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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红头字下面关于自己政审不合格不能就任长安村主任的批语,赵志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政审的威力,在国内可判人生死。
没想到在区、街道那么多人眼睛下,李德还是能够左右一些什么,而且是堂堂正正的,事实上,就是他自己也没见过自己的档案,到底是什么样子。
空白,是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内容,加密后的档案,解读权只有军区以上的特别部门才拥有。
不过,一句安置政策也不带的,怕真的是和当时政委说的那一样,打退回原藉吧?
人生最怕得意时被当头棒喝。
虽然赵志强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会有影响。
也罢。
突然感觉,和这个白面胖子再斗嘴也没什么意思了,当不上这村长最多老爸那儿昨天刚涨上去的气势再下来,外来户老赵家打回原形,没什么大不了,官场……真是深似海,玩不起,也不想玩了。
赵志强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一腔热血来的快,去的也不慢。
转身。
走出村委堂屋的门口。
开上车,缓缓向山上驶去。
“赵志强!”
姜涵喊了一声,追出去时,车子已经调完了头,抹头出了大门,刚才赵志强落落的表情,她心里莫名的一颤!
那种消沉,就像一个人很钟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疼惜。
“小子,和李主任斗,你再多吃三十年盐吧。”计角股长冷冷的抽动一下肥脸,心中暗道。
徐树林拧了几下眉毛,没多说什么,昨天会上激烈的交锋,曾小峰书记都拍了桌子,可是也没用,李德拿出了市组织、民政部和统战部的批文,啥也挡不住上头的红头文件啊!
“徐书记,我去看看他!”姜涵突然有些不放心,匆匆的从计股长的手里抢过那份文件,追了出去。
“给你,用车!”徐树林喝了一句,扔出车钥匙。
姜涵接下老捷达的车钥匙,不是很熟练的开门,起步,调头,好在能够看到赵志强的车子已经爬上了龙背坡,没失了目标,加把油立即冲了上去。
“车给了她,我们怎么回去?”
“呵呵,计股长,你肚子下面长的是什么?”
“肚子下?什么?”
“腿!走回去!”话未说完,扔下计角这个同样是副科,近几年区里整出来的一个组织人事股股长头也不回的离开。
村委的屋子里还有人呢,张支书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红头是真的,田秀清看着赞助金那一长串子的零发愁,胡军看了好久的房顶了,只有张继科的神彩很不错,也许是昨天被金尊的小姐服务的好,容光焕发的很。
“支书爷爷,现在他当不上村主任了,怎么办?”
“什么支书爷爷!”
张维发咆哮道,“不早就和你说了吧,叫支书同志,这里是公家的场合!再说了,就算志强当不上,你也别想当,瞧你个熊玩艺儿,昨天还躲厕所里哭,丢老张家的人!”
背上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走到大门口还故意的撞了一下那个狗屁股长!
“丧门星!”
一脚把只抢骨头的狗踢飞。
那条大京八嚎叫着直奔头道街赵广明家……
计角在后头骂也不是,站也不是,气的他无语!
胡军想了想,“我去找吴兵他们去!”
“这钱怎么办,烧手啊!”田秀清一阵哀嚎!
第84章 神秘的身份
铁南街道办事处的两层长条小楼,主任办公间里。
计角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李德冷笑,“小崽子,老子一手指头就把你废了,就算有顾美云说话,也白废!”
故意开着门,是说给隔壁曾小峰书记听的。
不过他心想,这小子门路也不弱啊,貌似和李尚博那小崽子也有点关系?上次副所长冯平被整的事儿,看来并不那么简单啊。
“那是,那是。李主任在铁南都三十年了,他个外来姓小伢子能有啥能量?和你对着干,敢把铁军整进局子,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说话有些漏气不太清楚。
李德细看了计角一下。
“咦、计股长,你这是怎么了?”
“啊,刚才不小心,掉沟里去了,哎呀,乡长,我先去卫生院包一下,一会儿再回来工作?”
“还回来干什么,休息吧,今天事办的不错,去贾主任那儿支五百块钱,补补!”
“嗯!”计角一乐,突然又想起个事来,“主任,徐副主任把车派给了姜涵那丫头,我是走着回来的……”
李德鼻音很重的哼了一声,没再言语,不过心里却已经隔应上了那个徐树林,总是和他尿不一壶的家伙!
出了门回办公室的计角却先没去支钱,而是小心的从桌子里拿出一个瓷器,上面还有一块黑土。
“跌跤能够跌到我这份上的,真没有!”计角小心的又洗又冲的擦亮了瓷器,“嘿嘿,略一看也知道这玩艺儿是个物什儿,明代的青花啊!发财了!”
转而一想,赵志强那小子……真他娘的打他话上出来了,真的走在路上招手打车的时候就掉进深沟去了,再爬上来时却无意得了这东西!
“不行,我得去找叔给看看,可不能打了眼空欢喜一场!”
小心的包上东西,从办公室贾主任那取了五百块钱,出门打车,到超市买些礼物,急急向老叔开的一品斋走去!
也许是走的急,也许是心里一直想着好事呢,结果,路过一个拐角时,忘记了电线杆子旁边还有一个渗水井盖子丢了,是被砖头横着的,一步踏了进去!
哎呀————————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十分钟后,七手八脚的救援人员把掉井里去的人弄了上来,本以为会没大事,可谁知,此人胯下一滩血。
医生略一翻,立即一皱眉!
“这人怎么这倒霉?两个蛋蛋全被铁杆子捅破了!”
“完了,那不太监了么……”
“唉,真是的,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呢,这么大的警示牌立那儿都看不着,服了……”人群议论纷纷,计角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
赵志强虽然有些落寞,可是并没把这一放在心上,只是一时勾起当年脱军装的事心中极不爽,开着车子到了温泉也就不再想这事了,更没想起来,刚才从三条黑线上看到的什么,看着后面追来的姜涵,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俏丽的身影儿。
“姜主任,您这是在追我?”
“是啊,怕你想不开!”
“哈哈,让我赵志强想不开的事,怕是只有一种!”
“什么?”
“我被人追!”
姜涵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突然想起这个追字的双重含义!
“去你的!赵志强,你真坏!”
赵志强哈哈大笑,玩命的又跑又跳,“哈哈,刚才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赵志强的突然变化,把姜涵搞的有些措手不及,这家伙果然有顽劣的一面!
哼!
“本以为你会伤心,谁知道我是送上门来被你刷!不理你了,我走了!”姜涵立即祭起女孩子常用的小伎俩儿。
“不送!白白,我要去泡温泉了!”赵志强虽然感觉姜涵人不错,不过也就是逗一玩笑话,他还想不到要去留人的心思,二话不说,关上男浴池的门,进了浴室。
“你!好心都当驴干肺!”
姜涵心里肺腑了一句,看他半天也没出来,真的是泡泉水去了,更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现世,回车里开上车子飞也似的离开,中途还差点和吴兵的车撞上!
“啊?看清是谁没?”
“看?好像没太清,不过,车里好像是个女的。”
“车是乡里的那个捷达王!”
“女的,我想起来,一定是姜副主任!就她会开车,嘿嘿,小姑娘还会画画、钢琴呢!”
“去你的,她来这干什么?”吴兵不信。刚才全是土沙尘,他开车,反而没看清对面来的驾驶员是谁。
“……”唐辊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哈哈,等你想起来——黄瓜都得用委了……”
“滚!”唐辊重重的打了吴兵一下。
“行了,行了,商量一下怎么劝志强吧。”大十多岁的胡军制止道。
唐辊立即火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就来气!俺们选村主任,关他个共啥党个鸟事,要他批啊!”
砰!
被胡军揍了一拳!
“你么的二货辊子,谁的天下不知道啊?组织程序就那么定的!支书、村主任是村选、上级批准!”
“你真是王八老爹带儿子溜弯,扯着蛋玩!”唐辊吼道,“村支书是这么选的,村主任啥时候多的这道关?别以为我不懂,我查过选举办法,根本没批准一条!”
“李德当乡长时,加进去的!”胡军也没好气,“十年来咱乡都这样,村主任没他点头,难过,就算当上,没半年也撸!唉,没想到志强后面的人,也不硬!”
李家。
李德升听完李尚博的话,本来给赵志强打电话,想了几秒却走进了办公室。
拿起了一部似乎很长时间没用过的电话,红色的话机,连拨号盘也没有,式样老的不能再老。
“我是李德升。给我接总|参的洞伍号首长……”
“是,首长。”那边的接线员似乎没有思想准备,一条被称为洞洞拐的红色专线竟然几十年不见动静的响了起来,差点叫出声来!
机背标码为“红军洞洞拐”。红军字样的来电——全部是通天电话,只是这个却要的是总参的首长。
电话很快接通,接线员甜美的声音,让李德升仿佛回到了刚建国的那阵,因为之前只有国统区时才有这样的声音,之前改制用女话务员,他还提过反对意见!
“老首长您好!”那边的话先传了过来。
“小梁,帮我查个人,一个小兵,从西疆军区那边儿退伍的,原藉辽省林州,叫赵志强,看看他是犯啥事,咋被退的,一会儿给我回个信。”
……
这上午的五分钟,对某些部门来说可像施了咒法一样,突然间威压满营般的寻找这个叫赵志强的名字!
没有!
没有。
没有……
直到西疆军区后勤部所属军械装备部某分队才寻到这个名字,可是核要信息时却发现根本没有备档,只有一个名录,入伍新兵一个月就转走了,提兵的是另一个后勤分队叫石磊的中尉,手续正规,还有军务的签章,再向上追查,却发现那个后勤分队去年一个月前解散了,连番号都被统帅部给注销了,人去何方根本没地再查了。
傻眼。
从下到上,从经办的军务科长、处长,局长,一直到等听信的洞伍号首长,全是一样的表情!
只是洞伍号首长立即明白了什么!
“接总参九处。”
“首长,他是sa计划的预备成员,具体人的身份,您个人没有解密的权力。”
“什么?sa计划成员,好,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少将,军务部兵员局的局长被叫到了办公室。
在他的耳边上低声说了几句,那位少将连连点头,掩门离开了安静的总长办公室。
哎,希望sa计划永远只是预备……
让他想不到的是,老首长竟然怎么与一个这样的人物有所关联?红色家族里似乎没有人在那个名单里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谁,把这个叫赵志强的人给折腾了出来……
很快给李德升电话打过去,说明了情况。马上就会有人办理这事,请老人放心,会有人当面给他个答复。
“这么麻烦?红色儿的电话都不能说了!”
咣!
李德升气乎乎的挂了电话。
……
上午同一时间。
滨城市委书记的电话,打到了省民政厅。之后厅长的电话要到了退转部门,几经辗转找到了赵志强的档案。
“空白的?”
“什么意思?”
“姜书记,这种档案只有一种情况,军方安排退伍时进行了身份加密,转回到民政这边的要么只有一纸基本信息,要么干脆就是一张空文。”
“为什么?”
“呃,这个,是出于保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拥有这样身份的人……”
“你直说就行。”
“绝不简单。”民政厅长是他同学,完全是为了多给老同学些建议,套用了别的人、别的事的情况。
“哦。”姜书记挂断了电话。
可是,姜书记的电话刚断,国家民政部刘副部长的电话进来了。
“文厅长,你们省的退役士兵安置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在政治身份上还分出了三六九等……空白档案?空白档案又不是第一回接了!你看了没有,档案标码你甄别了没有!那群爷,你也敢惹。他弄个空白的档案,哦,你们就空白的发下去啊,你是不是也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