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小幽见这木白石的道法,较数年前似乎大有长进,赞了一声道:“来的好!”左手手掌边缘忽然泛起淡淡金色光辉,虚空一斩,一股无形之气疾向木白石刺了过去!这是神木道人秘籍之上的“手刃”之术,他今日初此施展,也不知威力如何。
木白石见这气机来势凶猛,蓦地连退两步,舞动仙剑护住全身,饶是如此,一股气流仍是透过剑幕,他只觉得锐风扑面,慌忙摆头,脸上蒙面的头巾却被这如刀般的气流割落。
却见这人鹰鼻深目,两鬓班白如霜,额上布满细密皱纹,正是太极门长老木白石!
姜小幽见他发愣,也不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二公子
木白石深深地望着姜小幽,过了半响说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却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自五年前他败在叶晚秋之手,一直视此事为生平之耻,便一直闭关苦修。如今他自咐道行大进,便是再遇到叶晚秋只怕也不会落败。没想到今日遇到一个少年怪才,数合之下,便连遇险招,此时他言辞之中,此时已经颇有萧索之意。
姜小幽淡淡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今日有我在此,任何人也休想伤害方大人一根汗毛!”
木白石双目中厉芒一闪,沉声说道:“阁下可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你须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莫道小胜我一招,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
姜小幽淡淡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杀你不得么?半夜偷袭的行径便是你这等英雄所为么?”
木白石老脸一红,双目闪烁,忽然一字字说道:“你倒是杀杀看!”话音未落,只见他双袖一振,后院竹林瑟瑟颤响,忽然千百竹叶脱落下来,似如箭镞,向姜小幽飕飕射来。众人见此人竟能驱动竹叶作为伤人利器,无不耸然动容。纵是张一山望着这漫天飞舞的竹叶,亦是为姜小幽担起心来。
姜小幽呵呵冷笑,正面迎着竹叶,步履沉滞,似若逆水上行,竹叶至他身周,便嗤嗤下堕,刺入泥中不见。众人见此奇景,无不喝彩叫好!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世上竟有这般道法!
木白石眼见自己苦修数年的道法,对姜小幽几如儿戏一般,又羞又怒,再想起在任少阳面前夸下的海口,怒喝道:“小子,休要猖狂!”身形展动,出手如电,竟将伯府后院栽的几棵大树连根拔了起来,掌上发力,几根巨树便向姜小幽撞了过去!
这几棵树还是方神机少年时候亲手所栽,每颗均有水桶粗细,乃是汉朝名种——沉香木,最是沉重。每颗均有数千斤重,张一山自负膂力过人,人称“力王”,眼见木白石如此神力,亦是骇然不语,自愧不如!
姜小幽见自己饶他性命,他却仍是不知自重,心中亦是上了火气,左手劈了几下,一道金光如刀掠过,五根粗大的沉香树喀嚓折断,断口处光滑平整,似若利刃切就。
众人知道这沉香木极为结实,多做船上桅杆只用,最是坚固无比,若是要取为材料,便是三五个木匠锯上一日,也未必能锯断一根。这少年随手一挥,竟能将沉香木劈断,这份道行已然不是高深,而是骇人了!
木白石脸色更是难看,手指连动结成法印,“八卦真诀”再次闪现,双掌疾伸向姜小幽重重推了过去!暗中却是催动仙剑没入地下,向方神机刺去!这一剑从地下穿过,童大海与张一山丝毫不知!姜小幽虽然看在眼里,却要接过“八卦真诀”的全力一击,若是去救方神机,“八卦真诀”就势必要误伤他人。木白石精于算计,便是算准了这点,要叫姜小幽顾此失彼!
姜小幽眉头一皱,以左掌之力生生挡着了“八卦真诀”,右手却是祭出裂风宝剑,忽的向方神机疾刺过去!此剑一出,莫说众人,便是木白石亦是诧异不已,以为姜小幽的脑袋坏掉了
**
眼见如此变故,众人心中大惊!张一山更是骇道:“姜公子,你做什么!”他这五个字未曾说完,却只听“叮”一声,一柄仙剑从方神机脚下之地钻了出来,直指方神机咽喉,方神机猝不提防,哪里躲避的过去!便在此时,裂风宝剑后发而先至,竟将那剑生生撞在一旁!方神机得此机会,急退数步,终于躲过此劫!
二公子(2)
众人这才知道姜小幽的用意,无不松了一口气。
木白石眼见失手,心中大怒,凝神一看,却见姜小幽那柄剑形式古拙,宛若透明,正是数年之前曾见过的神器裂风!他心头巨震,再向姜小幽望去,只见此人面貌依稀之间便是那个数年前从他手中夺剑的少年!
“原来是你!”木白石脸色难看,沉声问道。
姜小幽左手虚空一抓,将裂风招回手中,淡淡说道:“难得木长老还记得在下,真是不胜之喜!”
木白石知道自己绝非这少年的敌手,况且姜小幽还曾救过他一命,如今自己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纵是脸皮再厚,也无颜动手了。当下一跺脚,祭出宝剑,御剑便走。
姜小幽无心追赶,望着木白石消失的身影,默然不语。
这时候方尚彬与二公子方尚文均听到动静,纷纷带着下人赶了过来。方尚彬见父亲无恙,新下稍安,见姜小幽也在此地,愣了一下,问道:“小幽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小幽尚未说话,方神机已然笑道:“彬儿,这次多亏你这兄弟,要不为父今日可就呵呵!”
姜小幽急忙回礼道“伯父此言折煞晚辈了。我与大哥义结金兰,方家的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您又何须客气!”
方尚彬这才知道是姜小幽击退刺客,笑道:“有我这兄弟在此,量宵小之辈也奈何不了父亲,只是却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方尚文听方尚彬如此称赞姜小幽,面有不愉之色,忍不住哼了一声。
姜小幽目光一闪,只见这二公子身材高瘦,虽然不如方尚彬俊美,却也是生的玉树临风,只是脸色清冷,有些阴阳怪气,令人望之不喜。
方尚彬见姜小幽打量方尚文,便笑道:“兄弟,这是我二弟尚文,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俩有时间多亲近亲近。”
姜小幽颔首说道:“还请二公子多多指教。”
方尚文尖着嗓子淡淡说道:“彼此彼此。”
方神机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张一山说道:“老张,你去叫吓人安排些夜宵,我和世子有事要谈。”
张一山躬身而去。姜小幽知道方神机必有话和方尚彬说,便抱拳说道:“伯父,大哥,我先去休息。”
方神机笑着说道:“姜世兄不是外人,就请一起进议事房叙话吧,请!”姜小幽目视方尚彬,见他目带企盼之色,便道:“既然老伯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方尚文在众人后头小声嘀咕道:“一个外人,又怎么能进入咱们方家的议事房?”
方尚彬脸色微变,目露尴尬之色,急忙连声咳嗽。
但姜小幽耳力何等之强,方尚文说话又怎么能瞒住他?只是他故作不知罢了。
一行数人进了议事房,早就下人将灯烛点亮,方神机与姜小幽分宾主坐下。姜小幽只见这房子里,摆满了各类卷宗,一股墨香之气扑面而来,显是方神机处理公务之地。
方神机端起一杯热茶,笑道:“老夫身体不适,已多年未曾饮酒,若非姜世兄出手相救,今日我命休矣。来!姜世兄,老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姜小幽笑道:“老伯忒多礼了!”举起茶碗将茶水喝掉,又道:“却不知唐家与太极门有何恩怨?”
“太极门?”,方尚彬手腕一抖,茶碗险些跌落,惊道:“兄弟说的莫非是那修真界的巨派太极门?”
有人叫板
姜小幽颔首道:“正是,适才行刺老伯之人便是太极门中的一位长老!”
方神机喃喃说道:“老夫并未与太极门结仇啊,这个倒是令人奇怪了!”
方尚彬已是面露沉思之色,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尚文冷笑一声,忽然问道:“那姜兄弟,你又是如何认得此人是太极门的长老呢?”言下之意,竟对姜小幽的话有些怀疑起来。
姜小幽面色不变,心中怒火却被他撩了起来。从他第一眼见这方尚文开始,他就对此人印象不佳,若不是看在方尚彬的面子上,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同是世家子弟,方尚彬为人谦和,礼贤下士,颇有孟尝之风。这方尚文却是嚣张跋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摸样。看来这龙生九种,各不相同果然不假!
方尚彬见尚文出言询问姜小幽,心知不妥,急忙说道:“二弟,不可无礼!”
方尚文横了他一眼,又淡淡说道:“太极门与天机宫均是修真大派,那刺客若是太极门的长老,必属高手,难道姜兄弟小小年纪竟能胜过太极门的高手么?”
方神机目光灼灼,沉声说道:“老夫亲眼所见,你还要怀疑吗?姜世兄乃我的救命恩人,岂能容你怀疑?还不快快向他赔罪!”
方尚文对大哥方尚彬虽然不以为然,但见父亲动了怒,心中还是有些惧怕,便站起身来对姜小幽施了一礼,道:“尚文失言,还望世兄见谅!”
姜小幽淡淡地望着他,忽然缓缓说道:“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你以纯阳之体,强行练那女子的‘寒冰掌’,威力固然不小,但体内阴阳不调,这‘寒冰掌’的道法每深一层,你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待你练到九层之后,固然道法大成,只怕你也难以活到三十岁了。”
方神机与张一山,童大海均非修道之人,对姜小幽所说甚是迷茫。但方尚彬与方尚文兄弟俩心中却是如晴天霹雳,震惊不已!
**
原来方尚文近年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本古籍,上面所记载的便是一门中级水系道法“寒冰掌”。只是这道法却注明非女子不能习练。方尚文见此法威力不小,咐道:既然女子能练,男子为何不能练?想来是故作玄虚!他不顾古籍劝诫,竟强行修炼起来,初时道法进境极快,但数月之后,体内阴阳失调,声音越变越细,竟如同女子一般。他心知有异,近日一直在四处求医,没想到却被姜小幽一眼看穿。
方尚文凝神听着姜小幽说话,额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渗了出来。原来姜小幽参悟神木道人所留医经,又得天成子教导,深明医道,说起方尚文的症状竟是一点不错。只是姜小幽所说的几种症状,在方尚文身上还不甚重。饶是如此,他听姜小幽将各种症状一一指出,脸上仍是变色,却尖着嗓子强道:“在下修行顺利,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姜小幽淡淡说道:“讳疾忌医,乃自欺欺人,还望二公子到时候莫要找姜某才好!”方尚文被他说的心中一跳,急忙避过姜小幽的眼神,不再说话。
方神机喝了一口茶,说道:“太极门与我方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派人来杀老夫,实在令人费解!”
有人叫板(2)
张一山忽然说道:“老爷,莫非是慕容家的那个老东西作怪?”
方尚彬双目一亮,说道:“慕容博!”
方神机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道:“慕容世家与太极门素来交好,上任家主曾逼先帝立太极门掌门任少阳为国师,结果被人暗杀。前几日,慕容博要我与他结盟,共同对抗朝廷,被老夫婉言拒绝,莫非真是慕容博这家伙要置我于死地么?”
童大海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老爷,慕容与唐家早有不臣之心,只是碍于大国师与我方、崔两家三股势力,才一直不敢公然造反。如今他们见新帝与我方家关系密切,也难免对我们不满,此事若是慕容家所为,倒也在情理之中!”
方尚文冷冷说道:“太极门当真有那么可怕么?小爷倒要会会这些传说中的高人!”
方尚彬皱眉说道:“二弟,你的道法虽然进境极快,却也不过是金丹前期,比我尚且还不如,又如何与世外高人抗争?”
方神机亦是笑道:“文儿,志气固然可嘉,但还是要记住,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可自大啊!”
方尚文哼了一声,说道:“哼,父亲,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方家之人可不是什么缩头乌龟!下个月便是咱们大汉朝的五年一度的会剑之期,我定要为咱们方家折冠而回!也让慕容家看看,咱们唐家不止大哥一个高手!”
方神机见他有如此志气,笑道:“好,你若能一举夺魁,你要什么,爹便赏你什么!”
方尚文目光一动,急道:“父亲此言当真?”