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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绝跺了一下脚,说道:“爵爷休得无礼,这位老人家便是你们汉朝的大国师拓跋易,拓跋前辈!”
唐一凡耸然动容,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说道:“原来是国师大驾在此,小爵失礼了!”他常听父亲唐人海谈起国师拓跋易的种种事迹,相传此人寿已四百余岁,一身道法鬼神莫测,实是大汉朝的一根擎天之柱,历代汉朝皇帝对他无不敬重万分,几大世家更是竭力拉拢,方家的逍遥侯更是拜在此人门下。唐家这几年,几次欲起兵造反,均是因为此人一身道行令唐家颇为忌惮,这才按兵不动。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酒肆之中,竟能遇到这传说中的风云人物!
不过此人地位在大汉朝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却陪着这位这气宇轩昂的中年人,看来此人身份亦是非同小可!
拓跋易笑道:“所谓不知道者不为罪,今日老夫碰巧陪着在下的一位好友游湖,没想到不但碰到了昔日旧友天绝先生,还能得见唐家世子风范,真是不虚此行啊!”
唐一凡听出他此话弦外之音,脸色微变,心中却是大悔。适才他与那中年人说的几句大逆之话,若是被这拓跋易说与皇帝知晓,纵然皇帝碍于唐家势力,不敢如何,但其他世家,尤其是那方、崔两家只怕又要大做文章了。他心中游性大减,脸上骄横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沮丧之色。
高天绝六十年前,曾与这拓跋易比试道法,结果一败涂地,幸得拓跋易手下留情方能活到今日,此时与拓跋易共处一个屋檐下,直如芒刺在背,当下拱手说道:“拓跋前辈,我等扰您雅兴,甚是过意不去!今日先行别过,日后有缘自当再聚!”
拓跋易微笑而立,也不挽留。
唐一凡亦道:“得罪贵友,还请过时海涵!”他虽然放肆,却也不敢在当朝国师面前失了礼数,冲着七爷和中年男子等人逐一抱拳,便欲下楼。
冤家路窄(下)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人冷冷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再走?”
唐一凡寻声觅去,却见说话的是伏在桌子上的那个醉鬼。他见此人独处一桌,料想不是国师带来的人,当下冷冷问道:“本爵要走,你待怎样?”
那人仍是伏在桌上,又道:“你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竟以婴儿烹成人参果服用,直弄得民不聊生,今日你还逃脱得了么!”
拓跋易听到人参果三字,脸色一变。那七爷问道:“国师,甚么事人参果?”
拓跋易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七爷嘴角一撇,又向那醉猫看去。
却见唐一凡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诬陷本爵!”
只见那人呵呵冷笑,缓缓站了起来,一股如万仞高山般的气势瞬间向楼上众人压迫而去,深如大海的眼眸,此时已是寒芒闪闪,隐含杀机!
唐一凡眼见此人,忽然“啊”的一声,脸色苍白,腿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失声叫道:“是你!”
姜小幽淡淡笑道:“想不到吧,唐一凡,公爷府虽已被你那轰天雷夷为平地,在下却幸得不死!”
拓跋易亦是见闻广博之人,听到“轰天雷”之名亦是耸然变色,此物乃西域高手匠人用一种秘药制造,传闻威力比大炮还要厉害数倍,一旦爆炸方圆几百丈内寸草不留,乃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屠杀利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能在轰天雷下逃生,看来此人真是不简单啊!
唐一凡自负那轰天雷乃天下一绝,料想那日在轰天雷的威力下,姜小幽必死无疑,见他爹爹几次派人寻找姜小幽尸骨,颇觉多余。暗暗嘲笑父亲年老,竟如此小心谨慎。今日见到姜小幽,这才知道自己和父亲唐人海的老辣干练相比,仍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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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绝不知道姜小幽是何人物,向拓跋易问道:“国师,这位朋友可是您的相识?”
拓跋易早就看出姜小幽不似常人,当下淡淡说道:“老夫并不认识这位朋友。”
高天绝心中一宽,对唐一凡说道:“小公爷何故如此畏惧?有高某在次,无人能伤得了你一根头发!”
唐一凡脸色惨白,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不住偷眼望着姜小幽。
高天绝见唐一凡以堂堂子爵的身份竟被一个平凡少年吓成这等脓包模样,暗暗鄙其为人。他本以为姜小幽是拓跋易带来之人,此时问明情况,心中登时一宽。拓跋易成名百年以上,一身道法出神入化,六十年前他曾与拓跋易斗法,结果败在此人手下,因此他对拓跋易极为忌惮,再没有取胜把握前实在不愿与之发生冲突。
但拓跋易如今自承不识此人,高天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他正要令手下动手,眼前却是一花。
只见姜小幽身形似动未动,身子平平一掠数丈,刚好将下楼梯的出口挡住。他面沉如水,也不说话,手掌随意一伸,竟凭空飞出一柄剑来,那柄剑形容古朴,毫无光华,看起来竟似乎是透明的一般。
此剑一出,满室气温骤降,众人心下均是一寒,竟是没来由地心惊胆战,生出惧怕之意来。
拓跋易目光奇异,望着那柄剑,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在那中年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中年男子本来气度淡定从容,此时脸色却是一变,似乎有些骇异,亦有些期望
冤家路窄(下)(2)
姜小幽冷冷地望着唐府众人,剑尖指地,默然不语。
唐一凡与高天绝,被姜小幽一双冰冷的眸子所摄,只觉此刻如坠冰窟,似乎被人用手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心脏,不断捏挤一般。这两人全身均被姜小幽的杀气所笼罩,一动都不敢动,似乎一动便要被那剑气撕碎一般。
高天绝不知道姜小幽的底细,此时心中震惊莫名,自他修道至今,从未有过如此骇人感觉,便是六十年前与拓跋易斗法,也不曾有过此刻的感受。他与拓跋易斗法,只觉自己便似一个孩童,与一个比自己力气大上数倍的壮汉打架,不管自己如何使力,那大汉总比自己力气要大上很多。而如今面对这个少年,仿佛面对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千钧之重,永不可攀的高山!
这种感觉,这种境界,传说中只有渡劫期以上的极流高手才能有,难道这个少年竟是渡劫期的修真者么?这绝不可能,便是天资再高的修真者,没有数百年清修也不可能修炼到渡劫期的!
高天绝暗暗咐道:莫非是自己老了,竟被一个小子吓住了!
“唐一凡,你受死吧!”姜小幽祭起裂风,一道剑芒如流星一般向唐一凡冲去!
唐一凡虽然纵情酒色,身手却是不凡,眼见剑芒如电,身子急急连退了十几步,竟躲到了拓跋易那群人中间。姜小幽怕误伤他人,只好收回剑芒。饶是如此,唐一凡已是极为狼狈,连滚带爬,一袭锦衣沾了不少残羹剩饭。
高天绝乃是唐人海重金请来保护唐一凡的,眼见唐一凡性命危急,也不废话,祭出法宝铁琵琶便向姜小幽打去!
唐一凡知道姜小幽道法高深,高天绝也未必是他敌手,这大国师拓跋易虽然道法精深,但此人忠于皇室,与唐家素交往来,便是见他血溅当场,估计也多半只会拍手称快。
唐一凡此人恶贯满盈,脑筋转的却是极快。此时他见姜小幽和高天绝交上了手,料想姜小幽一时半会顾不上他,心中暗暗咐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溜到墙边,竟也不管高天绝和其他人,顺着窗户一跃而下,没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那日在逐鹿郡的公爷府,哈尔巴拉被劈姜小幽一剑之劈为两半,他每每思之,至今战战兢兢,噩梦不断。如今只盼望高天绝能多缠住姜小幽片刻,自己好抓紧时间逃回府中。
高天绝正苦斗姜小幽,却发现唐一凡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悄悄逃走,心中大骂此人不地道。
姜小幽见唐一凡跳窗逃走,心中亦是渐渐焦躁起来。本来以姜小幽渡劫前期的修为,若是运起道法只怕不出十个回合,就能取了高天绝的性命。只是此处乃是酒肆之中,满楼均是无辜客人,若是施展道法,定要殃及无辜,姜小幽权衡再三,只好仅凭剑术和高天绝厮斗,谁知道这高天绝虽然道行不过区区金丹后期的修为,一身武技却是不凡,和姜小幽连斗了数个回合,看起来竟丝毫不落下风。
其实高天绝心中亦是暗暗叫苦,他早就看出姜小幽手中之剑不是凡物,是以不敢以法宝硬接。只是这姜小幽出剑越老越快,自己亦是躲避不及,这一剑说不得只好以法宝招架!
却只听“叮”的一声轻声,裂风如削豆腐,竟将那柄铁琵琶,生生一削两段,“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大国师
高天绝眼见自己修炼百年的法宝被毁,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哆嗦,心中更是悲愤欲绝,几乎要吐出血来!一件好的法宝对修真之人意味着什么?自是不必多言。
这铁琵琶乃他的师父空空大师所赠,是一件少见的上品灵器。此琵琶传说乃是五百年前的一位渡劫期的高人所用,空空大师曾对那人有过救命之恩,这才以一只三品灵兽雪鹰勉强换来。百年前空空大师进阶渡劫期,机缘之下又得到更佳法宝,便将铁琵琶传给了自己钟爱的小弟子高天绝。后来高天绝道法大进,便仗着此宝扬名立万,横行天下,却不想今日却被这少年一剑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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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幽恨他阻拦自己杀唐一凡,出手便稍重一些,见他法宝已毁,也不追击,冷冷说道:“你助纣为虐,本该取你性命,姑且念你修行不易,你去吧!”
高天绝呆呆地望着断为两截的铁琵琶,双目猛地一睁,怒道:“你这小杂种才多大年纪?不但毁我法宝,竟然还口出狂言,来来来,咱们出去,高爷爷今日便要和一决生死!”
姜小幽淡淡说道:“年纪大便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了么?可是在下先行向你出手?唐一凡这贼子杀我旧友,生食人肉,毒害百姓,人神共愤!在下替天行道,有何不妥?况且,适才阁下对我出手,手底下可曾有过半点留情?”
高天绝却被姜小幽驳的说不出话来,直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这小杂种,我倒要看看哪门哪派竟教出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弟子!”
姜小幽见自己手下留情,此人不但不知悔改,仍在倚老卖老,当下也不客气道:“小爷姓姜,乃是天机宫门下!”
众人听到“天机宫”三个字均是一惊,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厉害,敢情是天机宫的人!
高天绝听到姜小幽是天机宫的人,脸色一变,气焰顿时弱了不少,只是这口气却仍是咽不下去,冷笑道:“天机宫的人又如何?难道就能不讲理不成!哼,天机宫的数位首座前辈,均是我的旧识,你是那一脉的弟子,我定要找你师尊讨个公道,令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
姜小幽淡淡说道:“你尽管去吧,天机宫中各脉首座无一人是我师尊,管教二字你也一并收回吧!今日我饶你一命,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剑下无情!”他这话倒是不假,天成子虽然地位尊崇却并未在天机宫中担任何职。
高天绝跺脚怒道:“你竟敢如此对待前辈,莫非不怕我告到天机宫执法长老处,让他老人家拿你问罪么!”
姜小幽愣了一愣,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连眼泪都出来了。
高天绝怒道:“有何可笑?天机宫枉称正道领袖,竟然出了你这等不肖弟子!真是有辱门风!”
姜小幽见此人如此蛮不讲理,火气上涌,喝道:“老贼住口!本座便是天机宫的执法长老,你待怎地?你修道百年却沦为唐家走狗,不问是非屈直,阻拦本座替天行道,是何道理?莫非以为我不敢取你狗命么?”
大国师(2)
高天绝被姜小幽气势所迫,骇地退了一步,目光之中俱是震惊之色。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姜小幽几遍,却也不敢相信他如此年轻,竟是天下第一修真门派的执法长老!
“敢问阁下可是姓姜,名讳上小下幽?”却见那老者拓跋易上前一步,对姜小幽深深行了一礼。
姜小幽见拓跋易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顿时大有好感,正要答话,却觉一股暗劲袭身而来,心中一凛道:今日怎地都来考量我的道行来啦!不使点真功夫,量你们也不知难而退!
他虽被暗算,却也不点错,暗暗运起了万流归宗的道法,左手一迎,将拓跋易的劲道尽数吸在身前,借着抱拳还礼的之势,右手忽然一推。将两股力道一起向拓跋易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