酒。”司徒麟解释。
“那里的酒好喝吗?”
“不好喝。”
“那你干吗还要去?”
“以后不会再去了,我保证。”
“真的?”
司徒麟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下来,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赶路呢!”说着主动牵起夏溪的小手,蓦地看到,“怎么又没穿鞋?”
“忘了。”
司徒麟笑了笑,转过身,“背你回去好了。”
夏溪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